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強勢
“都回去。”見勸不動車正榮，會長大人開始驅趕其他人。讓車正榮這一鬧，已經丟了很大的麵子，如果再被車正榮說出其他的話來，自己在公司裏的地位和威信可就岌岌可危了。
“用不著。”車正榮卻攔下了他，“就讓大家都來聽一聽，聽一聽你的狗肚子裏裝的是什麽貨色。”
“你混蛋。”會長大人終於裝不下去了。
車正榮反而笑了，“你倒是裝啊，繼續裝啊，剛才裝得不是挺象的嗎？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你了呢，怎麽啦？現在原形畢露了吧？裝不住了吧？”
“你到底想幹什麽？”會長大人沉聲問道。
“我想知道你想幹什麽？”車正榮目光灼灼地緊盯著會長大人。
“這是公司內部事務，你無權知道。”會長大人推得很幹淨。
“我有權知道。”車正榮寸步不讓，“我是公司理事，而且也是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並且我還是公司第二大股東。”
“但你是非常務理事，無權對公司事務進行幹涉。”會長大人的口風極緊。
“作為公司股東，我認為公司當前的決策可能會影響我的收益，我有權要求公司做出解釋。”車正榮據理力爭。
“公司可以解釋。”會長大人穩守陣地，“隨後公司會為你提供書麵的說明，並且公司保證不會影響你的收益。”
“我現在就要知道。”車正榮步步緊逼，“作為公司的會長，你有權利有義務就公司的經營情況向股東進行說明。而且，我不相信公司的保證。”
“抱歉，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你的問題會有專人為你進行解釋。”會長大人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什麽事情能比女孩子的聲譽更重要？什麽事情能比孩子的未來更重要？”車正榮提高了聲音，大聲喝問著：“那還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啊，你怎麽就能忍得下心來，給她們製造緋聞？你考慮過她們的將來嗎？你考慮過她們的感受嗎？你考慮過她們現在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嗎？你考慮過她們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去跑通告嗎？你考慮過嗎？”
“既然成為公司的藝人，她們就必須要為公司做出犧牲。”會長大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放屁，你怎麽就不讓你的孩子去犧牲？”車正榮怒罵道：“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你信不信幾小時之後，我就讓你兒子的果照傳遍全世界。”
“你敢？”會長大人也被激怒了。他隻有一個孩子，正在國外讀書。會長大人對自己的孩子寄予了厚望，所以不肯讓他受到一點委屈。車正榮居然拿他的寶貝兒子來要脅他，這可是他無法容忍的。
“我敢!”車正榮毫不退讓地回瞪著他。和少女們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就象他曾經與金泰希開過的玩笑一樣，哪怕是小貓小狗養了一段時間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一群活潑懂事的少女們。雖然有時覺得她們吵鬧，雖然有時也會嫌她們淘氣，但是車正榮卻一直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來寵愛，從沒有虧待過她們，妹妹智賢還因此吃過不少醋。他怎麽可能會眼看著少女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而無動於衷呢？
盡管是薩姆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但是車正榮一直都對薩姆公司抱著一種無視的態度。當初參與薩姆公司的創建，隻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而當夢想破滅，哥哥姐姐們相繼出走之後，他與薩姆公司之間也隻剩下了金錢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少女們，他都不會再理會薩姆公司的任何事情。
而讓少女們在薩姆公司出道，也是考慮到薩姆公司在這方麵經驗更加豐富，可以讓少女們少走一些彎路，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地考慮，居然會給少女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這種被欺騙的感覺讓他更加懊悔，因此也才導致了他的一反常態。
“好吧，這個緋聞的事情我會處理的。”與車正榮對視了片刻之後，會長大人慢慢地轉開了頭。麵對車正榮的強硬，會長大人很清楚，自己是沒有什麽實力與車正榮叫板的。他是最清楚車正榮的身份的，所以他知道車正榮有這個底氣與實力，會長大人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險。
“你準備怎麽解決？”車正榮依舊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他可是知道會長大人的脾性的，口蜜腹劍、兩麵三刀、翻雲覆雨是他的拿手好戲，完全都不用打草稿的。別看他現在答應了，隻要自己一轉身，會長大人就會立刻變臉，所以他必須要追問著更詳細的內容。
“我會讓公司發表一份正式說明，說明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是有人故意挑撥公司成員的關係。同時安排兩隻男團表態，表明大家都是練習生的夥伴，平時關係就很好，有些親昵的動作很正常，這也符合公司的一貫宗旨。”這些都是會長大人早已經考慮過的答案，所以張嘴就來。原來他就準備這樣答複車正榮的。
“你覺得這會有用嗎？”車正榮冷笑道：“那兩支男團的粉絲有多瘋狂你不知道嗎？你覺得她們會相信這麽簡單地聲明嗎？而且事情爆發的時候不表態，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天，你覺得這個表態還有意義嗎？你認為那些粉絲會怎麽樣？會怎麽說？她們不是木偶，你怎麽擺弄都行。”
“那你說怎麽辦？”會長大人也動了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來說一個行的辦法。
“公司承認是炒作，是為了提高少女們的人氣。”車正榮也想過解決的辦法，“公司承認做錯了，給粉絲造成了巨大的誤解，向粉絲道歉。”
“這不可能。”會長大人斷然拒絕。這樣做的後果，會給公司的形象造成巨大的影響，不利於公司今後的發展，同時也會對兩支男團的人氣和影響力造成傷害，他還準備著趁著今年車正榮不參與評獎的機會讓兩支男團衝頂呢。這種結果是會長大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沒有什麽不可能。”車正榮穩如泰山，“除非你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否則這是我唯一能夠接受的選擇。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對我的學生造成傷害。”
“那需要給我時間。”會長大人帶著一絲哀求地意味說道。他現在已經很清楚，如果不能為少女時代挽回影響，車正榮是絕不介意采取更激烈的手段的，而他現在卻缺少與車正榮對抗的義氣與資本。
“你的時間並不多。”車正榮冷冷地說道：“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鑒於少女時代的九位成員都尚未成年，而其家人又不了解娛樂圈中的相關內容，所以經過九位家長的聯合討論並一致通過，由我擔任少女時代九位成員的監護人直至其成年，在九位成員成年之後，我將繼續做為其委托人，為九位成員代理所有演藝事務。也就是說，無論是薩姆公司或者是其他公司，再安排少女時代及其任一成員的通告或其他工作，也包括所有涉及這九位成員的相關安排，都必須經過我的認可，否則，我將依照法律規定及我所得到的授權，依法提起訴訟。說實話，隻要能夠保護我及我的親人和朋友，我不介意作一個惡人，因為我既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底氣。”
“你做得不要太過。”會長大人色厲內荏地說道。
“和你所做的比起來，我做得一點都不過。”車正榮神色冷峻，言語中帶著森森寒氣：“我不知道是多黑的心腸，才能製造成未成年人的緋聞？我不知道有多麽殘忍的心，才能眼看著少女們苦苦掙紮而無視？我不知道得多無恥的人，才會說出讓藝人為公司犧牲的話？我更不知道是多貪婪的人，才會驅使著未成年人這麽拚命地趕著通告？SES是這樣，BOA是這樣，少女時代還是這樣，你的心怎麽了？你的心還在嗎？你還有心嗎？你也是一個做父親的人，那支組合當中還有你的侄女，你就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你對得起誰？你還好意思讓她叫你叔叔嗎？別人家的孩子你不心疼，自己家的孩子你也不心疼嗎？僅僅是因為她隻是你的侄女，而不是你的女兒嗎？你為什麽不讓你的兒子來做藝人？為什麽？那你為什麽可以如此催殘別人家的孩子？你還有人性嗎？”
“你又能做得怎樣？”會長大人不服氣地說道。這種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人做過，憑什麽說他？
“我不是聖人。”車正榮輕笑著搖了搖頭，“同樣作為一位會長，我也要為公司考慮，要努力使公司贏利。而且我們公司很快也要推出新的藝人，我們自己培養出來的藝人。這其中也有未成年人，沒辦法，這是行業規律，而且孩子們也希望能夠早一點出道，好爭取多留在舞台上一些時間。我不能阻止他們，也無權阻止他們。但是我會照顧好他們，我不會為個人的利益而犧牲他們的未來，我也不會為了短期的利益而犧牲他們的潛力，我會為他們創造最好的環境，最優厚的待遇，讓他們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我無力改變社會，但是我可以努力照顧好身邊的人。”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會長大人不屑地說道。他承認AH公司待遇很好，不過那是因為現在公司裏的藝人都是已經成名的藝人，已經越過了新人階段。如果AH公司有了新人，未必會有這樣的待遇，畢竟行有行規，AH公司再強，也不敢挑戰整個行業。
“無所謂，本來也沒指望你相信。”車正榮不在意地笑了下，“該提醒你的我都已經提醒過了，我的耐心有限，別讓我等得太久。美熙姐，”他扭頭說道：“幫我聯係一下公司的其他股東，就說我願意以現價收購薩姆公司的股份，不滿意還可以談，但是不要太過分，別拿我當肥羊宰。從現在起，我要全麵掌控薩姆公司。”說著，他張開了雙臂，做了個擁抱天空的動作，帶著一絲陶醉的神情說道：“啊!用錢砸人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會長大人的臉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