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考察
與金泰希一起聊了會兒天，又吃了一頓心上人親手製作的愛心冷麵之後，車正榮的心情放鬆了許多，思路也變得敏捷了起來。再次回到公司之後，工作進度也得到了大幅的提升，雖然並沒有完成大部分的名單，但是思路已經理清了，所要努力的目標也明確了，所以，自然也就不那麽糾結。
看看還有一點時間，他準備去看看少女們的練習情況。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通過電話來了解，不過終究不如親眼所見來得更真實。
剛進練習室，車正榮就立刻轉身要往外跑，但是卻被叫住了。
“正榮，你要去哪兒？”
“小弟呀，為什麽見到我們就跑？”
“OPPA，我們有那麽可怕嗎？”
叫住車正榮的，正是AH公司的三大女魔頭——劉秀英、成宥利和尹恩惠。
車正榮訕訕地一笑，停住了腳步。轉過頭，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不是，我是臨時想到還有點事要做。”
“也不差那麽點時間吧？”劉秀英問道：“再說了，都走到門口了，怎麽著也應該打個招呼吧？”
“是，我想事情想得有些走神了，對不起。”車正榮急忙道歉，隨即又問道：“秀英姐不是應該在忙著新專輯的事情嗎？怎麽會有時間到這裏？”
“姐姐們都有通告，還沒回來呢。我就過來看看孩子們。”劉秀英解釋了一句。不隻是因為少女們一直都在公司練習，象秀妍、孝淵和秀英這幾個，原本在薩姆公司的時候，劉秀英就和她們認識，所以她有時間就過來看看。而且，實際上新專輯也沒有什麽可準備的了，除了偶爾拍幾張畫報，剩下的時間就是等著，等著新專輯的發布。
“那宥利姐和恩惠怎麽也這麽閑？”車正榮又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兩人。
成宥利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尹恩惠卻一臉冷笑地哼道：“OPPA年紀大了嗎？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嗎？要不要我給OPPA介紹一個好一點的醫生？不過老年癡呆好象沒有什麽特別對症的藥啊？”
車正榮尷尬地一笑，沒敢接話。少女們想笑卻又有些不好意思，隻能強忍住。劉秀英和成宥利卻絲毫沒有給車正榮留麵子，放聲大笑起來。
“一頓。”車正榮豎起了一根手指。
尹恩惠一臉不屑地仰起了頭。
“兩頓。”車正榮隻好提高價碼。
“哼。”尹恩惠撇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三頓。”車正榮暗歎一聲。
“OPPA，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尹恩惠大叫道：“我現在可是大勢藝人，出場費很高的。”
“恩惠呀，怎麽說我也是OPPA呀，又是前輩，安排你做點事，還要給錢嗎？”車正榮也端起了前輩的架子。
“正榮這麽說真是讓人傷心啊，我們可憐的恩惠呀。”一直沒出聲的成宥利突然出聲補了一刀。
“姐姐，真是好傷心啊。做後輩實在太難了。”尹恩惠撲進了成宥利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用不著這個樣子吧。”車正榮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也別難為正榮了。”身為三個忙內之中的最長者，劉秀英開始整理秩序，“正榮最近也是很忙的，他過來一定是有正事，我們就不要耽誤他的時間了。”沒等車正榮安心，隨後的一句話卻暴露了她的本來麵目，“反正我們要想敲正榮的竹杠也是很方便的，不差這一會兒。”
“姐姐，怎麽可以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呢？”另外兩人齊聲不依，三個人鬧成了一團。
少女們這才有機會向車正榮見禮。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看一看你們這段時間的練習情況，看你們有沒有什麽進步。”車正榮回禮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OPPA，我們一直都在努力練習的。而且各位前輩也都在很用心地教我們，我們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年齡最長的仁靜代表少女們做了回答。
“嗯。”車正榮點點頭，“我相信你們能夠做到，但是我卻希望你們能夠對自己要求得更嚴格一些。不要忘了，全韓國再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公司的練習生會有你們這樣的待遇：三大頂尖女團為你們上課，甚至是一對一的輔導，而且有專人照顧你們的需求。另外，雖然你們還沒有出道，但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頁，也已經有了相對固定的粉絲群。你們比其他的練習生承擔了更多的關注，因此，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將來你們一旦出道，必然會站在風口浪尖上，這是好事，因為可以迅速地打開局麵，擴大影響力，但同時也是壞事，因為將會有更多人注意到你，有好也有壞。所以，要想不被人抹黑，除了公司的運作，你們自身的實力也同樣重要。”
“是。”少女們齊聲答應。
“好吧，現在就讓我看一看，你們做到了什麽程度？”說著，車正榮看了下表，“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你們可以展示得充分一些。”說完，就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劉秀英三人也停止了打鬧，坐到了他的身邊。
少女們簡單地商量了一下，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因為車正榮的時間比較充裕，所以少女們表演的形式也很多樣。有獨唱，有合唱，也有對唱，有獨舞，也有齊舞，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態。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們已經知道車正榮對自己的期望，更感受到車正榮對她們的殷殷關切，所以，她們也不忍心讓車正榮失望。
“嗯，還不錯。”在少女們表演結束之後，車正榮欣慰地點了點頭。可是還沒等少女們露出笑容，他又接著說道：“不要自滿。隻能說比其他的練習生要好一些，但是距離出道的要求還早呢。”
“哎呀，OPPA，從你嘴裏聽到一句表揚就那麽難嗎？”尹恩惠有些不滿的說道，“這些孩子的表現已經很好了，就算我們當年，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你也說是當年了。”車正榮說道，“但是現在競爭這麽激烈，當然要對她們要求得更高一些。”
“就算按現在的水平，這些孩子也不錯了。”劉秀英也說道：“先不說天賦怎樣，就是她們的努力程度，也絕對不是一般練習生所能相比的，反正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象她們這麽刻苦的。”
“那是姐姐見得少而已。”工作狀態下的車正榮可是不會理會輩份和年紀的，“至少我就見過，而且還不止一個。”
“嫉妒。”成宥利輕聲說道。
“姐姐，你說什麽啊？”車正榮不解地問道。
“我說你是嫉妒這些孩子有這麽好的條件。”成宥利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我還用嫉妒她們？”車正榮笑了起來，“這些條件本來就是我給她們創造的，我用得著嫉妒嗎？”
成宥利沒有回答，臉上卻擺出了一副“你心虛了”的神情。
車正榮聳聳肩，不再和她計較，反正比腹黑，他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對方的。轉過身，看了一眼整整齊齊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女們，輕聲說道：“秀英姐和恩惠剛剛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確實，相對於大多數練習生們來說，你們的實力和努力確實很出色了。但是，為什麽我還要對你們嚴格要求呢？因為將來出道之後，你們麵對的將不再是其他的練習生，而是成名已久的各位前輩，也包括我在內。不說別人，單看看你們現在所在的AH公司以及你們自己所屬的薩姆公司，就有多少成名的歌手？再算一算韓國總共有多少經紀公司？有多少歌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覺得，你們的實力夠嗎？”
停了一下，讓少女們稍稍消化了一下他的言語，車正榮又接著說道：“娛樂圈本來就是競爭異常激烈的地方，韓國的情況尤為嚴重，更何況你們還是新人的身份。要想從眾多前輩藝人的包圍和擠壓下衝出來，並從中占有一席之地，這需要你們有足夠的實力。市場運作方麵那是公司的事，輪不到你們操心，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讓自己不斷進步，這樣你們才能趕超各位前輩，獲得更多的收益。”
“是，我們會努力的。”少女們齊聲答應著。
“好的，現在我把剛才發現的問題逐一給你們指出來，以後的練習裏，你們要盡快改正。”說著，車正榮就按照年齡大小，一個個對少女們剛才的表演進行點評。從演唱到舞蹈，從動作到神情，從音準到氣息，說得事無巨細，沒有絲毫遺漏。
少女們聽得很認真。提到哪一個，哪一個就會凝神傾聽，如果有疑問，馬上就會問出來，因為她們知道，車正榮的時間並不多，如果錯過這一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了。但是問題存在的時間越久，就越難改正，所以，她們聽得很認真，問得很仔細，即使不是自己存在的問題，她們也會提出自己的想法，以便杜絕類似的錯誤再出現。
對於少女們的提問，車正榮非但不反感，反而很高興。這說明她們真的動腦去思考了，有思考才會有疑問。而更讓他高興的是，少女們的問題並不是泛泛而來，反而多半都提在了關鍵的點上，這說明她們已經開始脫離初學者的階段，正在步入音樂殿堂。這樣的成就，讓他這個做老師的，覺得十分欣慰。
這一問一答說得很熱鬧，自然也就忘記了時間。李南珠連著進來提醒了三次，車正榮和少女們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