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封鎖住了消息,但還是有不少內部的弟子在討論此事。

畢竟整個宗門可是死傷多人。

“要我說,這夙九晴真就是個禍害,你看看那麽多事,哪次不是她引起的!”有三三兩兩的弟子正在討論此事。

“掃把星一個,真是晦氣死了,不知道在哪裏惹到了強者,連累我們整個宗門。”

“就是就是,不會是故意的吧,惹了人然後她遠走高飛躲起來了,留下我們這些人在此處受罪!”

這些人本身就對於夙九晴沒有什麽好感,如此一來更是厭惡至極,巴不得她死在外麵。

甚至包括初熠和蘭皓卿也遭遇各種不好的議論。

初熠依舊是一年如一日的麵無表情,一張瓜子臉又尖又小,長發黑又直,襯得肌膚更加白皙。

而在初熠身後一如既往地跟著一個老頭,似乎在說些什麽。

“快看,那不是夙九晴的兩個小跟班嗎,一個老頭一個雜種一個廢物,可真是湊齊了!”

“這老頭都多大了,也不怕哪天突然嗝屁。”

“什麽廢物,人家現在可是召喚師呢,天才之中的天才哦~”一些人陰陽怪氣的來詆毀。

“這小雜種長得倒是不錯,可惜沒爹沒娘了,要不我倒是想娶回家當媳婦,估計生個大胖小子沒有什麽問題。”

“我更喜歡夙九晴的那個長相,嘖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如此美的女人,要是她脾氣再好一點,還真能當個媳婦。”

這群男人,頂天的自信毫無支點,不取決於外貌、家境等任何一條,隻是因為自己是個男的所以便自信。

“喂!你們怎麽能這樣說!你們一個兩個醜得比那聊齋還難看,還好意思評價上了!”蘭皓卿直接回懟,正準備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口舌之戰時,再一轉頭,身邊的女孩不見了。

初熠張開手心,將自己的鐮刀緊緊握住,疾步奔出,朝這兩個男子揮出。

這兩人實力不高,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場變故。

“冷靜!”

蘭皓卿的聲音傳出,一麵水盾瞬間升起在初熠麵前,擋住她的攻擊。

若是不阻止,估計初熠這一下當真要給兩個人砍去頭顱。

這兩個說壞話的男子嚇得後退一步,雙雙跌坐在地,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嘴唇都在打哆嗦。

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殺意,估計十個他們都不夠死的。

兩人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見還存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下兩人是真的老實了,再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再說了,至少當麵是如此。

初熠此人還真是怪異,都說咬人的狗不會叫,看來還真是,這小雜種當年怎麽不跟她娘一起死了!

心中卻沒有絲毫停歇,充滿了痛恨和憤怒之色。

初熠看了一眼蘭皓卿,平靜無波瀾的黑眸居高臨下地掃了兩人一遍,最後伸出右腿猛然踩下。

“啊啊啊啊!”其中一人弓起身子,兩手去抬初熠的腳卻死活也抬不動,尖叫著求饒:“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哢嚓——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起,初熠才鬆開腿,目光幽幽地看向準備逃走的另外一人。

“別別,都是他說的,我可沒說。”這人毫不猶豫地出賣同伴,當然後果也不會好。

初熠沒有半刻猶豫,手中鐮刀一轉,這人的跟腱被利刃割斷,流血不止。

看著抱著腿痛苦的兩人,她心中沒有任何憐憫,紅唇輕啟。

“下一次,死。”

蘭皓卿在後麵跟著,生怕她做出什麽殺害同門之事,見隻是把同門的腿整斷了,他也很是欣慰,不枉他這麽多日子的教誨。

其他同樣說過幾人壞話的弟子也都噤了聲,各自向後退了幾步給初熠兩人讓路。

還以為這初熠進了宗門,瘋子的屬性會好了不少呢,沒想到竟然還是如此。

不能惹不能惹,這人瘋起來誰都敢殺。

六長老院內。

張婉玉焦急地搓著雙手,心情起伏不定,完全沒辦法靜下心。

“怎麽辦啊,老周,楚兒不會出事吧,那群人到底是何人啊!”

“老周,你是怎麽保護楚兒的,整個宗門就她一個被抓走,怎麽就這麽巧呢!”

六長老周吏輝同樣焦急萬分,心中煩躁不已:“我哪知道,那群人實力強大,她現在已經遇害了也說不定。”

“那個丫頭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別的弟子都躲得好好的,就她非要逞能去告訴人家夙九晴的事,這能怪我嗎!”

張婉玉一聽頓時愣了,隨即氣得臉色漲紅,大喊大叫起來:“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前些日子不是告訴你了,楚兒是你的孩子,你的心怎麽那麽狠!”

“哼,我狠心?難道你就不狠心了?”周吏輝太陽穴凸凸的直跳,壓著一股怒火。

“當年,我落魄之時,你棄我後轉頭嫁給夙毅碩!你以為我會忘了嗎!不然我們倆會如此見不得人嗎!”

“那是...那是迫不得已啊。”張婉玉哭著解釋。

“還有,我根本就不信什麽夙慕楚是我的孩子的事!你一張嘴滿口胡話,要不是我......”周吏輝提高了音量,言語中盡是質疑。

“楚兒真的是你的孩子,因為......”

張婉玉喘著粗氣,眼淚直掉。

“因為那夙毅碩根本就無法生育!不然為什麽我這麽多年,隻有楚兒一個孩子,還是你的!”

“嗬嗬,張婉玉,你騙鬼呢。不能生育的謊話都能講出來,既然是我的孩子,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周吏輝的情緒越發的激動,但也不忘揮手設置一個隔音的結界。

“還有!那夙九晴是從石頭裏麵蹦出來的嗎!”

聽此,張婉玉突然冷靜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過去緊緊握住周吏輝的手。

周吏輝正要甩開她,就聽她小聲說道。

“噓,夙九晴那小丫頭根本就不是他的種,要不然那麽多年他為啥對那丫頭不聞不問的。”

“我聽一個洗衣房的老嬤嬤講的,當年大房那賤女人為了攀上他。假裝懷的孕,後來臨生了正巧撿到一個小女孩。”

周吏輝那是越聽越心驚:“真的?”

“真的,這小女孩就是夙九晴。”

“這不,大一點之後長得一副狐媚妖子樣,一看就不是自己的種,當年一驗,果然不是。大房說是失蹤了,其實是夙毅碩給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