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崔真實的建議
“您好，李昌順導演。”
“啊，是正榮啊，來，快坐下。”
雖然上次與崔真實的見麵因為意外而中斷，但是隨後的幾天裏，車正榮還是與導演及編劇見了麵，就OST創作的各個問題進行了商討。在崔真實的斡旋下，雙方很快就取得了共識，這一次，車正榮就是帶著樣曲來請導演點評的。
“曾經有過的海誓山盟，
轉眼間就被你拋在了腦後，
我為你付出了所有的真情，
你卻無視我的愛意，
……”
“非常棒的歌曲，完全符合這部電視劇的主題。”一曲唱罷，李昌順導演雙手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導演的誇獎，您覺得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嗎？”車正榮靦腆地笑了笑，問道。
“沒有，沒有，非常棒。”李昌順導演搖頭道：“對了，正榮，這個歌手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公司的？我能見見嗎？順便談一下合同的事。”
“真是對不起，李導演。”車正榮為難的說道：“這個演唱者名叫鄭秀妍，是薩姆公司的練習生，還沒有出道，公司是不可能讓她來演唱的，我也隻是請她來幫我錄樣曲而已。”
吸取了前兩次錄樣曲的經驗，這一次車正榮沒有自己來唱，而是讓鄭秀妍來演唱。而且，車正榮準備，以後再錄製樣曲的時候，在沒有特殊要求的情況下，就讓六個小丫頭輪流來唱，一來是可以檢驗一下她們的學習水平，二來，也讓她們提前體會一下歌手的錄製工作。
“是這樣啊，真是太可惜了。”李昌順導演歎息了一聲，他也知道這些規矩，所以也沒再強求，隻是覺得很惋惜。這個名叫鄭秀妍的女孩子的聲音的確很特別，很空靈，很純淨，讓人聽了很舒服。
“這倒是沒什麽，其實我覺得她的聲音並不適合這首歌曲，還是有些稚嫩，沒有唱出歌曲中的那種滄桑感。”
“那麽正榮有什麽好提議？”
“我個人認為，白智英比較適合這首歌。”
“白智英啊，”李昌順導演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冒這個風險。”
“唉，”車正榮在心裏暗歎一聲。雖然已經過了兩年多，那件事情的影響還是沒有完全散去。在《巴厘島的故事》裏，車正榮好不容易才為白智英爭取了一個機會，演唱了一首OST，但是幾乎沒有什麽反響。而這一次，導演幹脆就拒絕了。不過他也不好和導演爭辯，隻好說道：“那就隻能在BADA和玉珠鉉兩人中選一個了。”
“你的意見呢？”
“我比較傾向於玉珠鉉。雖然BADA的唱功更好一些，但是她的聲音比較高亢，不太適合這首歌。”
“好，就按你說的辦，我會安排人與玉珠鉉進行聯係的。”李昌順導演同意了車正榮的推薦。
談完了工作，車正榮正準備回家，崔真實的電話卻讓他改變了目的地。
“真實姐，你找我有事？”
“嗯，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崔真實拿起茶壺，給車正榮倒了一杯茶。
這是一件很幽靜的茶室。雖然沒有包廂，但是座椅的靠背很高，再加上室內錯落有致的盆景，形成了一個個獨立但卻並不封閉的空間，很適合三兩親友坐在一起談心。
這裏的茶也不錯。車正榮雖然不懂茶道，但是卻聞出了淡淡的清香，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恍惚中，讓人忘記了生活的煩惱，也忘記了現實的恩怨。
“好茶。”輕噙了一口之後，頓覺唇齒留香，車正榮忍不住讚道。
“喜歡以後可以經常來，”崔真實輕笑道：“這裏的老板很有品味，茶葉也好，器皿也好，都不是普通貨。”
喝過幾口茶，又嚐了幾塊點心之後，車正榮幾乎已經忘了自己的來意，還是崔真實主動挑起了話題。
“正榮，你準備這樣多久？”
“什麽？”車正榮不明白崔真實想問什麽。
“我是說你現在的狀況，沒有公司，沒有經紀人，難道你就準備一個人這麽打拚嗎？”
“真實姐說的是這個呀，”車正榮笑了，“那倒不是，隻是我覺得現在還不需要而已。公司的話，我現在是不準備簽了，也有人和我談過，不過條件太低，比新人合約強不了多少，我沒興趣。至於經紀人嘛，我現在好象還用不到。我隻在有線台有個節目，至於寫歌什麽的，隻是偶爾才會有一次，真想找我的人，肯定有辦法找到我，不想找我的人，我求他，他也不會見我。我現在欠缺的不是公司和經紀人，而是人氣，不過人氣是急不來的。”
“那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崔真實說道，“別和我打馬虎眼，我才不相信你會這樣過一輩子呢。”
“當然不會，”車正榮笑道，“否則我就不會回國了，美國的環境比這邊強多了。”
“那你有什麽打算？”
“一邊聚攏人氣，一邊積累名聲，等到適當的時候，我再推出專輯，就這麽簡單。”車正榮很隨意地說道。
“我有個想法，”崔真實說道，“我們倆組建一個公司怎麽樣？”
“我們倆組織一個公司？”車正榮反問了一句。
“對，”崔真實點點頭，“我並不是一直衝動才有這個想法的，我想了很長時間。畢竟自己建立一個經紀公司，自主性更大一些，也不必看人臉色，安排行程的時候也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有道理。”車正榮點點頭，開始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其實藝人自己組建經紀公司並不是一件新鮮事，很多成名的藝人為了擺脫經紀公司的束縛，在合約期滿後，都會考慮自己組建一個獨立的經紀公司，隻為自己一個人服務。當然，也並不是什麽人都有這個能力的，實力是一個硬指標，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公司建立起來，也運行不了多長時間。不過這一點，對於崔真實絕對不成為問題。
同時，這件事對於車正榮本身也是非常有利的。最起碼一點，就是把車正榮和崔真實綁在了一起，如果有人想對車正榮不利，那麽就要想一想和他站在一起的崔真實，那可是有資曆，有實力，有人氣，有人脈的名副其實的大前輩，她的號召力絕對空前強大，即使是在男尊女卑的韓國，也沒有人能默視她的存在，這對於車正榮今後的事業絕對會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需要解決的問題也不少。
“真實姐，”車正榮緩緩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好，我很讚同，不過有些問題可並不好解決。”
“你說說看。”
“首先，是公司的定位。”車正榮說道，“這個公司你是打算隻為我們自己服務，還是把它當成一個事業來作？”
“這個，我準備隻為我們自己服務。”崔真實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麽注定，這個公司的規模不會太大。公司規模小，那麽，可以利用的資源就少，運營成本相對而言就會多，這種情況對一個公司的發展來說，是很不利的。”
“那也沒有關係呀，反正我們沒指望公司掙錢。”崔真實不以為意的說道。
“不，真實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車正榮搖頭道，“我們雖然並不指望公司掙錢，但是也不能讓它賠錢。同時，作為公司的職員，當然希望公司掙錢越多越好，這樣他們對公司才會有信心，如果公司業績不景氣或者沒什麽發展前景，就會導致人才流失，這樣，對我們自身也是有影響的。”
“這麽複雜呀，”崔真實略顯灰心的說道，“我倒沒想這麽多，隻是想要有一個專門為我自己服務的團隊就行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如成立一個工作室，”車正榮說道，“完全不考慮贏利的問題，專心做後勤保障就可以了。不過工作室的格局太小，如果要發展，最後還是要成立公司的。”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崔真實問道。
“沒有，”車正榮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唉，”崔真實歎了口氣，不再說話。這次複出，一方麵是為了掙錢養家，另一方麵也是希望能找點事做，免得自己總去想那些傷心的事。複出之後，雖然人氣依舊，號召力依舊，但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總是感覺有許多不方便。也有公司向她發來邀請，合約也很寬鬆，不過，終究是一種約束。她希望能有自由的空間，這才想到了自己組建公司。不過聽車正榮一說，似乎也沒那麽簡單，心裏多少有些失望。
車正榮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思考著，後來幹脆把茶杯放在一旁，取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不停地在上麵寫寫畫畫。分析著各種狀況的利弊。
終於，他放下了筆，喝了一口已經放涼的茶水，說道：“真實姐，我覺得，我們還是組建公司更好一些。”
“為什麽？”崔真實幫他倒掉了涼茶，又重新給他續了一杯。
“我是這麽考慮的，”車正芝說道，“顯而易見，在運營方麵，經紀公司要比工作室強勢得多，可以占有更多的資源和渠道，對我們的事業有著極大的幫助，而且從企業發展的趨勢來看，公司也要比工作室強得多，隻要運作得當，形成良性循環，那麽就會越來越好，不但可以為我們的事業搭建更廣闊的平台，而且還可以額外增加我們的收入。”
“那麽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問題怎麽解決呢？”
“這個也好辦，專業的事，就需要專業人事來辦。我想，我能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