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小丫頭的怨氣
看著窗子裏透出的燈光，車正榮有些遲疑。
在上次考核之後，他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回家。工作忙隻是一方麵，而更主要的是，車正榮知道，小丫頭們肯定是一肚子的怨氣，在等著發泄。雖然是為了她們好，而且也可以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子“鎮壓”一下，不過，他卻不想太過於壓抑小丫頭們的天性。畢竟，做練習生已經很辛苦了，如果總是得不到放鬆，對小丫頭們的成長也是不利的。不過一想到要麵對八張能說會道的嘴，車正榮也有些頭痛。
可是總躲著也不是回事，該麵對的終究是要麵對。車正榮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打開了房門。
很安靜。
詭異的安靜。
原本屋子裏還是很吵鬧的，透過房門，車正榮都能聽到小丫頭們的說話聲。但是，當車正榮打開房門之後，屋子裏瞬時就安靜了下來。
車正榮換了鞋，掛好了外套，來到客廳，看了看正專心致誌吃著東西的小丫頭們，苦笑著說道：“好啦，我知道你們都有一肚子的氣，都發出來吧。”
沒有人理他，連最乖巧懂事的忙內都是低著頭不說話。
“最近很辛苦，我正想找人陪我一起去吃烤肉呢，不過看來是沒人願意陪我去了。”車正榮眼珠一轉，直接捅到了小丫頭們的要害上。
“oppa—”
“oppa——”
“oppa———”
屋子裏立刻就響起了小丫頭們此起彼伏地“怒吼”聲。
“好了，好了。”車正榮連連擺手道：“聽我解釋。”待小丫頭們安靜下來後，這才接著說道：“不提前告訴你們是為你們好，一個是怕你們不努力練習，更重要的是怕你們在考核的時候，表現得太隨意，被人看出端倪。別看我這次被薩姆公司請回去給你們做音樂指導，但這並不等於我和薩姆公司之間就沒有問題了。問題還在，隻是暫時被擱置了。所以，一旦讓人知道你們和我的關係，即使現在不會出現什麽事情，也難保將來會對你們不利。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們，所以隻能盡量避免給你們造成傷害。”
“oppa說的這些我們都明白。”秀妍淡淡地說道：“我們很感激oppa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其實，做了這麽長時間的練習生，我們能夠領會oppa的心情。即使你提前告訴我們，我們也會注意的。所以，”秀妍傲嬌地一昴頭，“oppa沒有提前告訴我們，就是oppa的不對。”
“讚。”
“秀妍霸氣。”
“秀妍姐姐太帥了。”
“oppa太讓我們傷心了。”
小丫頭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好了，我知道錯了。我請你們吃烤肉好不好？”車正榮舉手道。
“oppa給我們造成了這麽嚴重的傷害，怎麽可能是一頓烤肉就能補償的？”
“就是，我們要吃大餐。”
“oppa都好久沒有給我們做飯了。”
“好懷念剛來的日子呀，頓頓都能吃到oppa做的飯。”
“oppa現在不理會我們了。”
“好傷心啊。”
……
發現小丫頭們越說越誇張，再這樣說下去，自己很有淪為家庭婦男的可能，車正榮急忙說道：“停，就是一頓烤肉，行還是不行？”
“不要，我們要吃大餐。”小丫頭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餐不行，我沒有時間。”車正榮拒絕。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在吃的方麵，小丫頭們一向意誌堅決。
“那好，一頓大餐。”車正榮退讓。
“一頓不夠，至少十頓。”小丫頭們顯然已經商量過了，意見很統一。
“太多了。兩頓。”
“不行，必須十頓。”
“別太過分了，要不就沒得吃，三頓。”
“oppa恐嚇我們，太傷心了，十頓。”
經過了艱苦的談判之後，車正榮最終和小丫頭們達成協議——八頓大餐，而且要在年內履約，否則每過一天，就增加一頓。
目的已經達到了。小丫頭們立刻變得懂事了起來，有的給車正榮讓座，有的給車正榮倒水，有的給車正榮拿水果，照顧得無微不至。
“oppa晚上和誰一起吃的飯？”小賢問道。
“是智英姐和智苑姐。智英姐剛從國外回來，我給她接風，請智苑姐做陪。”
“哇—”小丫頭們的眼睛立刻變成了星星狀。一個是頂尖歌手，另一個是一線演員，也容不得她們不羨慕。
“oppa和她們聊什麽了？”秀英問道。
“沒什麽，就是隨便聊天嘛。”車正榮笑道：“休息時間，聊的當然是都是閑事。”
“好羨慕oppa呀，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象oppa一樣，可以和這些大明星一起聊天呢？”允兒歎道。
“這有什麽？智英姐和智苑姐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會有機會的。”
“可也隻是認識而已。”泰妍說道。春節前後，車正榮曾經把自己的好友都請到家裏做客，小丫頭們當時都在，車正榮也把她們介紹給自己的好友們認識。不過泰妍說得也沒錯，對於已經成名的大明星來說，她們這些練習生還真的沒有資格和自己做朋友，雖然看在車正榮的麵子上，也和小丫頭們做過一些交流，但那也隻是應酬而已，這就是現實。
“沒關係。”車正榮安慰道：“等以後你們出道，有了名氣之後，你們就有機會和她們做朋友了。”
“對了，oppa，這次考核的結果怎麽樣？”孝淵問道。
小丫頭們也立刻豎起了耳朵。
“我還在考慮。”看到小丫頭有些泄氣的樣子，車正榮又補充道：“不過你們八個是沒有問題的。”
“哦，太棒了。”小丫頭們立刻雀躍起來。
待她們安靜下來之後，車正榮又說道：“這並不是說你們的實力就足夠出道了。畢竟你們是我的學生，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們幾個，象秀英、允兒和小賢還好，還可以再等上一兩年，但是泰妍、秀妍、美英、孝淵和侑莉，如果再等上一兩年的話，年齡就有些偏大了。現在整個韓國歌壇的趨勢是，歌手的年齡越來越小，早些年還都是二十代才出道，而現在開始偏向十代了。最近新出道的一個組合，居然還有小學生(i－13)。所以，既然有這個機會，我當然要為你們爭取。”
“謝謝oppa。”小丫頭們齊聲說道。別看剛才都是一副和車正榮誓不兩立的樣子，但是小丫頭們都很清楚，車正榮到底為她們付出了多少。遠的不說，就是在前一段打歌最忙最累的時候，車正榮也會時常打電話，詢問八個人的練習情況，即使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還要擠出時間來給八個人答疑解惑。就算那麽忙，泰妍、秀妍和秀英的生日他也沒忘記，雖然沒有時間做飯，他也沒忘了為幾個人準備蛋糕和禮物。這些事，小丫頭們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從來都不曾忘記。
“沒什麽，你們是我的學生，我當然要為你們考慮。”車正榮笑道：“不過，你們不能因此而懈怠。機會給了你們，能不能把握住，還要在你們自己的努力。如果實力不夠，我也一樣不會包庇你們，該淘汰的我一樣會淘汰。”
“是，oppa，我們會努力的。”小丫頭們齊聲答應後，又問道：“oppa，還有誰被選上了？”
“一共選了多少人？”
“Sunny被選上了嗎？”
“我還在考慮。”車正榮說道：“公司裏的練習生那麽多，你們雖然說是比較優秀的，但並不等於別人比你們就差很多，我在努力為她們爭取機會。至於Sunny，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些還需要我與薩姆公司的管理層進行溝通。”
“oppa，你一定要幫Sunny爭取機會呀，我們都希望能夠和她一起出道呢。”泰妍說道。
“嗯。”車正榮點頭道：“Sunny的形象很好，唱功雖然略有瑕疵，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不過我更看重的是她的臨場表現，很放鬆。這種心態實在太難得了，出道之後，你們會參加各種各樣的節目，我估計，你們這幾個人，都不一定會有Sunny這樣的心態。因為在考核的時候，你們幾個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但是Sunny就沒有。”
“小賢也沒有啊。”允兒說道。小賢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但是小賢太刻板了，沒有Sunny表現得那麽活躍。Sunny的鏡頭感太強了，她的表情和動作都非常豐富，而且是很自然的，一點都不做作的，讓目光和鏡頭不自覺地就盯在了她的身上，這一點是需要你們來學習的。”
“這怎麽學呀？”美英苦惱地問道。
“如果這次選拔結果得到通過的話，我會和公司商量，盡可能地給你們，還有其他被選上的練習生創造一些試鏡的機會，讓你們習慣在鏡頭麵前表現自己。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後，你們的鏡頭感也會得到提高的。”
“謝謝oppa。”小丫頭們齊聲說道。
“不用謝，就象我一直在說的那樣，成功來自於刻苦的努力。機會有很多，但是沒有實力，給你們機會你們也抓不住。所以，不要放鬆，要堅持努力下去，這才是成功的保證。”
“是。”
PS：這是第二章，今天的更新完畢。從明天起，變為一天兩更，上下午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