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九晴聞言,眉頭微蹙。
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令她十分不爽,明明她才剛進入狀態。
而且以都冰寒的水平不應該就這麽認輸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實戰能力略勝她一籌,為何那麽快就認輸。
她不明白。
都冰寒回眸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像是剛從冷漠冰原中走來,看不出喜怒。
“夙小姐,你沒有使用全力,我想是該到此為止了。”
“是都某輸了。”
話罷,他悠然轉身,迅速跳下挑戰台離開了。
夙九晴聞言,眼神微暗。
他想讓她使用妖力跟他打?
但他不會有此機會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她不會輕易使用妖力。
圍觀的弟子懵在原地,這勝負都還沒出,他怎麽就認輸了。
這人真是太過於奇怪了,來無影去無蹤的。
“師姐,威武!”
“師姐,太厲害了!”於振和楊明兩人站在下麵滿臉通紅地大喊,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害羞的。
那麽長時間都躲著他們,今天不知道這是抽的什麽風。
夙九晴有些無語,突然不是很想當他的師姐了。
好丟人。
排行榜上的排名瞬間被刷新了。
第一名,夙九晴。
實力,築體境三段。
比第二名低了幾乎整整一個大境界,若不是見識過夙九晴跨境戰鬥的能力,估計傳出去之後別人會以為浩銘宗的人都瘋了。
有人晉級就有人被淘汰。
七個院每個院的內院固定隻收二十個弟子,夙九晴這麽一加入,七院內院的最後一名就被擠出去了。
因為最近新弟子剛剛通過一輪測試,所以有不少提出挑戰的弟子。
擠下去的弟子也有不少,不過他們也可以選擇重新挑戰。
初熠和蘭皓卿也參與了這一段時間的挑戰賽。
初熠選擇了一名與自己實力相匹配的內院弟子挑戰。
那弟子在七院的內院中排名第六,名叫張岩。
他一出來看到一個小姑娘拿著鐮刀站在挑戰台上麵等他,頓時捧腹大笑起來。
“鐮刀也能當做武器,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可等初熠一轉過身,他的表情就凝固住了。
“你......”
看起來好生麵熟的一張臉,但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張岩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他堂堂一個築體境七段的實力會怕一個築體一段的小姑娘?
傳出去怕不是要讓人笑話了去。
“嘿,你膽子挺大啊,竟然敢挑戰......”
轟——
他話還沒有說完,巨大的爆破聲響起。
張岩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了一跳,在關鍵時刻迅速使用靈力護體才沒有被炸飛出去。
“我去!”
“不講武德!”
他大吼一聲,譴責初熠這種不管不顧就直接攻擊的行為。
而在他這聲吼叫聲中,又有一道火焰襲擊過來,這使他不得不閉嘴好好迎戰。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初熠的身上舔了不少傷。
但張岩也沒好到哪裏去,不僅渾身是傷口,還灰頭土臉的,甚至頭發都被燒成爆炸頭了。
“瘋子啊!”
最後他直接在場上邊喊邊跑著躲避初熠的攻擊了。
初熠不管跟誰打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但是她不要命他還要啊。
“姑奶奶啊,我認輸!”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張岩神色訕訕地,跳下挑戰台,認輸之後他終於是鬆了口氣。
他以為他認輸後會有不少人上前嘲笑他,走路都低著頭走。
肩邊被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都沒敢回頭。
“兄弟你太猛了!”
“居然能和這個瘋子打那麽久,吾輩楷模啊!”
張岩:?
“她很厲害嗎?”張岩有些摸不著頭腦,滿腦子疑問。
“你不認識她嗎?就是當時在上次大戰時突然變異,以一打十的那個瘋子!”
“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太可怕了!”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想起當時的畫麵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這麽一提,張岩一下就想起來了。
怪不得感覺那麽眼熟,竟然是她!
張岩表麵上十分輕鬆:“她確實很厲害,我不是還是輸了,我張岩也是輸得其所。”
實際上內心瘋狂顫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虧這初熠沒用變異的那一招啊,要不他不得在今天結束這美好的人生啊。
蘭皓卿在最後一個上台挑戰。
他的傷還沒有好徹底,渾身包滿繃帶,腳步蹣跚,一瘸一拐就上去了。
真的像是病入膏肓的老頭。
他本身的實力也隻是練氣境五段,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挑戰了內院的最後一名。
那名弟子本來卡在最後一名還很害怕,結果一見到蘭皓卿差點笑出聲來。
這不是活脫脫的笑話嗎,都半隻腳踏進墳墓裏了,竟然還敢來挑戰。
“喂,老頭,要不你還是自己認輸吧。”那弟子臉上帶著蔑視的神情,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刻薄:“你等會死了可別訛我!”
“竟敢小瞧老夫!”
蘭皓卿臉上也包上了繃帶,隻露出一隻眼睛和一張嘴,說起話來也十分滑稽。
對麵的弟子大笑起來,十分看不上眼,他特意四下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夙九晴和初熠的存在,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夙九晴和初熠不在,臭老頭,可沒人給你撐腰!”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這邊話音還未落,對麵的老頭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蘭皓卿的長刀如同遊龍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指要害。
這弟子大驚失色,連忙舉刀格擋。
然而,蘭皓卿的刀法詭異莫測,那長刀在空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讓人捉摸不透。
這人隻能勉強抵擋住他的攻擊,卻一點也沒辦法反擊。
最終,在一個瞬間,蘭皓卿的長刀突破了這名弟子的防守,輕輕擦過了他的脖頸。
蘭皓卿收刀入鞘,兩手往後一背,就裝起來了,他淡淡地說道:“年輕人,刀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境。你的心境不穩,注定難以成為真正的高手。”
這話一說出口,他自己差點就笑了,硬是把臉都憋紅了,強撐著下了挑戰台。
台下,一個渾身包的像木乃伊的老頭像瘋了一樣笑了一刻鍾。
而在其他幾個院的挑戰台上,一名女弟子開始到處找人挑戰。
上來就挑戰其他院的榜首,可謂是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