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蝙蝠陰沉著臉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白曉宇,他真想一刀劈了此人,可是卻忌憚他身後的那人,那人曾經給他的身心留下了不可滅的痕跡,偷偷的瞄看了四周,不見那人,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白曉宇有恃無恐道:“怎麽樣?臭蝙蝠不敢動手是嗎?那我可走了。”此刻大軍已經安然撤退,他也沒必須留下來拖延,心中始終是對此人頗為忌憚,還是趁早閃人為妙。

吸血蝙蝠何等人物,一眼就瞧出其中蹊蹺,氣的一張老臉更加的猙獰不堪,指著白曉宇鼻子臭罵道:“臭小子,你戲耍老夫。”

白曉宇冷哼一聲,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師父他老人家可是不會任由我被人欺負的。”這話可不假,他白曉宇若真是有個三長倆短,隻怕這天下要大亂了。

吸血蝙蝠臉色陰寒,猙獰笑道:“他隻說你快死才出手是吧,那好,我打掉你半條命,看那人怎麽出手。”其實他心中是這麽想的:“就算我打不過你個趙天景,我跑還不成嗎?我就不信的血遁跑不過你的飛劍。”

白曉宇可是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真的敢於動手,那血光已經射來,如同刀芒一般割開了無數的岩石,向著他身上招呼而來,此刻白曉宇心裏把蒼鬆罵了個狗血淋頭,忙揮出了鬼斬,強烈的寒氣在自己的麵前凝聚,成就一麵冰牆來抵抗著血芒。

血芒和冰牆撞擊,轟然崩塌,無數的冰塊轟上天空,白登山下起了駭人的冰雹,砸下山石發出咚咚的聲響,更有不少石塊不堪重擊碎裂開來,空中頓時寒了三分,霧氣逐漸散去了。

吸血蝙蝠看向白曉宇的手中,貪婪無比,化身血芒衝上了他,白曉宇隻覺得自己脖子一緊,就被人從身後扣住了,趕忙用鬼斬向後擊打對方額頭,奈何鬼斬卻被一隻用力的黑手給緊緊的遏製住了。

吸血蝙蝠也是了得,居然不懼鬼斬上麵的寒氣,死死的拉住鬼斬,他試著將自己的真元灌入鬼斬,想要以此來空中鬼斬,卻發現渾然沒用,眼中厲芒閃過,喝道:“小子,交出控製火燎的口訣,不然有你好看。”

吃痛的白曉宇絲毫不低頭,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來啊,怕你我就不大丈夫。”

吸血蝙蝠冷笑一聲,大口咬上了白曉宇的脖子上的大動脈,頓時一股酥軟感,麻麻的,叫人好像上了天堂的感覺襲上心頭,原來吸血蝙蝠在吸人血之時口齒中會分泌出一種毒藥,使人產生仿佛吸收毒品一般的酥麻感。

白曉宇的意誌是何等堅定,也不免心神動**,嘴裏結結巴巴罵道:“死蝙蝠,你的毒害不了我,有本事,有本事再來啊。”

吸血蝙蝠沒料到白曉宇居然會有如此毅力,冷笑一聲道:“我把你變成我的血豬,看你還聽不聽我的話。”血豬是一種聽命於主人的傀儡人,他們一般都是為主人提供血肉的可憐蟲,從身體到心靈上都得不到解脫。

吸血蝙蝠大口大口的吸血,白曉宇的身體越來越差勁,臉色蒼白無比,眼皮子越來越耷拉,這時候心底冒出了一個聲音,是弑魂的聲音:“唉,可憐曾經的第一戰將,如今卻淪落到被人煉成血豬的境地。”

白曉宇很快在自己的靈魂深處找到弑魂的存在,很是不服氣道:“你以為我很想這麽倒黴嗎?若不是實力不夠,鬼才願意被人這麽打。”

弑魂指了指白曉宇的丹田,平淡道:“不,你的實力遠比這蝙蝠強上百倍,釋放吧,你那熊熊的烈焰,讓天火再次燃燒人間。”

仿佛是受到他這句話的刺激,原本平靜無比的丹田一下子仿佛火山爆發一般,衝騰出一股熾烈的火勁,火成紅色,那是初級的天火顏色,沒有三昧真火的絢爛,給人以一種視覺衝擊,仿佛那是燎燒一切的火焰,這便是天火。

紅色的天火突然間從他的體內冒出,仿佛是佛家金光一般籠罩在了白曉宇的身體外表,此刻的他是如此的肅穆,吸血蝙蝠一個不甚,全身冒火,幹嘛鬆開了他,但是那熊熊的天火卻無法熄滅,很快便燒的他半個身體,疼的他是在空中胡亂飛舞,撞碎無數山石,淒涼之聲數裏之外可聞。

白曉宇一臉得意的看著眼前的吸血蝙蝠,他的手下很想上去幫忙,但是又恐懼這火焰的厲害,吸血蝙蝠現在是懊悔不已,眼中閃過狠色,一咬牙,居然舍棄了本體,一個三寸大小的元嬰破體而出,向著遠處飛遁而去,空氣中傳來吸血蝙蝠的狠話:“臭小子,這事咱們沒完。”

白曉宇看著還依依不舍離去的七個僵屍,冷笑的吹了吹手指上的天火,道:“你們誰也想領教一下嗎?”一陣微風刮過,瑟瑟發寒,七人忙飛遁而去。

白登山隻剩下白曉宇一人,一陣風吹過,他的身前浮現出弑魂的身影,白曉宇看著他,喝道:“弑神一族到底要幹什麽?居然膽敢在我體內植入你。”

弑魂被他一喝,嘿嘿一笑道:“總之是對你沒有壞處便是。”

白曉宇哼了哼,道:“你少眶我,我前世的記憶有部分被強製封印,可是你們的傑作?”

弑魂點點頭,道:“我們如此做也是為你好,畢竟感情的牽絆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白曉宇冷笑連連,道:“那是對你們有影響,我可沒有那麽多的報複,告訴我接封的辦法。”

弑魂沒有回答,良久,道:“辦法是遇到你的真愛。”

白曉宇一呆,遇到真愛,難道寒焉並非自己的真愛,還想多問些問題時,弑魂已經回到身體,任他如何叫喚,也是無用,隻得飛身追隨大部隊而去~~~

大軍撤回一路行了半個多月,入目十室九空,不禁讓人感慨良多,經此一役,劉邦沒了雄心壯誌,國家破碎,唯有休養生息。對此,蒼鬆很是滿意,他們需要的就是安定,而非亂世。

一路上白曉宇都是沉默不言,他一麵在熟練的控製著體內的天火,一麵在思考著自己的人生,他很清楚自己這一世的一切都被人算計著,但是他卻不甘心做他人的一枚棋子,一定要想辦法跳出棋盤,不為別的,隻為能夠給寒焉幸福,這便是他此生的目標。深情的看了一眼馬背上的她,白曉宇露出了深情的目光,寒焉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回過頭來,倆人深情的目光在空中擦出了明亮的火光。

倆人沉浸在相愛的熱河之中,卻渾然沒覺察到一道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個人就是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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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是回到長安了,呂後特意城外迎接皇上安然回歸,白曉宇此刻還不願意見到呂後,隨便找了個借口,先回到了城中,卻沒想到剛剛進城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寒信。

這家夥整個醉熏熏的在城門口一攤販子處,白曉宇心中好笑此人雖然嘴上是不再搭理朝政,但是心卻還是向著城外的大軍的。走上前去,問小二要了一壇子酒坐在他的麵前,嗬嗬笑道:“侯爺好興致,正好我幾日沒好好大喝一場了,今日可否陪我幹一杯?”

韓信也沒料到白曉宇居然會不居功,先行入了城,嗬嗬舉起酒杯道:“甚好,不過此地卻不是喝酒的好地方,走,喝了這一杯,隨我去個好地方。”

韓信居然帶白曉宇來到了醉夢居,看著那熟悉的匾額,白曉宇有些悵然,和這地方還真是有緣啊。

見他如此模樣,韓信還道他不敢入內呢?大笑道:“男人大丈夫的,不過到現在還沒嚐過女人的味道吧?”

白曉宇聳聳肩,淡然道:“這地方以前常來,隻是沒想到侯爺也常來此地。”

韓信一下子樂嗬大了,感情是碰到了熟人了,忙拉住白曉宇進了去,老板依舊是那麽熱情的招呼,此間老板是一男子,姓邱,成天膩在女人懷裏,沒有男子的豪邁之氣,卻多了幾分胭脂水粉之氣,不過想來也不奇怪,長年在這種地方呆多了不這般做作才見鬼了呢。

邱老板一見韓信,頓時樂開了花,忙推來身邊被他摸的心花怒放的姑娘到韓信的懷裏,道:“侯爺來了,好好伺候著。”

瞄向白曉宇的時候,微微一詫,咦聲道:“這位公子好生麵熟,難道我是醉夢居的熟客?”

白曉宇嗬嗬笑道:“邱老板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白某的賬上可是寄存了上千量的銀子,一段時日不見,難道你想就此吞了不成?”這純粹是玩笑話,但是經此一說,邱老板頓時醒悟過來。

敲著腦殼狠狠思考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道:“白三爺,哇,我想起來了,兄弟,五年不見了,你上哪了,可想死我了。”說著就要給白曉宇來個熊抱。

不過被他嗬嗬躲過去了,白曉宇笑道:“想我?我看免了,你是想我的銀子還差不多,你還是多想想你的姑娘吧?怎麽樣,五年來生意如何?”

邱老板一臉晦澀,長歎一聲:“一言難盡啊~~”

見他如此,白曉宇眉頭一挑,道:“怎麽?憑你的力量,還有什麽不順心的?”

邱老板揮揮手,道:“天子腳下,我那點力量算個屁啊,不說也罷,來來,小二,準備酒菜,我要和我老友好好聊聊。”

雅閣內,三人促膝長談,韓信隻喝著酒水,也不插話,靜靜的聽著他們的交談,倆人可謂是無話不談,最後邱老板談及了遺夢居之時,白曉宇的臉色刷的白了下來。

小雅當年是從醉夢居給自己劫出來的,為此還鬧出了不少的風雨,事後,邱老板才知曉了此事是白曉宇所為,但是已經無人追究了,他也並非小氣人,為了一女子得罪大主顧,不劃算,也就一笑而過。可是如今小雅回來,他也曾經登門拜訪,可是卻相見不識,著實令他疑惑不已。

白曉宇輕歎倆聲最後將小

雅已經死去的事實告知了他,邱老板聽的是啞口無言,神怪之說古來有之,但是他卻沒有親眼見過,此時他看白曉宇的目光已經多了一份畏懼。

白曉宇搖搖頭,道:“邱老板,你無須如此看我,我白某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才入了山修行,其實我倒寧願像你這般,逍遙自在,開個小店,過著嬌妻美~~~”

屋外傳來嘈雜聲,隱隱還有哭聲打斷了白曉宇的說話,不禁令他皺起了眉頭,邱老板的臉色很是難看,道了一聲抱歉出門處理去了。

白曉宇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對著韓信使了個臉色,一齊出門瞧了瞧,隻見一華貴男子正帶領著幾名凶神惡煞的家丁在肆無忌憚的砸著東西,跟是甚者對那些女子拳打腳踢,卻不當她們為人。邱老板在旁好生勸攔,但是卻無用。

白曉宇微微一愣,暗道此人誰?韓信對著白曉宇的耳中俯道:“這人是呂後的侄兒,名呂肆,人如其名,當真是肆無忌憚。”白曉宇隱隱聽得不少人議論此人,才得知最近一月有餘,呂肆幾乎日日在此找碴,邱老板對此人是毫無辦法可言。

就算是生意人也是有脾氣的,姑娘們都被打腫了臉,這叫邱老板如何開門做生意,怒吼起,掄起了一酒壺就要砸上呂肆的臉上,白曉宇暗道不妙,那呂肆似乎練過倆下子,一把扣住了邱老板的手腕,捏的是嘎嘎直響,眼看就要捏斷了。

白曉宇終於是看不下去了,自己好不容易偷個閑情來喝個小酒,居然也來這麽一個惡霸,著實可氣,身子一閃就來到倆人之間,輕輕的將他的右手搭在了邱老板的手臂上,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傳入了他的經脈之中,猛的彈開了呂肆的手。

呂肆心頭一跳,知道來了高人,雖然他人比較狂傲,但是也不是很笨,打量起了白曉宇,見他一身白衣,全身沒有一點華貴,不禁輕視道:“小子,識相的走遠點,這裏沒你的屁事。”

白曉宇沒有理會他,在邱老板的手腕上輕輕的一摸,一股溫潤的氣息傳入,頓時那紅腫就消去了,對著邱老板道:“今天這裏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看著他那自信的眼神,邱老板識相的站在了韓信的一旁。

呂肆這時候才看到韓信,不禁冷哼道:“我當你小子有什麽本事,原來是淮陰侯家裏的一條狗啊,好的狠啊,來,汪一聲來聽聽。”淮陰侯三個字諷刺叫喚著,明眼人聽了都不會好臉色。

韓信冷哼一聲,不願與這等小人爭執,可白曉宇是什麽人,可不會那麽容易吃虧的,一巴掌扇了過去,頓時將此人給扇飛起來,重重的砸塌了一張桌子,沾滿了酒菜的呂肆腫了半張臉被人攙扶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罵道,可是一張口,卻掉出了數顆大牙,那滿嘴的血水,要多滑稽就多滑稽,滿堂哄笑起來。

“給我打。”一聲喝下,所有的隨從都怒氣衝衝的上來,白曉宇可不客氣,一人一拳,都打在了嘴臉上,而且他們飛回的地方都是呂肆的身上,如此一來,倒是疊出了一座人山,那狼狽的模樣,引得所有人開懷大笑。

白曉宇也哈哈大笑起來,突然間,一枚細如繡花針的暗器從陰暗地方射來,聲如蚊聲,若非白曉宇靈覺夠強,提前感知了危機,雙指一捏,將這毒針給捏住了,隻怕今日要倒大黴了。

如此手段,白曉宇想也沒想就知道是殺手組織天闕幹的,頓時心中惱怒不已,已經七七八八確定天闕的幕後者屬於皇宮內某位大人物,如今看來如此袒護呂家人,更是派遣人員保護,白曉宇可以確定這位幕後者就是呂後無疑了。

心頭殺氣頓生,白曉宇陰沉著臉一腳踏上呂肆的胸膛,殺氣彌漫,隻須再用一分力便可立馬了解了此人性命,韓信一見不妙,忙踢飛百曉宇的腳,白曉宇也沒料到韓信會向自己踢來,在他看來韓信的這腳軟弱無力,根本就不可能踢的動他,可是事情往往不可以常論來看,韓信這一腳居然踢開了他。

驚訝的看著踏空的腳落地,白曉宇驚訝的看著大呼一口氣的韓信,指著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韓信正色道:“此地不可久留,回去再說。”拉著白曉宇匆匆離去了。

憋了一路的白曉宇一進韓府就甩開拉著他的手問道:“你不是普通人,難道你也是修真者?可是為何你身上沒有一丁點的真元?”

韓信嗬嗬一笑,道:“我不是修真者,但是也不是普通人。”

白曉宇被他這個回答弄糊塗了,韓信解釋道:“白兄弟,你不過一普通修真者,卻已經打開了隻有仙人才有的天眼,想來你前世該是仙人一流,那何必不打開你的天眼來瞧瞧一我呢?”

白曉宇一呆,忙打開了天眼看向韓信,隻見韓信身上金光閃爍,而那眉心處竟然冒出了點點星光,這著實令他嚇了一跳,驚駭道:“在世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