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紅光,遮蔽天日,又有那雪花飄舞,在空中凝聚,化為水霧,飛舞當空,白曉宇手中拿捏著一把木劍飛舞著,陣陣密集的劍氣籠罩在他周身。那獨有的真元化出的劍氣煞是好看,也獨具威力。與之對劍的藍馨和三師姐一臉的鬱悶,手忙腳亂的控製著手中的寶劍,她們的劍光為金色,乃是西方精金所鑄,卻是抵受不了曉宇的劍氣,相形之下,反倒落了下乘。

“不比了,不比了。”藍馨第一個跳出了站圈,心中的鬱悶在臉上顯露無疑,若輪實力,白曉宇的真元不過才化期初期,根本就比不了她們,可是卻偏偏出了那麽怪異的真元,克製著她們的屬性,寶劍與他相交,不是寒冰無比,就是熾熱難當。

三師姐也停下手,道:“師弟,你都換了木劍了,怎麽這真元還這麽~~~霸道。”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才不傷白曉宇。

白曉宇苦笑一聲,舞了個劍花,收了滿天的劍氣,苦道:“師姐,我也不想,這個真元我沒辦法控製屬性的。”說著手中寶劍一用力,一層寒霜布滿上來,寒風凜冽的,可是轉瞬間,熊熊烈火又撲來將曉宇的木劍給焚燒殆盡。

看著地上化為灰灰的木劍,倆位師姐直搖頭,一臉的苦澀,普通的青鋒在白曉宇的手中根本就撐不了多久,忽冷忽熱的真元吐入劍中,很快便將寶劍廢了,而這木劍卻有與他真元屬性不符合,很容易被焚燒,若是沒有順手的寶劍,看來白曉宇日後修煉劍術很是困難了。

藍馨極其鬱悶,想起前段時間還能對著白曉宇耳提麵令的,如今卻一下子竄到比她還厲害,氣嘟嘟的撅著一張小嘴,煞是可愛,三師姐瞧了,立馬笑道:“瞧瞧我們的小師妹,心裏不痛快了,白師弟,你還不給揪揪耳朵。”

白曉宇一張俊臉刷的一下全紅了,藍馨更是不堪,羞赧的一路跑開了,三師姐一拍發呆的白曉宇,道:“怎麽還不追?”

“追她?”白曉宇心中叫苦,隻有不住搖頭,對於藍馨他沒那方麵的意思,倒是玩伴的意思,不過對方似乎不是這樣想的。瞧著白曉宇如同木頭一般釘在地上,三師姐直歎白曉宇是個感情呆子。

今日功課完成,白曉宇回到後院,見趙老頭還在廚房忙活,忙進去幫忙,一見他老,立馬恭敬道:“師伯好。”

“不是告訴你別叫老頭我什麽師伯,您那師伯早百年前就翹了,聽見沒,不準叫我師伯。”趙老頭拿著鐵勺子指著白曉宇的鼻子命令道。氣氛很是嚴峻,不過對上白曉宇那張嬉皮的笑臉,頓時被打破了。

趙老頭很是無奈,轉身繼續他的炒菜,白曉宇忙嗬嗬道:“好,我聽您老的,趙老伯。我來幫你燒火吧。”

白曉宇坐在灶台下,吐出真氣來,立馬這裏的氣溫就變味了,忽冷忽熱起來,熱的時候可以讓你汗水直滾,直恨不得一口氣吞下所有的河流,而冷的時候,則恨不得立馬死去了免得遭受這份活罪。

“好了,你可以走了。”趙老頭沒好氣的看著盤子裏的菜,已經被凍成了一馱不知道是什麽玩意了,白曉宇撓撓頭,實在是歉意十足,不好意思的離開了。

回到房間,肥狼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洋洋的躺在**,一見白曉宇回來,忙獻殷勤的嗚嗚倆聲,可惜白曉宇今天沒心思去幫他弄烤肉,懶散的倒在**,頭枕著它的肚皮,悵然道:“肥狼,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將這些真元控製住啊?”

其實當日他閉關開始修煉《玄牝寒勁》之時,卻發現自己運轉心法之時,體內的第四魂再次搗亂,引導自己體內的靈氣運轉,冰火倆種靈氣居然被第四魂給整合了起來,如今他體內的真元是倆種屬性,而且更加叫人奇怪的是,真元互相糾纏,若是換做常人,隻怕第一個就爆體而亡了,可是白曉宇卻不知道為何,或許是他體內的那個魂魄的緣故,他居然相安無事。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麻煩,真元互相糾纏,可以任由他修煉,使用,這絲毫沒有任何阻礙,就好像天生就是為他設計的真元一般,然而這倆種真元卻是水火不容的,他們無法相互轉化,無法單一使用,這才導致了白曉宇此刻使用真元時無法控製屬性,任由真元胡來。

拍拍狼頭,白曉宇自言自語道:“肥狼,你說我這現象是不是和我們在後山林中碰到的湖中怪事一樣啊?你說咱們再去那裏闖一闖會不會找出控製我真元的辦法啊?”

肥狼眨巴了眼睛,卻是一臉的茫然,白曉宇隻得輕歎,對牛彈琴,哦不,是對狼彈琴,無奈隻得打消這個念頭,盤膝打坐修煉起來,一下子,房間中充滿了玄牝之氣和丙火靈氣,冰火九重天啊,肥狼第一個啊噢一聲竄了出去,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的乖乖,小祖宗啊,你快點想辦法解決身體的麻煩吧,不然以後我都不敢碰你了。”肥狼心裏嘀咕著衝了出去,正好噴上要送晚飯的趙老頭,這小子也是眼尖的家夥,一臉的賊笑,諂媚的蹭上了趙老頭的腿管。

趙老頭一臉笑意,罵道:“好個貪嘴的狼,這個給你吧。”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來,香氣撲鼻的,肥狼一聞就知道是好東西,一竄,丹藥入了嘴,立馬吞下了肚子,也不顧地方,就地趴著調息起來

。趙老頭一臉的無奈,苦笑的離開。

夜色依舊,玄牝峰上觀月卻是格外的明亮,調息一番的白曉宇竄上了屋頂,從手上須彌戒中取出一些陳年佳釀來,細細的品味起來,這些日子來,白曉宇翻看了一下貪道人留下的東西,很多都是珍貴的藥材以及煉器材料,以及往昔貪道人不知通過何種手段得來的秘訣,然而這些秘訣多數以法術為主,對於此時的白曉宇來說,作用不大,不過裏麵倒是有不少美酒,這倒是稱了他的心意。

“有酒也不叫我這個師伯啊?”趙老頭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出,不知何時居然躺在白曉宇的身側。

白曉宇嘀咕了一聲:“現在知道是師伯了。”不過嘴上雖然不滿,但是卻還是乖乖的拿出了一壇子美酒來。趙老頭仰口就是幾大口,不禁舒心的叫道:“好酒,好久沒喝到的。”

白曉宇問道:“老伯,你很久沒下過山了嗎?”

趙老頭眼中閃過迷茫,歎息道:“是很久了,久到我都不記得了。”

白曉宇吐吐舌頭,要叫他一輩子都悶在這山上,還真是不好受的,真是不清楚如此人物,為何甘心埋沒在山裏,不過趙老頭不說,他也不便相問,每個人心底都有那麽一點隱私秘密的,他自己又何嚐不是有呢?

一想到自己的過往,白曉宇心裏就堵得慌,仰口大灌幾口烈酒,長長一歎,趙老頭看著他,直搖頭教訓道:“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哪個小娘子給欺負了呢?真是丟人。”

聽著他的話,白曉宇是哭笑不得,忙掩飾道:“老伯,我沒被人欺負,隻是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趙老頭忙打斷他的話,道:“好了,不就是沒辦法控製真元屬性的事情嗎?當年我不也是一樣,過段時間就會適應了。”

一聽這話,白曉宇立馬來了精神,忙坐起身來迫切問道:“師伯,你知道怎麽控製我體內的屬性是嗎?”

趙老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罵道:“說了別叫我師伯,聽到沒?你的情況我也沒碰過,不過你該聽說過神龍的傳說吧。”

白曉宇奇怪了,問道:“我的事情關神龍什麽事情啊?”

趙老頭一副你很笨蛋的樣子教訓道:“神龍是天地神獸,洪荒之時,子孫無數,但是他們很多都是身具一種屬性的特異能力,但是你想過沒?龍是如此稀有,他們會有可能一輩子都找同屬性的龍相交生育後代嗎?”

“神龍相交生育後代?”白曉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自己的事情怎麽扯到了這龍繁衍後裔上麵去了,忙問道:“弟子不明白。”

趙老頭拍了一下他的額頭,道:“笨啊,不同屬性的龍生下的龍會是一種屬性的嗎?”

白曉宇頓時明白了過來,忙道:“老伯你的意思是龍可以有多種屬性,就說明他們掌握了這些屬性的控製方法對了。”

趙老頭點點頭,看樣子白曉宇是猜對了,不過白曉宇轉念一想,又愁苦道:“不行啊,龍是龍,人是人,這人和龍一樣嗎?”

趙老頭再次翻起了白眼,無力道:“說你笨,還真笨,任何事情都會有先例嗎?難道當年青木祖師修煉之時就有了咱們門派的法訣了嗎?不還是他修煉出來的嗎?”

白曉宇哦了一聲,不過心裏卻想道:“青木祖師也是人,怎麽可能五行法術都修煉呢?我看多半這些法訣什麽都是他從搶來的,就算不是搶來的,我看也是從死人身上扒來的,我以前可是發過不少這樣的死人財的。”還真被白曉宇他給猜中了,青木祖師當年也不過是修煉了本門的《枯木逢春》之術,對於其他的心法法術,差不多都是發死人財得來的,不過這些當然是不能叫後人知曉了。

倆人再次無聲,喝著美酒,賞著美月,美滋滋的,忽然白曉宇笑著問道:“老伯,都說月裏的嫦娥美如天仙,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趙老頭嗬嗬一笑,道:“我小時候也聽人這麽說,不過現在想想也就那麽一回事,都能登天了,還不就是天仙,這天仙我不知道,不過咱們玄牝峰可是有位~~”

“什麽人?”趙老頭一聲厲喝,劃過月華的倆道黑影頓時隕落下來,趙老頭閉上了眼睛,靈識探出,然後睜開了眼睛,皺眉道:“奇怪,分明是我派弟子,可為何半夜三更如此鬼鬼祟祟的呢?”忽然倆股不弱的氣息向著這邊而來,趙老頭道了句:“你應付,我不想見外人。”

白曉宇苦笑的看著他離去,轉瞬間,倆道身影落在了屋頂,白曉宇坐起身來,看著麵前的倆人,月光下,來人一人藍衣,麵貌平常,一雙小眼緊緊盯著白曉宇,似乎對白曉宇不懷好意,而在他身旁一人一身黑衣,甚是紮眼,白曉宇看向他麵龐,一頭長發在夜空下飛舞著,居然全是銀發,襯托他那張俊臉,很是耀眼,白曉宇不禁有些動容,因為他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那隻得說明此人比他修為還要高深,不禁有些忌憚。

藍衣人忍不住叫嚷道:“臭小子,剛剛是你喝我們的?”

白曉宇輕輕的掃了一眼他,不過凝氣後期的修為,也敢對他如此大呼小喝的,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他,自顧自喝著酒。

那銀發人臉上現出不悅之色,低沉著聲音道:“你是何人?玄牝峰上從不收女弟子,看你鬼鬼祟祟的,定不是好人。”

白曉宇微微一笑,自己居然被人冤枉起來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哈哈大笑起來,卻不予反駁。對於白曉宇如此張狂的表現,立刻引來了倆人的不滿,藍衣人脾氣最是暴躁,隻見藍光一閃,一道藍色的閃電自他袖子中飛出,直撲白曉宇麵額而來。

白曉宇微微一愣,居然一上來就如此殺招,不過他也不懼,實力上的差距令他穩操勝券,一邊端著酒壇,一邊緩緩伸出左手來,怪異的真元一吐,在發出之前,白曉宇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千萬是寒冰真元,別是那要死人的火真元。”

幸好這次他祈禱成功,寒冰在空中凝聚,瞬間將來物給凍住了,啪一聲,入手居然是一條藍色的毒蛇,蛇頭藍光閃爍,看來劇毒異常,白曉宇不禁有些惡心,如此劇毒之物居然也有人玩弄,不禁問道:“你也不怕終日玩蛇被蛇咬啊。”

“換我寶物。”藍衣人見自己心愛之物被人以不明手段收走,心中大急,急著衝上去搶回來,也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

倒是他身旁的銀發人很有見識,一把拉住了他,眼睛死死盯著白曉宇,道:“想不到你居然會《玄牝寒勁》,什麽時候藍師叔收男弟子了?”

白曉宇心中暗道:“好小子,見識不凡,隻是不知道他是哪裏弟子,居然一下子就能認出我的心法。”不過臉上卻不露聲色,道:“你也不簡單啊,大半夜的居然也不通報一聲就跑啦我們玄牝峰上,也不怕被我師傅知道了,鬧到你們師尊那兒去?”

銀發人微微一笑,道:“是我們考慮欠佳,兄台,我們明日便來拜訪,告辭。”說完拉住一臉不情願的藍衣人化作長虹而去。

白曉宇把玩著手中的毒蛇,萬分疑惑,這時候,趙老頭再次出來,道:“這是天景峰的藍靈蛇,想不到現在還有弟子玩這東西。哼,劉逸教的好徒弟。”

白曉宇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問道:“老伯,劉師伯他不好嗎?”

趙老頭冷冷道:“此人心機深沉,一肚子壞壞腸子,日後你見了他和他弟子,小心點吧。”

見他不願多談,白曉宇便將話題轉到了這條藍靈蛇上,趙老頭說也沒說,一把搶過毒蛇,挖出蛇膽來扔在了酒壇中,道:“喝吧,這蛇沒啥好處,就是泡過的酒能去百病,當年我可是喝了不少劉逸這好東西,嘿嘿。”

白曉宇聞著酒壇中那股子腥味,心中尋思到底有沒有這麽神,不過還沒等他想好,趙老頭已經抓住了壇底,強行灌入了他嘴中,嗆得他哇哇直叫。

其實這蛇膽可不僅僅是去百病,更是百毒不侵的,趙老頭早就查出白曉宇體內中過毒,雖然沒有再發,但是毒藥潛藏在體內,終歸不是好事,趁此機會,為他去毒一下也好。

肚腹之中如同數十把刀子在割,白曉宇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心中則是把老頭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忙盤膝坐下運氣調息,期望能逼出蛇酒,可是真元的運轉,卻是帶動了蛇酒的氣血運行,這疼痛越發的快了。他隻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要融化了,那種滋味異常的難受。

忽然間,他隻覺得自己喉頭十分的甜膩,而且十分的難受,一種要吐的感覺席上心頭,終於在堅持不住之時,他哇的吐出數口黑血,趙老頭看著這黑血,嘿嘿笑道:“小子,恭喜你,你體內的毒物終於是清幹淨了。”

身心具坦的白曉宇頓時將前因後果想明,恭敬的跪下向著趙老頭磕頭謝恩。從此,當年煉製藥人的毒藥再也對他不起作用,白曉宇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某一日起床身子變小了,他終日可以像個正常人一般了。

~~~

天景峰,靜室內。

銀發人和藍衣人靜靜盤膝坐著蒲扇上,滿臉的陰沉,他二人正是劉逸的弟子,大弟子銀發人,名喚樺天。而那藍衣人則是劉逸近年才收的最小弟子,劉和。

劉和一臉的怒氣,垂著拳頭,叫道:“大師兄,你為何要拉著我,讓我教訓一下那個小子也好。你居然還拉著我,害我白白丟了寶物。真是的。”

樺天一臉的陰沉,冷冷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人修為僅僅化氣期,不過能夠一喝之下便將我們震落的人,你說會簡單嗎?我敢保證當時若是我們出手,隻怕我們別想這麽輕鬆的回來了。”

一聽,劉和怒氣頓消,緊張的問道:“師兄,你是說當時有長輩高人在是嗎?”

樺天搖搖頭,不確定道:“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長輩,不過絕對是個高手。”

“那怎麽辦?他們現在發覺我們的企圖了,你說那寶貝會不會落在玄牝峰手上?”劉和一副焦急的樣子。

樺天則是冷笑道:“就憑他們?妄想,既然暗來不了,明日我們就登門拜訪,我就不信藍瑾那個女人敢仗著身份和我們搶奪即將出世的寶物。”

“對,我就不信他們敢拿我們怎麽樣,嘎嘎。”倆名正派弟子臉上洋溢的卻是與之不符的猙獰笑容,看來青木宗從此多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