第686章 尋找光明

我直接雙翼一展,降落在了戴小蝶家的樓頂上,隨後直接從樓頂進入下方,到達了下麵的住所。

這有翅膀跟沒翅膀,效果確實不一樣,這可不是簡單有車沒車的區別,讓我不勝唏噓:還是當鳥人好啊。

一照鏡子,我樂了:現在我的這副打扮,腰上係著一條“裙子”,乍一眼看去,還以為來自非洲原始人部落的人呢。

簡單衝了個澡,洗去一身的汙穢,收起巨翼,低頭看去,我胸口的那朵牡丹花,居然奇異的消失了。

看樣子,所謂“閻王嫁女”的詛咒,已經完全解除。

當然了,自從我知道林青霞就是九公主投胎轉世以後,我覺得吧,就算沒有解除這個詛咒,其實影響也不大。

我衝洗了一陣,然後找出當初戴小蝶買給我的睡袍穿上,坐到了外麵的沙發上。

很快,林青霞在另一個衛生間裏也已經衝洗完畢,濕漉漉披散著頭發,坐到我的麵前。

“你能不能算到‘天’在人間的身份?”我看著眼前看起來典雅端莊的林青霞,覺得有些感慨:單純從外表來看,誰知道這個女子跟張婷一樣,也是個暴力女呢?

人間的算法,需要知道一些必須知曉的東西,如接觸過本人,或者知道本人的生辰八字。

林青霞既然號稱“人間第一算”,她又與‘天’真正的接觸過,要說在這個人間還有誰能夠算到‘天’的行蹤,我想也隻有她了。

我這一問,她立即搖了搖頭:“算出她的下落哪有那麽容易?不過我勉強可以試試,正好趁著她這時候比較‘虛弱’。”

‘天’在地府的那一番遭遇,可以說怕是她成為‘天’以後,第一次遇到無法掌控的情況,不知道她後來到底用了什麽法子離開地府的,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那個法子肯定很極端。

因為不論是我倆在空中爭鬥,又或者陷入地府,以及甚至於後來我在**找到她,她一直沒有強行掙脫。

‘天’就是天,如果說她沒有辦法脫離地府的控製,我也是肯定不信的,隻不過真如張婷所說的,付出代價的多寡而已。

這時候的‘天’,應該真的很虛弱。

林青霞這一算,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等到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甚至注意到,她的額頭多出了一小縷白發!

這!

她揉了揉眉心,臉上帶著極度的疲倦,歎了口氣,終於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我算不出具體的位置,隻能算到一個大概——東北方向,範圍在整個城區。她在人間的分身,就藏在這個城市裏。”

東北方向,那其實就是我所居住的那片區域了。

可那片區域裏小區高樓林立,就這麽點信息,想要找個人,那其實就跟大海撈針一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也是很無奈:“我試著去找找吧,但願因為我倆發生過那啥,說不定能夠產生一點心靈感應什麽的,能夠感應出她的位置呢。”

“也隻能這樣了。”林青霞打了個哈欠:“我要休息了。”

昨晚演算了一個晚上,她累得實在夠嗆。

“那我去東北邊隨便繞繞,你自己小心點,說不定這個城市裏還有什麽危險。如果有事情的話,你直接打我電話,我飛過來很快。”我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電話,說。

“你放心,那晚的所有妖魔鬼怪都被大陣給轉走,還能有什麽危險的。”

說到這裏,她想起了一事:“對了,那個狼人應該在一樓,他被你姥姥用蠱扣給鎖住,現在我可以指揮他的,你別一不小心把他給殺了。”

我應了一聲,拿起手機,又用報紙裝了幾疊錢,隨即離開。

一樓是私家車庫以及堆積雜物的地方,我走下樓梯,果然見到了那個狼人老頭,正規規矩矩的蹲在一邊。

他這時候身體已經複原,上身的衣物早就不知道遺落在什麽地方,在他的胸口,還真有一條小蛇樣的紋身,盤旋交錯在那裏。

那應該就是蠱鎖了。

見到我,狼人老頭對我嘿嘿一笑,露出滿口血色。

這家夥長時間吞食新鮮血肉,這一張口就是滿口的血腥味,熏得我掩鼻疾走,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出到小區外麵,直接打了一張出租車,讓他像東北方向行駛過去。

“老表,你到底是要克那點兒嘛?北邊啷個大的,總不能帶到你亂轉噻。”司機大哥估計頭一次見到隻是要去某個方向的,有些愣,隨即開口問我。

我直接翻開報紙,拿出一疊錢:“就在北邊亂轉,去不去?不去我可找別人了啊。”

一見到這紮錢,司機眼睛都綠了:“去!去!繞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這就好。

他開車帶著我開始在整個東北片區附近繞。

為了提高效果,我甚至讓他開著車出入各個小區,而我則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感知擴展到極限,試著看能不能找到‘天’的一絲氣息。

一個上午的時間,這大大小小的小區都被逛了個遍,但是一無所獲。

這讓我有些懷疑林青霞的算法了。

期間,我已經經過我家小區的門口三次,這讓我頗有種“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感覺。

中午,我和司機簡單吃了一點盒飯,然後,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又在搜尋中度過。

一直到天色開始黯淡,依舊是沒有半點眉目。

“好了師傅,今天多謝了。”我讓司機把車停在我們小區門口,塞給他兩千塊錢。

既然都到了家門口,那我還是回家看看吧。

司機千恩萬謝的接過錢,走了。

熟悉的小區,讓我有些唏噓:物是人非,可能以後,我再也回不到那種準時打卡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了。

說起來,那樣的生活雖然枯燥,卻很安寧,很適合我的性格。

我乘坐電梯上到我家所在的樓層,伸出手,敲了敲門。

“咯吱”一聲,門開了。

門口,是係著小廚裙、將頭發紮在腦後,一臉茫然的徐文琴。

我笑了笑,這個女人,還是那麽的賢惠。

可抬頭隻是一眼,我臉色立即就變了!

在房間裏,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