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蘇作品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 第一卷 84、蝴 蝶 骨 ②蝴

胡夢蝶進去麵試,沫蟬壞笑著扯住莫言,“狀元郎,我說怎麽好幾天找不見你,原來是忙捉蝴蝶。”

莫言背倚著牆壁,悠閑地笑,“八婆。”

沫蟬好奇指裏頭,“那小蝴蝶,什麽來頭?”

“朋友。”莫言依舊悠閑自在,一點都沒有被人抓住把柄的意思。

沫蟬就嗔,“喲,這才幾天沒見,狀元郎怎麽也染上幾分花花公子的薄幸樣兒了?要是讓胡小姐聽見你隻說是朋友,她該多難過。櫟”

“你吃醋了。”莫言非但不惱,反倒盯著沫蟬輕笑。

“吃你個頭啊!”沫蟬最煩莫言這麽胡攪蠻纏,“我是就事論事,你別攪亂視聽。”

看沫蟬真不樂意了,莫言這才站直了,正色望沫蟬,“蟲,該生氣的是我才對。你這些天來除了跟江遠楓在一起,就是跟小爺在一起……我都跟胡夢蝶同進同出好幾回了,你說你在乎過半點麽?謝”

毛線啊?沫蟬瞪著他,“別說我這些日子忙得真的沒看見;就算看見了,我幹嘛在乎?”

“話說回來,就算我在乎,也隻是想知道這個胡夢蝶是個什麽樣的人,回頭好能跟三叔公交待。你們到d市來,三叔公打電話囑咐我要看好你們的,我總得對你女朋友留心幾分吧。”

莫言默默望著她,“那算了。如果隻是這樣,我寧願不要。”

“壞脾氣的小孩。”沫蟬忍不住罵他,“還是莫愁和小紅可愛,你跟莫邪,一個比一個壞!”

“都是你逼的。”莫言又冷起臉來,抱著手臂抿緊唇,全然不在乎走廊那邊等候麵試的幾個模特兒不時投過來的傾慕目光。

沫蟬也不示弱,“關我p事?我怎麽有能耐逼你們兩頭……”狼字好懸沒出口,沫蟬趕緊咬住唇。

莫言當然也聽懂了,眯起黑眸盯著她,“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就是……!”

沫蟬一怔,“是什麽?”

莫言深呼吸了幾下,“你還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小混蛋。”

沫蟬吐了口氣,將手指豎起成手槍姿勢,一槍“幹掉”莫言。

莫言也配合,登時手捂心口,緩緩癱倒下去。幾乎躺地上了才扶著牆壁站好,滿身森鬱的冷,也都化作了一抹暖暖微笑。

“莫言。”

胡夢蝶走出來,自然挽住莫言手臂,“姐弟兩個,在玩兒什麽?”

莫言扭頭望她,“麵試完了?順利麽?”

“你猜星際驅魔師。”胡夢蝶調皮地笑。

沫蟬望著他們倆,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先起身告辭才是,於是站起身來。

莫言雖然沒抬眼,卻仿佛對沫蟬一舉一動都看得真切。沫蟬起身還沒來得及說告辭呢,莫言已經搶先說話,“蟲替我猜。”

“啊?”沫蟬猝不及防。

他忍俊不已:“你是蟬,她是蝶,你們又是同類。你不猜,誰猜?”

胡夢蝶眨著眼睛奔過來,“沫蟬,你說嘛。”

沫蟬仔細凝視胡夢蝶的臉,歎了口氣。

今天來麵試的模特兒,沫蟬雖然沒有個個看臨場發揮,不過也都將麵相看了個大概齊。這些美女裏,要排第一的恐怕還是綠蟻,而接下來就輪到胡夢蝶了。

小紅說這期特輯要選五位模特兒,那麽胡夢蝶必定能取得一席之地。她出來的時候,眼角眉梢分明都飛揚起來,卻故意叫莫言猜,這就說明她自己心裏早已有了數。

沫蟬便笑了,“狀元郎今天都來壓陣了,哪兒有不過的道理?”

胡夢蝶便笑了,咯咯地半身都俯在莫言肩上,“你看,我就說要你陪我來,真的來對了。”

莫言略有尷尬,隔著胡夢蝶瞪沫蟬。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回家坐公車回家,正路過那片新建的小區。

工地外牆上掛著大幅的噴繪廣告,一幅幅都是刻意模仿當年滬上月份牌廣告的調調。

知道這裏貴,不是小老百姓關注得起的樓盤,所以從前車走車過,沫蟬也沒太留意廣告中的畫麵,今天倒是格外注意看了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廣告畫麵中的女主角,訝然正是胡夢蝶!

沫蟬還特地瞄了一眼樓盤的名字:靜安別墅。

名字下配廣告詞:惟願歲月靜好,一枕槐安。

靜安?

沫蟬翻了翻眼皮,記得上海是有個靜安寺,又因寺名而有了靜安區——看來這樓盤果然是打上海灘的腔調。

沫蟬下了車給小紅打電話,“胡夢蝶不是新人?”

小紅笑著解釋,“姑奶奶你也關注我們時尚界了?她當然不是新人,她早就是平麵模特兒界小有名氣的了。她的氣質古典,凡是拍旗袍或者老腔調的攝影師,首選都是她。”

“不光平麵廣告,還有好幾部年代戲裏,都有她的客串。”

靠……

沫蟬掛了電話,心裏暗罵了聲。心說怪不得前兩次遇見胡夢蝶,她都整得神神叨叨的呢,原來是演員。

她又是“靜安別墅”的代言人,她的言行後頭恐怕自然會有商業企圖。她故意打扮成舊時代的模樣,滿世界地晃**,賺眼球加上嚇人,按著現今時代人們的生活習慣,肯定都把她的事情各種發到網上去了——這樣一來,轟動效應自然就有了,“靜安別墅”打的老上海牌,想打不響都難。

沫蟬惡寒了下,幸好她沒著道,沒也跟著上網去發胡夢蝶的照片去,否則顯得多沒iq啊戰神豔妃。

或許也正因此,所以胡夢蝶在莫言麵前,裝出一副沒見過她的樣兒。否則要是讓莫言知道她為了商業代言,而故意裝神弄鬼的話,那就沒麵子了。

這樣想著,沫蟬便也釋然了。否則還奇怪,胡夢蝶怎麽看起來好像跟前兩回看起來不大一樣,顯得比旗袍女心態年輕;而且也好像從來沒見過她一樣。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原本就是演員們的生活法則,胡夢蝶的表現就也無可厚非了。

沫蟬以為這一篇兒就翻過去了呢,沒想到這天下課後,關關也跟她提起“靜安別墅”來。

“沫蟬你知道‘靜安別墅’的開發商是誰麽?”

沫蟬也就隨口一問,“誰呀?”

關關就神秘地眨眼,“是袁盈她爸!”

“啊?”沫蟬絕對沒想到。

沫蟬、江遠楓、袁盈之間的三角習題,關關早就看在眼裏,也始終提醒沫蟬小心著點兒。於是但凡有關袁盈的消息,關關也不知道從哪兒掘地三尺地挖出來,然後都及時告訴沫蟬。

沫蟬驚訝過後樂,“你都怎麽知道的啊?”

關關不知怎地,臉紅了紅,“啊,反正我有耳報神!”

沫蟬沒多想,畢竟關關她大哥關闕是當刑警的,當警察的自然消息靈通,於是關關這樣也不奇怪。

沫蟬便聳了聳肩,“是她爸就是的唄,關我什麽事。”

“靜安別墅”既然要當最貴的樓盤,那麽可以從中知道袁家有多財大氣粗;而從胡夢蝶的事兒上來看,又能看出袁盈她爸是一個多善於炒作鑽營的商人——所以沫蟬知道了又怎樣,隻會將自己更相形見絀吧。

換了她自己是江遠楓,怕也會多看袁盈幾眼吧。

越想越灰燼,沫蟬幹脆放棄,換了個話題,“你家小鳥貓最近好吧?找著女貓,破了童男貓之身沒有?”

關關正喝飲料呢,一口橙汁直噴出去。

小兔雖然送走了,可是江寧醫院的醫患官司還卡在沫蟬心裏。她明明知道小兔不是死於江寧醫院的醫療事故,而是另外有因,可是她卻沒辦法直接說出來,沒辦法直接幫到江遠楓的忙。

這個難題真是愁死她了。她想過豁出一切去,將自己看見小兔的這一係列事情都說出去……可是後來一想,她說完了非但幫不上忙,還得被人當做精神病給抓起來。

沫蟬躊躇了好幾天,還是決定待會兒下課後主動聯絡江遠楓。

心思剛動,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沫蟬抬頭就看見江遠楓正含笑站在教室門口望著她。

還沒下課,老師和同學們便都看見了江遠楓。登時班級氣氛就亂了,大家各種擠眉弄眼、沒咳嗽擠咳嗽。連老師都笑了,“行了,再堅持兩分鍾才打鈴呢。要不是學校掐課時掐得嚴,我就給你們早下課兩分鍾了。”

老師也認得江遠楓,故意促狹問一下,“不然江同學也進來,當我兩分鍾的旁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