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中韓歌會(一)
雖然出道時間不長，但是在薩姆公司的運作下，少女們還是獲得了前往天朝參加第九屆中韓歌會的機會。隻是由於行程緊張，她們不得不連夜趕過去，晚上演出結束後再連夜趕回，這樣的決定讓準備大吃大玩一番的少女們大失所望，少不得要抱怨一番。
“您好，我們是少女時代。”
一進入彩排場地，少女們便不停地向現場的工作人員行禮問好。禮貌的態度和熟練的中文很容易就取得了大家的好感，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含笑回應著，不熟悉少女們的還相互打聽著少女們的身份。當得知是來自韓國的藝人後，不禁都心生好感。
天朝方麵在接待工作上一向大氣，所以少女們盡管隻是新人，但因為人數眾多，所以還是被分配了一個足夠大的待機室，足以裝下所有的成員和工作人員。
“哇，真寬敞啊。”少女們一進待機室，不免就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已經習慣了韓國那種局促、擁擠的環境，突然有了這麽大的空間，讓少女們都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金勝永也欣喜地點了點頭。因為少女們是新人，所以在韓國的時候，通常都要和別人共用待機室，即便可以安排一個單獨的待機室，也隻不過能勉強放下少女們而已，工作人員大部分時間都隻能待在走廊裏，人來人往的很尷尬。這回倒是不用了。
“孩子們，抓緊時間化妝換衣服，別等工作人員來催。”雖然欣喜，但金勝永並沒有忘記職責，招呼著正如同尋寶一一樣在屋子裏亂翻的少女們。
少女們聞聲也安頓了下來，開始做著演出前的準備。化妝什麽的倒是簡單，少女們現在基本上都是素麵朝天，隻是為了舞台效果才要上一層淡妝。服裝也好辦，一人一身校服，很快就換好了。
“我們需要去拜見前輩嗎？”泰妍突然問道。
“呃——”金勝永也愣住了。按理說是應該去拜會一下的，不過大家在早上吃飯的時候都已經見過了，而且剛剛又是一起過來的，如果再去特意拜會，好象又有些多餘。
“我出去看一下。”金勝永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然後車正榮走了進來。
“OPPA!”少女們立刻圍了上來。車正榮是提前過來的，先去處理了一些公務，今早才趕到京城。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車正榮笑著問道：“這可是你們第一次在國外演出，可千萬別搞砸了。”
“怎麽會？”
“早就準備好了。”
“搞砸了也不要緊，這裏沒有人知道我們是OPPA的學生。”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嘈雜。
“都別搞怪，這裏不是國內。”車正榮整理了一下秩序，“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所以不能大意，明白嗎？你們在這裏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也是韓國。”
“是，我們知道的。”少女們笑嘻嘻地適應著，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很認真。
“早餐吃得好嗎？”車正榮笑著問道。
“都沒有吃到什麽。”少女們立刻抱怨了起來，“而且時間這麽緊，想吃都吃不到。”
“時間安排得太緊張了。”
“就是啊，好不容易來一次，都沒有機會出去走一走。”
“還想看看孝淵留學時的學校呢。”
“好想吃烤鴨!”
“還有孝淵說過的那些小吃。”
“完了，越說越饞了。”
果然還是吃貨本性，隻要一說到吃，少女們就會停不住嘴。
一直默然不語的金勝永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少吃一些？你們九個人的夥食費都比SJ十三人還要多，再這麽下去，公司都快養不起你們了。”
一席話說得少女們都不吭聲了，一個一個地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除了小賢還比較克製以外，其他幾個都是見了吃的就走不動路的，而小賢現在也似乎有“墮落”的跡象。
“克服一下吧。”車正榮勸道：“演出之前本來就不好吃太多的東西，會影響演出效果的，以後還有機會。”
少女們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不過還是都嘟起了嘴。
“你們想吃什麽？”車正榮問道。
“烤鴨。”少女們異口同聲。
“這要求倒不高。”車正榮不以為意地說道：“走的時候我讓工作人員一人給你們買一隻。”
“那樣的不好吃。”秀英說道：“必須要在現場吃才有氣氛，也有味道。”
“這我就沒什麽辦法了。”車正榮搖頭道：“根本沒有那個時間的。”
“唉!”少女們齊聲歎著氣。
車正榮啞然失笑。少女們在吃東西這方麵都異常的執著，倒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的影響——就算是，車正榮也絕不肯承認。
“車理事，剛剛孩子們問，需不需要去拜見一下其他前輩？”金勝永請示道。
“早上沒有見過嗎？”車正榮反問。
“早上都見過了，而且剛剛也是一起過來的。”金勝永回答著。
“那就不用去了。”車正榮搖頭道：“別搞得太正式，讓別人也很緊張。等到正式演出之前，再連中方的藝人一起拜會，這樣會更好一些。”
“好的。”金勝永答應著。
很快就輪到了少女們的彩排順序。雖然大半成員為了備戰高考而沒有太多的合練時間，但少女們紮實的基本功卻保證了她們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穩定的發揮，所以沒有出現什麽問題。歌會的工作人員對於少女們的表現也非常滿意，甚至有些驚訝。
彩排結束之後有一段自由活動時間，不過因為演出地點離市內比較遠，這點時間也就將將夠往返一次的，所以韓國的藝人們也沒有了外出的興致。大家湊到了一起，或者聊天，或者玩牌，消磨著時光。車正榮卻趁著這難得的空閑，把少女們叫到了一起，結合著最近一段時間裏她們所表現出來的問題，逐一給她們講解了一番。
少女們也都認真地聽著。出道之後，她們對自己有了重新的認識，也發現了自己的諸多不足。不過因為自己也忙，車正榮也忙，所以很少有機會得到車正榮的指點，也攢下了不少的問題。今天既然遇到了，少女們當然不會錯過，即便車正榮不講，她們也是要主動問的。不是每個新人都有這樣的好運氣，可以有一個成名的大前輩耳提麵命，言傳身教。這樣的優越條件，少女們怎麽可能錯過。
晚上7點30分，第九屆中韓歌會正式開始。與韓國觀眾各有各的支持者不同，天朝的觀眾表現得非常熱情，無論台上是誰表現，他們都會大聲地歡呼鼓掌，所以現場始終洋溢著一種熱情、歡樂的氣氛，讓藝人們感到很興奮。
終於，輪到了少女們的順序。在主持人的介紹下，少女們次第走上舞台，並依次用中文做著自我介紹。純熟的口音讓觀眾們倍感親切，也讓少女們感激車正榮的教導。隨即少女們為觀眾們演唱了《少女時代》，盡管觀眾們聽不懂歌詞，但是輕鬆愉快的旋律和少女們活潑清新的表現，還是贏得了無數的掌聲與歡呼聲，讓第一次在天朝表演的少女們感到非常高興。
“這樣的舞台真是太棒了。”
“是啊，完全沸騰了。”
“而且還不象國內那麽亂。”
“想不到我們居然也能這麽受歡迎。”
“幸虧提前和OPPA學了一點中文，真是太好了。”
“就是啊，應該嚇到觀眾了吧？”
“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沒有想到。”
“真可惜，隻能唱一首歌。”
“沒辦法，我們是新人啊，能有這次機會就不錯了。”
“是啊，不過這個感覺真是超棒。”
“希望明年還有機會吧。”
“什麽味？這麽香？”
少女們一路閑聊著，向自己的待機室走去。對食物最為敏感的秀英突然嗅到了一股獨特的香味，又勾起了食欲。
“好熟悉的感覺。”孝淵也聞了聞，這香味似乎勾起了她有些模糊的回憶，她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是什麽。
“真的很香啊!”允兒使勁地吸了吸了鼻子，感覺更餓了。
離自己的待機室越近，這香味似乎就越濃，少女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紛紛加快了腳步，最後幹脆一路小跑著跑回了自己的待機室。
“啊!”一進待機室，少女們就被驚呆了。
待機室裏，所有可以活動的設施都被堆到了一邊，屋子中間被空出了一片很大的空地，一張長條桌子擺在了正中。桌子正中的支架上吊掛著兩支烤鴨，而四周則擺著各色的小吃，林林總總有二、三十樣吧，擺得滿滿一桌子。看得少女們直流口水。
“怎麽樣？這回滿意了吧？”站在桌子盡端的車正榮笑問道。
少女們全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隻會連連點頭。她們完全想不出車正榮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也沒見他做過什麽安排啊？
“因為時間太晚，所以我隻給你們挑選了一些易於保存和保溫的小吃，下次有時間我再帶你們好好吃一次。外婆說如果能夠趕上廟會，是可以從早吃到晚的。”車正榮笑著說道。在知道了少女們的行程之後，他就猜到了少女們肯定會因為沒有機會品嚐美食而感到遺憾，所以就提前做了安排，而且還特意不告訴少女們，就是為了給這群小吃貨一個驚喜。
“嗯，嗯，嗯，”少女們完全沒有聽清車正榮在說什麽，她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食物所吸引住了。真漂亮啊，且不管味道如何，單是那些精致的造型就足以讓少女們迷醉，更別提還不斷有香氣在刺激著她們的嗅覺。
車正榮苦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對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身裝白色廚師服，頭戴廚師帽的人說道：“霍師傅，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沒有問題，這是我的工作。”廚師笑著說道。隨即上前摘下一隻烤鴨，三兩下就把鴨肉一片片地削了下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盤子當中，而剩下的鴨骨架拆散的，丟進了一隻坐在爐子上的瓦罐中，用來燉湯。另一隻烤鴨也是如法炮製後，他又從身後的食盒當中，取出吃烤鴨所必備的各種輔料，也依次擺好，這才自矜地做了個“請做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