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流氓攻
雷晉不明白貝格的意思,見他神色怪異,隻當是這果子難得,不舍得給自己吃,心想,貝格還真是越發小氣了,吃他兩個小果子都不行了,不過誰讓孕夫最大呢,能讓著點就讓著點了。忍住想再多吃兩顆的欲、望,胸口最近有一點悶悶的,吃了這果子倒是散去不少,雷晉看了一眼那大半碗白果子,最終還是沒再下手。
他拍拍貝格的肩膀,打算繼續方才深層次的交流,以前他認為人魚隻是傳說中的,沒想到還真讓他見到了,以前和貝格相看兩相厭的時候,就隻能暫時壓抑一下好奇心,現在既然都住在一個屋簷下了,問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貝格被雷晉的問題噎到不行,本來開口就想反駁兩句:我還好奇,你將來生個雌性寶寶還是小豹子呢?
好在及時想到雷晉無法生育了,雖然他自己可能不在意,但是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畢竟在獸人部落裏寶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貝格連帶著壓下了剛才看到雷晉吃細乳果升起的怪異感,他最近實在沒什麽胃口,再加上人魚本來就對海鮮感興趣,可是在這天天吃肉和野菜,小家夥也在他肚子裏鬧騰的厲害,幾乎吃什麽吐什麽。羅傑就給他采了些細乳果。
據羅傑說,這細乳果是專門給有孕在身的雌性準備的,一般人都接受不了這酸味,他剛開始吃的時候酸的牙都倒了,連煮的熟爛的野菜也咬不動。
雷晉還真是個奇怪的例外。
“你到底想說什麽?”難道孕夫都這麽奇怪呢?說著話也能走神。
“我說我就不想告訴你,你慢慢猜吧。”貝格不緊不慢的說道。
“切,真當能保密多久一樣,一個多月後我還不是知道了。”雷晉稍顯不滿的哼了一聲,暗地裏想貝格的性子真是不可愛,不過照自己手臂傷勢的痊愈程度來看,要徹底恢複的話可能還要四五個月的時間,他總能見到貝格生個什麽出來。
“那就一個月之後再說吧。”貝格表麵不在乎的聳聳肩,趁著雷晉不注意,掃了自己衣衫下高聳的肚子一眼,心中懊惱,他還想知道呢。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漠雅進來了,和他們打完了招呼,把手裏的碗放到桌子上。
貝格估計他們有話要說,擺擺手,又抱著自己的碗蹦著出去了。
雷晉看貝格挺著大肚子還蹦蹦跳跳的,真替他捏把冷汗,孩子不會直接讓他給跳下來吧?
“看什麽呢?”漠雅從後麵抱住雷晉的腰,下巴在他頸窩裏親密的蹭了蹭。
雷晉怕癢,縮縮脖子,笑道:“別鬧了。”
漠雅在肚子上摸了兩把,歎口氣說道:“怎麽在家也不見長肉,在春紀那裏住了兩個月倒是胖了不少。”
“別亂動。”雷晉扣住那隻不安分的爪子,側頭瞪他一眼,說道:“昨晚剛做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漠雅堵在嘴裏了。
“身上也光滑了不少。”漠雅含著他的耳垂輕笑,昨晚抱著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雖然雷晉的皮膚一向就不錯,但是現在細膩的就像部落裏每年出產一點的綢子。
這點雷晉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也不是女人,這實在不是什麽可值得炫耀的。雷晉歸咎於最近吃的好,說的好,又不運動的結果。暗暗下定決心,等他手臂好了,一定要勤加鍛煉,恢複自己的英俊無比的真男人本色。
“吃飯,吃飯。”雷晉提醒道,再被漠雅這麽磨蹭下去,遲早起火,最後負責滅火的還不是他。
“好,我們吃飯去。”漠雅把他攔腰抱起來。
雷晉反抗了兩下,見沒效果,邊上也沒什麽人,就由著他去了。
漠雅本來想把雷晉放在自己腿上的,知道他不會同意,再鬧下去,粥都涼了,就把雷晉放到**,不顧他的反對,端過粥來一勺勺的喂著。
“魚粥?你做的?”剛開始看到白白的,雷晉以為隻是米粥呢。
“恩,多吃點,熬了一早上了。”昨天抓到的野草魚還有兩條,都在廚房的水缸裏養著,今天他把其中一條剃幹淨了刺,和米飯一起在陶罐子燜,雪白的魚肉都化在粥裏了,最後加了一點鹽巴,又黏又滑。
“熙雅他們呢?”雷晉吃飯的就間隙問道。
“大哥今天早上過來給你上了藥,全家人都到齊羅家幫忙去了。”漠雅舀著一勺粥遞過來。
雷晉張嘴吃了,也沒問熙雅是怎麽知道上藥的,估計是昨晚春紀說的吧,在他那裏住了那麽久,走的時候也沒打聲招呼。
漠雅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就說:“過兩天,齊羅家那邊事情好了,我去多打點獵物,采些草藥和你一起送過去。”
雷晉點點頭,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雖然春紀這次幫了他這麽大的忙,僅僅是送些東西當然是不夠的,但是起碼要有份心意。
漠雅見他沒提要回春紀那裏,心裏就稍稍放了心。
喂雷晉吃完飯,漠雅也要過去幫忙了,雷晉提出也想去看看。
漠然不同意,幫雷晉換了衣服,說道:“那裏正在建房子,人太多了,就怕一個不注意傷到你。你還是和貝格待在家裏吧。”
“你當我泥巴捏的,一碰就壞掉?”雷晉沉了聲音,他現在是有傷在身,可是還沒廢到這種程度,再說他覺得現在手臂好多了,也能出去見人了。
漠雅無奈的笑笑,拿雷晉從來都沒辦法。
新房子建在溪邊的一塊坡地上,雷晉也常經過這裏,以前都是些野草和低矮的樹,離著雷晉他們家不遠,也就幾步路,所以明雅說隔壁也沒錯,隻不過中間還隔了好大一塊空地。
“待會讓明雅跟著你。”漠雅怕雷晉不同意,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他也幫不了什麽忙。”
雷晉也隻能妥協的答應。
房子的外圍已經蓋好了,主屋粗粗看去也有三四個房間的樣子,東邊兩個偏房,應該是廚房和儲物室,打磨光滑的大青石牆麵,看著就異常結實。
齊羅抱著一捆碎麥稈扔到泥水裏正在用石鏟子和著,見雷晉和漠雅過來了,就迎過來笑問:“雷晉你傷好了嗎?你那天暈倒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雷晉眼皮跳了跳,遇到齊羅這種少根筋的,他也隻得故作大方的說:“哦,沒事,困了,不小心睡著了。”諒漠雅也沒膽子拆穿他。
聽到身邊明顯一聲悶笑,雷晉轉頭,就見漠雅一臉平靜淡漠,隻是眼角殘存的笑意騙不了人。
但是雷晉一向大人大量,不屑於和他計較。
隻有齊羅傻傻的點點頭,並指著一個南向窗子特別大的的房間,說道:“雷晉,你覺得窗子這麽大可以嗎?這樣房間裏陽光充足,寶寶應該也喜歡吧?”
自從加赫和他說了以後,齊羅就一心想著雷晉多生幾個孩子,他們就幫著養,所以這次建新房子,特意留個最大的房間給寶寶住。
雷晉看了一眼漠雅,不明白齊羅的意思,齊羅和加赫都是獸人,應該不可能有孩子吧?難道是碧艾花也能讓獸人生孩子,但是想想不應該啊,如果獸人自己都能生孩子了,那幹嘛還天天吆喝著雌性珍貴,自己生不就得了。
漠雅卻是明白了,盡管已經接受了雷晉不能生育的事實,但是說到這個話題,心底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撇去部落裏重視寶寶的觀念不說,他們喜歡雷晉,自然是想擁有雷晉生的寶寶,但事已至此,雷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就不做他想了。
齊羅是他們兄弟一起長大的,如果雷晉可以生育的話,他們自然不介意和齊羅一起養,隻是如今是不可能了。
雷晉見漠雅不說話,他就開口道:“恩,挺好,小孩子總喜歡亮堂點的地方。”誰也沒規定,不能生孩子,就不能蓋個嬰兒房不是?他以為齊羅與加赫想孩子想瘋了,自然沒想過人家的主意在他的肚子上。
齊羅聞言笑的眉毛都彎了,一臉激動,不停的點頭的說:“恩,恩,加赫也是這麽說的。”他以為雷晉回了這話,就算是答應了,畢竟助養這個事情,一般就是找最親近的人,在部落裏,誰都知道齊羅和熙雅家走的最近了。如果齊羅家要助養孩子,熙雅家的當然是第一選擇。
可是雷晉不知道,看齊羅激動成這樣,還一頭霧水。
漠雅知道齊羅是誤會了,畢竟雷晉不能生育的事情,部落裏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其中也包括了齊羅。他想著待會私下裏和齊羅說說,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今天正在主屋上房梁,一些身體強健的獸人正光**上身站在屋頂上,用繩子拔起下麵的木料。
盡管有那麽多人,但是雷晉一眼就看到了熙雅,畢竟那頭金發還是挺招搖的。
顯然熙雅也看到了他們,手上沒空,就附贈一個大大的笑容。
近水溪邊的平地上曬著不少幹枯的蘆葦。小溪下遊的入河口,有成片的蘆葦地,聽說人一進去,驚得野鴨亂飛,雷晉隨漠雅見過一次。
“阿麽在那邊。”獸人的眼睛就是好,漠雅一眼就認出了蹲在鍋子旁邊彎腰添柴火的羅傑。
走到近處,才發現樹蔭下,有很多雌性,正在編蘆葦草席,用小刀把蘆葦從中間破開,石扳指壓平,這才開始編織,因為雷晉誰的**也是這種涼席,他自然是認得的。可是他們現在編織的也太大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床?
“這些是放在屋頂上的,編的細密點,雨季不容易滲水進來。”漠雅在一旁說道。
雷晉仔細瞧去,也確實比**用的密實。
與雷晉相識的人都紛紛過來和他打招呼,尤其是那些年輕的雌性都愛往雷晉身邊湊,覺得他知道的事情很多,說話又有趣,常惹得他們笑不停。
比起男人來,雷晉更愛女人,比起獸人來,他更愛雌性,起碼這些雌性比獸人身上軟乎,當然最關鍵是他在這裏雌性裏麵找能找到點自信心,以雷晉那連獸人肩膀達不到的身高,他最不願意到獸人群子自找沒趣。
所以雷晉對那些自動撲上來的年輕可愛的雌性來者不拒,這個捏捏,那個抱抱,一副大眾情人的樣子。
羨慕得不遠處的獸人眼睛直泛紅,恨不得飛奔過來,取而代之。
雷晉表麵上笑的瀟灑不羈,心底卻極為鬱悶,他一度想過實在回不去了,找個雌性過日子湊合也行啊,當初和春紀做,也很有激、情的,但是麵對這些雌性,其中不乏容貌不錯的,可是沒感覺,連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感覺,即使兩人身體緊貼著,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剛恢複一點的手臂,抱來抱去的,都開始疼了。
好在漠雅很會看臉色,一見雷晉眉頭微皺,就趕緊過來解圍,攬著肩膀把他帶出包圍圈。
這時熙雅也大步過來了,上身還是沒穿衣服,行走間,身上的汗珠順著結實的肌肉滑下來,隱沒在褲子邊緣。
竟然有感覺,雷晉恨不得在腦袋上敲兩下,真是瘋了。
“在想我嗎?”熙雅笑了兩聲,捧住雷晉腦袋在唇上大力的親了兩口。
正看著這裏的獸人轟然叫好。
這都什麽事啊?雷晉暗地裏白他一眼,示意他收斂點。
“他們都羨慕我呢。”熙雅臉皮厚厚的,倒是一點不在乎。
雷晉覺得腿上有異,一低頭,小家夥蹲在他腳邊,正在仰著頭,一臉期待呢。
“一個兩個,三個的,都掐死你們算了。”雷晉咬著牙,小聲說道。
總算把那兩個打發走了,雷晉才得空和羅傑坐下來說會話。
兩人找個樹蔭坐下,小家夥趴在兩人中間,小爪子蹭蹭這個,摸摸那個,以示他的存在。
羅傑不時的起身,在鍋子裏添加一些草和樹葉子之類的東西。
雷晉試了好幾次,想問當年羅傑生孩子的事情,但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羅傑,你鍋子煮的那些線是做什麽?”
羅傑用長長的木筷子把裏麵的一些線挑出來,掛在旁邊的竹籬笆上曬著,聞言說道:“這是要織毯子的,那邊鍋裏的是用來織布,做衣服的。”
“那怎麽有這麽多鍋子啊?”雷晉大體數了數,也有六七個吧。
“每個鍋子加的染料不同,出來的顏色也不一樣。”
“哦。”雷晉心不在此,就隨意答應一聲,其實看起來都是黑乎乎,濕漉漉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要等了幹了才能看出顏色來。編出的毯子非常漂亮,部落裏會這門手藝的人還不多呢。”羅傑示意雷晉往遠處看,果然看到幾個年紀頗大的雌性,腳上踩著一個木頭拚接起來的小器具,一手拉著線,另一隻手握著貝殼刀,利落的割線,露出來的毯子邊緣一角,顏色鮮紅的很耀眼。
正好籬笆上一些藍色的線幹了,羅傑讓明雅送過來,雷晉趁機摸了一把,手感不是很軟,甚至是有點紮手,就問道:“這裏麵有什麽?”
“羊毛,麻線,還有一點棉線,羊毛就不用說了,獵回來的,麻是山上野生的,棉是到狼族部落買的。”羅傑坐下來,幹脆一次給他說明白。
怪不得上次在狼族部落那隻小肥狼的家人送了那麽大一塊棉布,原來他們就產這個啊。
“雷晉,你扯東扯西的,到底想問我什麽,現在明雅我也打發走了。”羅傑低低的笑了兩聲。雷晉根本就不是對這個感興趣的人,難為他扯了這麽久。
既然被識破了,雷晉也就不打算藏著掖著了,但是還有點小擔心,畢竟他也不知道羅傑對於那段過去是怎樣的態度,貿然問了,會不會勾起羅傑傷心事。
他清咳了幾聲,想著怎麽開口才表現的盡量不經意。
“好了,你別這故弄玄虛了,你是知道了熙雅他們是我生的吧?”羅傑沒好氣的瞅他一眼,他都不在意了,雷晉是別扭個什麽勁啊。
雷晉嘿嘿了兩聲。
正好有人送過來一捧子洗幹淨的山楂,這個時節,山上的野山楂都紅了,酸酸甜甜的,部落的雌性常摘來吃。
“我是二十年前到這裏的……”羅傑的山楂握在手裏沒吃,大概是想起往事的原因,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回憶的凝重。
連帶雷晉往嘴裏放山楂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他總覺得剛才聽羅傑說二十年的時候,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被他忽略了。
二十年?二十年?!雷晉終於想起來了,熙雅他們既然是羅傑生的,那他們到底多大?怪不得他那次問熙雅,他就遮遮掩掩的不願意說呢。
雷晉正想問羅傑呢。就見青喬藥師過來了,自從上次這裏發生被毒蟻咬傷的事情,他沒事就過來看看,雖然他最擅長的是照顧懷孕的雌性,但是其他方麵也是不錯的。
因為上次熙雅受傷,雷晉用酒消毒的事情,青喬醫師來過家裏幾次,和雷晉有過幾麵之緣。這次看到他,就準備過來打個招呼,走到身邊了,青喬醫師的眼睛在雷晉身上轉了轉,劈手把他手上吃剩下的山楂奪過來,怒氣衝衝的說道:“怎麽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子,還敢吃這個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大米不更啊,是俺們這裏的晉江登陸不了啊,手機的也崩了,情何以堪啊,我今天在公司沒事就在打晉江,差點都被逮住現場了。淚奔而去。
但願這次能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