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為這麽一個小小的原因,就將五行宗搞的分崩離析?”蕭雨凡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不隻這樣。”太元真人苦笑道:“其實,更多的,還是很多弟子開始不再滿足。”
“能夠專修一門,學而至精,固然是好。可是,那個人不想多掌握一門道術。漸漸的,一些人除了貪慕其它各門的道術時,也開始對自己的五行之術產生了一絲懷疑。他們想了解其他的各門的五行道術。可是,森嚴的門規讓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詢問,他們便采用了一些小手段。比如,找其他各門弟子切磋。在切磋中,了解各門的法訣。”
“五行宗道術雖然分為五種,但是總的法訣卻是相同的,隻是在操縱五行之氣上有所區別。所以,很多人便打算與各門切磋中,偷學它們的法訣訣竅。”
“原本,這種初衷是好的。可是慢慢的,卻被一些心術不正之人利用了。他們開始暗中調唆各門之間的關係,又原本很正常的門派弟子切磋,慢慢的居然變成了各門之間紛爭鬥狠。”
“由原本的小摩擦和鬥毆,逐漸發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幸好當時的宗主實力過人,阻止了一些悲劇的發生,並喝令各門門主管好自己門下弟子,才沒有發生太過嚴重的事情。”
“但是,表麵看起來,分針似乎被化解了。可是,私底下,仍然偶爾會出現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直到五千多年以前,也就是當時的第十三代宗主天問在位之際,五行宗內各門之間,壓抑了許久的矛盾終於爆發了。”
“當時的第十三代宗主天問宗主,乃是五行宗少有的奇才,一身修為遠超以往的各代宗主。但是,他卻癡迷於五行道術的研究,試圖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來解決同時修煉五種不同的五行道術。”
“對於宗內各門之間發生的流血事件,雖然開始的時候,他倒是也想出了一些有效的辦法,很好的抑製了各門之間的爭鬥。或許是因為五行宗再次安定下來,天問宗主再次將精力投放在五行道術的研究之上。
“而奇怪的是,當各門矛盾再次出現時,他居然開始不管不顧,隻是吩咐宗內長老和各門門主負責,而自己卻躲到了別人不知的地方,去研究五行道術的修煉了。宗派之內打的是火熱朝天,但是他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五行宗的門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消失,竟然是近千年沒有露麵。在這千年之中,各門之間的爭鬥非但沒有減少,甚至還愈演愈烈,各門弟子損失慘重。諾大的五行宗,眼看著便要毀於一旦。而在這千年之中,五行宗的人也曾派了大量的門人出外尋找天問宗主,但是卻毫無結果。慢慢的,五行宗弟子開始失去了信心。很多人都在猜測,天問宗主很可能是早了不測。”
“但是,宗派不可一日無宗主。飄搖了千年的五行宗,此時更加需要一個宗主,來撐起諾大的場麵,挽救危在旦夕的五行總。”
“也就是在這時候,剛好第三屆道門
會武剛剛結束不久,下一屆便輪到五行宗承辦會武比試。為此,經過當時的五行宗長老和各門門主協商後決定,暫時找一位代理宗主之位執掌五行宗之事。如果天問宗主回來了,再將宗主之位奉還。可是沒想到,對於由誰代理宗主,卻再一次將五門的矛盾激化。”
關於五行宗舉辦道門會武的事情,蕭雨凡曾聽宣明真人提起過。但是對於五行宗為何突然宣告天下,退出道門會武,他就不得而知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些故事。想來,五行宗退出道門會武,定然是與五行宗解體有關了。
這時,就聽太元真人繼續道:“能夠成為代理宗主,無論是哪一個門的人做了這個位置,定然對那個門有莫大得好處。為此,各門為了爭奪代理宗主之位,矛盾再次加劇,誰也不服氣,互不相讓。而這場奪位之爭,竟然爭奪了五十年之久,仍舊沒有爭出一個結果。而各門之間卻因此死傷過重,精英弟子更是損耗巨多。不得已之下,五行宗向各大派宣布退出會武比試。”
“缺少了宗主,各門之間的分歧也逐漸加劇,嘴中導致了五行宗的解體。”
“先是火門,而後是金門、再有就是水門和木門,他們紛紛脫離了五行宗,進入修真界,重新創立了新的宗派。這樣一來,曾經輝煌的五行宗,也漸漸的從南大陸的舞台上消失。”
話音頓了頓,太元真人臉色陰鬱的看了看蕭雨凡,歎了口氣後,才接著道:“土門,自然就是我們路黃宗了。而金門,則改名為百烈門。木門為青一門,水門為弱水門,火門則為赤焰門。”
百烈門。聽到這三個字,蕭雨凡微微一驚,感到十分的耳熟,像是在哪裏聽說過。想了半天,他才恍然,那不正是他從淨湖山莊離開後,半路上碰到的那個寒破雷,就曾經說自己是百烈門的人。
原來,他居然會是以前五行宗的金門。蕭雨凡無奈的暗自搖頭,不禁感歎五行宗的坎坷。
太元真人再次長歎一口氣,苦澀的說道:“有誰能夠想到,曾經的南大陸最大門派之一,竟然最後會落得這樣一個結果。身為五行宗弟子,我們真是愧對列祖列宗啊。”
太元真人的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蕭雨凡注意到,在太元真人講完後,那些路黃宗弟子,全都是一臉的悲戚之色。或許,他們也在自責自己等人的不孝吧。
“真人,我聽你這麽說,似乎路黃宗,不,或許應該說是土門,並沒有像其他四門離開五行宗。那你們為什麽還要改名為路黃宗呢?”蕭雨凡略一沉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四門已經離開,就算我土門留下,可這又怎麽能算是五行宗呢。”太元真人悲傷的說道:“自從四門一離開,五行宗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而我們土門,再沒多久也離開了五行山,改名路黃宗。但是,”
突然,太元真人一抹之前的憂鬱,眼放光芒,正色的說道:“我們土門雖然改了名字,確實始終沒有忘記,我們是五行宗的弟子。為了五行宗能夠再次
出現在修真界,能夠再次屹立於五大宗派之上,我們土門花費了數千年的時間,不斷地尋找失蹤的天問宗主。即使找不到他,也要找到跟隨他一起消失的五行宗至寶五行劍和五行精魄。這時五行宗前輩們留下的遺訓,更是我們土門的使命。”
“為此,我們土門的弟子前仆後繼,不斷遊走於修真界。漸漸的,許多弟子不斷慘死,失蹤,再加上缺少了新鮮血液的加入,致使土門凋零。以前的數千弟子,最終卻隻剩下這區區一百多人。也是因為這個,我們土門的弟子根本沒有時間修煉,所以整體修為不是很高。”
聞言,蕭雨凡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真人,不要怪我說話難聽。我認為,你們入門如此執著,完全是錯誤的。你也說了,五行宗已經從南大陸消失了。何必還要為一個不存在的虛名,而勞師動眾。最終苦的還是門內的弟子。而且,就算你們找到了五行劍和五行精魄又如何呢?憑你們這些人,又怎樣能夠將五行宗再次大放異彩呢?”
“宗主,你說的不錯。我們土門如此做,似乎都是徒勞之舉。但是,”太元真人無比正色道:“你卻有所不知。尋找五行劍和五行精魄,正是我土門的使命。隻要找到了這兩樣東西,那麽光複我五行宗,就絕對不是夢想,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使命?”蕭雨凡有些納悶,更有些不解的問道:“真人,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既然蕭公子已經找到了五行劍和五行精魄,名義上已經算是我五行宗宗主,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太元真人兩眼放光的說道:“有關我土門的使命,其實是本門的秘密,除了曆代宗主,也隻有各代土門門主才知道。而土門門主之間,往往都是口口相傳,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太元真人的聲音剛落,下麵的路黃宗弟子頓時全都抬起了頭,一臉的好奇和期待,不過,還有一些,則是充滿了恐懼。仿佛害怕知道這個門主才可以知道的秘密。就連一旁的明清張老,神色件都有些緊張。
太元真人看了看下麵眾人異樣的目光,緩聲說道:“諸位不必如此,土門的秘密雖然不可輕易讓其他弟子知道,但是,世事多變。五行宗已經走了過了一段坎坷的路程。而我們土門,也經曆了許多。現在,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大家,也算是祭慰那些為了五行宗,為了土門而死去的弟子們。”
突然,那些土門的弟子眼中都帶著淚花,神情間的激動和委屈告訴蕭雨凡,他們奔波了數千年,找尋五行劍和五行精魄,居然連原因都不知道。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遲疑,仍舊毅然奔赴。這樣的情懷,不得不另蕭雨凡讚歎和佩服不已。
隻見太元真人麵色凝重的看著大家,娓娓說道:“五行劍和五行精魄,乃是我五行宗宗主地信物。同時,它們也是繼承五行宗宗主地關鍵所在。繼任五行宗宗主,必須要接受五行傳承,而這兩樣東西,正是五行傳承所需之物。而我們土門所肩負的使命,便是為新任宗主,主持五行傳承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