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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秦慕言到底沒占上便宜,銳銳抱著安然不鬆手,林林也不停鬮。[ ~]於是,洞房花燭夜,兩人蓋一床被純睡覺。

本來安然的意思是讓他們去空間裏體驗下超快感,對於薛如月這樣的雛,新婚之夜相當重要,感覺一個不到位就會留下抱憾終身的陰影。安然到底沒逮到機會,拜過堂之後安然和秦慕言被簇擁到主桌上坐下,而喬莫和薛如月則被直接轟進了喜房。

溫禾能讓係統大神當眾把人收進空間去麽?

他怎麽說?

難道說空間裏春.藥配合2×2震動大床,**的理想選擇。

,喬莫會滅了他吧?

當眾不能說,難道要在喬莫提槍準備鋒的時候衝進後院踹開喜房的大門大吼一聲:“棒下留菊。”

這也不合適,安然惆悵了。

別把他想得多善良美好,丫就想看熱鬧來著。

空間有三好,高清,無碼,視角好。

七月七,這日雖然混亂,兩對新人到底順利成了親。

多了個名分而已,並不影響安然和秦慕言的生活,兩人的重心整個放在了寶寶身上。喬莫和薛如月就不同了,成了親做什麽都名正言順。那話怎麽說的來著?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

芙蓉帳什麽的沒有,喬莫那生活節奏也就和唐明皇差不多了。

他一門心思撲到了薛如月身上,那叫一個親親昵昵如膠似漆。

喬莫已經徹底不管殺戮團的事·至於華越,他和盧胖申請進入安然的空間裏度蜜月去了。

雖不肯能休息一個月那麽長,擺明了也不管事。

安然大抵知道他們的意思,他們即將動身往北大陸而去,殺戮團好歹是個萬人團,這麽多人能帶著一起走?這些獸人沒個妻小?分開是必然的,按照喬莫這人的一貫作風,他至多帶走一批親信,殺戮團留著·改選團長。

縱橫南大陸這麽多年,團裏許多人雖然心思也不純粹,到底不容易的。

臨到分開的關頭,同他們太親密的話,恐怕就很難走得了了。

七月十五,安然召集所有人共商大事,盧家主也在受邀之列,他們隱秘的進入空間。從南大陸到北大陸需要貫穿整個嘯月大森林,按照團內普通獸人的速度大抵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安然有急速丸速度可以快些。冰蟾的活躍時間隻在每年最冷的時候·十二月和一月,平時極少出來。他們原本隻需在十二月之前趕到即可,考慮到南大陸越來越動**的格局,加上薛家那不讓人省心的,安然的意思是提早動身的好。

薛如月皺眉,他並沒有把那樣一個薛家放在眼裏,南大陸怎麽說也是故土,說走就走到底是舍不得的。

場麵冷下來,安然沉默了許久才說,“秦家也不大安分·恐怕就要有動作,與其在帝都等他們發難不如早點動身,沒人敢在嘯月大森林裏隨意動手·那是找死。若他們有膽量追到北大陸,那也容易了。”

秦慕言也是這個意思,他向他爹立過誓,不會主動朝秦家發難。

雖然各種不耐煩,他還在忍,安然的某些東西的確逆天,防君難防小人。

保守估計跟著往北大陸去的也有好幾百人,他們動不了安然等人·萬一朝底下的發難呢?

作為隊伍的領袖·他們不能將下麵的人置於危險之中。

獸人戰士們跟著他們是要衝擊位麵屏障到飛升界大展拳腳,不是做這些勾心鬥角的活計無謂犧牲的。

秦慕言同安然已經成親了·安然做了什麽也要算到他身上。

夫夫本一體。

既然不能主動出擊,與其被動等待不如遠走北大陸。[ ~]

安然將話說得很明白·草泥馬傭兵團準備動身了,誰要走誰要留自己想清楚,很有可能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盧胖是傭兵團統戰,因為阿圖猛獁家族使命的關係,他是很支持往北走的,他們都知道,除了像包少茶這樣以絕對的實力撕裂位麵屏障,唯一的通道在極北之地的冰川之上。

早點動身總是好的,這麽紙醉金迷過日墮落啊。

盧胖要走華越肯定也要走,盧家主夫也表示同意,盧家的生意他早就清點好了,就剩下一個空殼,本家嫡係全都跟著走,剩下一點家業就留給那些不思進取的墮落的旁係,至於盧家主夫,在知道盧家主盤點家業的時候就鬧起來。

阿圖猛獁的事就惹得他很不高興,加上盧家主要將幾代傳下來的家業拱手送人。

那怎麽行?

盧家主說了他不聽,盧胖說了也沒用,這些日盧家也相當混亂。盧家主本來惦記著兩人扶持半生的情誼,好歹成親那麽久,盧家主夫還給他生了盧胖這麽個好兒,原計劃本來是帶著主夫一起走的,到了上位麵一起拚搏還能好好過日,要知道,下位麵的貨幣拿去上位麵什麽用也沒有。

這事大抵是幹不成了,盧家的獸人是阿圖猛獁的血脈,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榮耀回歸。

盧家主夫沒有,他隻想過安穩日而已。

說起來,多數非獸人都是如此,隻求現世安好。

安然看著盧家主確認了好幾次:“盧叔,八月初動身沒問題麽?”

盧家主表現得很高興,“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老盼了一輩就是為了這一天,好!”

“商行那邊……”

中年漢爽朗的擺擺手,“比起祖先的遺願這算得了什麽?原本我們想著,這目標久久不能達成·我們總要給孫一個安生立命之所,這才有了盧家商團,現在不用了,有安然賢侄的空間做後盾,錢財乃身外之物。”

安然最終沒把那話問出來,盧家主夫怎麽辦?

盧叔表現得很堅決,一定要走,華越作為盧家的媳婦兒自然要跟。喬莫對於這問題並沒有多少偏執,至於薛如月·他是恨透了帝都這片地方,呆在這裏就想起薛家那些極品,雖然殺戮團和草泥馬傭兵團有絕對的實力,不懼怕他們上門滋事,鬧起來總歸不好。

薛如月看起來心狠手辣,到底幹不來滅人滿門的事。

草泥■惆兵團和殺戮團能做決定的擰成一條心,這就已經拍板了

與會的所有人中,有一個比安然還急促,就巴不得立刻動身往北大陸去,哦不不對,是直接撕裂位麵屏障往去飛升界。

這人是誰?當然是顧包。

半年過去了,他還是這副包模樣,現在他也不急著想變回去了。

包少茶不就是包麽,他若變回去了,就成了怪叔叔和小正太。

這樣的組合是不合適的,為此他特地詢問了係統大神關於吞金獸二次血祭之後的形象問題。

係統大神果斷的回答他,獸形就是那日出現在天空中的虛影模樣,至於人形麽,當然還是小包。

顧包終於不再糾結於他縮了水的身材比例了^-

至少要維持這模樣到包少茶長大,免得小家夥被人拐走他都不知道。

安然說完時間安排之後,顧包直接就投了反對票“我覺著立刻動身更好。”

立刻動身?動你大爺,這麽多人一起走,你當什麽都不準備?再說了,也得挑個宜出行的黃道吉日不是?說走就走,你當是出去郊遊?團裏的許多獸人雖然表達了要跟著去闖一闖的願望,也是有家庭問題需要處理的,再虛偽的家族裏也能找到那麽一兩個你掛念的人,不好好交代是不行的。

這道理顧包也懂為了實現自己少年的心願同時追回媳婦兒,顧包覺得他要對不起他爸他爹了。

他要走顧家精英團肯定要跟上,他們這麽多人走了對顧家肯定是個打擊。

興奮過後顧包情緒又低落下來。

從來都是如此,在親人和愛人之間做決定是艱難的,尤其顧家的老頭們都那樣好。

他爹已經知道他就是顧炎不是什麽朝朝暮暮了,他偷偷回去見他爹被當場逮住,把什麽都說了。他爹隻是歎息,有些失望,卻沒怪他。在遇到包少茶之前他想的是安然他們要去上位麵自己就不去了,好好守著阿爸阿爹,將股價發揚光大。

包少茶在他心裏染了一把火,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先揍他一頓,再同他表白。

又要對不起阿爹了。

安然看出他的顧慮,留出半個月的時間就是為此,讓他們做一個交代。

“雖然不是永遠分離,這回往北去恐怕短期內都不會回來,大家都回去打個招呼,聚一聚。”

“傳送陣雖然是單向的,修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撕裂空間任意穿梭。”

“或許你永遠達不到那樣的程度,不過上位麵自有一套投下虛影的方法,可以投下自己的虛影同家裏人見麵。”

“虛影就像是比自己弱一些的分身。”

安然這樣說團裏的獸人非獸人才高興起來,徹底離開永不回來這樣的決定太艱難了。

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走。

這場會議結束之後,當天夜裏,聞人浩敲響了安然與秦慕言的房門。

看到門口是他,安然訝異了一下,緊接著是釋然,這樣的結果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且不說他舍不舍得離開聞人家,隻說他和聞人樂之間的關係。實在太危險,聞人浩是不想出櫃的,雖然是獸人大陸,在安然看來,獸人和非獸人沒區別。

咳咳,生了孩之後有了點區別,大體上還是沒區別的。

在土生土長的獸人看來,兩者之間到底是不同的。

他是獸人,應該找個非獸人成家然後延續香火與同性亂來本來就不對,同聞人樂搞一起的話,不管是誰玷汙了誰,他是哥哥,他不能對不起聞人家的列祖列宗。聞人浩是聞人家主夫手心裏的寶,他在愛和關懷下長大,他內心是惦記著聞人家的。

所有人都清楚聞人樂一定會跟著安然,聞人浩咬牙做了決定,留下來。

不為別的隻為徹底擺脫聞人樂。

這樣混亂的關係不能繼續下去了。

此時安然和秦慕言都泡暖和了腳並肩靠坐在**,兩人也在商量北去的事,林林在大**爬啊爬,銳銳安心趴在自家爹爹懷裏。聞人樂就是這時候敲響房門的,這個時間雖然不大合適,安然遞了個眼神,秦慕言還是去開門了。

他們已經想到來人是為了說北去的是,隻是暫時沒想到是誰。

門打開後,安然愣了愣,聞人浩見安然抱著小寶寶坐在**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秦慕言的示意下他走進房去,剛開了個頭,安然就打斷他,“你是不是不想跟著走?”

甭管說得多體麵,要表達的也就是這意思,聞人浩點頭。

他不敢看安然的眼神,事實上,安然並沒有任何不滿或者什麽眼神,他早就料到,他們動身前往北大陸的時候就是分離的時候總歸有人會選擇留下來。第一個找上門的是聞人浩,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安然沒讓他說下去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你不想走我們也不勉強,好好同哥哥他們告別,以後要再見麵就難了。”安然沒去提聞人樂,這兩人肯定是在鬧別扭。安然說完就讓聞人浩出去了,秦慕言關上門,房間裏的兩人都不知道聞人浩剛一出去轉角就遇到了斜靠在牆上望著夜空的聞人樂。

“你不想走對不對?”

“你想擺脫我?”

聞人樂笑得悲戚,夜裏很靜有那麽一會兒兩人都不曾開口,氣氛太壓抑聞人浩忍不住就要倉惶逃走卻被聞人樂一把抓住了手腕。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真聰明,我是一定要走的,很快你就能擺脫我了。”

他在笑,笑得很燦爛,燦爛得滲人。

聞人浩想要甩開被他控製的手腕,“放開。”

放?就要放開了,哥哥,親愛的哥哥,分開之前我們徹底做個了斷怎麽樣?

這段被你厭惡的、畸形的愛念。

聞人樂死死握著聞人浩的手腕,將他往房間裏拖,聞人浩死命掙紮,他小聲的恐嚇著,說各種威脅的話,聞人樂不為所動。他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他的好哥哥要徹底遺棄他,這一次分開再見麵且不知是什麽時候。

他總該做點狎成全自己這份愛戀。

房間門關上了,衣服撕掉了,沒良心的哥哥被壓在**了,偷偷藏好的**喂下去了,藥性發作了。

一室旖旎。

第二日聞人浩醒來的時候,聞人樂已經消失了,他給安然留了個字條,一個人往北大陸去了。

聞人浩剛醒來的時候想著,永遠也不要原諒聞人樂這混蛋,直到整個駐地都不見人,問誰都說不知道,他才傻了,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兩兄弟終於走到了這一步,聞人樂北去,聞人浩回了聞人家。

他爹瞧著他回來是高興的,瞧著他空回來,高興的心情就消退了些。

“你是被趕出來了?”

聞人浩搖頭。

“你就沒撈到什麽東西?”

聞人浩繼續搖頭。

一夜之間他就像是傻了一樣,別人問他什麽他也不說,至多隻是點頭搖頭,更多的是不反應。初時聞人家主夫很生氣,什麽好處也沒撈到還出去晃**了這麽久,盧家那兔崽娶媳婦兒草泥馬傭兵團就送了那麽重的禮,據說還是他家那不成器的搗鼓出來的東西。

想起這茬他爹又問:“樂樂人呢?沒跟你回來?”

聞人浩呆了呆,無視他爹直接往後院房間去了,聞人家主夫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不敢繼續逼問了。

最初的時候他們還隻當他是不習慣,過幾日就好了·慢慢的,聞人家上下都知道聞人浩傻了。

他們去殺戮團駐地鬧過幾次,不敢大動幹戈,這事終究不了了之了。

關草泥馬傭兵團什麽事呢?

明明是兩兄弟自己的糾葛。

聞人浩同聞人樂鬧成這樣,安然等人隻當是在北去這事上發生了分歧,誰也沒想到聞人樂這麽有魄力直接把他哥哥辦了。係統大神將真相告訴安然的時候他直接傻眼。“我勒個去,真的假的?樂樂這麽猛?”

“還不是你鬧出來的事,**開這玩意兒害死人。”

“去去去,你確定是害人不是讓你看了出好戲?”某係統的聲音絕對是歡愉的。

係統大神嘿嘿笑·“就聞人浩那反應,本大神斷定他絕對有感覺,^,也不知在別扭什麽?”

“到了飛升界誰知道他倆是兄弟?誰又在意他倆是兄弟?”

安然真想一巴掌將係統大神拍飛,尼瑪果然是那位真神**出來的玩意兒,俗世的顧慮他壓根就不懂,兄弟相奸是罪。就算是受過先進教育的自華國穿越而來的某人,別人這樣他不予置評,安然自己是幹不出這事的。

這事安然同秦慕言說了,秦慕言沉默了許久·罷,隻盼聞人浩能早日想開。

兩人既已走到這一步,不如放開了,破釜沉舟搏一搏。

與其大家都痛苦,不如拋開世俗的顧慮去上位麵拚出個美好未來。

聞人樂早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準備,卻不知聞人浩什麽時候能想明白,最好在他們衝破位麵之前,隻希望這天不要太晚。

時間匆匆,太匆匆。

半個月一晃就過了,非獸人們全都選擇追隨安然·安然將他們帶上法術修煉之途,讓他們看到了未來的另一種活法,不受獸人奴役驅使的有尊嚴有人格的活法。至於獸人·草泥馬傭兵團的除了聞人浩以及顧家留了兩隻傳宗接代,基本都決定北去。殺戮團的挑挑揀揀也有三百來人。

喬莫已經將殺戮團團長的位置讓了出來,帶著三百人並入了草泥馬傭兵團。

草泥馬傭兵團再一次改名——破天團。

我欲破天而去,劍指蒼穹。

安然將殺戮團那些不太明白情況的獸人帶進空間裏,說明了情況,然後將藥丸什麽的分好發下去,然後將他們交到華越手裏。華越那修羅副本是最適合操練新兵的,團裏的獸人多半被丟進了修羅副本裏提升能力。

隻有少數的幾個人大喇喇的往北去。

這樣掩人耳目又能省功夫。

殺戮團更換BOSS這事被壓了下來·這是喬莫的要求·至少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個月再行宣布,免得惹出風波來。

他們到底沒瞞住一個月·也就脫了十來天,薛鶴知道這事之後狠狠吐了一口血·尼瑪他謀劃了這麽久又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至於秦泰,他黑著臉將盯梢的狠狠罵了一頓,然後組織精銳部隊準備跟上了。

北去?秦泰壓根就沒想到別的可能,隻想著極北之地的獸神墓。

那被他視為是寒冰團翻身的希望,裏麵的寶貝萬不能落入安然等人之手。

他算盤打得很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八月一日,安然等人北去。

八月十二,秦泰率隊跟上。

南大陸的紛紛擾擾徹底遠離,戰場轉移了。

五十嵐白鬼鬱悶了兩天,心情就轉好了,北大陸是他的地盤,能夠回去也是好的。

甭管怎麽說,他是傭兵團的掛名團長,帶著這麽多南大陸名人組成的隊伍,他有麵啊。

穿越嘯月大森林的確費了好一番功夫,他們走得並不快,安然一路還采集了不少嘯月大森林裏特有的植物,當然,多數都是作為毒藥的配料,隻有極少數野菜什麽,這回他們依然是便行器代步,森林裏太危險,獸人們勉強能夠應對,非獸人在外麵實在太危險。這樣也好,非獸人們並沒有浪費時間,全都進入空間裏冥想,小家夥們繼續纏著安然,死活不進空間去,至於安然,他再次燃起了煉藥的熱情,在試驗各種毒藥丸。

銳銳小包時不時睜開眼看看他笑得詭異的阿爹。

太可怕了TUT

林林還是忙著爬,經過不屑的努力他已經能扶著椅勉強站起來了,這是曆史性的進步,要知道,銳銳一直纏著安然,連爬也沒有過呢。

在很久很久以後安然才知道,他家二兒才是真正黑透了心肝的。

從小就嫌棄自家老爹,一邊嫌棄,一邊深深地喜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