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沒有心軟,甚至越發對何茵茵的為人感到厭棄。
這個女人上輩子害他還不夠,這輩子也要拉他一起下水!
真是可恨至極!
然而何茵茵見情勢不對,竟然將血色扳指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扔到了沙發上。
“東西我放在這兒了,你做不做鑒定,它都和你脫不了關係!”
趙峰臉色驟變,冷聲道:“你威脅我?”
“你軟的不吃,我就隻有來硬的了!”
葛珊幫襯道:“趙峰根本就沒答應你,別想往他身上潑髒水!”
“這裏沒你的事情!”
“既然我在這裏,就和我有關!”
眼看兩個女人又要吵起來,趙峰急忙嗬斥了一聲。
她們皆是一副氣急的樣子,扭頭不理對方。
趙峰抽空看了眼這扳指,頓時眼前一亮。
好一個血龍玉戒!
這是北齊才有的寶物,是位於國師之上的人才有資格佩戴的東西。
就是這一瞬間的晃神,腦海裏的女音也開始傳播信息了。
“北齊時代血龍玉戒,帝王親賜,真品!”
果真是個真品,難怪入眼就如此不凡。
這要是走正規渠道,少說也能賣個四千萬。
可惜了!
“東西你拿回去吧,我不會幫你做鑒定。”
趙峰頗為不舍的揮了揮手。
“要我拿回去可以,你告訴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值多少錢我就走!”
“合著你在我這兒耍無賴呢!”
“就算是無賴又何妨,難道你願意給錢我嗎?”
當然不願意,他又不是冤大頭,哪有分手了還給她錢的道理!
在這個節骨眼上,葛珊緩緩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請問是警察局嗎?我這兒抓到個小偷,你們盡快來一下吧!”
聞言,何茵茵迅速撿起了沙發上的扳指,慌忙跑到了門邊。
葛珊依舊對著手機說著:“這裏的地址是……”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何茵茵怒氣衝衝的看著對方,半個身子已經站在了外麵。
趙峰輕笑了一聲,低下頭收拾著沙發上的水漬。
在葛珊的威脅下,何茵茵窘迫的離開了百珍閣,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放著手裏上等的血龍玉戒,也不敢貿然找人做鑒定。
完事之後,葛珊看著趙峰搖了搖頭。
她感慨萬千的說道:“看來你身邊,還真需要一個厲害點的女人,否則什麽阿貓阿狗都敢找你麻煩!”
“笑話,我趙峰從來不靠女人!”
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但麵對葛珊這樣的靚女,該裝的時候就得裝!
葛珊捂著嘴笑了笑,沒有拆穿他的牛皮。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算是正式認識了。
雖然趙國棟一心想要撮合他們,但奈何他們兩個目前都沒有相親的打算,反而成為了朋友。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你下次可得先和我來個信號,不然我還真以為你想做我老婆呢!”
趙峰將葛珊送到百珍閣的門口,輕聲對她說道。
“這都是小意思,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把我推出去,反正我肯定會配合你!”
“葛小姐,有空找我喝酒,全場由我趙公子買單!”
“一言為定!”
目送葛珊開著騷粉奧迪離去,趙峰微微歎了口氣。
腦海裏浮現著血龍玉戒的輪廓,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仍是有些念念不忘。
這偷來的東西雖然危險,但人家價值高啊!
“老板,有通電話打過來,對方說是你爹,我一聽就來氣,果斷給他罵了一通!”
前台小妹妹一溜煙來到趙峰的身後,將剛才遇到的事情講給了他聽。
趙國棟的身份,這些員工都知道,上次他來百珍閣的時候,已經大張旗鼓的打過招呼了。
顯然打這通電話的人,是故意要刺激趙峰。
“對方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親自問問。”
“都記下來了,喏!”
趙峰接過了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邁著步子往保安室的方向走去。
李海龍正坐在椅子上吞雲吐霧,看見趙峰進來,立刻起身讓出了位置。
說來可笑,他雖然自稱是趙峰的大哥,可每次看見趙峰,總有一種當人小弟的感覺。
趙峰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嘟了幾聲之後,就立刻被接了起來。
“喂,兒子!想爸爸了沒?”
這個聲音……
趙峰臉色一僵,顫抖著問道:“你是付天寶?”
“正是正是呀,兒子,爸可想死你了!”
“少他媽跟老子在這扯犢子,你不是死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
趙峰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現在在哪兒?我立刻就過去找你!”
“正等你這句話呢!”
李海龍在一旁聽得有些蒙圈,一個死了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接電話?
他見趙峰要走,立刻追上去問道:“二弟,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需要哥幫忙的,你就直說!”
“沒事的大哥。”
“不行不行,我的預感不是很好,你帶我一起去,咱兄弟二人也好有個照應!”
趙峰一尋思,這付天寶的仇家不少,他既然打來電話找自己幫忙,想必也是遇到了麻煩。
多一個人,也不是壞事。
片刻之後,兩人離開百珍閣,攔了輛出租車,趕往付天寶發來的目的地。
那是一片荒廢的廠區,之前的開發商因為出軌又貪汙,被人給舉報了,卡裏的錢款全被上麵的人收走,這片樓盤也就成了鬼樓。
“你和那人是什麽關係?”
出租車裏,李海龍忍了又忍,才開口問道。
趙峰嘖了一聲,回答道:“他和我是發小,因為賭博被人給抓了,出獄之後為了報複舉報他的人,本是想嚇唬對方一下,誰知竟然失手殺死了對方,最後被判了死刑。”
“那他不應該出現在外麵啊……”
“何止是這樣,他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趙峰搖著頭,繼續說道:“我一直相信他是無辜的,但案發現場證據確鑿,他百口莫辯。”
正聊著天呢,出租車停在了廠區附近。
司機覺得這地方晦氣,不願繼續往前開。
匆匆收了錢,扔下兩人便掉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