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笑鬧
“好了，整首歌的情況就是這樣。”連說帶唱地講了一個下午，車正榮的嗓子也有些沙啞，不過他還是堅持著說道：“今天的講解隻是一個開始，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會隨時過來指導你們。大家在練習的時候也要隨時提醒自己和同伴，互相提醒，共同提高。”
“謝謝OPPA，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少女們整齊地排好隊，非常鄭重地向車正榮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從認識車正榮的那一天起，無論是學業、唱功還是在生活上，車正榮都一直把她們照顧得無微不至。在她們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之後，車正榮不惜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毅然站出來與ANTI對抗，這期間的經曆，即便是作為旁觀者，看得也是觸目驚心。
雖然出道時間不長，但少女們也非常清楚藝人與ANTI作對的後果是什麽，更何況當時車正榮所麵對的不僅僅是ANTI，還有眾多的經紀公司，還有電視台。但是車正榮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那樣坦然地站到了她們的前麵，為她們擋下了所有的風雨，少女們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了。
“與我無關，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車正榮接過金美熙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既然你們已經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就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堅持，要麽離開。我作為你們的老師，能為你們做得並不多，更多的隻能靠你們自己去努力。”
“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少女們齊聲答應著。
“OPPA，你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接下來的時間，就看我們的吧。”Jessica柔聲卻堅定地說著，而少女們也都是頻頻地點頭。
“嗯，我相信你們。”車正榮又喝了一口水——他渴壞了，下午隻顧著給少女們講解和演示，根本沒顧得上喝水，“不過我先提醒你們一下，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這首歌能夠達到預期的反應，那麽在接下來的一年裏，你們將不會有任何的休息時間了。”
“啊？”少女們聞言都是一陣哀嚎——當然，更多的是搞怪，而每個人的眼睛裏都閃爍著興奮的光彩。沒有任何休息時間，那就意味著通告已經排得滿滿的了，那可是頂級藝人才有的待遇啊!想想看，現在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的才有幾個？
“沒有問題，我們一定行的。”笑鬧過後，少女們紛紛保證著。
“說實話，讓你們這麽小的年紀就這麽辛苦，我確實有些不忍心。”車正榮有些惋惜地歎道：“但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這也是你們的必然經曆。其實你們還算是幸運的，看看那些在大街上表演的歌手吧，他們甚至都沒有能力走進電視台，卻依然還要堅持，比起他們，你們要幸福多了。有保姆車，有經紀人，有正規的舞台，所以你們才要更努力才是。”
“放心吧，OPPA，我們沒有問題的。”Tiffany貼心地安慰著車正榮，“OPPA當年出道的時候，不是比我們現在的年紀還小嗎？OPPA都能堅持，我們當然也沒有問題了。”
“我那時可沒有這麽多的通告。”車正榮搖了搖頭，又看了站在旁邊的金美熙一眼，相對一笑，都想到了當年的經曆。
“所以這才說明我們比OPPA更優秀啊。”Sunny撒嬌地說道。
“好吧，我希望是這樣。”車正榮屈指虛彈了Sunny一下，又說道：“專輯的歌曲都已經為你們準備完了，電視台方麵也已經做好了溝通，隻要你們的新歌一出，就可以直接上節目，相關的宣傳方案也都已經準備就緒，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Fighting!”
“Fighting——”少女們齊聲回應著。
“好了，今天先到這兒。”車正榮看了一眼手表，“現在也到了晚飯的時間，大家先去吃飯吧。嗯，都多吃點，儲備好營養，接下來的一年，你們估計連呼吸都會嫌浪費時間的。”
“放心吧，OPPA，我會提前把明年的飯量都先吃掉的。”秀英得意地說道。
允兒也毫不示弱地拍了拍胸口，而其他人自然都抱以鄙視的眼神。
“別鬧了，去換衣服吧，抓緊時間。”車正榮擺了擺手。
少女們歡呼一聲，抬腿跑向了更衣室。
“小賢，你怎麽沒去？”車正榮正要和金美熙說幾句話，卻發現忙內居然還留在自己的身邊沒動。
“OPPA，帕尼姐姐偷著哭了好幾次了，”忙內猶豫了一下，又掃了一眼已經被關上的更衣室的門，才輕聲說道。
“為什麽？”車正榮不解的問。Tiffany的性格雖然有些軟，但她卻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孩，不會隨便哭的。
“因為新專輯裏的那首歌，帕尼姐姐好象是想媽媽了。”小賢細聲細語地解釋著。
“《Dear.Mom》？”車正榮反問道。
小賢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唉，”車正榮輕歎一聲。別人不知道Tiffany的情況，車正榮和少女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於自幼失母的Tiffany來說，這首《Dear.Mom》無疑是又觸碰到了她內心深處的那道傷痕，也難怪一向都表現得堅強的Tiffany會偷著哭。
“OPPA勸一勸帕尼姐姐吧，帕尼姐姐好可憐的。”小賢關切地懇求著。
“這種事情我沒法勸。”車正榮搖了搖頭，“她既然不說，自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心事，我怎麽可以主動去傷害她？而且小T一向都很堅強，她會挺過來的。”
雖然感覺車正榮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小賢還是有些失望。
“其實更適合做這件事情的是你們。”車正榮又繼續說道：“你們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又都是女孩子，有些話你們說起來更方便。”說著，他扭頭看了旁邊的金美熙一眼。
“以前我沒有注意，今後我會留心的。”金美熙點頭道。
“我也會照顧好帕尼姐姐的，請OPPA放心。”忙內也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麽，更衣室的門打開了。
“忙內，你怎麽還沒有去換衣服？”Tiffany奇怪地問道。
“你們這幫做姐姐沒事總欺負忙內，她當然不敢和你們在一起了。”車正榮笑著開著玩笑。
“我們哪有？”
“OPPA又誣陷我們，我們那是喜歡好不好？”
“就是，這麽可愛的忙內，我們怎麽會舍得欺負呢？”
“啊，小賢的臉又紅了，好想親一下。”
……
少女們亂七八糟地回應著。
“OPPA，姐姐們沒有欺負我，我隻是不喜歡姐姐們那種親近的方式。”小賢正細聲慢語地解釋著，突然發現泰妍和Sunny兩個人又湊了過來，急忙說了一聲：“我去換衣服，馬上就好。”就匆匆地跑進了更衣室，並鎖上了門。
泰妍和Sunny兩個人有些失望地垂下了頭。
“你們哪，我總覺得忙內認識你們就是一種錯誤，”車正榮笑著搖頭道：“感覺忙內就象是掉進了狼窩裏的小白兔一樣，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OPPA，這你就不懂了，這是女孩子之間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隻有親近，才會喜歡這樣嘛。”泰妍笑著解釋著，而且為了證明這一點，她還扭身親了Tiffany一下。Tiffany果然很喜歡這個，立刻就笑彎了眼睛。
“還有我。”Sunny也不甘落後，也湊過去親了一下，Tiffany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這種事情怎麽會少了權大將軍，她一把摟住了Jessica，用力地親了一下，而Jessica居然一臉嬌羞地不肯離開。
對此，車正榮隻能搖頭苦笑，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
“OPPA果然是老土，這種事情都不習慣。”
“所以才說OPPA是五十代的人啊。”
“我看更象是六十代。”
“七十代。”
“八十代。”
“該不會是從中世紀來的吧？”
“我覺得OPPA應該來自上古世紀。”
……
“適可而止啊。”車正榮見少女們越說越過分，不得不出言阻止，否則這群瘋孩子還不一定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呢。
少女們哄然大笑，卻也沒再說下去，而是自顧著玩鬧起來。也不知道允兒又招惹了Jessica，被Jessica追著滿練習室跑，但身嬌體弱的她怎麽可能追得上象小鹿一樣靈動的允兒呢？於是沒跑幾步就放棄了，氣得Jessica在原地直跳腳。
“侑莉、秀英、允兒，”車正榮叫過來三個長身，“你們要注意身體，又要準備新專輯，又要準備高考，而且允兒還要拍電視劇，營養可要跟上，千萬不能累壞了。”
“沒問題的，OPPA，”秀英不以為意地說道：“這點小事難不住我的。”
“我也沒關係。”允兒輕笑著搖了搖頭，“反正我唱的部分不多，花不了多少時間，電視劇那邊也沒有問題，前期已經趕出了不少劇集，所以偶爾請個假也是沒有關係的。”
“我申請了休學，準備明年再考。”侑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事先沒有告訴OPPA。”
“也好。”車正榮並沒有介意，“準備得更充分一些也是好的，那你就專心練習吧。”
“是，OPPA。”三人大聲答應著。
“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車正榮又繼續問著。
三人都搖了搖頭。
“有什麽需要就說，最近我沒有那麽忙，一切以你們為主。”車正榮叮囑著，隨後又笑著問允兒：“你剛才怎麽招惹了西卡？把她氣成那樣？”
允兒捂著嘴竊笑，卻不肯回答。
秀英揭了她的老底：“這不是為了新專輯，所以大家都換了新造型嗎？所以允兒又給西卡起了個外號，叫章魚頭，西卡特別不喜歡聽，允兒卻偏要叫。”
“你呀，真是一個小淘氣包。”車正榮有些寵溺地點了點允兒，搖頭苦笑著。不過看看Jessica的新發型，還別說，但也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