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社會鬥毆

一群虎狼之士往前麵一戰,對麵六七十號人都愣住了,不過看看這邊人多,一個領頭的喊了一聲:“上,他們人少,沒家夥。”

呼啦一下,對麵的人揮舞著球棒衝過來了,這邊的近二十個漢子,好不猶豫的迎了上去。砰!的一聲,球棒砸在一個戰士的手臂上,開始了這一場看著人數上有點不對成,結果卻很不對成的戰鬥。

張啟德調來的這些兵,怎麽說呢?一個一個的看著不起眼,真的動起手來,渾身都像鐵打似的。對麵那些人,根本就是烏合之眾,仗著人多手上有家夥而已。

兩下裏一接觸,十幾個戰士如同高效率的戰鬥機器,三人一組,互為照應,一頭紮進對方的人堆裏,就好比一群獅子進了羊群。哎喲哎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戰士們隻要出手,絕不落空,對麵的人挨著就倒。反觀那些揮舞的嚇人的球棒,落到戰士們的身上,一般都被躲開了要害部位,其他的地方隨便你打一點事都沒有。

楊帆看看這場麵,不覺有點擔心了,低聲問張啟德:“不要搞出人命啊!”

張啟德顯得非常輕鬆的樣子說:“別擔心,我下了死命令的,斷手斷腿不要緊,絕對不能打死人。”

楊帆點點頭說:“那就好,不出人命啥都好說。”張啟德撇了撇嘴巴,不屑的看著場麵上笑著說:“這事情,不要你操心了。好歹我掛著兩毛四。出了事情也不歸地方上管。”

場麵上的打鬥前後不到5分鍾,戰鬥就基本結束了。對麵半數以上地人失去戰鬥力後,剩下的都是些機靈的,頓時就一哄而散了,想追都追不上。

沒一會,一個戰士跑步來到張啟德麵前,低聲匯報了幾句之後。張啟德一揮手。眾人頓時做鳥獸散,剛才殺氣騰騰的漢子們,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滿地的球棒,還有就是十幾個比較倒黴的。腿被打斷了,人被打暈地。躺在地上起不來。

活幹完了,幹地還異常的漂亮,張啟德拍拍手對齊國遠說:“兄弟,你可以報警了。那個車鼎,又斷了一條腿。其他的事情。你讓楊帆幫你搞定吧。”

張啟德說著笑嗬嗬的跳上吉普,嗖的一下,絲毫不給楊帆留人地機會,車子竄了出去。

楊帆看看這滿地的狼藉,皺著眉頭嘀咕,又要收拾爛攤子了。齊國遠笑著過來說:“黑社會械鬥嘛,就這麽跟警察說好了。”

朱子揚在一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楊帆衝這兩人一陣猛翻白眼。摸出電話來。想了想沒有打給祝雨涵,而是打給了張克己。這地方雖然不是逍遙分局的地盤。但是通過他給劉局長遞話,這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楊少,您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張克己的語氣依舊恭敬。

“張局,事情是這樣的,……。”楊帆把大致地情形說了一下,總之是車鼎讓人來堵自己,然後正好被軍隊的朋友撞上了,大家幹了一仗。

“總之,我不想連累朋友啊。”楊帆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齊國遠。

張克己在電話那邊心裏算是開了鍋,楊帆有事情給自己打電話,還不是自己的管片上的,這其中有說法啊。話說,坐上正位的事情,還沒好好感激一下人家呢。想到車鼎,張克己心裏不由的暗暗罵這個家夥是豬頭,超市的帳人家沒跟你算總賬,就該躲起來偷著笑了,黨校地名額讓人被摘了,搭上一條腿怎麽也不長點記性?這次又去招惹煞星,這不是找死麽?

車鼎地事情,張克己也就是一閃而過,更多的是在想,楊帆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往裏扒拉?如果能到跟上這位,雖說不是直接領導層地,可是有省委書記這座大山可以靠,不主動一點將來是要被動的。

張克己正在尋思呢,楊帆顯得有點不高興的說:“張局啊,這個事情,我不想朋友被搞的太被動了,我已經報警了。”

張克己一聽這個語氣,立刻大聲說:“我這就給劉局打電話匯報這個事情,您放心,事情保證不牽連你的朋友。對了,你的朋友叫啥來著?”

楊帆報上齊國遠的名字,看看這滿地的狼藉,不由歎息一聲說:“走不成了,去裏麵坐著等警察吧。”

張克己掛了電話,立刻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小電話本來,尋思了一下摸出手機來撥了過去。

“劉局,您好,有個事情實在緊急,我隻好來打擾您了。”

劉文起正在辦公室裏,四下無人的,聽到這話還是習慣性警惕的看看身邊,這才低聲說:“啥事情,你說吧。”

“劉局,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楊帆暗示了一下,車鼎想某人財產的心思,所以張克己給劉文起匯報的時候,突出了這一點。整個順序也微微的動了動。大意就是楊帆到朋友那裏玩,正好撞見了車鼎在某人家產,兩人發生了一點口角。車鼎出去後,叫了一些混子來要打楊帆。活該車鼎倒黴,楊帆一個軍隊上的朋友也在場一起玩,會所裏的人發現了車鼎的意圖後,回去匯報。當兵的丘八立刻就火了,掉來了一個排的士兵。車鼎的人等楊帆他們出來的時候要動手,結果可想而知,車鼎被殃及池魚,另一條腿也斷了。現在的事情是,楊帆不想朋友被牽連,還在現場呆著呢。

劉文起聽完轉述後,頓時頭皮就有點麻了。大規模的鬥毆事件多了,這是公安局長的失職啊。要命地是,打鬥的另一方是軍隊的人。牽扯到軍隊,這個事情搞不好就得罪很多人的。

“這個事情,不好定性啊!”劉文起有點為難的樣子對張克己說,張克己何等機靈的人物,立刻笑著說:“黑社會性質的團夥之間鬥毆!”

張克己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原則,這一點很對劉文起地心思,劉文起甚為滿意的點點頭說:“小張。你這個思路。很靈活嘛。”

掛了電話,劉文起操起麵前的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等對麵接聽後,拿足了架子。用非常不愉快的語氣說:“小吳麽?你怎麽搞的?大白天地,在你的管區裏發生了大規模地鬥毆事件!還差點傷到了省委祝書記的親戚。這個事情不能妥善處理,會讓我很被動的。現在的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實在是太猖獗了。”

會所這邊,警察來地倒是很快的。有點經驗的警察,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倒黴蛋的傷勢。一個一個的都暗暗心驚。太專業!

接下來還有更頭疼的,一個帶隊的一級警督,皺著眉頭來到會所裏麵,問了幾個人全都是一問三不知。口徑一致地一塌糊塗,都說是外麵突然打起來了,差點沒傷著裏麵地客人。

老板齊國遠和這個警督居然還是認識的,上來就很是抱怨地說:“老陳啊,你看看事情鬧的。嚴重影響我的生意啊。”

這時候一個警察過來。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警督老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狐疑的看著齊國遠說:“齊國遠,你別在這裏跟我打馬虎眼,對麵巷子裏的車鼎,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在堂前坐著喝茶的楊帆**了過來,笑眯眯的接過話說:“老齊啊,什麽車頂啊?朱哥的車子頂被砸了?”

朱子揚跟著過來,苦著臉說:“老齊,你要賠我修理費啊,我那奔馳,做個鈑金都好幾千的。”

麻痹,這兩個人簡直不拿人民警察當回事嘛。警督老陳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敢這麽大咧咧的在警察麵前鬥渾打科的,肯定不是什麽善茬。

“兩位,不要妨礙我們警察執行公務嘛,現在不是問你們,等問你們了,你們再說話也不遲啊。”警督老陳還是很理性的,沒有因為警察的威嚴受到了藐視而衝動,顯得頗為的冷靜。

楊帆上前來,很裝逼的拍拍老陳的肩膀說:“外麵對講機在叫你呢,我說這一片的治安,太成問題了,黑社會也太明目張膽了。”

老陳被拍的心頭一陣火起,臉色難看的時候,外麵的一個警員在喊:“陳隊,吳局呼叫。”

呃!警督老陳愣住了!轉頭匆匆的過去,接過對講機。

“老陳老陳,徽商會所的案子,局裏接到群眾舉報,處理完現場立刻收隊。完畢!”

警督老車用無比複雜的目光,看了看大堂上坐著抽煙的三個家夥,正氣定神閑的坐著,心裏有啥想法也隻能忍著。局長每次讓立刻收隊,肯定是有原因的,肯定是要和稀泥的。

救護車嗚啦嗚啦的出現,拉走一地的傷員,警察沒有再來打擾堂前的三位,而是叫去幾個保安詢問了幾句。

楊帆在邊上看著,突然覺得,其實張啟德這家夥也挺混蛋的,隻管拉屎不管擦屁股。,今天利用美色算計了他一下,轉過頭來他就來這麽一手,報應啊!這麽大的場麵啊,嘖嘖,劉局長要死多少腦細胞啊。

楊帆正在想著呢,電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祝雨涵打來的。

“小流氓,你沒傷著吧!”一句話,就讓楊帆的心變得無比的溫暖。

楊帆穩定了一下情緒,控製了一下有點發酸的鼻子,低聲笑著說:“我沒事,正趕上張啟德也在場,朱子揚也在呢。”楊帆說著站起來,走到角落裏繼續說:“一個排的特種兵,幾分鍾就解決戰鬥了。不過,車鼎那個家夥,太可惡了,居然糾集黑社會來找我的麻煩,我一氣之下,讓張啟德的人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了。”

祝雨涵焦急的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聲音也變的輕鬆了三分說:“沒事就好。公安那邊車長年管不上,張克己給我打了電話後。暗示已經給劉局通報了,定性為黑社會性質地鬥毆事件。你沒吃虧,這個事情能算了就算了。不過,我還是要給我爸說一下的。”

楊帆想了想,笑著說:“不用麻煩祝伯伯了,晚上我去田仲家拜訪一下。”

祝雨涵在電話那邊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說:“小流氓。你長大了。”語氣有點淡淡的傷感。楊帆聽著不由微微的心中又是一酸,連忙笑著說:“姐,我總不能凡事都麻煩你出麵吧?嗬嗬,晚上你回去麽?不會去,我過去。明天一起回去。”

祝雨涵在電話那邊語氣有點怪,低聲說:“我都在辦公室了。不說了,要開會。”

楊帆掛了電話,慢悠悠的走到大門外,隻見兩個警察抬著車鼎急匆匆的往救護車上抬。楊帆笑眯眯地站在救護車邊上看著車鼎,這小子看見楊帆地時候。先是臉色一變,隨即不甘心的閉上眼睛,臉上無比羞憤,半邊臉是豬肝色,半邊臉是鐵青色。楊帆的心頭泛起一股無比的快意,同時有有點奇怪,怎麽這時候才拉車鼎走?這麽老遠的抬過來,救護車怎麽不直接開過去捏?

這時候楊帆電話又響了。皺了一下眉頭拿出來一看。是張克己打來地。

“楊帆,看見車鼎被抬上救護車了吧?沒看見趕緊出去看一看。”

我靠。還帶這麽幹的麽?楊帆心頭不覺一陣好笑,嗯嗯兩聲說:“看見了,正在看呢。”

張克己連聲笑著說:“那邊帶隊地老陳,是我一個老熟人了,您就別為難他了。需要您配合的時候,就配合一下。”

楊帆點點頭,掛了電話。目送著裝著車鼎的救護車呼嘯而去,這才慢慢的走回會所裏。

走到朱子揚麵前,楊帆皺著眉頭說:“晚上要去拜訪田叔叔,也不知道帶什麽禮物去好。”

朱子揚立刻就哭喪著臉說:“兄弟,不帶你這麽打土豪的。我這也沒啥能拿地出手的好東西啊,再說田仲出名的黑麵神,不收禮物的。”

楊帆看著他不說話,朱子揚被看的一陣尷尬,嘿嘿笑了笑說:“我在這還存了兩瓶91年的圖拉,你拿去吧齊國遠這時候笑著過來說:“算了,紅酒沒意思。田省長是老派的官員,應該不喜歡紅酒,我倒是聽說他喜歡下圍棋,喜歡喝茅台。我這裏正好有兩瓶30年份的茅台,楊區長帶上好了。”

楊帆目地達到,這才溜回車上,從包裏摸出田仲地名片來,撥了手機號碼打過去。

“田叔叔好!我楊帆啊!”楊帆問好的時候,臉上一臉地真誠,語氣之純和,看的朱子揚和齊國遠一起掩麵而逃。楊帆衝他們豎起中指,捂住電話說:“我靠,換成你們比我更肉麻。”

楊帆主動來電話,田仲多少有點意外。根據陳政和的描述,這個孩子不怎麽喜歡求人的,更不喜歡動用陳政和的關係。

田仲的直感是楊帆遭遇大麻煩了,不過也不排除是來感激自己上次出手敲打車長年的。

“嗬嗬,是楊帆啊。”田仲禮貌性的打個招呼,等著楊帆的下文。

楊帆依舊笑的恭敬,低聲說:“我做晚輩的,一直沒去拜訪您。直接登門又挺失禮的,所以想問問您晚上有沒有空。”

拜訪的事情輕鬆敲定,楊帆掛了電話,齊國遠已經笑眯眯的拎著一個盒子出來了。楊帆不懂酒,也懶得去看。倒是朱子揚打開看了一下,有點眼紅的說:“老齊你藏了不少好東西啊!這玩意,你給我弄兩瓶成不?我拿去賄賂我家老頭。”

齊國遠笑著一攤雙手說:“你當30年的茅台是天上掉下來的麽?我這是5年前從貴州一個朋友那裏弄來的。就這兩瓶,年份少一點的,你老爺子也不難喝到,就別為難我了。”

楊帆懶得看這兩人在那裏秀演技,溜到沙發上趟著,口中歎息道:“累死我了。”

朱子揚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哥哥我雙飛都不累,你叫啥累啊?”

楊帆懶洋洋的瞅他一眼說:“你是禽獸,我和你不是一個級別的。”

朱子揚嘿嘿一笑說:“不是我禽獸,是這個世界禽獸。”

楊帆想想居然沒話頂回去,正好電話又響了,楊帆心裏那個煩啊,抓起電話一看是張思齊打來的,立刻火氣就消了三分。

“幹嘛?”

“你啥語氣啊?生氣了?”張思齊以為楊帆為之前沒幫著遞話的事情生氣呢,語氣有點微微的不安。

楊帆趕緊解釋:“沒生氣,跟某個禽獸鬥嘴受挫了。嗬嗬。”

張思齊頓時放心了,笑著問:“晚上一起吃飯,有時間麽?”

楊帆想起要到田仲家去的事情,覺得帶個女朋友上門去,似乎會顯得正式一點。於是笑著對張思齊說:“晚上我去一個長輩那做客,你也一起來吧。”

男人帶女人去見長輩,這個裏麵的說法就複雜了。張思齊很是一番躊躇之後,低聲問:“我能去麽?”

楊帆笑著說:“有什麽不能去的?好歹現在你算是我女朋友嘛。”

“誰是你女朋友了?花都沒見你送一朵。”張思齊有點小撒嬌的味道了,楊帆大義凜然的說:“你這個苗頭不好啊,太小資了啊。以前給你送花的男人還少了?最後不還是看上我了麽?”

張思齊啐了一聲說:“討厭,誰看上你了?我在電視台門口呢,過來接我。”

拎著酒出了門,楊帆開著車子往電視台過來,路上遭遇一家花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停車進去了。

“先生買花麽?”女店主熱情的迎了上來,這種開著車子的年輕男人,都是很肥的凱子。

“是啊,紅玫瑰多少錢一朵啊?”楊帆當年還是研究一下,怎麽給女朋友送花的。

“65一朵,您要多少?”女店主刀子磨的飛快。

“這麽貴啊!”楊帆嘀咕一聲,有點心疼啊,看看女店主期待的目光,楊帆一咬牙說:“給來個一朵吧。”

女店主………。

張思齊站在路邊,四下張望著,看見楊帆的車子時,不由展顏一笑。

一朵包裝精美的玫瑰花出現在麵前的時候,小妮子臉上的笑容都開花了,拿在手上有點愛不釋手的樣子,同時也不忘很小女人埋怨一句:“就一朵啊,好小氣啊。”

楊帆非常鐵公雞的表情說:“很貴的,這一朵花的價錢,夠我們山區的中學生吃一個月的飯菜了。”

張思齊被這話說的沒反抗的餘地了,不禁微微的一聲歎息說:“上次太匆忙了,沒能跟你到山裏去看看。”

楊帆等張思齊進去坐下,關門前笑著說:“以後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