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8、沉香墜 (1)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98、沉香墜 (1)

結果那個晚上——沫蟬和莫邪神馬都沒鬧明白。愛夾答列兩人隔著窗子,大眼瞪小眼地對望了半晌,結果莫邪還是什麽表示也沒有,反倒發動車子轉頭就跑了!

他到底怎麽回事啊他?——這念頭成功地折磨著沫蟬後半夜一點都沒睡著。

於是第二天回到《紅繡》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沫蟬的兩團超大黑眼圈。比上回陳香嚷嚷說鬧鬼那回的,還大了一圈呢。

連初曉都忍不住幸災樂禍過來問,“難道你也遇見鬼了?喲,真是現世報啊。”

沫蟬隻能呲呲牙算作回應。腦袋一轉隨即便笑起來,“我這麽大的黑眼圈,也不是因為看見鬼了。由此可見,黑不黑眼圈跟看沒看見鬼,真的是沒什麽必然聯係。榭”

沫蟬語鋒直刺陳香,陳香恨得咬了咬牙,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綠蟻化好妝起身,瞄著沫蟬一笑,“不過這世上,卻的確是有人親眼見過鬼的。沫蟬你說,是吧?”

沫蟬恨得瞪綠蟻,暫時沒辦法反擊。紅禾看見了趕緊走過來,扯著綠蟻的手臂,“走吧,開鏡了。壟”

胡夢蝶去拍攝,沫蟬坐在走廊上,掂著手機。

她有兩通電話很想打:一是給江遠楓,一是給莫邪。

想打給江遠楓的,是想跟他說袁家的事,想讓他認清袁家為人——可是她卻知道,也許不能操之過急。畢竟袁家與江家多年世交,江遠楓對袁家有他自己的看法。二十年的感情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扭轉的,所以即便說了也未必能改變他的看法。

沫蟬歎了口氣,這個電話暫時不能打。

她想打給莫邪的,當然是要問昨晚的事啊——他到底什麽意思啊他?開車過去卻不說話,是通知她一聲他買車了?卻不讓她坐坐,是故意顯擺氣她唄?

可是沫蟬自己也不知怎地,就是明白他好像不是她以為的這些理由——他好像是,心意殷殷……

啊,煩死了煩死了。沫蟬將電話扣在腦袋上,不問還好奇,問吧還不敢,這個死孩子,她恨死他了,啊啊啊!

好吧,狼怎麽想的,人本來就猜不到的。所以她不猜了,行吧?倒看他自己,後頭還怎麽得瑟!

結束拍攝之後,胡夢蝶又邀請沫蟬跟她一起住,說晚上兩人可以一起看《吸血鬼日記》。胡夢蝶自己一個人不敢看,卻又迷那幾個帥哥迷得五迷三道。

沫蟬原本是想點頭的,可是處於一種無法告人的目的,她還是回家了。1

這晚上更慘,從一開始就沒有睡意,傻傻抱著膝蓋一直坐到午夜,這才躡手躡腳下地溜到窗邊……

她昨晚就是這個時間看見莫邪和那輛***包車的吧?

今天晚上,他還會不會來內?

今晚窗外一團漆黑,媽說是附近施工挖斷了地下電纜,周圍幾個街區的路燈都受了影響。沫蟬向外頭看,除了大團大團的黑暗,什麽都看不清。她隻能歎了口氣,撫了撫手臂,安慰自己說,不來就不來了吧謀良緣。

如果想看那輛***包的車子,網上的圖片一搜一大把呢。

沫蟬就轉過身去,有些賭氣地跺了跺腳。可是還是忍不住,再扭頭回去望一眼——仿佛心有靈犀,外頭的夜色深濃的海裏,忽然遠遠地湧起一團皎潔光霧。

近了,又近些,再眨眼已經到了眼前。沫蟬都忘了自己要賭氣呢,猛地轉頭回去,扒住窗沿——那純白,閃著皎潔光芒而來的,不是那輛***包的阿斯頓馬丁又是什麽!

而那一襲白衣坐在車子裏的少年,如畫眉眼在周遭黑暗映襯下,更顯純美如玉。他依舊靜坐在車子裏,沒動作也沒表情,隻揚起一雙黑瞳,靜靜望她。

沫蟬也不知自己怎麽了,眼睛一下子溫熱起來,視野被水霧迷蒙。她這回藏不住了,半個身子都忍不住探出去。

夜風撩起她的發絲,柔柔撫摸她臉頰……她閉上眼睛,隻覺這觸覺仿佛一個人的手掌。

沫蟬深吸口氣,轉頭回去,從書桌上抓起一張白紙,用嘴咬掉熒光筆的筆帽。唰唰寫完兩個字,便將白紙舉到窗口去。

窗外光暗,幸有遠處漾來的微光。沫蟬不確定他能不能看見——她隔著白紙,偷瞄著他的表情,忽然見他長眉一挑,舉起拳頭擋住了他的嘴……

沫蟬便先笑了。她知道,他也是笑了。

窗外微光浮湧,照亮沫蟬白紙上兩個大字——***包。

這晚上,兩人的拉鋸戰還沒結束。沫蟬知道自己略微輸了一程,因為她主動探出身子去了,還寫了字……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又來了,而且他又笑了。

不過沫蟬還是沒做好決定,是否要下樓去,主動坐上他的車子?

好吧好吧,雖然就是個坐車而已,也許不要這麽多儀式感;可是她就是覺得——好像隱隱的,倘若她主動下樓去上了車,就像是在應承他什麽事情一樣。那種感覺,怪怪的。

她隻是還沒做好決定,她隻能等,等自己的心給自己下達那個指令。

沫蟬惆悵地立在公車裏,車頭的車載電視沙沙地播放著新聞。新聞裏先是說了昨晚大麵積停電的事情,多少市民家裏不便,電業部門又怎麽連夜組織人來搶修……沫蟬聽得昏昏沉沉。

直到又有一條新聞撞進耳鼓:“……昨夜xx賓館發生墜樓事件。死者陳某是某雜誌簽約平麵模特兒……”

沫蟬心便一跳,用力從擠擠挨挨的人叢裏擠出一個縫隙,去看電視畫麵——當那熟悉的賓館、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沫蟬便愣了。

死者麵孔被被單蓋住,可是她的衣著沫蟬不會認錯——墜樓而死的人,是陳香!

沫蟬趕到賓館去,果然已經一片大亂。

陳香的屍首已經被警方拉走,房間內外都拉著隔離繩,裏頭有法醫和警察進進出出地勘察現場。沫蟬想進去卻被攔住,幸好小紅接出來,向警方說明情況。沫蟬更是一眼瞄見了關闕,便搖手示意。關闕看見了,也走過來跟阻攔的警察說了聲,沫蟬這才順利進去。

雜誌這一組的同事都擠在了一個房間裏,初曉和劉慧各自坐在床首和床尾,胡夢蝶則獨自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椅子上,正在垂淚。

沫蟬走過去,“怎麽回事?”

初曉一看沫蟬進來,便更發作開來,“胡夢蝶,還敢狡辯說不是你幹的!咱們組就這麽幾個人,誰最恨陳香?”

胡夢蝶也激動起來,“我說過不是我,就不是我神座!我就算恨她,也不至於要推她墜樓!”

紅禾皺眉,“你們都夠了!警方在這裏,誰是誰非早晚水落石出,不用你們擅自發表意見!”

沫蟬將胡夢蝶送回自己房間。警方的意見,讓昨晚所有在場的人都不要擅自離開,留在房間裏。沫蟬扯著小紅到綠蟻的空房間去問,“到底怎麽回事?”

紅禾歎了口氣,“姑奶奶你也看到了,陳香死得很蹊蹺。她昨天一切都正常,拍攝以及後來的休息,都沒什麽刺激到她的事。按說這樣的話不至於自殺,那麽他殺的可能性就更大一點。”

紅禾望了望周遭,見沒人才壓低聲音說,“查完監控了,通向這條走廊的玄關監控裏,根本沒出現一個外人。能夠在這條走廊走動的,隻有她們四個,也就是說凶手就應該在胡夢蝶、初曉、劉慧三人當中。”

沫蟬扶著窗沿,俯身向外。這雖然是綠蟻的房間,可是情形卻跟陳香那邊的基本相同。這不過是五樓,窗外還拉著幾條拇指粗細的電線,如果有人落下去,也並非一定能摔死的。

“沒查外頭的監控麽?”沫蟬問。

紅禾歎了口氣,“昨晚上停電了。賓館裏頭有應急供電,外頭的就沒有了,沒有路燈,就什麽都沒拍下來。”

沫蟬守在窗口,一直等到看見法醫和警察都出門,她這才給關闕打了個電話。關闕不方便透露太多,隻是態度有些緊,“……陳香的死有些奇怪。很奇怪。”

沫蟬心便一提,“關闕大哥你告訴我吧,究竟是怎麽個奇怪法?我保證不說出去——而且我在這裏,說不定也能幫你們收集到些線索。”

關闕思量了一下,便簡單跟沫蟬說:“五樓的高度,下頭還有電線的抵消,按說她不該摔得那樣嚴重,半個頭顱都碎了。”

“那麽就說明她不是自己失足墜落,而應該有一個很大的外力施加在她身上,這樣她摔下去之後才會承受那麽大的撞擊——可是我們在她房間裏,尤其是窗子周圍,沒有找到任何屬於另外一個人的痕跡。”

“沫蟬你明白麽,隻要有人來過,那麽就一定會多少留下痕跡的;可是這次我們卻什麽都沒有搜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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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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