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叫住夙慕楚。

三人抬頭看去,是一個身穿鬥篷,不明男女的神秘人。

東方化雅見到她先是一愣,隨後恨得咬牙切齒:“是你!”

上次踩她頭的事情在她心中耿耿於懷,三個廢物侍衛已經全部被她處死。這次此人竟還敢出現!

“公主,好久不見,你的頭還痛麽?”

夙九晴走到她身前悠悠出聲。

“賤民,本公主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東方化雅手中聚起靈氣,無數條枝丫從她身後升起,直直飛向夙九晴。

夙九晴緩緩抬起手,指尖跳躍起幽藍色的光芒。

輕聲:“去。”

一團靈力脫離她的手心飛了出去。

兩者相撞,冰霜瞬間凍住正在向前的藤蔓,寒氣在一瞬間向後蔓延,稀碎的冰組合在一起向實施者奔去。

三人一驚。

冰係靈師!整個臨尤國都不超過五個。

東方化雅迅速收回藤蔓,抬頭看向夙九晴,眼眸仿佛要噴火般,她飛身掠過去。

“讓本小姐看看,你偽裝之下的是怎樣一張見不得人的臉!”

夙慕楚也迅速上前,雙手用力推出一道洶湧的火焰洪流向她撲過去。

她總覺得這人的身影及其熟悉,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出是誰。

東方術業一見局勢不對,也迅速加入戰局。

無形的風元素匯聚成型,化作淩厲的風刃,迅猛剜去。

夙九晴麵色如常,她不緊不慢的揮了揮手,地麵上的冰霜迅速匯聚,形成一麵冰盾抵擋三者的攻擊。

以一打三,且對麵三人都是臨尤國頂尖的天才少年少女。

她臉上驀地揚起一道笑意,明眸稍彎,笑得張揚又肆意,那雙眸子裏卻帶著瘋狂之色。

冰盾堅持不住三者力量的攻擊,轟然破碎。

夙九晴的身上頓時被風刃剜出一道道傷口,她伸手抹去臉側的鮮血,眼中眸光一閃,輕喝。

“冰封萬裏!”

一刹那,地麵以她為中心,快速向外蔓延出厚厚的冰層,周圍的空氣開始急劇降溫,一股股刺骨的寒氣從她的指尖溢出。

對麵三人一驚,站在光滑如鏡的冰麵上身形不穩,不得不互相攙扶。

陣陣寒氣自腳下升起滲透至他們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呼吸仿佛像是利刃在切割著肺部。

夙慕楚迅速使用火焰給三人取暖,將腳下的冰麵融化掉。

火剛好克冰,這讓東方術業二人不由得向夙慕楚的身邊靠近,這正好合了她的意,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臉上帶著羞澀之意。

趁此機會,夙九晴迅速救出被藤蔓束住的小麒麟。

她不會在此過多糾纏,決賽之中自見分曉!

再一眨眼這黑衣神秘人便消失不見。

三人一愣,相互對視一眼。

“又讓她給跑了!”東方化雅臉色很差,隨即想到了什麽,回頭一看被束縛住的小麒麟也不見了,氣得大叫:“本公主的小麒麟!!”

東方術業若有所思,出聲道:“你們太衝動了,冰係的靈師如此少見,若是能交好......罷了罷了,我們還差兩張令牌沒有找到,需要盡快去找。”

“怕什麽,到時候直接隨便找個人搶了便是。”

東方化雅臉色不甘:“那小麒麟可是百年難遇,再見到此人,本公主定要她好看!”

在三人都沒發現的角落,一顆不起眼的小珠子靜靜地躺在地上。

茝光珠內。

雜毛滿是疑惑的盯著夙九晴看。

不對勁,十分有十一分不對勁。

“女人,你怎麽可能是冰係靈力,你應該是火係才對。”它很是納悶。

夙九晴愣了愣,細細一想,確實如此。

既然以前雜毛能在她的丹田之中吸收那麽多年的靈力,按理說她確實應該是火係。可不知為何覺醒的確是冰屬性。

雜毛正在沉思,翅膀一痛被小麒麟咬住。

“啊啊啊啊,你個臭麒麟,本大爺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小麒麟邊瑤著尾巴便跑,跑到夙九晴懷裏躲避雜毛的攻擊。

夙九晴摸了摸它的腦袋,突然想起還沒有給它取名字。

她看著小麒麟,問:“你想叫什麽名字呢?”

“叫賤球!”

雜毛罵罵咧咧地率先出聲取了個名字。

小麒麟十分不樂意,幽怨的小眼神看了雜毛一眼。

夙九晴考慮後決定:“叫琪琪吧。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名字。”

“憑什麽它的名字就那麽好聽,女人,我抗議!”雜毛原地爆炸:“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

夙九晴:?

“你說什麽……你是女孩子?”

“難道本大爺不像女孩子嗎!本大爺長得那麽帥氣一看就是女孩!”

雜毛氣得不輕,扭過頭去:“女人,本大爺勸你立刻給本大爺改名字,否則別想讓本大爺再理你!”

夙九晴沉默了。

雜毛正等著夙九晴來哄它呢,結果回頭一看,她人已經退出空間了。

雜毛:生悶氣!

一出茝光珠的空間,映入眼簾一張帥臉。

夙九晴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坐在對方懷裏。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她嚇了一跳,趕緊跳下來。

茝光珠空間的最大弊端就是,裏麵根本看不到外麵發生的事情,和完全隔絕沒有什麽區別。

對麵的人也愣了一下,旋即輕笑:“大小姐,你怎麽能投懷送抱呢。”

夙九晴看向他手中的小珠子:“樸少,你怎麽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樸辭之一噎,將珠子拋給她,背著手抬頭看天:“嘖,今天天氣可真好啊。撿點什麽東西也不過分吧。”

……演技真好,讓人一看就是演的!

樸辭之半眯著眼看她:“比賽馬上結束了,卻無故被鳥叼走五十多張令牌,要如何跟參賽者交代呢。”

比賽快結束了?

夙九晴有些懵,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

茝光珠空間裏的時間流速竟然和現實不一樣!

“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見到那丟失的五十多張令牌去哪裏了?”他在一旁明知故問。

所有令牌都是宗門特製的,上麵被下了一道禁製,是沒辦法放進空間鑽戒的,除了她的空間。

畢竟連人都可以進去,還有什麽是不能的。

夙九晴從空間中拿出一堆令牌,挑了挑眉:“哎呀,今天天氣那麽好,撿點東西不過分吧,一不小心撿多了點也不過分吧。”

合理。

這邊幾十張令牌的氣息一泄露,不少人往這邊趕。

她從空間之中掏出鬥篷披在身上,並沒有刻意避開樸辭之,靜靜等待他們過來。

樸辭之眉梢微挑,斜斜地靠在樹幹上,目光中帶著探究。

人群如潮水般湧來,地麵都被震得亂顫,可見數量極多。

這麽一天下來,但凡是有點實力和背景的人基本是可以拿到令牌的,這一批人要麽是實力太差要麽是運氣太差。

他們一群人過來後,隻看見一個身穿鬥篷的神秘人和那個廢物三少主。

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對著樸辭之鞠了一躬,問他:“三少主,我們感知到這附近有很多令牌的氣息,請問是宗門新加增的嗎?”

“本少隻是路過看熱鬧罷了,有事你問他。”少年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夙九晴,依舊懶懶散散的動都沒動。

那人在看向夙九晴時,眼睛都直了,整整五十多塊牌被她拎在手中。

夙九晴狡黠一笑。

“各位,先到先得,五千靈石一塊,晚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