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很久很久沒有拆家了,現在拆起喪屍來,覺得還挺有趣的,於是,它越拆越嗨。
洛詩詩和樓元商躲在次臥裏,聽著外麵的動靜,兩個人都屏息不敢亂動。
外麵動靜不斷,裏麵的人不動,就這樣僵持著,天色忽然暗了下來。
二哈忽然激動得又蹦又跳,然後不斷地汪汪叫著,它似忽很害怕,用爪子不斷扒拉著次臥的門,想讓主人放它進去。
烏雲蔽日,方才還是豔陽天,這會兒一下就黑了下來,城市裏沒有了燈光,這一暗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臥室的窗簾是拉著的,這一暗下來,屋裏漆黑一片,洛詩詩眨了眨眼,發現自己還是能看見屋裏的一切,嘖,她眼睛竟然自帶夜視功能!牛哇!
她看向樓元商的方向,就見樓元商正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著,他輕聲喊道:“詩詩?”
洛詩詩正準備迎上去,一道閃電撕裂天空,照亮了整個房間。
樓元商借著閃電的光亮快步走向洛詩詩,期間,一道驚雷炸響,洛詩詩嚇得立馬捂住了耳朵。
怎麽會有這麽響的雷聲,感覺天地都在震動,好嚇人!
洛詩詩看到樓元商走過來,立馬小碎步跑過去,身邊有人好像就沒那麽可怕了。
樓元商卻錯過了她,飛快走到窗口邊,掀開窗簾往外看去。
外麵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地麵的喪屍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閃電和雷聲,它們無動於衷地繼續遊**著。
見樓元商去了窗邊,洛詩詩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然後就看到樓下出現了一道細細的風漩渦,她好奇地盯著風漩渦,發現它正在變大。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這是龍卷風,沒當一回事。
這時樓元商麵色凝重地開口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洛詩詩正看著風漩渦變大呢,陡然聽到這麽一句有點懵,她震驚問道:“離開?”
客廳裏全是喪屍啊,外麵又是那樣的鬼天氣,現在離開?瘋了吧!
“龍卷風來了!”樓元商指了指小風漩,“而且就在這棟樓附近,暫不得知這龍卷風會有多大,如果很大的話,我們這棟老樓怕是承受不住。”
洛詩詩瞪大了眼睛,什麽,龍卷風!
她結結巴巴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殺出去?然後回避難所,避難所遠不遠啊?”
“順著管道爬,快的話十分鍾就能回避難所,但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麽出去。”
樓元商目光灼灼的看向洛詩詩:“能讓你的狗,把喪屍引出去嗎?”
洛詩詩不確定道:“我不知道它會不會開門,我試試。”
她來到門後,發現門板已經被二哈撓了一個洞出來,也就是反鎖了門,不然二哈早自己把門給打開了。
是條會開門的狗,那就能開大門了。
“旺旺!”洛詩詩喊了一聲,二哈立馬停止撓門,嗷嗚嗷嗚叫個不停,叫聲那個淒厲委屈。
“你去打開大門,把屋裏的喪屍引出去!”洛詩詩大聲喊著,雷聲滾滾,她不大聲怕狗聽不見。
二哈汪了一聲回應著,隨後飛快跑向防盜門,人立而起,爪子用力,哢嗒一聲,門開了。
“汪汪汪!”二哈不斷叫喚著,喪屍們對狗叫聲還是比較陌生的,跟著聲音往外走,走出去,有些沒下過樓梯的喪屍一腳踩空咕嚕咕嚕滾了下去。
看著喪屍都出來了,二哈不叫喚了,它飛快地衝回屋裏,順腳關上門,然後又去撓房門。
屋裏,樓元商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看到客廳裏空無一屍鬆了口氣,他放下手中的臨時武器-臥室裏的椅子,迅速去敲主臥的門。
躲在主臥戰戰兢兢的兩個人聽到樓元商的喊聲出來了,一聽要現在回去,有些遲疑。
“龍卷風哪有那麽厲害,頂多刮壞窗戶和門,我們躲房間裏就沒事了。”
“對啊,這會出去太危險了。”
不怪兩人發怵,任誰看到外麵這樣的天色也不敢出去啊。
這出去了,萬一被閃電劈了,被龍卷風卷走了怎麽辦?
他們又不是幾步路就能回到避難所,他們得爬十來分鍾才能回去啊,而且那管道,是金屬吧?萬一被劈中會導電的吧?
何必冒這樣的危險?至於樓元商說的這老樓可能經不住龍卷風,怎麽會嘛,反正他們是覺得不會的。
樓元商不想浪費時間去勸說他們,要趁著龍卷風還沒有變大趕緊出發。
“詩詩,你走不走?”樓元商將米飯裝進背包裏背上。
洛詩詩看了看外麵占據半邊天空的閃電,心慌,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走!
她衝樓元商用力點點頭:“走走走,快點走!”
樓元商已經背好了背包,因為洛詩詩現在很敏感,他也沒有強求詩詩幫忙攜帶物資,他快步走向陽台,對洛詩詩伸出手:“來。”
洛詩詩快步過去,小手遞過去,被樓元商拽著爬上了陽台。
“旺旺,跟上!”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保鏢二哈,喚了一句。
二哈屁顛屁顛跟上去,狗眼發懵,它怎麽爬管道:“汪汪~”
“讓你的狗在地麵跑,萬一我們被喪屍發現,還能讓它幫我們引開喪屍。”樓元商說著已經將詩詩推了出去,“快點,現在雷聲大,我們的動靜不容易被喪屍發現。”
“樓院長···”一男人有些不安,樓元商這搞得他心裏慌慌的,“那我··我跟你一起走。”
說完男人也飛快地裝了些米飯背上,隻不過他裝的量遠遠沒有樓元商多。
最後一個男人懼怕地看著天空中發紫的閃電:“你們走吧,我等天氣轉好了再回去。”
他很怕雷電,實在沒勇氣出去,他真不信龍卷風能弄倒這棟樓,樓元商就是自己嚇唬自己。
樓元商沒有接話,因為他已經爬上了管道,洛詩詩緊跟其後,跟著他往前爬,身後另一個男人跟在她屁股後麵。
大腿內側還有手臂內側有點疼,但是能忍得住,爬了一陣後覺得手心磨得有點疼,她稍作停頓,那點疼痛很快就消失了,恢複倒是也快。
就這樣,三個人在管道上爬行著,最後一個男人站在陽台上,看著三個人爬遠,他迅速關上門窗,飛快地鑽進了廚房,抓著香飄飄的米飯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