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名導師負責上場喚醒這一百名失敗的弟子。
讓他們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當然他們其中還有不少實力較強卻被勸退的弟子,與沒晉級成功的那一批次一樣,他們都提出強烈的質疑。
甚至連宗主的解釋都不聽,一意孤行,覺得浩銘宗就是故意淘汰的他們,態度可謂是極其惡劣。
“呸,你們浩銘宗不要老子,老子還不稀罕呢!”
“就是就是,失去了我是你們浩銘宗的一大損失!等著後悔吧!”
這一百人確實與宗主所說,都是些極品,估計也是因為幻境之中的一些**導致他們不能打破幻境。
這下,沒有被勸退的那群人突然心中多了絲慶幸。若是跟他們一樣被勸退,傳出去之後不光丟人不說,估計還要被笑話心浮氣躁。
待這些人走後,緊接著就開始了第二輪測試。
沒有晉級的弟子就隻能在一旁的看台等待結束。
大少主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之上都吊兒郎當的樸辭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他回過頭,不打算給樸辭之說話的機會,開口道:“第二輪測試開始,由導師上台為各位放置精神力測試的物件。”
坐在他旁邊的樸辭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倚靠到椅背上。渾身散漫沒什麽坐相,他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瞼懶懶耷拉著,看起來十分困乏的模樣。
“三弟,這是什麽場合,你這樣簡直有辱門麵!”二少主樸連狹長的眼睛不屑地撇過去,語氣中滿是傲慢。
樸辭之斜睨了他一眼,帶著理所應當、氣定神閑的惡劣,語調極淡。
“小小的宗門測試而已,二哥為何如此緊張?”
“小小的宗門測試?”
樸連重複一遍,聲音裏染上幾分慍怒,神色冷峻:“原來你一直不把宗門放在眼裏,別忘了,沒有父親你哪來的這麽多榮華富貴!還有,你不過是私生子而已。”
誰料,樸辭之根本沒有在聽他講話,他眉頭微挑,正與一名女弟子暗送秋波。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是夙九晴。
夙九晴麵色如常,也是十分莫名其妙,這貨沒有任何前奏突然就衝她拋了個媚眼,很是突兀。
確診了,精神不正常。
樸連怒急,大罵出聲:“你這是什麽態度!”
“二弟!莫要管他!”
大少主樸成打斷他的話:“你也是!和一個私生子生什麽氣!”
聽到他的話,樸連的臉色沒有任何緩解,甚至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他冷哼一聲,坐正身體:“我管教他也是好事,大哥不必如此操心!”
“確實也是,二弟這樣以後跟在我身邊我也放心。”樸成看著他,目光中竟是有挑釁之意。
“嗬嗬,大哥。”樸連唇邊帶上譏嘲:“我認為你跟在我身後會更好一點。”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很濃,誰要是在此點個火肯定能擦出火花來。
偏偏樸辭之就想充當這個火,他嘴角挑起一個弧度,不鹹不淡地開腔,一語道破天機:“大哥二哥要是那麽急著上位,我就去和父親說說,讓他趁早歇著得了。”
自從他十四歲時來到浩銘宗,這兩兄弟就開始相愛相殺,到現在估計是一點愛都沒了全剩殺了。
前些日子兩人懷疑樸辭之不是真正的紈絝,怕他背著兩人搞小動作。為了調查清楚,派來了好幾十批強者來探查他的底細,無功而返後最近看樣子是徹底將他撇出了,不過兩人的關係倒是越發緊張起來。
當然,樸辭之完全沒有心思去與兩個白癡兄弟爭奪一個小得可憐的宗門,但他倒是不介意讓這火燒得更旺一點。
“你!”
樸連和樸成同時出聲,臉色也是十分難看,緩了半晌才默默開口。
“三弟,你怎麽能這麽說!罷了,你什麽都不懂,我們也不與你一般見識!”
正巧此時導師已經將測試準備的工具分發完畢,各自都準備好了。
“各自準備就位,不要企圖使用靈力,一旦發現權當作弊處置!”宗主雄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時間半個時辰。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一些弟子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嚐試起來。
從低到高依次是羽毛、沙粒、紙條等,越往後重量越高,最後是一塊石頭。
“宗主,你覺得以夙九晴的精神力能達到什麽境界?”大長老好奇問道。
樸鵬的目光遠遠看向盤坐在地,還沒有動作的夙九晴,搖搖頭。
“召喚師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了,我也不知道她的精神力到什麽地步。”
“不過,這樣倒是可以看看她的底細。”
幾位長老屏息凝神,滿是期待,可過了一會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夙九晴隻是閉著雙眼,她麵前的東西卻沒有動一下。
“這是什麽情況?”三長老眉毛皺成一個‘川’字:“她真的是召喚師嗎?怎麽連最簡單的羽毛都無法托舉起來。”
“哼!露餡了吧,我看她根本就是故弄玄虛!”六長老冷哼一聲,依舊保持極其質疑的態度。
“那她的那頭靈獸是怎麽一回事?”
“倒是真有可能!”四長老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若是這夙九晴是個雙屬性的馭獸師是不是就有可能,若是她隱藏了一種屬性,假裝是召喚師嘩眾取寵倒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這樣,被京緹國的人發現以後不就丟臉丟大發了。”
“好了先看看再說。”樸鵬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凶狠。
此時,夙九晴的精神力整個蔓延出去,尋找暗藏在某個角落的熟悉氣息。
就在剛剛使用精神力的那一刻,她明顯地察覺到浩銘宗附近出現了幾個不屬於這裏的氣息,可當她開始尋找時卻又像憑空消失一般隱秘起來。
他們...又來了麽。
夙九晴緩緩睜開雙眼,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幽深,她的目光放遠看向裁判位置的樸辭之。
兩人剛好對視。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般,樸辭之衝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來,看了眼樸連和樸成兩兄弟。
“大哥、二哥,我覺得這裏也不是很需要我。”樸辭之渾身端的散漫,滿是混不吝的氣息:“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位姑娘正在酒樓等我,三弟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也不等兩兄弟同意,徑自從裁判席的位置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