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一局定勝負

從“屍神”這兩個字,我想到了在冰封城裏,那些居民跪拜以後、出現小白光點的情形。@,

難道,那就是“神”的雛形?

根據田倩的說法,“神”一共有三個,其中一個還隱匿在人間,而另一個則可能早就已經隕落。

而隻有成為“神”,才能取代“天”。

“見到你前麵的那個瓶子麽?那裏麵,裝著教堂代代傳承的聖水,喝下它,你就可以‘死’了。”

分身的話,說的很幹脆。

原來那裏麵裝的就是傳說中的聖水,怪不得有那種聖潔的光。

“我在想,我死了,你會不會也跟著死?”我笑了笑,問他。

分身搖了搖頭:“不知道。”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殺我?”我直視他的雙眼:“你說你為了‘未來’,可是未來僅僅還是一個石雕!你別忘了,你我的關係,本就猶如我們和張婷的關係,雙生花裏,花開並蒂,一個死,另一個可能也不得活!”

分身沉默無言,沒有回答我。

“屍神僅僅隻是你們的推算。要是我告訴你,我曾經見過‘天’與她的分身融合後的結果,你又會怎樣想?”

他動了動眉毛,還是沒有說話。

“你也應該知道,意識海裏,還有另一個‘我’,你隻要敢進去,絕對死在‘我’的劍下。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屍魂!”

我本來是一心求死的,隻是現在聽了“屍神”的說法,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不安,不知道不安從哪裏來,但是我知道,如果分身真要取代“天”,甚至毀滅整個人類,讓世界變成僵屍之世,那麽規則,很可能就直接抹殺他。

或者,抹殺這個世界!

甚至,直接抹殺七界!

我不知道我的這個隱隱猜測對不對,我隻能盡力的勸勸分身。

也許,在我的勸說下,我們會跟田倩一樣,重新變成一體。

“不。”分身搖了搖頭,很認真的告訴我:“我不是屍魂,我隻是一段記憶。隻不過這段記憶,附在了這副身體上一樣。

就好像電腦裏存儲的文件重新複製了一份,然後這副身體就是新買的電腦,我們兩者,其實是可以毀滅的。因為屍魂,已經有了兩個。”

我啞口無言。

如果真按照他的這種說法,其實“我”已經有了兩個,而且都是各自存在的。

就跟克隆人一樣。

既有聯係,又已經沒有了聯係。這種狀態,很奇妙。

我和意識海裏的“我”,是共用一個屍魂,可他卻不是。

我想了半天,隻能回答他一句話:“你確定?”

“我不確定。”分身回答的很坦然,但是我在他的眼睛裏,已經見到了殺機。

他是在畏懼!

他在擔心,自己會消失掉!

所以他要殺了我。

我這才發現,原來沒有****的我,是如此的自私,如此的可怕。

可實際上,哪個人又不自私,不可怕?

如果在意識海裏,我可能也會毫不猶豫,一劍殺了他的。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打一場吧。你如果贏了我,我就喝下聖水。”

我望著分身:“我知道你的實力,想必在進入屍界以後,你已經強大了不少。”

在外麵我之所以沒什麽動手,主要是我實在無法對畫皮黑子等展開攻擊。

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我知道他們的身份啊。

我又怎麽能對他們動手?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你一定不會拒絕的。”我望著分身,握緊了拳頭。

“好。”分身嘿嘿一笑:“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你雖然繼承了龍龜霸下的力量,但要真論實力,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這點,你自己很清楚。”

“然後呢?”

“我們都一樣,都不愛占別人的便宜。既然這樣,我們倆就來個君子之戰,比招式,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你覺得,我比得過你?”

“這還不簡單。”分身一揮手,一根石柱立即飛過來,快速變成一副石頭鎧甲,附加在他的身上:“這不就行了。”

“打架沒意思。”我看著他:“你真要比運氣,單純講公平的話,不如石頭剪刀布來的快。”

我的“運氣”這兩個字一出口,我倆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同時說出口:“象棋!”

沒錯,我會下象棋,但是棋藝不算差,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下贏爺爺那個破棋簍子了。

至於後來,更是在醫院舉辦的幾次象棋比賽裏得過冠軍的,當然了,這裏麵肯定有水分。

而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跟自己下象棋。

象棋是一門很考腦力的遊戲,基本沒有什麽運氣成分在裏麵,講究的,是能夠看到幾步,以及幾步以後的走勢。

可要是自己跟自己下,那就隻能講運氣了。

因為一步錯,滿盤皆輸,比的,隻是誰在哪一步先看錯而已。

我在醫院上班無聊的時候,曾經自己跟自己下過幾次,基本都是下到一半就沒了結果,直接糊了棋盤。

“三局兩勝,還是直接一局定勝負?”

“一局定勝負吧。”分身說著,把身上的石頭盔甲重新脫下來,手指飛快幾點,很快就雕琢出一副象棋。

我也伸出手,在腳下的石板地麵上,刻繪出一副棋盤。

“我本事比你強,我紅吧。”

紅棋先走一步,他肯定是要走我最拿手的攻擊先手“當頭炮”。

“好。”我點頭。

下棋,本來就注重攻防,而我的棋法善攻,講究的是勢如破竹銳不可當,一輪猛攻不下,這才轉向防禦的。

所以先手很重要。

我倆隨即盤膝坐下,開始下棋。

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段,這棋子上的顏色竟然有了黑紅之分,而這東西又不比打牌打麻將,可以作假,是明當當拚腦力的。

他果然走了“當頭炮”。

我踏上馬,守住中卒。

他果然有我的風格,三十分鍾後,我們已經相互折損了一車一馬一炮。

都是硬換的。

一局定勝負,我倆誰也不敢大意,隨即放慢了動作,每一步都開始要好幾分鍾才能落子。

分身舉起一個“車”,猶豫半天,正考慮著想哪兒落的時候,忽然,他抬起頭來,喝道:“是誰?”

同時間,我也發現,竟然有人快速闖入了這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