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心有靈犀,他時刻感覺到她的危險 無憂中文網
淩語芊俏臉一怔,神色茫然,不以回應。
淩母也稍頓片刻,遲疑道,“芊芊,你對高峻,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媽……”
“媽不是叫你接受他,隻不過,正如我們知道,他是個好人,盡管他的手段有點那個,但他愛你是事實。”淩母按住她,示意她別激動。
愛情傷人,淩母當然明了,也深切體會過,自問已度過大半輩子,倒是無所謂,但女兒,還這麽年輕,假如真有一個適合的人選,肯定是希望女兒能繼續戀愛,畢竟,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幸福美滿的婚姻。
淩語芊也略微平複下來,轉開了話題,“媽,我們去洛杉磯怎樣?”
“去洛杉磯?”
“那裏華人多,氣候更適宜,最主要的是,工作競爭沒那麽激烈。”
“你今天出去……去找工作了?”淩母恍然大悟。
淩語芊頜首,且如實相告了嚴峻的情形,見母親越發憂愁的樣子,又立刻安撫,“媽您別擔心太多,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正所謂萬事開頭難,我們會熬過去的。老天他還沒打算放過我呢,他一定為我安排好了後麵的路,興許依然布滿荊棘,但不至於絕路,就當做是挑戰吧!”
聽女兒說到最後漸漸轉為自嘲和悲涼的語氣,淩母心裏更是說不出的難過和疼惜,不過,她沒有再表露出來,故作輕快,點頭,“你說的沒錯,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媽生的女兒,必定是最棒的!”
淩語芊粲齒,正好這時,琰琰醒了,話題於是徹底終止,先前的愁雲慘霧也隨之悄然散開……
因為這件意外,接下來的氛圍,一直不是很好!
本來,根據他們美國人的習慣,吃飯就是吃飯,很少像我們中國人這樣談聊家常,而如今,整個飯桌更是寂靜得很,彼此都緘默不語,心有所思。
凱特瑟琳找過淩語芊幾次,每次都是為高峻求情,淩語芊勉強應付。至於高峻,她則避之如蛇蠍。
自力更生的念頭絲毫沒有間斷過,她堅持不懈尋找工作,她不再去買報紙,而是通過網上招聘,從而更了解到紐約的市場需求,更覺壓力重大。
學曆、經驗、家庭背景……種種不利因素,讓她幾乎絕望,但一想到高峻的深沉和可怕,想到前途茫茫,她便咬緊牙關,毅然堅持,而這天晚上,正好讓她找到一份合適的。
工作崗位:文員
工作地點:畫廊
對畫畫感興趣、且有此方麵知識和技巧者優先!
這不是為她度身定做的麽?
的確,相較於那些毫不相關的崗位,淩語芊覺得這個招聘信息應該是老天垂憐她,專門為她提供。
她迫不及待地將重要訊息摘要下來,反複閱讀畫廊的背景,心中越發自信和高興,還鐵定這份工作能成功似的,又馬上登陸搜房網,查看相關信息,規劃著美好的未來。
不久,緊閉的房門驀然被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不請自來。
她以為是母親,迅速回頭,準備把這個好消息跟母親分享,讓母親也高興高興,然而當她看清楚來人是誰時,眼珠子一定,即時震住。
盡管她們是客人,凱特瑟琳卻給了她們足夠的空間,幾乎很少踏上三樓,高峻平時找她,也是在一樓的客廳交談,故她極少鎖門,因為這樣也正好方便母親和薇薇隨時進出。
但此刻,進來的人並非母親,而是……高峻!高峻出現了,還是在晚上,還喝了酒!
濃烈的酒氣很快蔓延散發開來,高峻的麵色和眼神也充分顯示,他喝了大量大量的酒。
淩語芊心頭禁不住地感到一股莫名的慌亂和懼怕,顫著嗓音,結結巴巴地質問,“你……你來做什麽?”
高峻不語,魁偉的身軀朝她步步逼近,視線不經意間瞟到電腦屏幕上的訊息,瞳孔陡然一縮,微微泛紅的俊顏也倏地沉下!
那是生氣的信息!
淩語芊渾身又是一陣哆嗦,意識到怎麽一回事,急忙站起,用身體擋住電腦畫麵。
可惜,為時已晚!
高峻步履不停,與她更靠近,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胳膊,拖到旁邊的大床那。
淩語芊並非不經情事的少女,自然明白這意識著什麽,不禁驚恐萬狀,奮力掙紮。
“你要幹嘛,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高峻,你給我滾!”她怒斥,嗓音充滿惶恐,還抬起腳使勁踢打他,她甚至想擊中他的要害,隻可惜身高懸殊問題,即便她的腳已經伸到最大幅度,結果還是夠不著。
更可怕的是,緊接著她的身體淩空升起,被重重地拋到了柔軟的床榻上,一副健碩魁偉、極具陽剛的身軀大山般地趨壓過來,炙熱的嘴唇迅速攝住她的櫻唇。
“唔……不要,不要……”淩語芊更加扭動身體抗拒,殊不知,這樣的舉動簡直是火上添油,那柔軟的觸覺,那魅人的幽香,無不挑撥和刺激著男人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了。
酒精、怒氣、渴望、沒有一樣不是催情劑。
茲——
一陣衣物破裂聲響起,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異常清晰。
白嫩細膩的肌膚,跟著曝露了出來,在柔和燈光輝映之下光彩奪目,如玉般凝滑,如水般柔媚,如花般撩人,深深地,深深地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真美,真美!
如此美好的她,應當屬於他,他不放過,決不放過。
淩語芊則簡直墮入了萬丈深淵,待她從驚悚中回過神來後,急忙拉起被撕開的衣服,欲遮住自己,無奈那已成破布,根本起不到作用,故她隻好放棄,改為拉被子遮蓋,她還急忙爬起來,逃亡。
隻可惜,在她又覺腳踝傳來一陣痛後,她的身體整個趴在了床褥上,被子也從她身上抽離,她被翻過來,再次對上他駭人的模樣。
茲……
又是一聲令人絕望和崩潰的作響,她身上的衣服再被撕下一塊,緊接著,全部剝落。
“高峻,你住手,放開我,別讓我恨你,別讓我恨你!”淩語芊再一次拚盡全力呐喊,幾乎是用吼的。
見他毫無反應,她改為緩兵之計,“你不是說愛我嗎?不是說要娶我為妻嗎?好,你先放開我,隻要你停止這該死的行為,我答應嫁給你,在我們的新婚之夜,我給你,完整地給你!”
為了製止他,她可謂什麽辦法都用上了。
無奈,男人已經理智全無,根本聽不到她的話,且看不到她的反抗或哀求,他滿腦充斥的,是她要找工作,她要搬走,她對他的決裂!
他心一橫,連她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也扯掉,當她**地呈現在他的視線底下時,他深眸更加劇烈收縮,情潮洶湧,高亢興奮。
曾經,因為需要,他擁有過無數女人,但對她們,他隻有性,於她,多了一份愛。
美麗迷人的小精靈,我會對你獨特,隻對你一個人獨特。
他眯眼,抿唇,逸出一抹詭魅奮亢的笑,高大的身軀再度覆下去。
“啊,不要,滾開,滾開!”淩語芊徹底崩潰,手腳迅速揮舞,死命地亂踢亂打,嘴裏不斷發出拒絕的嘶叫,然而,當男人用他天生的優勢將她製服,沉重的身板把她壓住,如火般熾熱的嘴唇堵住她的叫聲時,她眼角流出了絕望的淚。
“天佑,救我,賀煜,救我,嗚嗚,快來救我,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嗚嗚,救我,救我……”
她在心中淒切哀叫,可惜沒人會回應,她本能地張開嘴,不停啃咬,當那可惡的舌頭從她口腔逃離後,她更是拚盡全力,對準自己脆弱的小舌尖準備狠狠地咬下去。
眼見悲劇要發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道哄亮的哭聲赫然傳來,像是一道閃電直擊她的耳膜。
是琰琰!
她瞬時被驚醒過來,趕忙停止咬下去的動作,然而已經來不及,她唯有改變方向,貝殼般鋒利整齊的牙齒結果深陷入她的下唇內壁,劇痛襲來,鮮血如泉。
哇哇,哇哇……
琰琰依然在使勁啼哭,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哭叫,哭聲響遍整個角落,還差點震破屋頂。
他從沒試過哭得如此大聲和激烈,難道是,他也知道母親的危險,知道幾乎要失去母親?
那一聲聲慘切的哭叫,直搗淩語芊的心懷,同時,也震住了高峻。
他身體站直,回頭朝著不遠處的嬰兒床看,下意識地想去抱起哭叫的人兒,奈何他體內欲火未退,邪惡地折磨控製著他,故他猶豫,來回張望,愛與性,陷入了矛盾的鬥爭。
正好,門口衝進來另一個人影,是淩母,琰琰不同尋常的哭叫聲也將她驚醒了,事不宜遲地奔跑過來,而眼前的一幕更是令她宛如五雷轟頂,臉色刷白,再也顧不得琰琰,箭一般衝過來,朝高峻身上用力一推,繼而跳到**,將淩語芊納入懷中。
“芊芊,芊芊……”淩母不斷低聲呼喚,呼喚聲中,帶著無限心疼和悲痛。
淩語芊意識尚未完全清醒,像是狂濤巨浪中忽然拽住一根浮木,緊緊摟住淩母,驚魂未定地哭叫,“媽,救我,救我,我不要,我不要……”
“嗯,媽救你,別怕,媽來了,沒人會再欺負你,媽會保護你,媽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淩母更是柔腸寸斷,急忙拉起被子裹在淩語芊顫抖哆嗦個不停的身體上,且更加深深地抱進懷中。
“媽,我說過不恨天佑的,但我現在要恨他,我恨死他了,如果不是他壞,沒有給我那麽多傷害,我就不會離開他,不會跟高峻來美國,不會讓高峻侵犯我,媽,我恨他,我比恨高峻更恨他!”
“沒事,高峻沒有得逞,他還來不及,別怕,別怕。”淩母輕拍著她的後背,繼續安撫。
這時,高峻已全然清醒,看著**抱在一塊的兩個人影,又瞧瞧嬰兒床那毫不間斷的哭啼聲,一股悔恨和慚愧瞬間冒上心頭來。他轉身,颶風般地衝出房外,且用力帶上門。
淩母由此被驚醒,抬眸看著緊閉的房門,這也才意識到琰琰,便暫且將淩語芊從懷中推開。
“不要,不要走!”淩語芊迅速抱住。
淩母又是馬上安撫和勸慰,“乖,沒事了,他走了。別怕,媽不走,媽去看看琰琰,他哭了,哭得好厲害,你聽到了嗎,來,讓媽去看看怎麽回事。”
琰琰……
一聽這刻入心扉的名字,淩語芊終於拾回些許知覺,牢牢箍在淩母腰間的手也漸漸鬆開來。
淩母趁機下床,疾步跑過去,抱起琰琰。
說也奇怪,淩母哄了幾聲後,琰琰竟然停止了哭叫。
淩母於是抱著他,回到淩語芊的身邊,這才留意到淩語芊滿嘴唇都是血,整個人又是一陣緊張。
淩語芊卻絲毫不顧,伸手接過琰琰,緊緊地抱住懷中,眼淚繼續揮如雨下。
淩母默默看著她,心疼更甚,少頃,淚花閃閃的雙眼往門口瞧,哀愁遍布整個臉龐……
中國
此時正是下午五點鍾,賀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鴉雀無聲,一個人影也沒有,而旁邊那扇門內的休息室裏,賀煜正從噩夢中驚醒。
他夢到,自己走在一片荒野中,有個陌生的小孩子突然朝他跑過來,遞給他一張畫像,畫中的人,正是那讓他又愛又無奈的人兒。
他納悶,詢問小孩從哪得來這幅畫,小孩不說,掉頭走了,邊走邊回頭看他,眼神古怪,他於是也邁步跟上,走著走著,周圍猛然起了很多白霧,小孩慢慢不見了蹤影。
他先是稍停片刻,繼續往前,且四處張望著,不料讓他看到一幕震驚憤慨的畫麵,高峻那畜生,竟把她壓在地上,正褻猥侵犯著。
他頓時怒火攻心,赤紅了眼,厲聲斥喝高峻住手,可那禽獸充耳不聞,反倒是她對他發出驚恐的呼救,他更加氣急敗壞,抬步迅速衝過去,誰知跑著跑著,腳底踩了一個空,他的身體毫無預警地往下墜去,那令人撕心裂肺的畫麵逐漸從視線消失,而她的呼叫聲,久久盤旋與回**!
“天佑,救我,賀煜,救我,我不要被他侵犯,快來救我,嗚嗚,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芊芊,別怕,我一定救你,一定救你!高峻,住手,你給我住手,你敢碰她一寸肌膚,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他身體不斷往下墜落的過程中,他大聲嘶吼咆哮,滿腹焦急又狂怒,最後,在一聲淒厲的尖叫中,他從**彈起,驚醒過來!
大口大口的熱氣,從賀煜嘴裏不停地呼出,他迷離的黑眸四周環視,掃到身旁的畫紙,於是伸手,揀起。
這幅畫,是他與她重逢不久後,她為他所畫的素描。
她已將以前所有的東西都燒毀掉,故他隻剩這幅畫,自她離開後,他經常把它帶在身邊,不時拿出來看,剛才工作累了,他又拿著畫,進來這裏休息,躺在**注視著畫中的自己,回憶與她的美好時光,漸漸的,畫麵變成了她的倩影,陪伴他進入夢鄉。
她離開已經大半個月,他每天夜晚都會做夢,有甜蜜的,有痛苦的,有以前的,有最近的,都是他與她參與的。而唯獨這次,多了一個高峻,還是這樣的境況!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中國迷信學上說,夢境有時也是一種預兆,莫非,她在美國那邊當真遭到了這樣的侵犯?高峻那畜生,對她施暴了?
不!
不能!
絕對不行!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他再次心膽俱裂和抓狂崩潰,放下畫紙,長臂一揮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找到高峻的號碼。
然而,當他準備撥打出去時,又赫然停止了。他扔開手機,騰地站起身,下床奔至窗邊,拉開窗戶讓冰冷的風吹襲進來,一會,他又折回床前,點燃一根香煙,重返窗戶那,努力平複著心底的恐慌。
“叩叩——”
不久,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池振峯的輕聲叫喚。
賀煜神色一定,再深吸一口煙,呼出後,短促回應,“進來。”
房門被推開,真的是池振峯。見到賀煜站在窗口抽煙,他不由怔了怔,隨即繼續邁步,走到賀煜的身旁,瞧著賀煜古怪的表情,遲疑地問,“總裁,你……沒事吧?”
賀煜把整根煙都抽完,且弄滅煙頭,這才側目對上他,出其不意地道,“振峯,我後悔了,我想把她接回來,我不能再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池振峯更是心頭大震,“總裁,發生什麽事了嗎?Yolanda她有事?”
“我夢到高峻欺負她,高峻那禽獸,竟然輕薄侵犯她!振峯,算了,不管他們會不會用她來要挾我,不管她是否恨我,我都不能讓她離開,我要她好好呆在我身邊,至於其他的事,再做決定,從頭商議。”賀煜依然焦急無比,從窗戶走開,來到沙發那。
原來是發夢!池振峯明白過來,立即鬆了一口氣,跟著回到沙發坐下,安撫道,“總裁,噩夢而已,沒事的,高峻不會真的那樣對Yolanda……”
“不,他會,他肯定會,他早就垂涎她多時,如今近水樓台,他還不抓住機會!我真笨,竟然讓她跟他去,我真是吃錯藥了,我中邪了,主動把她送入虎口,她恨我,她說她恨死我了。”賀煜懊惱悔恨的嗓音近乎崩潰,突然一拳打在沙發上,即時引致一陣劇烈的晃動。
“總裁,別激動,事情不會那麽壞的。”池振峯急忙伸出手,按在賀煜的手臂上,心潮起伏。
總裁做事素來謹慎,每個抉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施行,以致從不言悔,唯獨Yolanda這件事,即便花了最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籌備度量,卻多次表示後悔,想中途改變。
也是,生意上那些抉擇與Yolanda根本就不同層次,又怎能相提並論,如今,隻願總裁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擔心那樣,才夢到那樣。
池振峯在心中微歎了一口氣,重新定睛望著賀煜,分析性地勸慰,“總裁,你別再胡思亂想,事情發展到這樣,根本回不了頭,否則會前功盡廢。雖說我們可以搏一搏,但情況要是真如歌德魯所言,那實在太冒險了,那夥人簡直喪心病狂,太無法預料,會做出什麽事來,我們根本不知道,且控製不了,這,是持久戰,煎熬,是必經的!”
賀煜仍低垂著頭,心緒不寧,六神無主,方寸大亂。
“要不這樣吧,我叫那邊的人找機會潛入高峻的家打探打探情況。”池振峯接著說,手在賀煜肩上輕輕一按,語氣堅定,“總之,您不用擔心,一定沒事的,再說Yolanda她心中隻有你,就算高峻再禽獸,她也不會讓他得逞。”
賀煜這也緩緩抬首,俊顏黯然傷神,眉宇間憂愁不減,眸色卻是陰鷙森冷的,沉怒不已。
池振峯搭在賀煜寬肩上的大手加了一些力度,望著賀煜的眼神,更充滿了鼓勵和肯定,總裁如今正是最脆弱的時期,他必須竭盡全力,幫總裁度過這一關!
——
美國
又一個夜晚到來了,淩語芊卻依舊無法從昨夜的恐懼陰影中出來。
整個白天,她都關在房裏,不吃不喝,神情呆滯,目露恐慌到處張望,她還穿了很多件衣服,且用了好幾層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連櫃子裏的備用棉被都拿出來了。
淩母看在眼中,心在泣血,本來,她想叫淩語芊睡覺,因為睡著了的話,便不用再回想那些噩夢般的情景。
但淩語芊拒絕了,呢喃說不能睡,睡著高峻就會進來,然後像昨晚那樣侵犯她。因而,即便她明明很困,仍睜大著無比恐慌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門口,生怕房門會被推開,那個可怕的人影會再次潛進來。
而此刻,夜霧降臨,到處充斥著恐怖的色彩,她更是渾身哆嗦,坐立不安,細白的小手緊拽住淩母,語無倫次,“媽,他要來了,您要救我,帶我走,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