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采訪
11月21日,是文熙俊入伍的日子。車正榮與張佑赫、安勝浩、李在元幾人來到兵役處為他送行。
“不是說過不讓你們過來嘛,都這麽忙,非得跑這一趟做什麽?”和兄弟們一一擁抱之後,已經剪了一頭短發的文熙俊略帶不滿地說道。
“熙俊哥,你這一去就是兩年,聽說你服役的地方還很苦,我們又幫不上什麽忙,隻能來送送你,給你一些祝福。”車正榮解釋道。
“也沒什麽。隻不過兩年而已,一晃就過去了。”文熙俊開解著大家。
“熙俊哥,到了部隊一定要保重,千萬別硬撐。哪裏覺得不舒服了就趕緊提,該看病就看病,該住院就住院。”張佑赫叮囑道。
“我知道的,放心吧,沒事,你們也要保重。”
“熙俊哥,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如果有考演藝兵的機會就去考,多少能輕鬆一些。”安勝浩提醒著。
“嗯,我記住了。如果有機會我會的。”
“熙俊哥,到了部隊記得給我們寫信,能打電話更好。”李在元說道。
“我會的。”文熙俊點點頭,也叮囑道:“大家也要保重,好在有正榮在,一切都會順利得多。不過有一點要記住,一定要少喝酒,特別是不要和正榮一起喝酒。”
“為什麽呀?熙俊哥,和我喝酒怎麽了?”車正榮叫屈道。
“你小子就是個無底洞,誰跟你喝酒誰倒黴。”文熙俊笑謔道。
車正榮剛要反駁,不料兵役處的工作人員卻走了過來,原來是已經到了離別的時候。兄弟四人再次與文熙俊一一擁抱,千言萬語化作了兩個字:“保重”。
文熙俊鄭重地向兄弟四人行了個軍禮,轉身乘車離開,開始了他的兵役生活。
目送著文熙俊乘坐的軍車漸漸遠去,消失在視線之外,四兄弟的心裏都不免有些感傷。但無論心情如何,生活仍要繼續,工作仍要繼續。
四人正準備離開,不料卻被早已守候在一旁的記者給圍了起來。四人隻好停住了腳步,回答著記者的提問。
在回答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之後,突然有記者問道:“車正榮先生,請問您對韓國這種全民兵役製有什麽看法?”
車正榮正色回答道:“我讚成這種製度。我們國家憲法規定,納稅、受教育、勤勞和服兵役是公民應盡的四大義務,因此,服兵役是每個公民的光榮職責。”
那名記者又問道:“那麽請問車正榮先生,您因為具備博士學位,屬於免役範圍,請問你是否因此而感到惋惜?”
“確實有些惋惜。因為在韓國,很多人都認為男人隻有服過兵役才算真正完成了成人禮,所以對於這段經曆的缺失,我也有些遺憾。”
那名記者接著追問道:“那麽車正榮先生有沒有打算放棄免役的權利,而補上這段從軍的生活呢?”
一旁的張佑赫等三人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是什麽意思?這分明是挖坑讓車正榮往裏跳呀。
車正榮突然笑了。看著提問的記者反問道:“你是李宰純吧?一開始還真沒認出來你,戴著那麽厚的口罩不覺得悶得慌嗎?幸好我的聽力不差,記住了你的聲音。”
被認出來的李宰純見隱藏不住,幹脆就摘下來口罩,繼續追問道:“車正榮先生,請您回答我的問題,我想,很多韓國民眾都希望知道您的答案。至於我,我現在是一名記者,追蹤事情真相,還民眾以知情權是我的職責。”
“別把自己打扮成正義的使者。”車正榮不屑的說道:“要不要我把你的過往在這裏向大家公布一下,還民眾以知情權?讓大家都看看,究竟是誰在挾持民意以滿足私欲?”
“過去是過去,我現在是記者,我有采訪的權利。”李宰純有些氣急地叫道。
“有就有,叫什麽叫?有理不在聲高。”車正榮依舊是一副不屑一頓的神情:“烏鴉就算粘上鮮豔的羽毛也變不成孔雀。至於說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說到這兒,車正榮略略提高了聲音:“首先我聲明,我之所以會被免除兵役,是屬於國家法律規定,並非我個人行為。其次,服兵役是為國家做貢獻,做音樂同樣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別忘了,這些年韓流盛行,也有我們音樂人的一份功勞。第三,如果國家有需要,我會毫不遲疑地放下手中的工作,投身軍旅,為國家安寧盡一份公民應盡的義務,而絕不會象某人一樣,隻知道貪圖私欲,構陷他人。”
說完這番話之後,車正榮狠狠地瞪了李宰純一眼,然後又向其他記者說道:“非常抱歉,今天有一個令我作嘔的人在場,我實在沒有心情回答各位的提問,所以,我先告辭了。”說完,便分開人群,向外走去。張佑赫等三人也緊隨其後。
“車正榮先生,你搶在二十歲之前攻讀了博士學位,是不是就是有意回避服兵役?”身後傳來了李宰純不依不饒的追問。
車正榮驟然停住了腳步,猛然回頭,直視著因為人群閃開而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的李宰純:“如果這是你的問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這一切隻是巧合,我沒有想過逃避,我從來都不會逃避,從來都不。但是,如果你敢用這個理由來誣陷我,誹謗我,那麽,我不介意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我的人格尊嚴和榮譽。不要以為我是一個藝人,就得對別人的無端指責忍氣吞聲。我是一個藝人,但我也並不僅僅是一名藝人。記住,今天你我的問答,你必須要如實報道,否則,我不介意與你對薄公堂。”
“車正榮先生,你這是在恐嚇我。”李宰純也橫下了一條心,厲聲說道。
“恐嚇?你也配?”車正榮輕蔑地說道:“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是一名藝人,但首先我是一名韓國公民,我的人身權利應當也必須受到法律保護。對於任何誣陷、誹謗我的行為,我都有權尋求司法力量的保護。這是公民的合法權利。你憑什麽說我恐嚇你?”說到這兒,他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記者,繼續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大家剛才也都聽到了他所說的話吧?他說我恐嚇他,有證據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我有過類似的舉動嗎?我希望各位記者朋友能夠秉承一名媒體工作者的良知,忠實地記錄剛才所發生的一些,為我做個鑒證。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為此走上法庭,希望大家能夠為我作證,謝謝。”
“正榮,這人是誰?”回到保姆車上之後,張估赫三人立刻問道。
“一個小人。”車正榮撇了撇嘴,“他原來是薩姆公司的一個職員,去年過生日的時候,找了幾名練習生去助演,結果被我遇上了,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本來我也沒想難為他,說說就算了,不過他自己害怕,主動辭職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變成了記者?而且還在這裏遇上。另外,我懷疑,前幾次在網上挑頭誣蔑我的那個網名叫‘直擊真相’的人,可能也是他。隻有他才會對我有這麽大的恨意。”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現在的身份是記者。你這樣對他,就不怕引起公憤嗎?”安勝浩擔心地問。
“沒有關係,”車正榮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先不說他就是一個小報的記者,影響力能有多大?就算他是三大電視台和三大報紙的記者,我也不認為他能翻起多大浪來。我現在是大勢藝人,從來都沒有劣跡見報,他想憑空誣蔑我,未必就會有人信。再說了,采訪是記者的工作,但是能不能發表,卻不是他能說了算的。複出這兩年,我一直注重與媒體的交往,特別是與上層人員的接觸,我敢這麽說,除非是我做出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否則,主流媒體絕對不會對我提出任何批評。退一步說,就說我今天的回答,有一句出格的話嗎?沒有。我一直注意著分寸呢,絕對不會給他留下什麽把柄,而且,我還把不能接受采訪的原因歸結到他的身上,哥哥們想一下,那些記者會怎麽看這個人?他們會附和他的言論嗎?”
“沒事最好。”李在元鬆了一口氣。對於車正榮的交際能力,不止張佑赫三人,很多人都非常的羨慕。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總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別人的好感。從第一次出道的時候起就是這樣。那時候不同經紀公司的藝人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來往的,可他偏偏就可以和其他公司的人相處得非常好。沉默幾年之後能夠順利複出,未嚐也沒有這方麵的原因。盡管如此,李在元還是忍不住叮囑道:“不過正榮以後還是最後注意一下,言辭不要太過激烈,對媒體的態度也是被人攻擊的一個目標。”
“謝謝在元哥的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車正榮點頭道。
“別怪哥哥們嘮叨,我們可是受過了這種被攻擊的日子。”張佑赫歎道。解散之後,三人之所以過得如此艱難,固然是因為很多人不明白他們出走的真相而惡意ANTI,而背後,也少不了一些無良媒體在推波助瀾。
“哥哥們就是太老實了,才把這些記者慣出毛病來。”車正榮勸道:“其實這些記者也都是欺軟怕硬,哥哥們偶爾也需要硬氣一些。”
“我們怎麽可能和你比?”安勝浩笑道:“你不做藝人還可以做音樂製作人,甚至還有可能去當老師,哥哥們如果不做藝人,可就沒飯吃了。”
“佑赫哥不也是一樣做老師嗎?”車正榮把球踢向了張佑赫。
“我那算什麽老師,充其量就是個教練。”張佑赫笑著搖搖頭。
“等到學校開學,你們就都是老師了。”車正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