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宇仔細的打量這眼前的這少年,不過一凝氣期的小子,但是那高傲的樣子著實讓人氣不過,那眼高於頂的樣子,莫說白曉宇,就是樺天都想揍上去,青木宗一幹人紛紛麵露憤憤之色,在座的其他門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更有甚者,多的是諷刺之色。

如此場景下,就要看白曉宇這個當事人要如何處理了,處理得當,則大張青木宗麵子,且不會得罪其他門派,可若是處理不當,他白曉宇的麵子是小,可門派麵子不能落。一步步走上廳前來,白曉宇拱手道:“兄台,白某不過是一渾噩小子,比不了閣下出身名門,自小便被視為珍寶,捧在手心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貴派對兄台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深怕您磕著砰著,咱們可比不了你這麽嬌貴的公子。”

白曉宇的這番話諷刺意味很濃,玄木幾人聽了大為暢快,可是也暗暗在擔憂,因為這少年是昆侖長老子弟,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昆侖此次來了倆位,一位便是這少年道易,還有便是他身旁的長老懸意,懸意冷哼起來,剛要出口,可是卻被道易搶了口,道:“你倒是有見地,本公子就是嬌貴,哈哈。”此話一出,不但白曉宇愣在了當場,其他門派的人也都傻了眼,一副想笑卻有憋著的難受浮現在臉上,感情這個自大狂是個白癡啊。

懸意暗罵這個弟子不懂人情世故,站起身來,一股蒸騰的氣勢展開,向著白曉宇的身上湧去,那滔天的壓力仿佛無休止一般向著白曉宇的身上壓來,迫使他要彎下腰來,白曉宇哪裏不知道好歹,假裝一個回身,躲開了這股氣勢,對掌門道:“師伯,請問你們打算如何處理白登之圍?”徐徐走回了玄木身後,那樣子飄逸灑脫,在座眾人不禁讚道:“好個小子。”

懸意尷尬無比,自己出手對付一個小子,卻沒想到會如此被化解,玄木麵前的道袍一陣鼓動,化解了懸意追來的氣勢,道:“懸長老,坐下詳談,不必客氣。”

哼了一聲的他悶聲坐下,廳內開始了七嘴八舌的爭論,白曉宇可算是見識了中原道門的內鬥了,連一個如何打的計策都還沒出來,倒先討論起誰是先鋒,看那你推我讓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多麽的謙虛呢。

白曉宇忍不住罵了句:“都是群人精。”感受到寒焉那火辣辣的目光盯來,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擔憂,他轉過頭去,輕柔的握上了她的小手,以示安慰自己沒事,廳內實在是太吵了,白曉宇索性拉著寒焉和杜三省他們出了門。

出了府邸,白曉宇大呼一口氣,大叫舒坦,杜三省他們也是如此,相視一笑,這時候道易也屁顛屁顛的跟了出來,對著白曉宇嚷道:“那個白曉宇是吧,來,帶本公子好好的逛逛這天下之都長安。”

白曉宇幾人頭上黑線直冒,怎麽這白癡也跟了出來,杜三省忙寒暄的的拒絕道:“道易兄,還請回吧,我們去的地方不適合你這麽嬌貴的人去。”

“有什麽我去不的?”道易死乞白賴的道,看樣子今天是非帶不可了。

杜三省沒折了,把問題甩給了白曉宇,白曉宇冷哼一聲:“閃。”五人一下子散開,快如閃電的速度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淹沒的沒影了,站在門口的道易氣的嘟嚷起腮幫子,冷哼道:“以為跑了我就找不到人嗎?看我把你們全部給翻出來。”

白曉宇五人約好在酒攤子匯合,這剛剛坐下圍著,就聽見一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各位,小弟可是久等了。”道易那家夥拎著一大酒壇,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下子將酒壇砸在桌上,喝道:“要喝酒,來喝我師父釀的瓊瑤佳釀。”這酒還未開封,但是已經有陣陣香氣撲鼻而來,令人食指大動。

杜三省最是受不了引誘,一把就抱上酒壇,哪裏知道卻撲了個空,酒壇居然被道易給拎了起來,白曉宇等人微微一驚,因為道易的動作之快出乎他們的意料,白曉宇不禁皺起了眉頭再次端詳起了這家夥。

唇紅齒白的,一副俊俏公子哥的打扮,修為真的隻有探查的那麽低,可是偏偏就這麽奇怪,不但跟蹤上他們,還有如此迅疾的伸手,根本就不像個初入門的菜鳥,白曉宇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瞧錯了,可是此處又不能開天眼瞧,不然定要引起民眾**的。

道易已經倒了六大碗美酒,異香撲麵,四下裏不少人圍觀而來,大口大口吞咽吐沫的聲音傳來,看來是受了不小的**啊。白曉宇也是口幹舌燥,這酒他媽的太**人了,忙抄起來,仰口全部喝下,還別說,還真好入口,全然不似此處的烈酒一般火辣,很是溫潤,但是一入肚,那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年的靈氣立馬散開,竄入經脈,很快就填滿了全身,白曉宇有些驚訝此酒的品質,不過他倒是不懼靈氣,因為他不修真元,金丹都全是靈氣煉化而成,如此多的靈氣全部被他吸納去淬煉金丹了。

可是其他人就慘了,樺天和杜三省倆人忙運轉心法消化靈氣,而肥狼則是不知道運功,呼呼大睡起來,全憑真元自動運轉消化,寒焉因為上次喝酒失態,發誓再也不喝了,所以沒動碗裏的酒水。

道易純粹是沒安好心,他想看看青木宗這些人喝下此酒的醜態,可是結果卻叫他失望了,白曉宇隻是稍稍閉了一下眼便醒來了,而杜三省倆人也是微微運轉了真元一個周天便轉醒,至於肥狼,那家夥更是好笑,呼呼大睡倆聲就醒來叫道:“開飯了,我要吃肉。”那模樣如同孩童一般可愛,逗的寒焉等人大笑起來。

道易不得不從新對這幾人的實力評估起來,他評估白曉宇的同時,白曉宇也在從新評估他,剛剛道易根本就沒有運功便可抵擋酒勁,足見修為不凡,白曉宇也顧不得大庭廣眾之下始終天眼了,眉心處一點精光射出,照上了道易的身上,可是突然間白曉宇隻覺得麵前金光一閃,一股眩暈感襲上眼前,叫他睜不開天眼。

不禁駭然的收了法術,白曉宇驚駭的看了看一臉笑意的道易,心中駭道:“昆侖幻虛鏡,不會吧,這東西可是仙器,怎麽在這小子手上。”白曉宇他很是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法寶的精光流動,是如此的虛幻,捉摸不定,搜遍整個大腦,也叫他想不出有其他的法寶具有如此強的幻力隱匿身形氣息。

白曉宇瞄了一眼肥狼,不禁想打這法寶的主意,若是肥狼得了此寶,那他日後就算是仙人也瞧不出他的本體,如此大好,可是白曉宇卻顧忌此人身份,如此好的寶物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染指的。

喝了酒,道易迫不及待問道上哪裏去玩,眾人都看向了白曉宇,白曉宇存心想看一下這家夥的實力,道:“去遺夢居。”寒焉微微一愣,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但是得到了是他神秘一笑。

自從妖孽逃竄後,遺夢居便被他人收購,白曉宇也沒過問是何人收購,今日他突然提出要去那兒,著實令人想不透,隻見遺夢居如此大的宅子矗立在那,門庭冷落,道易還沒進門就眉頭皺道:“這裏好大的妖氣,雖然可以看出妖孽已經逃走了,可是這妖氣卻沒有除掉,隻怕這裏住的人三年內必然身體抱恙,五年內必定死亡。”

白曉宇笑道:“兄弟好眼力,我們也是看出此地妖氣縱橫,但是無奈無力驅散這裏的妖氣,不如你出手,好顯示昆侖法術之威。”

“那是自然。”道易就完全如同一個沒有心機的小童一般,白曉宇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見他從袖子裏拿出一把三尺桃木劍來,嘴裏依依呀呀的念叨著,突然道了聲疾,桃木劍上湧出大量的乙木之氣衝上雲霄,白曉宇看的極其清楚,那雲頭上的妖氣很快便被消弭幹淨。如此簡單一下就消除了妖氣,白曉宇完全可以確定此人的修為了,那至少也是神境的高手。

呆呆的看著道易,白曉宇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如此一個神境高手,怎麽就裝模作樣和他們混在了一起呢?真是大為古怪。

道易沾沾自喜的表彰著自己的實力,白曉宇則是躬身道:“小子無禮,叩見前輩。”

道易暗道:“不好,隻記得炫耀法術,忘記了隱匿身形了,這下要是被懸心給認出來,又沒的玩了。”當下道易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事情,對著白曉宇也躬身道:“前輩,小子剛剛無禮了。”然後哈哈一笑扶起白曉宇,別人還以為倆人開玩笑呢。

其他人呆呆的看著這奇怪的倆人,都傻了眼了,白曉宇則是暗氣道:“這算什麽事情啊,老東西。”此刻白曉宇完全可以確定這家夥絕對是個活了數百年的老頑固。

“小子,別透漏我老人家的身份,不然不好玩了。”道易傳音道,那看白曉宇的眼神居然是有點哀求,白曉宇算是徹底無語了,隻得點頭答應下來。

一整天,白曉宇就光陪著這位頑童在外大玩特玩,弄的杜三省幾人是怨聲載道的,終於夜晚降臨了,大夥終於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白曉宇盤膝坐在屋內,手中拿著瓷瓶,裏麵是複魂丹,呆呆的看著它,往昔和小雅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在心頭,不禁有些傷感。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他的思緒,白曉宇驚駭的抬起頭來,見是道易這家夥,這才稍稍放下心,苦澀道:“前輩,你到底是誰啊?”

道易知道瞞不下去了,隻見仿佛是一層水霧從他身上蒸發出來,頓時在白曉宇麵前出現了一個身材高瘦的長須老頭來,鶴顏白發,很是精神,此刻白曉宇查探出他的修為了,著實嚇了一跳,居然是虛境高手。對著白曉宇道:“本座昆侖太上長老蒼鬆。”

白曉宇忙下了床要跪下,卻不想一股大力傳來拖著他的身子,蒼鬆嗬嗬笑道:“聽聞趙不死的收了個好徒弟,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居然能夠看穿我的身形,不簡單啊,

哈哈。”

白曉宇忙恭敬道:“小子誤打誤撞,算不得什麽。”

蒼鬆拍了拍白曉宇的肩頭,道:“你比我那些徒子徒孫強多了,可惜,可惜啊。”

白曉宇小心的問道:“前輩,可惜什麽?”

蒼鬆白胡子一瞪,道:“可惜你不是我徒弟唄,真是的,趙不死的老東西居然收了這麽好的一個徒弟,真是羨慕死我了。”那模樣就好像是小孩羨慕人家有糖果一樣,白曉宇隻覺得一陣好笑,但是卻沒敢笑出聲來。

“想笑就笑吧,我頑童稱呼人所皆知,也不怕你們笑話。”白曉宇在得到許可後終於是放開了,他感覺在這位前輩麵前絲毫沒有拘謹,無憂無慮的感覺,很是舒服。

蒼鬆道:“你手裏拿的是複魂丹吧,怎麽?魂魄有損?”

白曉宇搖搖頭,道:“我朋友投胎時被妖孽所傷,導致魂魄破裂,需要丹藥方可修複。”

蒼鬆點點頭,目光如炬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修複靈魂,投胎之人若是修複了靈魂,隻怕前世記憶複蘇,這可是逆天之事,隻怕對你日後度劫有害。”

白曉宇眉頭輕挑,度劫,這東西對他沒用,他前世是何人,仙界第一戰將,自然不怕這區區的天劫,再說他也有數百種方法來躲避天劫,不過這些還不能告訴其他人,嘴上道:“小子不怕,隻求我那朋友從此相安無事便可。”

蒼鬆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道:“很好,有情有義,比起那些整天就知道修煉的家夥好玩多了,小子,今天陪我玩了一天,是不是想撈些好處啊,小老兒什麽都沒有,就是活的久些,多少研究了一些法術,想不想學啊?”

法術,這東西白曉宇貌似不缺,不過對於低級的法術他還真是不知道多少,沒辦法知道的全是仙訣,這些可不能胡亂使用的,蒼鬆的到來正好彌補了他所需的。

一夜無眠,第二天道易盯著倆個黑眼圈從白曉宇的房間內走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什麽超脫友誼的不良之舉呢。這家夥邊走邊打哈欠喃喃道:“趙不死的,你個家夥就不正常,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正常,一晚上居然把我老人家給掏幹淨了。”恰好杜三省從旁邊經過,狐疑的看了一眼,卻沒想到得來一記狠瞪,嚇的他灰溜溜的跑了。

今兒個是玩不了了,因為今日要前往白登山前往營救了,一行數十人,沒有想的是白曉宇等人也被要求前往,說是為了培養下一代弟子,故而強行將他們拉過去了。

烏雲當空,北風呼嘯而來,鵝毛大雪已經飄了倆天倆夜了,白登山的將士們已經被凍死了三成,更有超過一半人已經快要精神崩潰了,軍心即將潰散。

劉邦坐在帳中,一臉的愁苦,已經向著山下衝鋒了七次,可是一次比一次艱難,最後一次的先鋒更是被絞殺的幹幹淨淨,那些士兵的人頭更是被無情的掛在了馬頭上,遭受著無情的羞辱。

“砰~~”劉邦一掌重重的打在麵前的案幾上,將其敲的粉碎,大聲罵道:“援兵,朕的援兵何時倒來?蕭何他是吃屎的,救援信已經發出了五日了,怎麽還不來?”

底下眾將士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凍的渾身發瑟,卻是兢兢戰戰,害怕一個不甚就惹惱了這位盛怒的君王,劉邦不是塊打仗的料,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韓信曾經說他隻可帶領十萬大軍,然而自負的他卻是不放在心頭,此次三十二萬大軍出征,親自上陣,滿以為殺的匈奴是片甲不留,卻沒想到最後自己被殺的丟盔棄甲,更是被人困在此地五日了,無衣無糧的,眼是塊要熬不下去了。

滿耳的哀嚎聲傳入帳內,戚戚然,一股悲涼之意自心底湧出,劉邦苦澀仰頭大吼:“難道天要亡我劉邦不成?”一口心血湧出,身子搖搖欲墜,嚇的眾將士忙扶上去。

“陛下,保重龍體啊。”

劉邦苦澀一笑,這時候保重身體有個屁用,掙紮著站起身來,向著帳外緩緩走去,看著滿眼的狼藉,山下是虎視眈眈的匈奴兵馬,劉邦滿是懊悔之色,悔不該不聽劉敬之言啊。

這時劉邦身後一人名曰陳平,站出身來,道:“皇上,微臣有一計,或可退兵。”

劉邦趕忙抓住他肩膀問道:“有何良策,快說。”

陳平說道:“臣聞冒頓之妻乃是一貪圖勢力小人,或可賄賂,或有一線生機。”

劉邦想活劈了這家夥的心思都有了,罵道:“滾你個蛋,賄賂,此刻倆軍交戰,莫說是賄賂了,就連吃飽都成問題,拿什麽賄賂,你個白癡。”

陳平被罵的體無完膚,心中哀道:“你自己無能,還怪我,唉,這臣子難當啊。”

話說白曉宇等人此刻在雲端之上,很快便到了白登上空,眼見下方匈奴大軍,眾人眉頭深鎖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