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出遊
“那他們anti少女時代的做法就公平嗎？”車正榮反問了一句，隨後不等那個記者回答，就自顧著說了下去，“既然他們不能公平對待別人，也就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公平對待他們，這就是我的原則。所謂公平，必須是對等的，你付出多少，就要享受多少，隻付出不享受不是公平，隻享受不付出同樣不是公平。至於你提到的家境問題，”他看了那名記者一眼，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這些信息的，但是我想請你注意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當晚的dreamconcert可不是普通歌迷能參與的，凡是可以進入會場的粉絲，都是經過注冊的，有正式資格的，而注冊是需要花錢的。另外一點，當晚這些粉絲所穿的服裝、製作的條幅、還有手裏的應援物也都不是白送的，而是要花錢買的，家境貧寒的人是支付不起這樣一筆支出的。或者再退一步說，即便他們真的家境貧寒，法庭也會為他們指定一位律師的，這筆費用不用他們出。更何況他們可以選擇集體應訴，可以共同委托律師，這樣費用平攤下來，也沒有多少錢的。要說不公平，我一個人麵對這麽多人，這才是不公平。”
“車正榮先生，你覺得在審判過程中，你和對方能不能達到庭外和解？或者說，你是否願意達成庭外和解？”又一名記者提出了新的問題。
“我會考慮庭外和解這種方式。”車正榮點頭道：“畢竟走到這一步，也並非我的真實意願，如果能夠達成真正的和解，也是對司法資源的一種節約。”
“那麽你希望在什麽條件下達到和解？”那名記者追問道。
“放棄anti，並保證以後不再重犯，公開道歉，情節嚴重的人還要寫下悔過書，就這樣。”車正榮回答得非常簡潔。
“聽說你已經把少女時代從薩姆公司帶走，並控製在自己的手上，請問你有什麽打算？”又一個記者問道。
“什麽控製？說得真難聽，我可沒控製她們。”車正榮翻了個白眼，“這些孩子現在是自由的，我可沒限製她們的行動，也沒有那個能力。雖然我受她們的父母委托，成為她們的總監護人，但我也沒有權利限製她們的自由，現在是法治社會，違法的事情我可不能做，也不會做。”解釋過這一點之後，他又繼續說道：“但我確實是把少女時代從薩姆公司接了出來，住在我的別墅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薩姆公司卻一點態度也沒有，我實在是很寒心，所以就把她們接出來，讓她們放鬆一下。另外她們自從出道之後就沒怎麽學習，我也希望能借這段時間輔導一下她們的功課。去年的學曆門事件大家也都看到了，藝人的學曆還是很要緊的，我希望她們能夠學有所成。”
“那以後她們是否還會回到薩姆公司？”那名記者追問著。
“這一點我正在和薩姆公司協商。”車正榮解釋道：“薩姆公司在這次黑海事件中的表現令我很失望，我想象不出堂堂業內第一經紀公司，居然會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事前沒有預警不說，事後的處置也是非常的笨拙與無力。所以，少女時代今後的去向現在還不好說，還要看溝通的結果。”
“那少女時代是否會脫離薩姆公司？又會與哪個公司簽約？會是ah公司嗎？”那名記者又是一連串的追問。
“抱歉，現在一切還是未知。”車正榮拒絕回答。
“正榮，在對你的anti中，我注意到也涉及到了其他的藝人，請問他們也會提起訴訟嗎？”另一個記者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車正榮搖頭道：“為了避免牽連到其他人，離開ah公司之後，我就再沒有和任何朋友聯係，所以我不知道他們的決定。但如果他們選擇起訴，我會支持他們的。”
“信你才怪!”所有的記者都不約而同地撇了下嘴。都知道車正榮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但卻沒有人願意拆穿他，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記者們繼續提著問題，他們似乎要把這段時間以來所積壓的問題全都問出來。而車正榮表現得也非常配合，來者不拒，隻要不是“三不問”的範圍，一律有問必答，非常的爽快。記者會總共持續了四個多小時，最後反倒是記者先扛不住了，這才悻悻地離開，準備著明天的稿件。今天的收獲非常多，也非常大，明天一定可以引來無數的眼球。
車正榮雖然身體上有些疲乏，但是精神上卻很興奮。借著這次記者會，他已經把自己想要傳達出去的信號都傳達出去了，至於對方如何理解，能不能接受，那就與他無關了。反正他已經做好了兩全的準備，隨時都可以開展後續的行動。
他是舒服了，會長大人可是愁得沒法。
黑海事件發生後，會長大人已經看到勢頭不對，所以在第一時間裏，就把東方神起送去了東瀛，而superjunior的大部分成員也被送去了天朝，以躲避風頭。唯一躲不開的shinee雖然日子很艱難，但是新人嘛，熬一熬也是正常的。所以原本會長大人是不怎麽擔心的。
但是車正榮起訴之後，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司法部門表示這三支男團要配合調查，所以必須盡快回國，而且在事情查清之前，也不允許再隨意出國。這下可要了會長大人的命了——他還指著東方神起和superjunior給自己掙錢呢。眼看著兩支男團如今人氣鼎盛，已經到了收獲的季節，但卻因為受到限製而無法給自己帶來收益，這怎麽能讓會長大人甘心。
會長大人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立刻動用起自己的人脈，試圖從中找到轉機，但是結果卻令他很失望。托了不少人，找了不少關係，當然也花了不少錢，但是得到的結果卻大同小異：沒辦法。司法部門堅決不肯讓步，甚至還隱諱地表示，如果薩姆公司不配合調查，他們就會推定薩姆公司主導了所有事件，到那個時候，薩姆公司還能不能存在下去，還兩說呢。
這下子會長大人可傻眼了。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車正榮在背後使了力。但是知道歸知道，會長大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所能動用的力量和車正榮所能動用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根本沒有較量的可能。而且這一次車正榮所使用的是合法的手段，一點毛病都讓人挑不出，就和他一貫的作法一樣，完全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會長大人意識到，這次真的是遇到大危機了。無論他現在怎麽做，對薩姆公司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而且都有可能把薩姆公司帶給無底的深淵。眼前這個坎，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衝，結果如何，他還真沒有什麽把握。
但會長大人還想再試一下。他知道車正榮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少女時代嗎？那我就讓給你，大不了白給你還不行嗎？咱們互相讓一步，這事不就解決了嗎？你繼續管你的學生，我繼續掙我的錢，大家皆大歡喜，還有什麽不能談的。
但是他想得很好，現實卻讓他很失望——他找不到車正榮了。輾轉問了一大圈才問出來，原來開過記者會之後，車正榮就帶著少女時代去天朝旅遊去了。
這個想法可不是車正榮最近才想到的。那還是去年少女們去天朝參加中韓歌會的時候，當時車正榮就答應過她們，在今年夏天的時候會找機會帶她們過來玩。正好前不久又發生了黑海事件，車正榮就想著要帶少女們出來散散心。不過因為泰妍和允兒還有通告——泰妍的dj可以找人代班，允兒的主演可不能找人代演，隻能多搶出一些戲份，所以不得不又多等了一段時間。正好秀英的ost也錄完了，所以車正榮就帶著少女們來到了天朝，開始了他們的美食之旅。原本他還打算帶著仁靜和智賢的，不過這兩個人都忙著練習，所以謝絕了他的提議。
車正榮在年少的時候，曾經被外婆領著來天朝玩過幾次，但是出道之後就很少來，即便是來也是因為有工作在身，所以每次都是行色匆匆。孝淵因為留學的原因，曾經在京城長住過一段時間，很是享受了一番，而少女們對天朝的最初印象，也大多來自她的描述。
為了行動方便，車正榮通過關係借了一輛商務車，自己當起了司機，天天拉著少女們在街上轉。少女們一邊遊覽著京城的名勝古跡，一邊品嚐著帝都的特色小吃，玩的是不亦樂乎，心情也因此徹底放鬆了下來。在這一刻，她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夢想，重新變成了九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盡情享受著難得的輕鬆。
“oppa，我以後每年都要來這裏玩。”tiffany高興得已經張不開眼睛了。
“可以，想來就來吧。”車正榮隨口答道：“等這個事情解決了，你們也簽到了ah公司，到時候你們每年都會有休假，想去哪兒玩都可以。”
“生活在這裏真是太幸福了，有這麽多好吃的。”秀英一臉憧憬地說著。果然是食神，她的幸福永遠都和吃有關。
“先別急著下判斷。”車正榮笑道：“天朝大得很，你們隻到了一個地方，如果有機會你們多走走，多去幾個地方，會有不一樣的感受的。”
少女們都象小雞啄米一樣頻頻點著頭。
看著少女們開心的樣子，車正榮也很欣慰，心裏的愧疚也稍稍減輕了一些。他一直都認為，是自己的誤判才導致了少女們要經曆這麽多的磨難，所以，他才會對少女們所受的傷害如此激憤。現在能看到少女們開心的笑容，他也覺得舒服了許多。這才是少女應該有的樣子，大聲歡笑，盡情玩樂，好好地享受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