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

夙九晴記起之前在亂葬崗中接觸的那個陣法,與這個功能不同,但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很強大。

樸辭之被她晾在一邊晾了那麽久,幾乎快要欲火焚身了,他語氣有些幽怨:“你不打算管管我嗎?”

夙九晴回眸,這才注意起他來。

她指尖輕揚,一抹靈力化作細絲纏繞上樸辭之的手腕,輕聲笑道:“別急。”

一抹純淨至極的冰藍靈力悄然注入樸辭之體內,不容抗拒地強行闖入。

突如其來的冰冷讓樸辭之渾身輕顫,他眼眸微眯,有些委屈:“大小姐,你怎麽這樣對我!”

夙九晴的目光掃過他的身體,感受到他的變化鬆了口氣,還算有用。

“不然呢,你想怎麽樣?”

樸辭之望向夙九晴,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算是你的特別關照嗎?”

兩人互動時,初熠和都冰寒就像個保鏢一樣,一左一右的站在夙九晴身邊,冷冰冰的看著樸辭之。

真是生怕他做點什麽來。

樸辭之眸色微閃,心中有些不爽。

“不是。”夙九晴果斷否認,並在他心口“捅”了一刀:“這個治療給你按友情價一千萬靈石算,還有你的贖身費三千萬零一塊靈石。”

“你打算怎麽付款?”她對著樸辭之伸出一隻手。

話音未落,樸辭之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突然欺身而上,近得能呼吸可聞的距離,他輕笑:“若我以身為酬,大小姐可願笑納?”

騷氣衝天。

初熠和都冰寒見此,目光更加警惕,直接掏出武器:“嘿,你離我師父遠一點。”

夙九晴卻不為所動:“比起你的身體,我更對你的秘密感興趣。不打算講一講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嗎?”

樸辭之沒有回答她,而是在意另一個問題:“師父?他是你徒弟?”

他心中更加不爽,執拗般的問她:“那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夙九晴輕笑,眸中閃過一抹戲謔:"你我之間,不過是利益與交易編織的網,但若你真想有個名分,便做我的……護法吧。”

樸辭之聞言,不惱,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忽地身形一晃,環繞在夙九晴周身,低語如魅:“既是護法,那便貼身保護才好。”

初熠和都冰寒差點就上前給他一刀兩斷了,蘭皓卿渾身冒汗,在後麵使勁拽住她倆。

樸辭之的目光撇了眼蘭皓卿和都冰寒,他承認,他是有故意的成分在的。

都冰寒這小子長得就一副狐媚妖子的模樣,萬一要是對九晴有什麽不好的想法怎麽辦?

還有這個蘭皓卿,表麵是老頭的模樣,但其實以他的實力早已看穿他的易容,也是個長相不賴的小子。

這讓他很有危機感。

此時,四人臉上一輕,金穀的麵具竟化作碎末消失了。

幾人驚愕,這麵具竟是有時間限製的好生神奇。

“你那個藥效還沒過嗎?”夙九晴輕輕瞥了一眼樸辭之,眼神十分嫌棄。

樸辭之目前的狀態明顯又變得不太對,像一隻求偶的小狗。

騷裏騷氣。

樸辭之沒講話,垂著眼裝無辜。

夙九晴目光停在不遠處的小河上,利落地拉起他,隨後——

一腳給他踹進去。

樸辭之撲騰了兩下才擺正身子,非常委屈:“你真是好狠的心。”

“你別亂動,在裏麵冷靜好了再出來。”

夙九晴蹲在岸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一身混不吝的痞氣。

樸辭之被迫在河裏泡了一個時辰,皮膚都要泡發了,已經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夙九晴才讓他上來。

“大小姐,你就這麽對待你的護衛的嗎?!”樸辭之爬上來,一把扯掉臉上那花裏胡哨的麵簾,控訴夙九晴的無情。

夙九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那身衣服被水潤濕之後貼身又透明,簡直就是一覽無餘,她輕咂。

“嘖嘖,你本命年?”

樸辭之愣了下,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

紅色的大底褲映入眼簾。

媽的,好丟人。

“本尊…本少的貞潔沒了,你要對我負責。”樸辭之十分不要臉的無賴模樣。

夙九晴翻了個白眼,黑著臉道:“你藥效還沒過去的話可以再下去泡一個時辰!”

樸辭之一噎:“不必了。”

“你換件衣服。”實在太辣眼睛了。

“我空間鑽戒丟了。”

“……”

夙九晴從空間鑽戒中拿出她的一件衣裙扔過去:“我的衣服,你可以試一試。”

樸辭之接過,看了眼粉嫩的顏色,認出這是當時他讓人給她買的。

他也沒矯情,直接穿上。

那本該不合身的女子衣裙,卻因他修長的身形,竟意外地貼合,勾勒出一抹異樣的風姿,又帶著幾分不羈與魅惑。

這件衣裙夙九晴穿在身上還算寬鬆,穿在他身上直接變成緊身的了。

夙九晴愣了片刻,隨即噗嗤一笑:“這裙子還是你更適合一點。”

她忽然玩心大起,拿出一支豔紅的口脂,均勻的塗抹在他的唇上。

如此,一個人高馬大的狐媚妖子出現了。

這張俊臉,真是做男做女都精彩。

樸辭之也是十分配合她,感覺是有些樂在其中了。

“你怎麽跑來賣身了?不會是你自願的吧。”

“……如果買家是你的話我可以自願。”

“……”好好好,這張嘴倒是巧的很。

樸辭之坐正姿態,細細解釋道:“我當時是受了重傷,被這群人帶回來了,不過也是他們治好的我的傷。被賣的話,其實我可以自己逃出來的。”

夙九晴點頭,沒有細問,她知道在他身上背負了許多秘密。

幾人跟著都冰寒走出這裏。

走在路上,便有路人頻頻回頭,目光在夙九晴四人和女裝的樸辭之身上流轉,但更多的是在看他。

路過一家怡紅院時,在門口站著攬客的老鴇目光猛然頓在樸辭之地麵上,眼神都亮了不少。

她伸手叫住幾人:“幾位姑娘,你們是去哪裏的?”

還沒等幾人回答,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牽起樸辭之地手了。

但被他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姑娘,加入我們怡紅院怎麽樣,隻賣藝不賣身,以你的姿色,定能成為我們院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