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蘇作品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 第一卷 8、琉璃月① 情動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8、琉璃月1:情動

安南縣,夜幕低垂。1

在親戚家剛喝完“喜酒”的胡老三抄了個近路,從富察家花園那條路往家返。他今晚是喝醉了,圖個近便才這麽走;如若往常,再給他兩個膽子也未必敢,因為全村子都知道,富察家的花園裏鬧鬼。

這個富察,是個滿洲旗人,當年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到這村子裏來的,來了就耗費數十萬的銀子蓋起這座花園兒。村裏人都傳說,富察氏從前是京城裏的皇親國戚,因大清國沒了,他們怕被殺,這才裹挾了家財帶著一家子老小避到這偏僻的小山村裏來,自建小樓獨成一統。

富察家的富貴,在村子裏成了一個傳說,先時說他們有幾十萬的銀子,後來傳到幾百萬,再後來都是富可敵國了……更有傳說,有當地人被招進府裏去幫工,偷出來盤子瓶子的,倒手一賣,都能獲利不少。

可是後來文/革,富察家可遭了難,老爺子被活活揪鬥死了,一家子又收拾了細軟連夜跑了。去處有的說是去了香港,有的說是到了國外,還有的說半路就給抓回來了都給投進大牢裏定了叛國罪…榛…

莫衷一是,總之是以後再沒人見過這家子人。富察家的宅子就也這麽荒廢下來。幾十年的風吹雨打下來,宅院泰半毀了,就剩下這花園兒還能看出當年的形製來。

有村民自家蓋房子,羨慕那花園裏的木料磚頭好,就去拆挖兩塊——後來就漸漸起了傳說,說那花園裏是鬧鬼的,夜晚總聽見女人或者是小孩子的哭聲,淒淒慘慘的;有時候趕上月明,還能在白粉的北院牆上瞧見女人的影子,穿著旗袍,戴著旗頭,揮舞著長指甲。

腋.

胡老三當然也害怕,可是借酒壯膽,便覺得沒事。結果走到花園就腿腳癱軟,怎麽也站不起來了。倒在地上還安慰自己說,這是酒醉爆發,要好好睡一覺。睡著了就也不害怕了,沒事,沒事。

那夜天空晴朗,月色晴明,將花園裏的亭台花木都照得清清爽爽。胡老三越想睡卻越睡不著,眼睛跟著魔了似的隻能盯著那些景物一直看,一直看,仿佛冥冥之中非要等來什麽才肯罷休似的。

他想起之前參加的那場親戚的婚禮,心裏就更是突突。因為說是喝“喜酒”,實則那是一場親戚給夭折的兒子舉辦的陰魂。白事給辦成紅事,雖說大家都在努力調動喜慶的氣氛,吹吹打打還放鞭炮,可是一想到那新浪和新娘子是兩個小死人兒,於是喝進肚子裏的酒也都變成涼的了,此時就窩在胃底,拔涼拔涼地那叫一個難受。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見嚶嚶的哭聲代嫁郡主。哭聲細細的,如絲如縷地來。

先時他以為是起風了,後來又猜想是不是山上的野貓半夜叫.春……可是幾番細聽都不是,卻越發聽清了那是個小女孩兒的哭聲,細細弱弱,而且就是從地底下傳上來的!

胡老三嚇得酒也醒了,屁滾尿流朝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從此發誓再也不到那花園去!

沫蟬和莫邪到了安南縣,第一站便采訪了爆料人胡老三。胡老三講述的時候,還麵帶驚恐,沫蟬坐在炕沿兒邊細細聽,手裏的筆還不斷在本子上沙沙地記錄下什麽。

穿著花襯衫、吊帶褲的莫邪則像是坐不住板凳的頑童,起身徑自在屋子裏轉悠,看看牆上的相框,又瞄瞄桌上的擺設。就仿佛胡老三聲情並茂講述的那個故事,還沒這間屋子更吸引他。

沫蟬瞅他一眼,跟胡老三說,“大叔,今晚您能不能陪我再去一回?”

胡老三一聽就全身顫抖,“記者同誌,不行不行,真不行啊!我上回都給嚇出病來了,是絕不敢再去的了!”

沫蟬也不好勉強,垂首整理采訪筆記,在一個點上忽然皺眉,“大叔您說您當晚去親戚家喝喜酒,實則是他們辦陰婚?”

“是啊。”

沫蟬心底隱隱一動,繼續問:“大叔,關於那晚的事,您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忘了的細節?”

胡老三用力想著,忽然抬起頭,眼珠怔怔望著窗外天空,“……那晚的月亮,好像一顆琉璃珠子。是透明的,透明的。”

兩人走出胡老三家,沫蟬便忍不住瞪莫邪,“還說要來幫我的忙,可是你根本就沒好好聽那大叔的講述!”

莫邪聳肩,“我從不會輕信人類的語言。愛夾答列”他眯著眼凝望沫蟬雙眼,“人類的語言裏,摻雜太多的謊言、廢話、夢囈。”

沫蟬明白,也許在他所經曆的那悠長的歲月裏,肯定見過許多因語言而來的欺騙、傷害、背叛。可是畢竟她也是人類,聽他這麽說,還是有些不自在,便伸拳舉起向他,“你再說一遍試試!我發誓讓你那又直又挺的鼻梁,變成斷腰的軟蟲子!”

“嘁……”他笑了,長眉舒展,捉住她手腕,“你總對我這麽凶,嗯?”

“是你自找的。”沫蟬甩手揮開他,“我得罰你。”

“這回你既然是通過主編和主任那邊的途徑,被強塞到我身邊來的,我沒辦法拒絕;但是咱們就也在這兒約定好:這次采訪由我單獨進行。我走什麽途徑,采訪什麽人,用什麽法子,你都管不著。”

是時候學著不事事都依賴他,這是她應對綠蟻挑戰的骨氣,也是她對自己的要求。正如綠蟻所說,如果一遇見事就找他幫忙,當然有把握全都成功,可是那哪裏是她自己的能力?

今次是她職場上第一次獨力出擊,那麽便也從這一次起,試著走出他翅膀的蔭蔽。

莫邪聞言挑眉。

“好了不要說了!”沫蟬搶先截斷他話茬,“你說什麽都駁回。這次都得聽我的!”

莫邪隻能歎息著一笑,“我是想說,天黑了,咱們該找個地方吃飯、睡覺。”

沫蟬臉頰騰地燒紅,“睡、睡什麽覺!”

好吧她承認她非常緊張。這回如他所說,兩人來到這小山村裏,難免同吃同睡……“睡覺”這個最簡單的詞兒,此時卻總是讓她心驚肉跳。

莫邪了解地笑,伸手扯過她小手,指尖交握,“走啦——”

小村子不是什麽旅遊景點,沒什麽上檔次的酒店,他們兩人轉了一圈,隻找到一間開在小飯店樓上的小旅館龍起洪荒。

兩人簡單吃了碗麵,聽見周遭食客管老板娘叫張寡婦。那張寡婦也果然是大方,跟各色男客人自如調/笑,惹得那些男人開懷大笑,於是不自覺便多喝了一瓶酒、多要了一盤菜。

酒酣耳熱之際,張寡婦還拍著那些漢子的肩頭問,“要不要叫個小妹妹啊?你放心,我保證不告訴你老婆去。就到樓上,方便著呢。”

沫蟬囧得吃不下去了,莫邪倒是依舊氣定神閑,看沫蟬想摔筷子走人,便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指尖輕點她手背,柔聲勸,“這是人情世態,你得適應。太清高的人,怎麽當記者?”

沫蟬閉上眼睛……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是她明白莫邪說得對。中國的發展畢竟有地區差異,在這樣的鄉村難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可能是相對普遍地發生著。她隻能適應。

莫邪看她安靜下來,便抬手召張寡婦。因莫邪此時依舊是“轉音小王子”的裝扮,那張寡婦對莫邪並無一分好顏色,看他抬手便走過來,懶洋洋問,“後生仔,又有什麽事?”

莫邪一笑,“大姐,給我一盒最貴的煙。”

張寡婦先時看兩人就一人一碗麵,根本賺不到幾塊錢,還以為這倆是小氣鬼,倒是沒想到這後生仔還能出手這麽大方。便殷勤地將煙遞過來,“兩百。”

沫蟬臉都白了。外頭也就賣到50塊的,這裏竟然要兩百,一盒而已!

莫邪卻淡然付錢拿過煙來,起身走到周圍桌子邊上,給每個漢子敬上一根——鄉村裏的漢子有鄉村漢子的直爽,一根煙便將他們的距離拉近了,莫邪便坐下來跟他們喝酒攀談。

沫蟬看得眼睛都直了。如果是她自己來,是絕對沒辦法這麽快融入這裏的人群的。

不多時莫邪便回來,衝著沫蟬一擠眼睛,“上樓吧。”

張寡婦這回卻不好意思了,伸手攔著,“哎兩位不好意思啊,剛說好是兩個房間,可是大姐我有急用,就給辟出去一個。你們兩個睡一起,沒問題吧?”

沫蟬一下子就喘不上氣來了,瞪著張寡婦那張油光濃豔的臉——她知道張寡婦把那房間幹嘛用了,她剛剛都聽見了!張寡婦是在拉皮.條,把那房間用以給當成那啥那啥的場所了!!

看沫蟬麵上不高興,張寡婦趕緊說軟話,“要不,您二位在下頭再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啊,半個小時,頂多半個小時……”

“那房間就算騰出來,我也不要了!”沫蟬都要哭了,難道還能要那些人剛嘿咻過的房間?

莫邪一直沒急著說話,隻挑著眉尖兒,享受地觀賞沫蟬麵上的羞紅與囧迫。可愛死了。

看沫蟬真的急了,他這才伸手攬住沫蟬肩頭,“我們倆一起睡。不過我有個要求,大姐你務必把我們屋子打掃幹淨些,床單被罩枕套,你都給我換新的。要不可是大姐你太不仗義了。”

本是張寡婦理虧,爽快答應,招呼樓上的服務小妹趕緊給打掃更換。

沫蟬想攔著都來不及了,咬牙握拳暗暗打他,“你有病啊!”

他隻笑,勝利者的那種笑,低頭咬她耳朵,“傻瓜。就算兩個房間,你以為我就不會去你的房間?”他壞壞眨眼,“你從小到大,你的房間對我而言,毫無設防。”

“還敢說!”沫蟬真是要哭了……就算他說的沒錯,可是,可是也不能說出來啊雷破蒼穹!

他含笑捉住她手腕,彎腰將她公主抱起,咬著她耳垂,“想打我,沒問題,不過——我們回房間再打。”

眾人哄笑,兩人上樓,隱約聽見那些人在議論,“哎,怪不得這小子這麽猴急……小姑娘真是個小美女,可是這小子也太困難了吧。這是急著生米煮成熟飯,小姑娘就跑不了了。”

還有人說,“看著吧,今晚肯定不戴.套,那小子會折騰一晚上,把小姑娘肚子搞大為止……”

“啊呀!”沫蟬兩隻手捂耳朵,又去捂臉,拿腳蹬踹他——真是的真是的,她不活了啦!

進了房間莫邪將她放在門邊地上,便湊過來吻她。門都顧不上鎖,兩手抵在她雙耳邊的牆壁上,讓她的頭無法躲閃。他的手肘在牆壁上撐住他體重,他將身子整個壓在沫蟬身上,輾轉廝磨,喉間溢出沙啞的狼嚎……

沫蟬還沒來得及防備,沒想到他剛進門就來——完全被動之下,卻也是在放鬆狀態裏,便被他吻得神智都高飛了。不知抵抗,任憑他舌尖纏繞,羞怯地也主動纏住了他的舌……

房間很小,光線很暗,樓下還隱約傳來飯菜油香,鄉村漢子們的喝酒喧嘩……可是這些卻都無法進/入沫蟬的耳鼓,她此時隻能聽見兩人纏繞在一起的喘息與呻/吟,灼熱沙啞,進退流連。

身子熱,被小房間的悶熱炙烤,更被彼此的體溫灼燒。莫邪碾壓廝磨著,將兩人凹凸之處一遍遍貼合,摩挲裏感受凹凸之間的磨礪……他吻得更深,加入咬齧,唇齒之間溢出無法自製的沙啞狼嚎——她軟軟地都承接了,並且隨著他的所有動作,嬌羞而本.能地回應。

莫邪再抵不過這天真甜美的媚惑,忍不住伸手從她衣底鑽入,捧住了她的豐軟——自從上次肆意,他這麽多晚,夜夜都被它折磨。即便身在國外,也無法安枕。現在終於又捉緊——他便快意狼嚎,雙手加了力放肆揉.弄,直推得她嬌.喘綿綿……

他的唇放開她的唇,貪婪俯下去咬她的峰尖兒。空氣終於流入咽喉,沫蟬喘息著伸腳——蹬開莫邪。

“混蛋!”她壓低了嗓音,雙眸閃閃地朝他揮舞拳頭,“不準你對我這樣!”

他大口喘氣,伸手沾了一下沫蟬留在他唇角的香津,送到舌尖去舔……眼神邪魅凝視氣急敗壞的她——她自己不知,現在的她一點都不可怕,反而該死的性/感!

她的衣衫被他扯開大半,bra推上到鎖骨,兩弧豐盈仿佛要衝出衣襟來……她小臉兒紅透,雙眼閃爍,紅唇又腫又潤,曼妙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她在跟他發脾氣麽?不是吧,她這根本就是在挑/逗他。

他挑眉邪笑,“想打我?那就來啊,打我啊。”

哪裏想到,他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甚至,竟然還自己在窄窄的床榻上坐好,一副等她宰割的模樣!

沫蟬急了,跳上來揮拳便打!

他不閃躲,反而伸出大掌,愜意地攥住了她的小腰,將她按坐在他腰間!

“混蛋!”沫蟬感覺到不對,卻已是晚了。

他即便坐在她身.下,可是高大的他卻也能眼睛與她平齊。他張開薄唇灼熱地喘息,緊緊攥住她小腰,沙啞地去咬她耳珠,“寶貝兒……感受到了麽?喜歡麽?”

那灼熱碩大的隆起,是無法忽略的霸道存在。沫蟬想躲躲不開,而且稍稍一動,反倒更刺.激到它,那裏的隆起就更加激凸……隔著衣料,卻已經讓她顫栗。她按捺不住地落淚,雙手揪著他衣襟,哀哀地抽泣,“混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放開我,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他深深吸氣,卻還是堅定壓住她的腰,“乖,別怕墓地封印。慢慢適應好不好?第一次很怕,可是我們多接觸幾次,你適應了就好了。我不會強迫你,我會忍著,等你適應了,再給你,好不好?”

媽的,這還是購買前的免費試用啊?就像買化妝品,導購小姐會巧笑倩兮送你試用裝,溫柔地哄你說是不要錢的。等你用上了,感覺到了好,就再也離不開了……他他特麽,這事兒也有這麽“隔靴撓癢”式的試用麽?

“不行,我不要!”沫蟬大腦一片滾熱,心裏的話自己就滾動出來,“我不要試用裝,我不要免費獲得試用機會!”

他聽著先是一挑眉,隨即會意,便笑了,繼續腹黑地推著她的小腰,讓她在他的碩大上摩擦——她周身汗濕,皮膚露出惑人的粉紅,他漸漸不支,猛地攥緊她的小腰,將她準確抵在他的核心上……

然後——然後,他咬住她一邊峰尖兒,發出瘮人的狼嚎!

沫蟬雖然未曾經過人事,可是她也知道方才那一瞬間,他周身繃緊著,是對著她做了什麽!

等他癱軟下來,沫蟬便哭出聲來,抓過枕頭便砸他,“混蛋,我宰了你!”

他慵懶躺在窄床之上,滿足地深長呼吸,任憑她的枕頭砸下來,隻伸手扯著她濕透了的發尾,邪邪地笑,“我對你做了什麽啊?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我錯了?”

“你剛剛在我下頭,你,你,你……”答案那麽明擺著,可是沫蟬就是說不出來了!

莫邪越**動,伸開長臂摟住沫蟬小小汗濕的身子,“說啊,寶貝兒,我等著呢。告訴我,我對你,做了什麽?”

沫蟬真想一頭撞死了——是,她錯了。她一個小小的凡人丫頭,怎麽跟他這活過不知多長歲月的老妖怪鬥法!注定她敗下陣來,注定她被欺負了還說不出來!

“老妖怪,你就是老妖怪!”沫蟬說不出那個原因來,便捉住這個詞兒罵他。

他卻含笑受了,抓過她小手來,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吻著,“嗯,我就是老妖怪——知道老妖怪要怎麽永葆青春麽?”他眯眼一笑,“就要不停不停地吃小女孩兒哦。”

他輕輕咬了她指尖一下,“來,讓老妖怪再吃一口……好香,好嫩。”

他們兩人在房間內的動靜鬧得很大,樓下的張寡婦大致聽見,便瞅著那幾個漢子暗昧一笑,壓低了聲音說,“看樣子,他們倆今晚顧不上其它事了,你們幾個該幹嘛就幹嘛去。”

幾個漢子便統一起身。有的還壓低聲音逗張寡婦,“你給那倆小孩兒麵裏的藥沒少下啊?聽這山崩地裂的,整得我們都按捺不住了。”

“滾你老婆的!”張寡婦低低罵,“今晚的活兒不幹了?想摟著老婆回家睡覺,先把錢賺來才行。否則你們老婆能讓你們進被窩?”

幾個漢子哄堂一笑,便各自帶好了工具走了。

今晚天際,白月將圓。那一輪月,漸漸透明,仿佛懸在頭頂的一顆琉璃珠子。

琉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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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見,預祝大家中秋闔家幸福。這兩天照常更新,情節裏會盡量多加大塊小塊的肉,喜歡清淡的親要慎入】

謝謝彼岸靄靄的1888紅包、潘良瑜的188紅包,13778087614的188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