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靈肉結合(下)精!!

賀煜非但不放,反而收緊大手,握得更緊。

淩語芊不禁更焦急,這男人,真是骨子裏流著英雄主義的血,不管他是天佑或賀煜,都霸道自我和一意孤行。雖然知道他這般堅持是重視她的一種表現,她很感動,很高興,可她也很擔心和焦急啊。

其實,三年前和天佑在一起的時候,也曾遭到一次類似這樣的突擊,不過,當時對手隻有三個人,且都是一些小混混,但由於天佑分心保護她,最後即便擊退了對方,可他自己也掛了彩。

而今,對方有將近十人,還氣勢不小,就算他這幾年體力和功力都有所增長,可要安全擊退他們也非一件容易的事。

不,不行,自己得先離開,必須讓他無所顧慮,全心全力對付敵人!思及此,淩語芊趁機甩開賀煜,迅速退到一邊去。

賀煜料不到她會這樣,猝不及防,隻能氣惱地低咒了一聲,基於目前情況緊急不容他多分心為此,見她已經跑到安全的邊緣,且暫時無人對她怎樣,他便也作罷,對她大喊一句“乖乖呆著”,繼續迎戰。

少了她,他確實發揮得更順手,當然他依舊不忘時刻留意她的狀況。

淩語芊站在邊上看,心驚膽戰,慌亂不停,每看到歹徒凶殘地襲擊向他,她都心驚肉跳,美目睜大,把手塞在嘴裏;而看到賀煜安全擊退對方,便又鬆了一口氣,還不自覺地露出會心的笑,甚至大喊,“賀煜,你好棒,繼續加油!”

賀煜聽到了,竟也朝她看來,薄唇自負地輕勾著,還衝她眨了一下眼睛,令她小臉頓時更加嫣紅。

不過,這可激怒了那夥壞人。帶頭的猛然再次吆喝起來,“弟兄們,老子沒給你們飯吃嗎?都給我用力點,今天要是被這小子逃脫了,你們以後都別想混了!”

“是,老大!”眾人又是異口同聲地附和,盡管他們已有倒下三四個,但聲音還是非常洪亮,氣勢也非常嚇人。

淩語芊於是又恢複了驚慌害怕,不敢再做聲,靜靜扶著馬路邊的護欄,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現場。

經過剛才頭目一喊,那夥人變得更狠起來,舉刀齊齊砍向賀煜。

幸好,賀煜越戰越勇,越戰越強,他身材比他們都高大,占了絕對的優勢,此刻依然神色淡定自信,不慌不忙,時而用手捶擊,時而用腳踢打,不久又擊退了兩個敵人,其中一個還被他一記連環踢飛出好幾米遠,正好倒在距離淩語芊的附近。

淩語芊下意識地嚇了一跳,見那人已經倒地不起,才又馬上鎮定下來,注意力繼續集中在賀煜身上,而這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那個原本一直呆在旁邊的頭目,趁著賀煜集中功力對付其他歹徒,舉刀準備偷偷襲擊。

“賀煜,小心偷襲!”淩語芊先是大聲呼喊,隨即想也不想便撿起剛剛被賀煜打倒在地的那個歹徒手中的長刀,衝向敵人的頭目,使出全力朝他砍過去。

頭目中刀,但由於淩語芊畢竟是柔弱女子,頭目傷勢並不重,可狂怒之下,忽然調轉勢頭舉刀砍向淩語芊。

明晃晃的長刀,宛若一道閃電迅速劈來,淩語芊兩眼霎時瞪得仿佛一對銅鈴,嬌顏慘白如紙,就那樣抬起拿著刀的手,兩手抱頭,發出恐懼的尖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賀煜火速衝過來,手掌攤開,及時抓住那把砍向淩語芊的長刀,長刀正好停在距離淩語芊的臉隻有三厘米,鮮血從賀煜掌邊溢出,滴落在淩語芊的臉上,血的殷紅,與她肌膚的慘白,形成了強烈觸目的對比。

同時,將淩語芊從魂飛魄散中震醒,迅速奔至賀煜身邊,淒厲哭喊,“賀煜,賀煜!”

“沒事,不相幹,乖,別擔心。”賀煜安撫她,這頭目大概平時都是指使人,那把刀隻用來顯擺,生鏽遲鈍,雖然砍入他的掌心,但陷入不深,故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影響。

他將她納入臂彎,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迅速打掉頭目的刀,且長腿一抬對準頭目的要害又是一個連環踢,將頭目也踢出十米遠。

剩下的歹徒,隻有三個,剛才打鬥過程已令他們精疲力竭,負傷不少。

賀煜冷眸淩厲,瞪著他們,“你們不想下場和他們一樣,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歹徒麵麵相覷,看著地麵雖然不死但都奄奄一息的同伴和頭目,又瞧瞧仍驍勇如戰神般屹立不倒的賀煜,漸漸地便也放下手中武器,倉皇而逃。

賀煜緊繃的心,暗暗鬆了一口氣。

淩語芊也從他臂彎裏出來,抓起他受傷的手,急吼,“你傷得怎樣?嚴不嚴重,是不是很嚴重,血還在流,怎麽辦,怎麽辦……”

賀煜輕輕抬起她的臉,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不勝心疼,修長的手指緩緩爬上她的麵頰,拭去那淌流不斷的晶瑩淚珠。

淩語芊這也才記得拿出紙巾為他擦血,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她手指越發顫抖和哆嗦,淚水繼續狂流。

“真是個愛哭的小東西!”賀煜啐了一句,又是那種寵溺的語氣,從她手中接過紙巾,親自擦血,最後,索性整包壓在掌心上。

淩語芊則一愣,隻因他那句“真是個愛哭的小東西”。他的很多習慣,都和以前一樣,讓她總是情不自禁地迷惑,陷入對過去的追憶。

迎著她淚眼婆娑和癡情眷戀,賀煜既愕然,又雀躍,且沾沾自喜,當然,該有的理智還是有,鷹眸再次掃視一下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淩語芊回神,提議,“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真的沒事,醫院未必保險。”賀煜嚴肅地否決。雖然這夥人解決了,但並不代表事情就此結束,這個時候必須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度過今晚,明天再做打算,這夥人不肯說出幕後指使,他有的是辦法揪出來。

聰慧的淩語芊,馬上領悟,“那我們回酒店,我們可以叫酒店的醫生處理傷口。”

嗯,回酒店,不過不是回她住的,而是……

賀煜在她水嫩嫩的小臉蛋輕捏了一把,重新握住她的手,事不宜遲地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乘坐的士,直奔他下榻的酒店。

整個路途,淩語芊心思都放在賀煜的傷口上,或偶爾陷入其他相關沉思,直到下了的士,隨賀煜踏入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這才發覺地方不對,眼中即時湧上困惑,注視著賀煜。

賀煜不做聲,唇角微揚,把她的手握得再緊一些,走進電梯,直達26層,然後進入一間豪華尊貴的總統套房,淩語芊這也才明白此處是他住的酒店,曾經一些疑惑於是再次竄上她的心頭。

譬如,他因何來北京,什麽時候到的,因何知道她在潘家有危險等。當然,這些可能與良叔有關,而且,假如她沒猜錯,良叔今天忽然拉肚子應該是假裝的!不過,良叔為什麽會知道潘家居心不良,還有,他大可直接把潘景陽的計謀告訴她和賀熠,何必要讓賀煜千裏迢迢趕過來,再說,賀煜怎麽有把握一定能及時趕到潘家營救她?萬一稍有差池,她豈不是……

一想起當時那個畫麵,淩語芊又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這也發現,賀煜已經自個走到電視櫃那,從抽屜裏取出一個盒子,盒子上畫著一個“十”符號,還用大字寫著“急救藥箱”。

她暫停思忖,快步走過去,從賀煜手中接過急救箱,為他處理和治療傷口。

他說的沒錯,傷口確實不深,隻需用消毒藥水清洗幹淨,然後敷上創傷藥,用紗布包紮便完事。

賀煜筆直的身子這才往沙發後靠,單手解開襯衣,露出他精壯健碩的上半身。

淩語芊頓覺一陣窘迫,迅速別開臉,羞澀赧然。

賀煜見狀,低笑,正準備伸手把她的臉扭回來,碰巧,他手機有來電,是母親打來的。

原來,季淑芬昨天和朋友去了香港購物,今天中午才回來,這才知道賀煜和李曉彤“鬧翻”了,她還得知,賀煜昨天下午就已回家,今天中午離開g市去北京!

故她又氣又急,劈頭便問,“阿煜,聽說你昨天並沒有陪彤彤圓滿慶祝你們的拍拖紀念日,你還又惹彤彤生氣和傷心,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三番四次這樣對她,她到底哪裏不好了?”

賀煜眉峰蹙起,但還是耐著性子淡淡地應道,“我沒說過她不好……”

“既然知道她好,那還這樣對她?還有,聽說你今天下午趕去北京,你不是說不去的嗎?是不是那小賤人對你死纏爛打?下午的航班明明已經滿了,你卻還是要去,為了見那賤人,你竟然動用了私人飛機,你怎麽還是鬼迷心竅,還是這麽不爭氣!”季淑芬越說越氣惱,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了,那小賤呢,和你在一起吧,叫她來聽電話,我要臭罵她一頓,我要問她為什麽還纏著你,這狐狸精……這陰魂不散的小賤,不是主動離開了嗎,怎麽又蹭回來,真是不要臉,她憑什麽跟彤彤爭,她有資格跟彤彤爭嗎!阿煜,你告訴我,彤彤到底哪點比不上她,讓你扔下彤彤不管而去找她……”

“她和彤彤根本就不同,你別老是把她們兩個相提並論好不好?還有,我沒扔下彤彤,我……”

賀煜正在這端煩躁地解釋,淩語芊則被挑起了壓在心底的傷痛,這也憶起他昨天沒有如期來北京,是因為要去陪李曉彤過二人世界,要和李曉彤慶祝拍拖紀念日。

哼嗯,虧她還為他的及時趕到而高興激動,真傻,真是笨蛋,一時被興奮衝昏了腦子,他這算什麽?昨天和李曉彤濃情蜜意,你儂我儂,今天就跑來給她施舍?不,她不要,才不稀罕!

想罷,淩語芊吸了吸氣,赫然轉身,朝門口走去。

賀煜見狀,趕忙對還在電話中喋喋不休的母親說了一聲“媽,我還有事,明天再打給你”,話畢連手機也不掛,馬上起身追過去,及時拉住淩語芊。

“放手,別碰我!”淩語芊怒斥。

賀煜不語,直接把她帶回沙發上,見她繼續掙紮,他扔開手機,牢牢箍住她。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淩語芊繼續叫喊著。

“回去?回去哪?這麽晚了你還回去做什麽!”賀煜沒好氣地哼了一句,手腳並用,把她禁錮得動彈不得。

淩語芊見硬的不行,便用軟的,佯裝漫不經心地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沒必要留下來,我回酒店去!”

“回酒店?想再被那些人抓一次嗎?”

淩語芊一怔,內心下意識的一慌,少頃,再道,“那我重新去訂一間房!”

“重新訂?還不是照樣被人家給查到?真是笨蛋!”

“對,我是笨蛋,我笨蛋關你什麽事,你要聰明的女人去找你的李曉彤不就行了,去找你的【彤彤】不就行了!還有,我寧願被人查到被人抓走,也不願和你這個三心兩意的大混蛋在一起!”淩語芊越說越憤慨,力氣也就來了,一把推開他,起身再次往大門口走。

但結果,還是被腿長的賀煜追上,重新抓住她。

“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淩語芊本能地甩著他的手,想起他昨晚和李曉彤都會做些什麽,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賀煜本是被激怒,然而她淚如潮湧的楚楚可憐狀,比什麽都厲害,一下子衝散了他的怒氣,他擁住她,這次不再給她機會拒絕,語氣既心疼,又帶著略略的無語,“我的手哪裏髒了,就愛亂吃醋,真是個醋壇子!”

說罷,他索性下了暗鎖,讓她無法打開門,再次摟她往房間走,直接回到**,語氣更加溫柔,“還有,誰說我不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地方多的是呢,我的手雖沒什麽大礙,但終究是傷口,至少不能沾水,可我剛才打鬥消耗不少體力,滿身臭汗,我還要你幫我洗澡,幫我擦背。”

“你休想!我才不會幫你洗澡,你要洗澡擦背,叫你的彤彤去!”淩語芊便也不再掙紮,靜靜地坐著,滿腹憤慨卻不減。

打自她和他重逢,他從沒親昵地叫過她,反而對李曉彤,每次發出口的都是“彤彤”“彤彤”地叫,多親昵,多寵溺!

嗬嗬——

賀煜輕笑了一聲,笑聲裏,包含著無奈、懊惱、還有喜悅和歡欣。本來,他還有點擔心她會徹底絕然,看來這小東西對他還是挺在意的。就像剛才,他隻是傷了一點點而已,她就緊張得痛哭流涕,而現在……

他於是伸手,又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輕捏一把,破例解釋出來,“不錯,我這次推遲來北京,是因為昨天受邀,陪彤彤出海,而且我也打算陪她過一天,但是,絕非你想的什麽慶祝拍拖紀念日,雖然兩年前的昨天是我和她開始拍拖的日子,可昨天我陪她去,不是這樣的用意。”

“不是這種用意?那是什麽原因?你敢說你和她什麽也沒做過?孤男寡女,相對一天一夜,那你告訴我,你們都在做什麽!”淩語芊眼中淚痕未幹,依然一臉悲傷和委屈,發出了一連竄的質問。

賀煜先是靜靜地注視,使壞的基因倏忽來襲,擁住她,在她小嘴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低聲道,“我和她呀……這樣……”

接著,嘴唇滑到她光潔的脖頸,又是輕輕一吻,“這樣……”

繼而大手撫摸上她的脊背,“這樣……”

然後是胸前的豐滿,“這樣……”

再然後,把她抱在他的腿上,讓她最柔軟的地方不偏不倚地頂在他的某處,“這樣……”

淩語芊越往下聽,越是感到柔腸寸斷,淚水再度撲簌撲簌地洶湧出來。

不過,當她接下來聽到他最後說出的三個字時,整個身子即時僵硬,凝淚的美瞳瞪得倏大。

“都沒有!”賀煜重複一次這三個字,他一直看著她,自是把她的表情都收在了眼裏,他很心疼,但又不想這麽快放過她,看著她為自己吃醋和流淚,老實說,他感到一股極強的優越感和滿足感,誰讓這小東西,最近把他折磨得如此痛苦,還差點崩潰!

當然,報複歸報複,他舍不得她難過太久,再說他身上某一點不斷地在叫囂和催促,故他附臉,埋在她的頸窩上,充滿**的嗓音低沉沙啞,“小東西,你把我的胃口養刁了,對其他女人我再也勾不起性趣,所以,你說,我怎麽會不需要你。”

淩語芊依然在怔愣著,迷離的眼也繼續睜得特大特大的。

賀煜抓起她的手,一起來到他的某個地方,“你看,它多需要你!它在高亢,在興奮,在叫囂,在等待你的撫慰呢!”

極其曖昧煽情的話,還有手上忽然傳來的極其炙熱感,讓淩語芊仿佛觸電一般,從震愣中醒來,下意識地抽回手。

但他不允,健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拽住她柔弱的小手,還指導著它在上麵動。盡管隔著衣服,他還是興奮得發出了呻吟。他忍得太久,期盼得太久,以致僅僅這樣一觸摸,就禁不住高亢起來。

淩語芊則頓時羞紅了臉,心情像過山車一樣,由低落絕望,再到欣喜若狂,當然,也對他剛才故意那樣誤導她,害她傷心難過而感到氣惱,瞧他陶醉自滿的模樣,瞧他好像世界萬物都由他主宰的意氣風發樣,她賭氣地,帶著報複性地,小手一收。

噢——

呻吟聲,立馬變成了低叫。

淩語芊心房倏忽一緊,本能地準備問他情況,但想起他的狡猾,便又怯場了。

“一段時間不見,力氣變大了不少嘛!手受傷也就罷了,這裏還要挨痛,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小東西!”賀煜繼續一臉痛苦狀,半眯的眼,精光閃閃。

淩語芊哪是他的對手,聽到此什麽羞惱生氣也顧不上了,趕忙關切地問了出來,“你沒事吧?我……其實我沒用很大力氣的,我有考慮到你會痛,我隻是輕輕用了點力,會不會是上次我踢你,傷口複發了?”

嗬嗬,這傻妞!

賀煜忍住笑意,繼續苦著臉,那可憐的表情,與他剛毅冷峻的麵容根本就不搭調,“你確定真的隻用了很小力?但我真的感到很痛,哎喲,慘了,怎麽辦?難道真的是上次被你踢的後遺症?那我以後豈不是……天啊,你斷了我的性福!”

淩語芊聽罷,更是急死了,如果說剛才還對他心存些許怨恨,還有點放不開心扉,那此刻,全都消失,徹底地消失,變得心慌意亂,亂了方寸,“那現在怎麽辦?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去醫院?你忘了我們不能去醫院的嗎!”賀煜故作苦苦冥思狀,忽然俊顏一亮,“不如,我們現在試試?對了,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淩語芊俏臉又是禁不住地羞紅,支支吾吾,“可是,你不是說痛嗎?”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賀煜說罷,再次將她摟在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事不宜遲捧起她的臉,溫熱的唇迅猛地攝住她微微顫動的櫻唇。

淩語芊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張開小嘴,正好讓他濕滑的龍舌直驅而入,同時,他的手摸索到她的眼上,闔上她那瞪得倏大的明眸。

淩語芊先是腦子混沌,繼而仿佛想到什麽似的,猛地推開他,迅速從他身上起來,惱羞成怒的叫罵聲響徹整個放間,“賀煜,你混蛋,你騙人,你是小狗!”

佳人突然從懷中離開,連同那甜美誘人的味道也消失,賀煜赫然清醒,瞧著她羞憤氣惱、咬唇欲哭,他先是怔了怔,隨即恍然大悟,該死,剛才太過猴急,一時口快導致自個暴露了謊言!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個笨蛋,是個好欺騙的傻瓜吧,你真是死性不改,整天就想著欺負我!”淩語芊繼續發火,惡狠狠地給他幾個瞪視,抓起自己的隨身物件,再度朝門外衝去。

賀煜徹底慌了,飛速去追,從背後將她摟住,長臂深深地圈住她纖細的腰肢,道歉出來,“好,是我錯,是我壞,你別氣,別走!”

“放開我,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淩語芊怒氣不減,竭斯底裏地吼著。

賀煜當然不會放,還把她抱得緊緊的,“我隻是想逗逗你而已,在我心目中,你當然不是傻瓜,再說,就算是傻瓜也沒什麽,其實,有點傻的女人更受男人吸引和疼愛。你瞧,彤彤聰明吧,彤彤能幹吧,我還不是放下她不管,跑來找你了。昨天我拒絕了她的吻,拒絕和她做那些親密的舉動,因為我心中記掛著你,隻有你才能勾起我的性趣……”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要是真的這樣,那昨天為什麽不來,為什麽等到今天才來,你根本就是想享齊人之福,昨天和她卿卿我我,今天企圖占我便宜,賀煜,你衰,惡心死了!”淩語芊本是反駁他的話,證明他是個謊話連篇的無恥之徒,卻不知不覺中也自個把內心脆弱的傷口撕裂開來,即時再次嚐到心如刀割的痛,她猛地低頭,在他手腕使勁一咬。

“噢!”

這次,是真的痛。

不過,賀煜堅持不鬆手,即便痛得眉頭深皺,痛得齜牙咧齒,也依然牢牢抱住她,繼續解釋道,“彤彤曾經給過我很多幫忙,如今我辜負了她,我便打算借此機會好好陪她一天,且正式和她來個了斷。你不是老傷心我和彤彤在一起嗎,我就是不想你再胡思亂想和難過在意才這樣做。彤彤得知我的想法,惱羞成怒,悲傷欲絕,昨天下午就結束了行程,我便也送她回g市,然後分開。”

隨著述說,他想起了昨天的一些情景,包括彤彤掩臉痛哭的可憐模樣,內心於是又覺愧疚和憐憫,但很快又極力甩開。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那就沒必要再去想,目前最緊要的,是如何哄回懷中的小人兒,這個不知覺中闖進了他的生活、擾亂他的冷靜,令他抓狂甚至崩潰的倔強小尤物。

他長籲一聲,埋首在她如雲的發上,貪婪地汲取著那清雅好聞的洗發水味,又道,“我昨天之所以不來,是為公事,我在忙著如何扳倒潘景陽,直到今天中午,良叔告訴我你有危險,我再也按耐不住,立刻飛過來。傻瓜,我在乎你,非常在乎你,我不允許任何人會給你帶來傷害,你懂嗎,現在都明白了嗎!”

無論公事或私事,他都極少向人解釋,特別是這種私事更不會,隻有她,令他破例,破了一個又一個例!

他把她的身子扳了回來,捧起她的臉,讓她與他麵對麵。

淩語芊先前激動憤慨的心情已隨著他的述說漸趨平複,美瞳一瞬不瞬地,與他四目相對。

賀煜黑眸深切,隱隱眨動著某種別樣的光,忽然,伸手在她微撅起的小嘴上輕輕一點,“傻瓜……”

“不準再叫我傻瓜!”淩語芊開口,嗔道。

賀煜一愣,輕笑,“好,不叫傻瓜,你不傻,很聰明,你是最聰明最漂亮最有吸引力的小尤物。”

淩語芊咬唇,甩開他的手。

賀煜心中又是一陣苦笑,這小東西,看來脾氣還挺大的,之前某些溫馴的個性說不定隻是假像呢。

他重新抓到她的手,裹在掌中,輕輕地揉著,捏著,她的手很嫩很光滑,摸起來感覺很棒,讓他愛不釋手,“剛才開個玩笑而已,那是一種情趣,根本不是你想象的什麽欺負你,所以,別氣了好不好?夜已深,我們的危險還沒有解除,你動不動就往外跑,存心想我擔心的嗎。”

他一個勁的解釋,舉止行為與以前判若兩人,令人出乎意料,深深牽動著她的心。

淩語芊又被感動,即便依然不確定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是真或假,她卻是選擇相信他,隻因為,這樣的他曾經是她渴望的,是她苦苦期盼多時,甚至連做夢也想見到的。如今,夢想成真,故她再次沉淪,無法自控地沉淪。

賀煜看出了她的動容,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狂喜躍上心頭,順勢把她帶回房間,這次,直接進入浴室,停下浴缸前。

“小東西,我很累,滿身都是黏濕濕的汗水,很不舒服,我想洗澡,你幫幫我好嗎。”他邊解著長褲,邊說道。

小東西……

他,他叫她小東西!

曾經,天佑也這樣叫她,特別是每次歡愛的時候,他都輕撫著她的發絲和臉兒,親昵寵溺地喊她小東西。如今,他又這樣叫了,已忘了以前記憶的他再次這樣稱呼她!

他隻是隨意叫的呢?或有別的涵義?那具體是什麽涵義?

乍聽這個獨特熟悉的昵稱,淩語芊禁不住心生悸動,見他單手解褲的困難狀,還有那仍然包紮著紗布的另一隻手,方才那場打鬥於是躍上腦海,想起他是如何嗬護與緊張她,想起他是因何受傷,不由更加感動滿懷,徹底軟化了下來,猛地走近幾步,略微彎腰,接住剩下的活兒。

賀煜見狀,心神一**,欣喜若狂,收回手,由她代勞。隨著她那輕柔的動作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他的心房,他**再起。

幫他脫下長褲的淩語芊,本能地準備再脫底褲,然而當她伸手到他的褲頭,看到那……頓時嚇得小手一縮。

賀煜眼疾手快,及時拉住,將她的手重新擱在褲頭上。

“不要了——”淩語芊聲若蚊蒼,繼續掙脫著手,“剩下的,你自己來!”

賀煜嗓音則是極力壓製的**,“有什麽好害羞,你等下不是要幫我洗澡嗎,到時還不照樣看到,再說又不是什麽醜陋的東西,那是我的寶貝,也是今後令你幸福快樂的好寶貝,你更該多瞧幾眼,眼神給它安撫、疼愛和鼓勵……”

見他越說越離譜,又恢複了壞壞的特性,淩語芊更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又氣又惱。

“你再這樣僵持,難保我會在這裏要了你!”賀煜突然恐嚇出來,眼神越發深沉和炙熱。

淩語芊抬眸,瞪他,這也正式看到他眼中驚人的**。

真是色性不改,手上明明有傷,根本就不能做那趟事,他卻還是控製不住色心!

大色狼!

淩語芊在心裏暗暗數落,瞧著已經注滿清水、白花花一片的浴缸,再猶豫數秒後,便也硬起頭皮,迅速將他的底褲扯下。

深深一呼,在寂靜的空氣裏響起,異常響亮,發自於她。

賀煜又忍不住逗她,“小東西,你的反應就像剛經曆過一場艱險大戰!”

可惡,得了便宜還賣乖!

淩語芊回他一聲嗔怒,“你再胡說八道,自己洗得了!”

“噢,好,我不胡說八道,我不敢了!”賀煜趕忙摟住她,趁機對她偷香一下。

淩語芊嘟起小嘴,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在他胸前貪戀著,直到他壞壞地用他天生的強悍欺負著她,她才被燙得驚醒過來,迅速將他推開。

賀煜又是勾唇,斜視了她幾秒,抬腳跨進浴缸內,直接坐下去,背往後一靠,伸展四肢,在寬大的浴缸裏攤開。

淩語芊臉上餘暈未卻,遲疑片刻,也在浴缸邊蹲下,拿起大毛巾弄濕他的身體,然後取沐浴露,輕輕抹上去。

她已盡量做到若無其事,他卻竟然發出舒服的聲音,不清楚是由於熱水侵透肌膚而帶來的舒適呢,又或者……總之,她的臉,克製不住地紅了!

更可惡的是,他毫無預警地轉身,健碩的體魄帶起一股大水浪,濺到她的身上,她領口至胸前的衣衫馬上被弄濕,他見狀,眸光一晃,用手掬水,這次是故意潑給她,以致她身上的衣服全然濕透,裏麵春光若隱若現。

尚未褪去的紅潮,再次湧上淩語芊絕色的容顏。

“既然已經濕了,那進來一塊洗吧。”賀煜非但沒有歉意,還笑了,是那種邪魅的壞笑。

“你想得美!”淩語芊起身。

賀煜又是快速把她拉住,表情也瞬間變了,一副認真地道,“我是擔心你衣服濕了會著涼!”

是嗎?他會那麽好心?淩語芊眯起眼,盯著他看似真誠的俊顏,剛好發現有水珠正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滑落,她視線便也不由自主地隨之移動,看著水珠劃過他剛毅的下巴,然後與其他水珠一起淌過他精壯的胸膛,超性感,超迷人,淩語芊頓覺自己臉兒特熱特熱的,心跳也撲通撲通的,急速加快!

賀煜這個情場高手,自然看出她的狀況,趁機抓住她的手,帶著她一起蹲下,極具磁性的嗓音蠱惑道,“繼續好嗎?我答應你,再也不會戲弄你,再也不會令你難堪。還有,我身上的沐浴露弄得很不舒服,快幫我洗掉,嗯?”

結果,淩語芊自是照辦,重新撈起毛巾,洗刷著他的脊背,洗著洗著順勢移到他的肩上,正好看到上麵那個熟悉的齒痕,於是重重地震住,毛巾從手中滑下,掉回水裏去。

自從嫁給他之後,彼此裸裎相對的次數並不少,但每次都在燈光昏暗、都在火熱纏綿的情況下,在她被他弄得心神混亂甚至神魂顛倒的情況下,以致並沒有特別留意這個齒痕。

比起上次在酒店遠遠所見,今天她看得更近,更清晰,她手指顫抖,緩緩撫上去,沿著那小而淺的坑兒,來回摩挲。

她的舉動,也霎時令賀煜全身一僵,還不知因何緣故,心中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動!

正好這時,淩語芊忽然問出聲來,“這,這個齒痕,什麽時候有的?是誰留的?”

嬌嫩的嗓音,異常輕緩,且很小很低。

他還是聽得到,身體繼續僵硬著,沒回應。

帶著淡淡的痛,淩語芊邊撫摸邊呢喃,“應該是一個女人留下的吧,應該和你關係很親密吧?你應該很疼很愛這個女人,才一直忍著痛讓她留下這麽深刻的印痕,又或者,你們當時在歡愛,你弄疼了她,她受不住於是咬你,而你,急著發泄難以控製的欲火,便無心遐顧,是這樣子的嗎?賀煜。”

她再度想起了當下的情景,眼淚也控製不住盈滿眸眶,即便視線模糊了,她卻還是看得很清楚。

賀煜已經轉過身來,先是被她淚眼摩挲、失魂落魄的樣子震到,心中即起疑惑。她怎麽了?為何突然這麽傷感?莫非又在吃醋了?或還有別的原因?

這個齒痕是誰留下,他不清楚,也沒印象,不過正如她所說,他也覺得這個齒痕的主人一定對他來說很重要,至少,他應該很疼很寵,而且,這個齒痕的產生是在一場激烈的翻雲覆雨當中!

當然,他不會這樣說出來。凝望著她,他忽然抬手,接住剛好從她眼中滾落出來的晶瑩淚珠,啞聲低吟,“不管是誰留下,不管當時是什麽情況,都已成過去,再也不重要。小東西,現在我要的人,是你!假如你覺得這個齒痕礙眼,那你也咬一個,來,在我左肩咬一個,比這個還大還深,你還可以就著這個舊齒痕咬下去,讓你的將它覆蓋!”

滾燙的淚水,繼續嘩啦嘩啦地唰過淩語芊的兩邊麵頰。他以為她在吃醋!確實,假如她從未認識他,假如這個齒痕不是她留下,她有可能真的會吃醋。

小東西,我現在要的人,是你!

好難得的承諾,好珍貴的承諾!

她應該感到高興,應該感到雀躍和狂喜,畢竟她等這樣的話很久了不是嗎!

然而,沒有!她非但感覺不到任何喜悅,反而覺得心如刀割,痛得漫無邊際。

隻因,他說的另外一句話:都已成過去,再也不重要!

他把她和“天佑”之間的愛抹殺了,用一句簡單的話語便抹殺了彼此間無數的美好和快樂!

不,她不同意,她才不準他這樣!

淩語芊在這邊悲痛欲絕,賀煜則暗自納悶,且心疼不已。她哭了,是喜極而泣嗎?可是又不像,他似乎看到,那晶瑩剔透的淚珠中透著濃濃的悲傷甚至絕望,仿佛痛失了某種很珍貴的東西。

他剛剛所說的話語,是對她的一種承諾,算起來她有所收獲,根本沒什麽損失。

除非……

除非她不愛他?故不稀罕他?他這樣反而對她來說成為一種負擔,讓她覺得失去了另一樣東西?

思及此,一股深深的恐懼瞬時衝上賀煜的心頭,還儼如電流一般迅速貫穿全身。

他伸手,按在她小小的肩頭上,看著她依然淚水狂流的嬌容,小心翼翼地,逐個字逐個字地,問了出來,“愛我嗎?小東西你愛我嗎?你愛不愛我?”

浴缸旁邊的地麵,鋪著地毯,淩語芊順勢跪在上麵,同樣定定望著他。

她的不言不語,讓賀煜心情更如跌入穀底,他猜得沒錯,她果然是……不,他不準,不準她這樣!

於是,他的手搖晃起來,拚命搖動著她纖細單薄的身子,“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回答我?你愛不愛我,磨人的小東西,你到底愛不愛我?”

肩上傳來的劇痛,讓淩語芊蹙起了娥眉,少頃,她抿唇,吸氣,連續點了好幾次頭,櫻唇輕啟發出肯定的答複,“愛,我愛你,天佑,我隻愛你,永遠都愛你!”

愛……好多個愛,永遠都愛……

賀煜頓時笑了,一種由絕望到希望的感覺,那是非常的震撼,具有超強的魔力,按在她肩上的兩隻大手迅速下滑,來到她纖細的腰肢,然後往上一提,她被抱進了浴缸裏。

他不由分說地將她壓在浴缸邊緣上,熾熱顫抖的唇狠狠吻住她的,且堵住了她欲發出來的驚呼。

他**狂野地吸吮著她的小粉舌,似乎要把她整個靈魂吞噬,同時,大手迫不及待地除掉她身上的衣物。

炙熱的狂吻持續了一陣子,他暫且停下,改為埋在她的頸窩上,沿著她美麗的鎖骨一直吻到她的胸前,高大健碩的身軀更是親密無間地貼壓在她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狂肆,讓淩語芊毫無防備,那一**情潮更是恣意衝擊著她全身各個脈絡。她腦子一片混亂,頓時停了思想,隻能睜大茫然的美目呆看著他,這張俊美絕倫、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她腦海的麵容,還有那個清晰烙印在他肩膀上的齒痕。

於是乎,她更失了魂兒,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令人眼紅心跳的嬌吟,一聲接一聲,由輕柔到激烈,由緩慢到急促,但都分外動聽,分外撩人。

賀煜更是全身血脈都賁張,沸騰到極點,想也不想便將原本扣住她後頸的那隻手抽出來,動作太急,以致碰到硬邦邦的浴缸邊緣上,霎時間,劇痛讓他慘叫出來。

情迷意亂的淩語芊,赫然睜開剛閉上不久的雙眼,見他神情痛苦,不由關切道,“你怎麽了?”

賀煜不語,依然劍眉緊皺,忽然把她抱起身,離開浴缸,直奔到臥室的大**,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這次,他留意到受傷的手,變得小心了許多,大動作都交由完好的那隻手來發力。

“賀煜,你沒事吧?剛才到底怎麽了?”淩語芊又問,依然記得他的痛苦。

賀煜邪魅一笑,“我就要爆炸了,急需紓解,所以很痛,很痛!”

腦子仍然一片混沌的淩語芊聽罷,便信以為真,下意識地朝他看去,看到那驚人的畫麵,立刻嚇得目瞪口呆,還條件反應地伸手起來,塞在小嘴裏。

天!

賀煜對她這表情感到了無比自豪,臉上的笑變得更邪魅,大手慢慢爬上她白嫩的腿,抬起。

淩語芊知道他想做什麽,繼續瞄了一下那個地方,不禁萌發想逃的感覺,想罷,她趕忙坐起身。

賀煜見狀,迅速把她推了回去。

淩語芊翻身改朝另一方向爬行,不料才爬出幾下,便又被他抓住。

“不要,賀煜,我們不要了!”淩語芊連忙發出乞求。

“為什麽?”賀煜也略微懊惱,沙啞的嗓音透著極力壓製的**,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痛!痛!”淩語芊怯怯地喊出兩個字,美眸又是往某處瞅,恐慌繼續,還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賀煜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哄,“傻瓜,不會痛的,你以前不是體會過了嗎!”

“以前……不,還是別做了,等下次再做,反正你的手還有傷,對了,你剛才不是說痛嗎?下次吧,下次吧!”淩語芊話畢扭過頭去,繼續逃跑。

等下次再做?他要是今天不釋放,那才真的痛,痛得要命!賀煜更加火大,加上蓄勢待發的身體不斷催促和叫囂,身體似乎就要爆炸開來,又見她快要爬下床,他再也顧不得那麽多,長臂一伸,及時拉住她的腳踝,長腿跟著跨過去,就那樣……

啊!

痛苦的尖叫,劃破整個臥室,幾乎要將天花板給拆了。

“好痛,壞蛋,我就說好痛吧,你還不信,嗚嗚……我恨死你了,嗚嗚……”淩語芊尖叫過後,哭喊了出來。

其實,賀煜的痛苦並不比她少。

才一段時間沒做,這小東西的寶地竟然變化這麽快。到底如她所說的他變大了呢?還是她變緊了?又或者,兩者都有。

“賀煜,你這個大色狼,快點出來,好痛,嗚嗚,嗚嗚……”淩語芊繼續哀求呐喊,還開始扭動身體,企圖掙脫。

這樣一動,更讓賀煜苦不言堪,他穩住她,無限苦惱地訓責,“別動!”

淩語芊一怔,明了,不禁又道,“那你快點出來,我警告你,你不出來我就扭斷它!”

該死!

賀煜又在心中暗暗低咒了一下,而禍不單行的是,剛才由於急著穩住她,他下意識地把受傷的手也用上,傷口估計受到擠壓,此刻正傳來一陣陣劇痛。

然而,痛得何止是手,這箭在弦上,要他未發就停怎麽可能!

所以,他又是極力忍著痛,更牢固地按住她的腿,帶著懇求的語氣哄道,“乖,別動,痛很快過去,然後就是快樂,你知道的,小東西你知道的!”

“可是……”

“我實話告訴你吧,如今到了這種地步,要停下來根本不可能,今晚,必須得做!”賀煜說完軟的,接著來硬的,然後,又回到軟的,“乖,你也感受到的對不,你也不想我欲火焚身而死對不?所以,你乖乖地,讓我來,嗯?”

欲火焚身而死?有那麽嚴重嗎?他暫時停止,淩語芊的痛便也得到些許舒緩,開始有時間思忖,再次憶起剛才見到的嚇人一麵,疑問猛地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中了**吧?”

中**?胡扯!

賀煜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但緊接著,腦海一激靈!於是也困惑不解地道,“不會吧?難道是那杯咖啡?”

“什麽咖啡?”淩語芊回頭,準備弓起身子。

“下午口渴,在咖啡室喝了一杯咖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賀煜繼續按著她,不讓她和自己分開,“算了,咱別管了,不管有沒有中**,反正我真的很難受,很需要紓解,小東西,你就乖乖地,讓我一次。我答應你,以後好好疼你,我還答應你,等下一定很溫柔,非常溫柔的。”

淩語芊咬唇,還是猶豫不決。

賀煜嘴巴貼到她的耳際,繼續低吟哄誘了幾句,身體隨之動了起來。

淩語芊全身汗毛又豎起,一開始,還是被那股疼痛弄得想逃,不過漸漸地,又似乎不是很痛,再想起他剛才所說的話,她終於心不忍,乖乖不動了。

賀煜感覺到,內心一喜,動作於是加速,直到又聽見她哀叫且扭動身子抗拒,他眉峰一蹙,動作緩下。

**,多美妙的事,多刺激的事,多令人興奮和快樂的事,可他發誓,這是他體會過最艱難痛苦的一次!

當然,痛苦隻是暫時的,在他的堅持不懈之下,困境總算衝破,感受她原本緊繃的身體一點一點地舒展開來,他知道,自己應該加速了!

結果,她不再抗拒,反而發出一聲嬌吟!這聲嬌吟,是世上最動聽的,最珍貴且最感人的!

賀煜隱約覺得自己眼中有點濕了!這小東西,總算不再折磨他,一切苦難總算過去!

忍耐太久的精力,終於得到釋放,此刻宛如千軍萬馬,又像狂風駭浪,迅猛衝擊。

那一聲聲吟叫,讓他倍覺鼓舞,他不用再有顧慮,心中鬱悶徹底消失,恢複了以往的驍勇。

“寶貝,還好嗎?”看著她身子不斷抽搐,他不禁問了問,“芊芊——”

淩語芊羞澀赧然無比,但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抬起頭,看著我說。”賀煜得寸進尺,“小東西……”

如此熟悉的稱呼,讓淩語芊不再猶豫,抬起小臉,媚眼如絲,羞澀地道,“嗯!”

賀煜眼中笑意更濃,又是一陣狂猛叫囂,更奮力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窗外的月兒在雲朵裏緩慢穿梭著,月兒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屋內的火熱交纏卻仍沒有抵達雲端。

淩語芊累得嬌喘籲籲,感受著身子越來越疲憊,她無力地道,“賀煜,你怎麽還不行?我好累,累死我了。”

賀煜薄唇一勾,“這樣不好嗎?你應該感到高興和驕傲!”

淩語芊翻了翻白眼,“可是,我很累!”

賀煜則湊到她的耳邊,“小東西,現在才是開始,夜還長著。”

淩語芊頓時又覺無語,而身體也又是無法抑製地哆嗦了一下。

一整夜……

天……

“其實,都怪你,你這段時間回娘家,害我每晚寂寞難耐,今夜,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小寶貝,你好好享受,等下會快樂不斷!”賀煜在她小巧的耳垂輕輕一舔,還留下一連竄的熱氣。

淩語芊細白的小手繼續緊揪著床單,好累,身體好酸,可是又好舒服,好快樂,怎麽辦,自己應該怎麽辦?

這廂,她苦惱矛盾,那廂,賀煜掠奪得不亦樂乎。

他已滿頭大汗,但仍孜孜不倦,受傷的手由於一直用力導致傷口破裂,血再次滲流出來,染紅了紗布,還在她白嫩的**留下了一個梅花狀的印痕,很美,很妖豔,糜歡的氣味蔓延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