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羅景寧無力伏在他的身上,氣悶地說:“你這是吃錯藥了?還是你有特殊癖好,聽不得‘哥哥’兩個字。”

沈越聽到那兩個字,手中不覺勒緊,羅景寧發現,他又有反應了,嚇得求饒:“別來了,我真的不行了。”

他一雙幽深的眼眸裏,跳動著迷人的火焰,羅景寧是真怕了。血氣方剛的男人,真的惹不起。他是不累,可是她真的渾身酸痛了。

方才他鬧起來,居然換了一種姿勢,她的腰和腿一點都抬不起來了。

沈越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他的手輕輕幫她按揉著後背,羅景寧的酸軟感一下就舒緩了許多。

“最近一直都忙,我本來就忍著,你非要招惹我。”

羅景寧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想要就是了,還要賴我。方才是我要你親的嗎?說實話,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現在還頂著這張蠟黃的臉,你也不覺得難看,居然下得了口。”

沈越嗬嗬笑了出了:“你變成什麽樣的臉,都是我的景寧,我為何下不了口。”

剛才之所以一時激動吻她,不過是他也想到了找大哥沈岩幫忙。謝明磊能夠掌控福祿縣,還有從湖縣一路的拐賣勢力,就說明他很不簡單。

他如今還在暗處,沒必要激進,一切還是要以穩為主。

因為這裏是邊城,周邊駐軍不少,但是,能讓沈越信任的,就隻有沈岩。

等明天他的人到了,他就安排人去給沈岩送信。這一次,他一定要把這條綿延幾百裏的拐賣鏈條,連根拔起。

誰知道,羅景寧居然和她想法一樣,他當時隻覺得心情激**,情不自禁就吻著了她。這段時間兩人雖然日夜在一處,但是他憐惜她,兩人不曾親熱。

也許是壓抑著的更容易爆發,所以,他吻住她之後,一觸即發,星火燎原,不可收拾了。

想到這些,他不覺有些難為情。

哎,在心愛的女人麵前,自製力就是笑話。怪不得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羅景寧眯著眼,讓他按揉,嘴裏發出舒服的喟歎:“旁的也就罷了,你是聽不得‘哥哥’兩個字嗎?”

說著,她一雙靈動的美目盯著他,嘴角含著壞笑:“我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癖好,不如,日後我在床笫之間,就喊你‘哥哥’了,好不好?”

“哥哥”兩個字,百轉千回,曖昧橫生,沈越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又被她撩動起來。說實在,這個稱呼原也沒什麽,隻是,不知怎地,她喊出來,總讓他覺得有種勾引的意味。

偏偏,還擊中了他的心,讓他有種隱秘的感覺。

他恨聲道:“我看你是被收拾得輕了,若是還想要,我立刻成全你,反正,它還精神著呢。”

他的腰往上動了動,羅景寧立刻感覺到了那裏的劍拔弩張。

算了,惹不起。

她嘟著嘴道:“色痞,你這是要把我弄死在**,好找下一個嗎?”

兩人感情漸深,羅景寧對著沈越也是百無禁忌了。她不想在沈越麵前,隻做一個賢惠的女人,該作一作的時候,還是要作的。

不然,別說七年之癢,在古代這種環境,指不定三年他就沒有新鮮感,要納妾了。

任何感情,若是想要長久,都必須用心經營。即便是父母和子女之間,都是如此,何況夫妻。

沈越如今表現不錯,羅景寧也不想讓第三個人插入他們之間。所以,她當然要用心把這個男人勾住,讓他永遠不會想要第三個人。

努力過,不成功,她也不會後悔。

沈越無奈點著她的額頭,沒好氣地說:“胡說八道,什麽下一個,我隻要你一個。”

羅景寧滿意地笑了,她湊過去親親他的嘴,水潤潤的,很好親。

她忍不住呢喃:“你也很好,其實,有時候我對你,也是欲罷不能的,好哥哥。”

一句話,又把男人的按下的火氣點著了。

他翻身說了一句:“既然如此,為夫自當賣力滿足夫人。”

“啊!”

羅景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進來了。

真是……

自作自受。

這一次,狂風暴雨依舊如故,羅景寧被他弄得搖搖欲墜,床一直在響。因為是在客棧,羅景寧不敢喊,她緊緊捂著嘴,承受著他的火氣。

鶯鶯細語,巫山雲雨間柳腰擺動,桃花沾染了露水,格外嬌嫩。流蘇錦帳歡情深,纏綿悱惻訴衷情。

結束的時候,她眼皮頭抬不起來,更別說像方才那樣,和他鬥嘴了。沈越則是一臉饜足,他依舊伏在她身上,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

真好。

沈越看著她昏昏欲睡,身上斑跡點點的樣子,難免心虛。

怪誰啊,還不是怪她,說什麽“好哥哥”,不然他也不會失控了。

對外他們是兄弟兩個住一間,屋裏味道太大了,沈越也不敢立刻就喊人送熱水洗漱。隻得幫她蓋好被子,穿上衣服,打開窗通風透氣。

沈越站在窗邊,任夜風吹進屋內,心頭無奈自嘲。以前軍營裏,閑暇時談論女人,他們都說有多好,他總是不信,隻覺得是他們定力不足。

如今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定力不足的一員。

等到味道散了,他才出門喊一聲,讓小二送熱水沐浴。

小二對他們沈越印象深刻,沒辦法,沈越那天和掌櫃的閑聊,給的銀子不少。小二時刻盯著沈越,就想著服侍他,能賺點賞錢。

他一進門,就看到放下來的床帳:“今兒個二老爺怎麽睡這麽早。”

小二想和沈越閑談,沈越卻不欲搭理他:“嗯。”

小二瞄了一眼沈越的臉色,雖然看不出喜怒,卻覺得壓迫感十足。算了算了,還是麻溜點,快走吧,這位大爺看著不好相與。

小二送了熱水之後,隔壁一位客官要熱茶,他又跑了一趟。路過沈越的房門口,不小心聽到屋裏那位大爺說話:“……水來了,我抱你去洗。”

那嗓音,柔得能滴出水來,他和自家媳婦都不會這麽溫柔。

裏麵有沒有人回答,他就聽不清了。

小二想到之前那位大爺對著他的樣子,對比這時候的語調,小二不知道為什麽就起了雞皮疙瘩。

好肉麻,怎麽哥哥對弟弟,也這麽肉麻。

這位大爺,怕不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