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各色釉大瓶”

“朝代:清”

“特點:色彩豔麗,有畫六幅,分別六色,記敘山水鳥獸蟲魚,瓶口獸耳,底座如蓮,豐滿渾厚,胎體薄厚適中。”

“進階信息:估價200,剩餘信息可展開…”

“名稱:嵌玉石染牙盆景”

“時期:清”

“特點:做工精細而入微,有荷十六朵,分開與未開,象牙為樹根,雕刻枝葉柄脈,玉石雕刻為僧,相得益彰,為精雕的代表之作。”

“進階信息:估價500,剩餘信息可展開…”

“名稱:放鶴洲圖”

“時期:明”

“特點:作者項聖謨,立意複古,仿宋人畫作,寫意氣息,水墨氣息濃厚,山水筆力雄渾勁健,奔放而有氣魄,花鳥風格卻又變化多樣,婉轉舒悅。”

“進階信息:估價5000,具體信息可展開…”

周陽簡直眼花繚亂,眼前的光圈足足有有十餘道。

他將一些畫作瓷器移開後,又出現了一些嶄新的光圈,被表層的物品掩蓋在下麵,未曾露出。

他仔細觀望,先是尋找估價最貴的,發現了三件。

一件是項聖謨的《放鶴州圖》,估價5000,另一件是明代的“五彩亭台人物圖盤”,估價達到了9000,最後一件叫做“達摩瓷塑立象”,估價8000。

周陽緊接著細細數了一遍。

“一共四十一件真品,最低的估價百元,最高的足足有9000元!”

這些東西,涵蓋的門類很廣,從書畫,人物塑像,瓷器,牙雕,金石,到飾品,脂粉盒,再到寶石,墨寶,掛飾。

周陽從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真品紮堆的情景,當然,前世逛過的博物館除外。

“這些東西,是哪來的?”周陽對那些銅錢瞬間沒了興趣。

如果說先前那一箱子銅錢能夠值上萬元,那麽這四十二件寶貝,總價可以達到5-8萬,要是組織一場像樣的拍賣,價格可能浮動到十萬!

周陽並不認為這些東西是老船夫收藏的,可它們出現在柴房中,證明就是老船夫所有。

四十二件藏品,全是真品,這質量高得可怕,尋常收藏愛好者根本做不到,隻有周陽勉強能打包票,達到這種程度。

周陽連忙跑到正屋,再次看向老劉有說有笑的模樣時,內心多了疑惑。

難不成對方真是個專家,隻是在藏拙?

“老劉,這些銅錢值上萬元,我買不起,但我能幫你賣出去。”

其實,老劉自己也能賣出去,把東西拉到三江市,市場發達,懂行的人又多,買家自然少不了,價格也好商量,無非就是不懂行,可能被買方占便宜,吃點虧。

完全不需要自己幫忙。

“另外,後方柴房裏那批藏品,也屬於你?”周陽問。

“你說柴房裏的那些東西?”老劉顯然知道周陽指的是什麽。

“那些東西不是我的,我隻是代人保管。”老人想要講些什麽,但欲言又止。

周陽繼續問:“那些東西的主人是誰?”

他對此事很好奇,在他看來,這批藏品很寶貴,背後的人也很不一般,值得結交。

“我也不知道主人是誰。”老劉實實在在道。

這回輪到周陽疑惑了。

既然不是自己的東西,又是代為保管,怎麽可能不清楚主人是誰,這明顯在戲弄自己。

周陽覺得老頭可能不知道那批東西的來曆,便鄭重道:“我在後方仔細清點了一遍,四十二件藏品,最貴的值一萬元左右,最便宜的也價值百元,總價可能達到5萬以上。”

“這是一批珍寶,並且全是珍品。”

老劉瞪著眼,把周陽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還情不自禁地重複道:“你是說,那些東西,都是天價的寶貝?”

周陽點頭。

“怎麽可能,那麽值錢,那人能不要?”

老船夫的記憶被拉回到很久以前,記起了那個中年人影。

那個人雖然不老,但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城府氣息,雖然比自己年輕很多,卻連自己也看不透徹。

那是蕭青魚半歲大的時候,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造訪,除了提著酒菜營養品,每次都會拿這麽一件東西,前來看望自己,二人看著院子裏摸爬的蕭青魚,暢聊到天明。

老劉實在不好意思,讓男認不要再帶東西過來,家中本就種著蔬菜,吃食原本就無需自帶,由於自己態度堅決,男人隻能作罷,但仍舊每次來訪時都帶著一樣舊玩意。

老劉曾經問過,這些都是些什麽東西,他雖然不懂,卻也覺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明覺厲,男人直言,這些是藝術品,就當是送給他。

老劉當然不同意,無功不受祿,不知道這些東西值不值錢,就算不值錢,也不能白拿,因此堅決不接受,男人隻得改口,聲稱自己的事業正處在上升期,這些東西無暇顧及,讓老劉代為保管。

後來,男人再也沒有來過,老劉並不知道男人叫什麽,隻從談吐中猜測,對方可能姓蕭。

再後來,老船夫回過味來,陡然發現,男人在那段時間的頻繁造訪,目的可能不在於自己,而在於蕭青魚!

男人姓蕭,蕭青魚身上的玉佩也刻著“蕭”字,這使得老劉懷疑,男人是蕭青魚的長輩。

可當他回過神來後,那男人再沒有出現過,他消失的日子,正是蕭青魚漸漸會走路,能記事的日子。

這事情塵封了很久,縱使蕭青魚都不知曉,今夜在飯桌上,老劉對著大家講了出來。

“乖孫女,那個人姓蕭,眉宇和你很像,一雙眼睛英氣逼人,額頭中正,臉龐寬大,肩膀很寬,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比爺爺高一點。”

“他可能是你的親人,這證明,當年你的爸媽拋棄你並非有意,很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們也並非心狠,一直看著你健康成長。”

老人把這些都告訴了蕭青魚,一直以來他覺得虧欠孫女,畢竟小妮子沒得到過父母的疼愛,也沒有受過教育。

不是不供她讀書,而是這小姑娘一離開自己就哭,在學校根本待不下去,所幸他把各個年級的教材都買了回來,蕭青魚也自學了個大概,估摸著能有高中文化程度。

蕭青魚自然知曉爺爺的意思,道:“青魚不想知道,不感興趣!”

女孩心裏對自己的生父生母還是有怨氣的。

老劉摸了摸孫女的頭,不再講這件事,旋即看向周陽,道:“青魚家的條件要是優渥,當年他的父母又怎舍得遺棄她?”

正是因為這一點,老劉更加不相信,那個男人拿來的藝術品很值錢,認為周陽的話為虛。

“周陽,你還年輕,事業心重點,想為家庭分憂,這是好事,證明你懂事。”

“錢難掙,家難興。”

“不能好高騖遠,錢,得靠雙手一分一分掙。”

老船夫辛苦一輩子,在老虎江上奔波,深知賺錢不易,所以如此勸說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