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合作
幾天之後，EBS電視台播出一則招生廣告。當然招生廣告並不稀奇，很多私立學校為了增加生源，擴大學校的宣傳麵，提升學校的知名度，都會在電視台和電台上做廣告，但問題是這則廣告中所出現的人實在太出名了，AH公司旗下的藝人悉數亮相，就連正在服役的元彬都沒有落下。雖然沒有參與全家福的拍攝，但是AH公司專門派人到他服役的地點，單獨為他拍攝了一組鏡頭，為學校進行宣傳。與此同時，印有AH公司旗下藝人的宣傳畫報，也同步出現在韓國各主要城市的街頭，免費供人們取閱。一時之間，“私立希望藝術學園”的名字廣為人知。
對於AH公司的這種作法，其他經紀公司當然是憤恨不平，但是又沒有什麽辦法。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做不到。雖然各個經紀公司，特別是位在前列的幾家大公司每年都收入頗豐，但是刨去成本之後，真正的利潤其實並不多，能夠用來再發展的資金就更少了，根本拿不出錢來做這麽大的投入。雖然也有一些經紀公司可以得到額外的資金注入，但是投資者也很難同意這種投資時間長，見效慢的作法。畢竟投資人投資的目的是為了賺錢，而且越快越好。也就是AH公司這樣的藝人理事占大多數的公司，才能作出這樣的決定。
與經紀公司的想法正相反，那些懷揣明星夢的少男少女們非常歡迎“私立希望藝術學園”的出現。韓國的娛樂行業非常發達，造星速度也非常快，想當明星的年輕人自然不會少。但是大部分有實力的經紀公司都在首爾，無形當中就排除了一大部分想當練習生的外地年輕人，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受得了奔波之苦。另外學業和練習之間的衝突，也讓一些對自己的能力不太自信的年輕人止步，這樣又會流失掉一批生源。但是“私立希望藝術學園”的出現，恰好解決了這兩個問題，所以很多喜歡藝術或者想當明星的學生開始積極與家長進行溝通，希望能夠征得家長的同意，到這所學校來就讀。
“正榮啊，你們公司這次的動靜太大了，都影響到我這兒了。知道嗎？這幾天我們公司的練習生都不怎麽安心練習了，好多練習生都準備去參加你們公司的招生了。”就在車正榮再一次來到YG公司學習Hip－hop的時候，聽到消息的楊賢碩立刻趕了過來，向車正榮抱怨著。
“對不起，賢碩哥，我們真不是有意的。隻不過我們公司成立的時間短，缺少必要的積累，不得不做一些突破性的舉動。”車正榮一邊道歉，一邊解釋著。
“不過還是羨慕你們公司的魄力呀。這麽一搞，投入一定不會少，而且幾年之內都未必能夠收到效果，你們倒是想得長遠。”楊賢碩讚歎道。
“是呀，我們也是經常多次討論之後，才下的決心。畢竟投入確實很大，而且周期太長，短時間內公司的經濟壓力確實非常大，這個決心實在很難下。”回想起當初開會討論時的情形，車正榮也是感慨不已。幸好公司裏的藝人理事占了大多數，他們都非常理解和支持自己的想法，甚至表示如果投資方不同意的話，他們寧可自己投錢也要把這個學校辦起來。
“困難是暫時的，隻要你們能夠挺過最初的幾年，成功地推出第一支真正屬於自己培養的藝人，那麽你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到那個時候，隻怕整個韓國，都是你們的市場了。”楊賢碩倒是很看好學校的前景。
“希望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吧。”車正榮對學校及公司的未來可是充滿了信心，不過他不想太過於刺激楊賢碩，所以說得很委婉。
“唉，我當初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呢？直接辦一個學校，可以解決太多的問題了。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楊賢碩一邊歎息著，一邊搖著頭。
“賢碩哥，其實現在也不晚，我們可以合作的。”車正榮試探著說道。
“合作？怎麽個合作法？”楊賢碩問道。
“你也可以把你們公司的練習生送到我們學校裏呀。兩個公司可以簽一個合作協議，共同出資金、出人員，共同培訓練習生，將來練習生適合哪個公司的風格，就在哪個公司出道。”
“你是在說真的？”楊賢碩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車正榮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真的。當初在商量收購學校的時候，確實曾經提到過與其他經紀公司合作的想法，但是因為擔心其他公司認識不到這個學校的優勢而拒絕，或者一些公司意識到學校的優勢而另起爐灶，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學校已經成立，招生廣告也播出了，其他公司就算想動手也晚了，所以，這個時候談合作，應該是很合適的時機。
“正榮你真的不是在哄我老楊？”楊賢碩還是不願相信。不是他多疑，而是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當然不是。”車正榮認真地解釋道：“其實這個想法在學校沒成立之前就有，不過當時公司的理事有顧慮，所以就沒有通過。現在學校已經開始招生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麽防礙。而且在當初分析合作對象的時候，賢碩哥的YG公司可是被排在第一位的。一來是因為YG公司的氛圍比較好，二來是因為YG公司的風格比較獨特，合作對於雙方都很有利。所以，賢碩哥如果有意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這樣啊，我考慮一下，過幾天給你消息。”楊賢碩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盡管沒有直接答應，但是楊賢碩是真的動心了。合作的好處顯而易見，他沒法不同意。但問題是他隻是社長，而不是會長。而且就算是會長也不可能一手遮天，這麽大的事情必須要經過理事會的討論，取得一致意見後才能做出決定。
“希望能夠說服那些老頑固吧。”楊賢碩悵然自語道。
這個不算意外的意外並沒有打亂車正榮的日常安排，在如常地向YG公司的兩位老師請教了一些Hip－hop方麵的問題之後，車正榮又急匆匆地趕到了李孝利的公司，見到了李孝利。
“孝利姐，這是我調整後的曲譜，你看一下合不合適，希望沒有影響到你專輯的發行時間。”車正榮從新任女助理的手中拿過了曲譜，交給了李孝利。這位女助理名叫李南珠，畢業於梨花女大，上任已經幾天了。憑借著女性特有的細膩與耐心，很快就把車正榮的日常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彌補了尹向才的弱項。於是，兩個人很快明確了分工，尹向才負責車正榮的對外事務，包括聯係通告、處理合約、應對記者提問等，而李南珠則負責車正榮的隨身事務，包括管理行程、物品攜帶、整理妝容等。
“謝謝正榮。”李孝利隨口道了謝後，便接過了曲譜，一邊翻看，一邊小聲地哼唱著。
車正榮並不見外，給自己和助理接了水，然後招呼助理和自己一起坐在地板上——藝人在公司裏是沒有辦公室的，通常都是在專屬練習室，再大牌的藝人也是一樣，練習室通常是沒有椅子的——這可讓穿著緊身裙的李南珠為了難，猶豫了片刻，她才脫了高跟鞋，跪坐在地板上。車正榮見狀，急忙給她拿過一條軟墊讓她墊在腿下。
做過了這些事情之後，車正榮順手取出了記事本，信手在上麵書寫著，構思著。公司已經決定，在學校開學的時候，由他為所有的學生做一次講演。雖然公司的前輩不少，但是論及在學生中的號召力，還真沒有誰能比得上他。盡管離開學尚早，不過車正榮還是開始做起了準備。
跪坐在一旁的李南珠好奇地看著車正榮。她沒有告訴車正榮的是，實際上她與車正榮畢業於同一所高中，隻是要比車正榮晚上好幾屆。在上學的時候，她就聽到過車正榮的不少事情。雖然很羨慕，但是卻覺得並不真實。不過，在成為車正榮的助理後，她才相信，原來一切的傳說都是真的。雖然隻做了幾天助理，但是她卻親眼看到車正榮是如何利用一切間隙用來學習和工作，而且不止一次。她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怎麽可以把時間利用到這個程度，難道他不會累嗎？
“很好，我很喜歡。”李孝利看過了曲譜之後，欣喜地說道。雖然詞曲沒有什麽變動，但是通過在編曲上的變化，卻使得整首歌曲的旋律和節奏都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不僅更適合自己的演唱，同時也可以更好地表達歌曲本身所包含的意境。
“孝利姐喜歡就好。”車正榮站起身，又順手扶起了李南珠，然後接著說道：“那就不耽誤孝利姐練習的時間了，祝孝利姐的專輯大賣。”
“謝謝。時間太緊，我就不留你們了。”李孝利性情直爽，自然也不玩那些虛情假意，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用不著那些客套。
“嗯，剩下幾首歌我會抓緊時間改編，盡快給姐姐送過來的。”車正榮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這次他送過來的隻是專輯中的一部分歌曲，這樣李孝利就可以盡快地進行練習和錄音了，他一向都是這樣的細心。
“不過，這樣的話，舞蹈也要重新編排了。”送走了車正榮之後，李孝利又翻看了一遍曲譜，喃喃自語道：“真是傷腦筋啊。時間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