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很吃醋(11日第三更)

一把嗓音幾乎是森冷地傳過來,“你想幹什麽?!”

沫蟬一震,抬頭望去。

房間裏亮著的明明是電燈,可是沫蟬卻覺得此時房間裏燃著的是蠟燭,隻覺那光都忽悠一閃,好懸滅了。

做賊被捉,她隻能仰臉傻笑,“沒,沒想幹嘛啊。倒是你,什麽時候偷偷跟上來的?”

人家都說什麽“拖油瓶”的,她可沒有拖著一個醋壇子到處走的習慣呀;隻是不知道,這個醋壇子是怎麽都能回回都能跟上她的榛。

莫邪咬牙切齒地冷笑,“回答我的問題:你伸手是想要幹什麽!”

“我,我看他褲腰帶挺好看的啊,我就看看。”

莫邪呲牙,“我褲腰帶更好看,你要不要也看看?屹”

“不要!”沫蟬燙手一樣趕緊抽開手。

又瞥了一眼睡得跟死豬似的三書,歎了口氣,“我是幹正事,你別又吃醋。”

“你想給他打.手.槍!”莫邪吼起來,“我這要是還不吃醋,我還是你男人麽?”

原來他猜到了……

沫蟬隻能扁嘴,“內個,請你理解,是為了幹正經事。”

“嗯哼。”莫邪繃起臉來,“你是想取得他精.液樣本,拿回警局去,跟趙四公子身上的精斑做比對!”

“哇,這你也猜到了?”沫蟬驚喜地蹦過來,“我們家小邪真聰明!”

“你少來!”莫邪依舊一臉寒霜,“我現在在跟你生氣,你不要以為又可以用一句‘我們家小邪’,就又能讓我眉開眼笑!我,我不是那麽沒品的獅子狗!”

沫蟬泄氣……當然明白,他這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也在努力哄他啊,隻是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哄好他。

沫蟬為難地偷偷望他,“你要是想不讓我做也行,或者——你來做?”

“你想讓我當場掐死你麽!”

莫邪怒吼起來,“你還想讓我給他打.手.槍?”

沫蟬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我的小爺啊,拜托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更被把他給吵醒了。你可知道,我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把他灌醉的啊……”

“哼。”他依舊一臉怒色,“把他驚醒了也沒事,你別忘了我可以催眠!”

歐,是真的火上房了……

沫蟬趕緊扯住他手,低聲低氣地哄,“小邪,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哼!”他怒氣更盛。

沫蟬再搖另外一隻手,“小邪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該死,尊貴的狼王,您饒了我這一回吧,行不行?”

沫蟬真是為難死了……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哄一個吃醋的情人,更何況他還是頭狂怒的公狼啊!

她對著小指頭,小心翼翼地瞄著他,“……其實,你也看見了,人家,人家還什麽都沒做嘛。就算法律判定,也頂多算犯罪未遂啊……”

“你以為你這樣就沒罪了?”他掐著她手腕吼起來,“你都還沒給我做過,竟然就想給別的男人做!而且還是那麽下.賤木訥的男人!”

沫蟬張大嘴。

慢著慢著,如此說來,他這麽狂怒的原因不止是她有這個企圖,而更重要的是——因為她還沒給他做過!

沫蟬盯著他,臉騰地紅了。

他也仿佛意識到沫蟬明白了,懊惱地別開頭去,臉也跟著紅透了。

“哎,哎你啊……”沫蟬真不知說什麽好了。

他傲慢地哼,“我的意思是,就憑你,還沒跟我做過的,你哪裏有經驗啊?你怎麽可能,可能做得成?”

沫蟬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便也嘴硬,梗著脖子反駁,“那有什麽難的呀?我沒吃過肥豬肉,我還沒看過肥豬跑麽?反正就是那樣的活塞動作嘛,嘿咻嘿咻,有什麽難的啊?”

說著說著氣氛就不對了,沫蟬猛抬頭,對上他幽深幽深垂下來的眼眸,“你看過?”

“我!”

沫蟬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我我,我沒看過真的啦。是,是跟關關一起看過的,內個什麽片……”

莫邪簡直要瞪裂了眼眶,“你們兩個女人一起,看內個什麽片?!”

越解釋越亂了……

沫蟬趕緊擺手,“哎你別又想另外一個方向去了啦!我跟關關是清白的,我們可絕對不是拉拉啊!哎你們公狼不懂我們女人啦,女人跟女人之間,是可以清清白白一起看內個什麽片的。”

莫邪還是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

沫蟬隻能低下頭去,“其實還不止我跟關關兩個人,而是,我們寢室好幾個人一起看的……”

莫邪一副要暈倒的神情,“你們難道還要群……?!”

“好了你閉嘴!”沫蟬趕緊捂住他的嘴,“別瞎說了。不是不是不是!”

公狼的思維,哎喲我的噶的啊!

沫蟬環顧整個房間,鬱悶得要死,原本是要幹淨利落取證,然後回警局證實她的猜想,繼而合情合理拘捕三書,再……

可是現在,就眼前這一頭鑽進死胡同裏的公狼,都讓她沒把握搞定了。

沫蟬隻能再來軟的,“小邪,求求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要不你說,究竟要我怎麽樣,你才可以不再生氣啊?”

他繃著臉看她小心翼翼地半晌了,終於滿意地轉過身去,悄悄翹了翹唇角。

等坐到牆邊的沙發上後,轉回身來又是一臉的怒氣,“你自己想。”

沫蟬愁得用腳尖都快將地板磨漏了,“如果我自己能想到,早就對你做了。小邪你饒了我這回好不好?你就告訴我吧。”

他抬頭望天花板,不肯吭聲。

時間緊迫,沫蟬著急,可又不能不哄他,便挨過來扳著他肩膀,“我親你一下,行不行?”

他也不置可否,隻微微抬起下頜,將輪廓清晰的唇送到她麵前。

顧不得三書還“死”在那邊……不管了,先哄好這隻醋壇子吧!

沫蟬一咬牙一閉眼,捧著他的臉,便吻了下去。

卻意外地感覺到他唇的溫暖與放鬆。他獨有的香氣沿著他的口唇向她蔓延過來,並不見想象中的緊繃和固執。

沫蟬微微怔了怔,想仔細搞明白這家夥究竟是不是真的生氣;結果他的唇便反欺上來。他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困在他的長腿之間,霸道又自在地吻她。

靈活的舌,宛如自有生命,靈巧地啟開她的牙關,不緊不慢地進退抽.遞……

沫蟬一喘。

這該死的,這回的吻又與平素不同。不是纏著她的舌,反而是用上了這樣的節奏!

沫蟬控製著自己,可是腦袋卻不聽話,順著他的動作和節奏,聯想到了某種按著這樣的硬度與節奏進行的運動……

身子不受控製地灼熱起來,喉頭幹啞,麵上心上仿佛有千萬根細小的蜂刺在紮,麻麻癢癢地無法表達。

他滿意地笑,收緊長腿,幫她撐住體重,卻壞壞地將舌尖抽回去,貼著她的耳際問,“要我……更深一點麽?”

“啊你!”

沫蟬明白自己又掉入他布下的網裏,卻無力掙脫,隻能饑渴地去尋他的舌尖兒,想要含住他,纏緊他……

“要不要?”他耐心地哄著她,麵頰緊貼廝磨,“寶貝兒,告訴我,你要……”

沫蟬xiong腔內的氧氣仿佛都已耗盡,此時壓迫地疼,沫蟬隻能張開口大聲吸氣。

他便又得了機會,舌尖猛地直竄入內,讓沫蟬驚喜地嚶嚀一泣……可是隻一瞬,他便又不負責任地迅即抽身而退!

沫蟬失望到幾乎啜泣,勾緊他哀求;他卻不慌不忙地繼續逗她,“說出來。隻有你說出來,我才知道你是想要。”

“你混蛋!”

沫蟬既要惦記著時間,又要忌憚著那邊睡死了的家夥,便不敢再與他多耗磨時間。

眼睛盈盈欲泣,沫蟬狠狠咬著自己的唇,氣場卻漸漸轉換,她伸手一推莫邪,自己穩穩當當地站直了,咬牙睨著他,“不是我想要,是你想要啊……我們家小邪,想要就直說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想要?”

沫蟬鼓著勇氣說完,回頭環顧一下四周,有點要泄氣,“我們家小邪完全不在乎在這陌生的破地方,還當著那麽一個睡死了的混蛋,而非要要的話……那你就說嘛!”

心裏飄過無數個“嚶嚶嚶”……

莫邪微微驚訝,繼而控製不住地笑起來,“怎麽跟女烈士要上戰場似的?”

“還不是都賴你!都是你逼的……”沫蟬伸手,“來吧。就要手的,是不是?非要這樣才不發脾氣了,是不是?那你過來,我給你!”

沫蟬真的是豁出去了!

莫邪笑得渾身顫抖,伸手忙抓住沫蟬的手腕,挑著一雙鳳目,風.情流轉,“心裏是不是在罵我,說我真是野蠻的狼。說你們人類這事兒都是隱晦,決不能讓別人看見的;隻有我們不知禮教的狼,才會毫不在乎地當著旁人的麵也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你知道就好!”沫蟬跺腳,“誰讓我愛上了一頭狼呢,那我也隻能放棄人的臉麵,就也當一頭不要臉的母狼好了!”

“哈哈……”莫邪大笑,卻伸臂將她圈進懷裏,揪著她的小鼻子,“我逗你呢。”

“逗我?”沫蟬卻沒見喜色,反倒朝他瞪眼,“原來你,原來你根本就不想要,嗯?”

莫邪又想大笑,卻拚命忍住,用鼻尖去頂她鼻尖,“當然想要!想死了!”

“隻是,不會因為吃醋而真的要你在這裏,當著那個家夥,就給我打.手.槍……嗯,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

沫蟬這才又柔軟了下來,麵頰紅起,“你混蛋……你就知道氣我。也不看這是什麽時間和場合。”

莫邪輕輕歎息,“什麽時間和場合?就算臨死,我也隻能看見你,隻能想著你,隻想——逗著你。旁的,我都不在意。”

沫蟬心軟如水,蜷起腿來窩進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小邪,我也是。”

“我明白。”莫邪抱緊沫蟬,將下頜抵在她發頂。

這樣相擁在一起,即便周遭強地環伺,即便生死在前,卻也都不在乎了。

沫蟬伸手繞著他心口打轉,“可是,我們現在還是該幹正經事。”

他隻能認命點頭,“遵命。”

莫邪終究也沒讓沫蟬親自動手,他更不能自己動手,他致電春衫冷,少頃春哥就帶了個女人來。穿戴不俗,相貌高雅,冷不丁一看絕對不像做那個職業的。

沫蟬有點不放心,指著那女人的背影衝春衫冷呲牙咧嘴。春衫冷便笑,“沫蟬姑娘放心,那是高級的,所以看著不像罷了。”

沫蟬不放心房間內的情形,也跟著擠進去要現場看著。否則唯恐取到的樣本不是三書本人的。

結果剛擠到床邊,就被莫邪一隻大手糊過來,蒙嚴實了她雙眼,反著推給春哥,“十三郎,看好她;如果我發現她睜眼,為你是問!”

春衫冷想樂,卻也不敢,伸手代替莫邪的手,死死捂住沫蟬的眼睛,哄著勸著推著出門。

沫蟬跺腳,“哎,哎我得親眼看著才行啊!”

“我看著呢。”莫邪輕哼。

沫蟬握拳,“你看現場直播,卻不給我看,哼!”

想起上學那會兒,幾個女生擠到小小電腦屏前搶著看內什麽片的情景。她就經常擠不進去,被關關她們給推出來。她當時就曾經這麽握拳抱怨過來的。

莫邪歎了口氣,走過來傾身在她耳邊,“真想看的話,我親自演給你看!”

春衫冷裝作沒聽見,可惜狼耳朵實在太靈,便在一邊咬住嘴唇,死命忍住笑。

沫蟬大窘,跺腳踩中春衫冷腳趾頭尖兒。

春衫冷嗷的一聲。沫蟬輕哼,“活該。”

春衫冷扁著嘴,眼淚汪汪望著沫蟬。明白自己這是給主上當了替罪狼,疼雖然疼點,還不敢說出口,不過畢竟是代主受罪——也算大大的忠臣了!

隨後的幾分鍾內,房間內各種詭異動靜。

按說那動靜的音量自然不大,可是沫蟬和春衫冷可都是屏息凝神、外加豎起耳朵去使勁聽的——於是乎,床墊的吱嘎吱嘎聲;三書在昏迷中本.能的哼哼聲;還有……呃,似乎還有兩種皮膚彼此摩擦的那種極細卻極微妙的聲音……

沫蟬聽得不是那麽真切,卻也不由得跟著臉紅心跳;可是無論她怎麽小心地去分辨,也沒聽見莫邪的呼吸有什麽變化。

這才讓她提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

然後覺得眼前的情形實在太過詭異——莫邪跟一個高級那啥女郎,共處一室,看著那女郎用手的……而她在門外,跟春哥一起聽牆角。

沫蟬歎了口氣,伸手推開春衫冷,“春哥你聽見什麽了嗎?我怎麽什麽都聽不見啊?唉,我們人類的聽力,果然跟你們狼是沒辦法比的。”

春衫冷開始還想安慰沫蟬兩句呢,回味了兩分鍾才聽出沫蟬話外的意思來,便悲憤地瞪著沫蟬,也沒敢說出來。

沫蟬指著門內,“那女的,你相好?”

沫蟬上上下下打量春衫冷,“一身的阿瑪尼,果然風.流倜儻美少年。外加還有個4700萬的one-77……哦,女的們都主動貼上來吧?”

春衫冷這回聰明了,擠出苦相,“沫蟬,你別擠兌我了。我也不是故意找個妞,打.手槍給主上觀賞……這也是為了正事,是不?”

春衫冷就此給自己打下一個記憶烙印:這位沫蟬姑娘,看著脾氣挺好的,可是一旦真的吃起醋來,原來是比主上更難惹的……日後如果碰見這樣吃醋的事兒,他發誓他一定躲得遠遠的……

其實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鍾,不久那女郎就出門來,瞟了一眼門外的沫蟬,徑自走進洗手間去洗手。

莫邪走出來,也先望望沫蟬。

沫蟬冷哼一聲,扭身先走,“走吧,趁著新鮮,趕緊送去警局。”

莫邪衝春衫冷歎息,“聽她用的詞,她竟然說‘新鮮’……她以為是鮮榨果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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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吭哧吭哧寫完了,乃們都買啥好東西了?偶這時候去,估計啥也米有了吧……明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