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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宗的這個決定唯一的附和著就是天劍宗,走到這一步,這兩大頂級宗門晉級決賽那是杠杠的,至於煉器宗與烏雲宗則是堅決不同意。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他們是有的,同上三宗比,他們沒底氣,青木宗就不同了,若是讓這麽兩個小兔崽占去一個名額,自己不是鐵定淘汰?

不行,絕對不行。

若是平時,為了討好青木神君連笙,退一步也罷,到這個節骨眼上卻是半步也退不得。

煉器宗有壓箱底的法寶防身,三人都沒有被淘汰,至於烏雲宗,他們在十三宗之內屬於中遊,並沒有什麽突出的地方,能夠走到這一步,大抵是因為他們策略選擇正確以及修煉無偏向無短板,烏雲宗還餘下兩人。

看出天劍宗與禦獸宗沒有動手的意思之後,煉器宗與烏雲宗很快達成一致,兩方聯手將青木宗逼退,然後再一決勝負。

華國有句古話說得很對——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兩大宗門五名弟因為利益結合,形成一個包圍圈,朝青木宗那一角逼去。

結果仿佛已經注定了,青木宗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內。

天劍宗和禦獸宗雖然沒有出手,卻也沒有阻止他們,兩宗退到另外兩角,等待這場對決結束。不出意外他們不用再次動手了,青木宗被逼退之後,那兩隻小蝦米也沒有這膽湊上來找他們麻煩,進入決賽的第三個名額將在煉器宗和烏雲宗之間產生。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若青木宗獲勝……

這種結果,多數人是不相信的,二對五能贏?這兩個還是三歲大的小娃娃!

開什麽中州玩笑。

當然。若他們真的僥幸贏了,那就沒有再動手的必要,青木宗留下來。其他兩宗必然就不在了。

第二輪比賽對上三宗兩巨頭而言已經提前結束了,他們隻需要找個舒服的地方慢慢看戲即可。

所有人都以為慘案即將發生,無數人連拳頭都握緊了。大清洗即將開始。

後續事件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五人近身之前。林林跟前驀然出現一條黑色大狗,這狗出現之後,氣氛有些變了,同一陣營的五人就像同時失憶一樣,完全不記得合謀之事,同時發難想對方進攻了。

而且還不是那種有內涵有技術含量的PK,而是肉搏戰!

直接掄拳頭往對方臉上身上打。

這就罷了。也不隻是因為看得太激動還是嫌棄這五個人整得不熱鬧,天劍門和禦獸宗的家夥們也跟著殺進戰場。十一個人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對上了,純物理攻擊,不含任何武招,掄拳頭扇巴掌揪頭發這樣的特技輪番上演,一時間,擂台上好不歡騰。

那些期待最後大對決開始的家夥們傻眼了。

參與混戰的四宗領頭人黑臉了。

他們竟然不顧規則暴嗬出聲,可惜,沒有任何人搭理他們。

吼兩句沒什麽,若是想上擂台出手幹預。那就不同了。

十三宗大比有自己的規矩,其中一條便是主動認輸不殺,另一條是生死不論,還有一條觀賽者不得幹預比賽進程。

直到本宗所有三人全被打下擂台。自然算淘汰。

這十一人完全沒有合作意識,各自為戰,逮著誰揍誰。

其中最可憐的當屬禦獸宗那妞,一共就她一個妞,偏偏還遇上這麽一群不知憐香惜玉的人,身為女修士,她竟然拉下臉麵同十個人打成一團,還抱著一邊打一邊滾。場麵已經失去控製了,雖然沒動用武技,其慘烈程度比動用武技更甚。

裁判目瞪口呆,圍觀弟已經不知當說什麽做什麽了。

六暝與天恩坐得頗近,兩人很快進行了一番交流。比修為的確是上三宗牛叉,這種潑婦式打法懸念就大了。

若再不出手幹預,結果恐怕會朝著他們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這是兩人所不願意看到的。

對於易筋伐髓丹,兩人都勢在必得。

由此,六暝和天恩達成了短暫合作協議,在得到最大對手的支持之後,天恩清了清嗓,準備叫停。這時候連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仿佛沒有任何深意的一眼,卻讓天恩一激靈。

他們竟然忘了青木神君的存在。

這種場合合該由連笙來主持。

天恩拱手作揖,“神君大人,卻不知這些弟怎麽齊齊發瘋,難道另有隱情?”

連笙哼哼一聲,“根據本尊的了解,沒有任何隱情,一切都在法則允許的範圍內。”

“這……”天恩也不知應該如何說了,他想說你這是獨斷專行,可飛升界就是這樣一個實力稱雄的地方,連笙比他牛叉,他們就要聽連笙的,對方說的話就是聖旨。這法則看起來似乎不公平,其實卻是很公平的,誰都是一樣過來的,從弱者到強者。

這點都受不住,怎麽能邁上強者之路?

“你以為是本尊動了手腳?”

天恩不敢點頭,這當然不可能,以連笙的身份,連功力丹、易筋伐髓丹都不在乎,十三宗大比他會放在眼裏?他若真放在眼裏也不會丟著青木宗不管了,連笙隻需站出來隨便說句什麽,青木宗騰飛指日可待。

他沒有這樣做,這就說明連笙不是這種在乎虛名的人。

那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丹藥的作用?

丹藥卻是允許的範圍,丹藥,神器靈器,這些都是規則默認的。

天恩閉嘴了,他也發現自己險些幹了蠢事,他是服用過易筋伐髓丹的,就算拿到那丹藥也就隻能賜給門下弟,為了這樣的好處讓自己的英明受損,這筆交易做不得。聲名這東西,敗壞起來容易。修複起來難啊。

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連笙隻提點了一句,天恩和六暝就清新過來了。

他們雖不再插手擂台上的事。卻止不住滿心好奇。

到底是為什麽,好不容易拚到這種程度,這四大宗門怎麽就自相殘殺了呢?這其中嫌疑最大的便是抄著手看好戲的兩個小家夥。還有他們跟前的那隻黑狗……碧色瞳孔的黑狗……六暝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狗老半天,忽的。心神一震。

這這這……這狗不對勁……它雖然刻意隱藏起氣息,自己的契約妖獸卻隱隱有些懼怕它……這是妖獸在對敵時候的第一直覺。

六暝契約的妖獸是九品戰鬥型妖獸——銀月狼。

能讓九品妖獸懼怕的到底是什麽?

他又想起,場上的變化的確是在這隻黑狗出現之後才發生的,這十一個人必定是受到了某種程度的誤導。

聽覺?視覺?還是嗅覺?

為什麽能讓他們一點征兆也沒有就忽然反目?

六暝心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他卻不願相信,這樣一個三歲大的奶娃娃能與那種級別的妖獸簽訂契約?開玩笑的吧。

他不相信,絕不相信。

“罹……罹……”六暝憋了半天也沒把這兩個字說出來。

喃喃聲卻讓連笙聽進耳裏。他又看了六暝一眼,“你不錯,有點眼力。”

禦獸宗宗主對妖獸的敏感度自然比別人熟悉些,連笙此言一出,等於判了死刑,六暝瞪眼,竟然真的是罹魘,傳奇大妖獸罹魘,善於施布幻境的傳奇大妖獸罹魘!他竟然在有生之年見到了這東西,而且是在這樣一個三歲大的娃娃手裏。

這太戲劇化了。

連笙一開口。直接吸引了周圍一圈人的注意,他們不敢直接詢問連笙,轉而看向禦獸宗宗主六暝。這其中,眼神最紅果果的便是天恩。

六暝和神君大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難道。【葉*】【*】他已經發現擂台上的秘密了?

天恩迫不及待的催促六暝將真相公布出來,免得徒讓人猜測。

六暝癡迷的望著擂台上某個方向,老半天才開口道:“天恩宗主,你看擋在那小娃娃身前的妖獸。”

黑……狗?有什麽稀奇麽?

不就是一直其貌不揚的黑狗?

“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傳說中有一種妖獸,能夠布置各種幻境,若深陷幻境找不到破境之法,那就隻有一個結果,死在裏麵。這種妖獸名叫罹魘,在獸群裏是君王級的存在。”

罹魘?雖然不是禦獸宗的人,天恩也有屬於自己的妖獸,不過用到的時候頗少,對於罹魘,他還是有些了解度的。

聽六暝這樣一說,他快速的將書卷上形容的罹魘的模樣帶入那黑狗身上。

那一對閉眼的確像得很,外形卻……

“看起來似乎不很像。”

尼瑪,這是笨蛋嗎?都說罹魘擅長施布幻境,竟然還說不像。

它顯然往自己身上套了一層幻象,像才怪了。

“我六暝看妖獸從不打眼,絕不會有錯,那就是傳奇大妖獸罹魘!”

霍!傳奇大妖獸……罹魘,這樣傲嬌的生物怎麽會同三歲小娃娃契約?這太不合常理。

可是,連笙適才那句話的意思,可不就是誇讚六暝猜對了,眼力好麽。

這是真的?

禦獸宗都沒得到的傳奇大妖獸,哦,不能說得到,他們連見也沒見過,這樣的東西竟然被一個三歲的小娃娃契約的。這是存心氣人的嗎?六暝想得更寬些,他已經知道本宗有個脾氣暴烈的新晉弟契約獸是妖獸冥火,隻論物理攻擊戰鬥力的話,這家夥比罹魘更加凶殘,隻是不會施布幻境而已。

兩大妖獸也是能鬥一鬥的。

最發人深省的是,這樣兩隻牛叉的大妖獸,都是來自獸人大陸。

他絕對沒看錯,這兩個小家夥並不是飛升界的土著民。

為什麽?在落後的下位麵竟然有這樣逆天的妖獸存在。

它們明明應該跟著真正的強者,卻心甘情願跟著這樣軟弱的小家夥,一根手指頭就能戳倒的家夥。

這太不可思議,六暝嫉妒了,他深深的嫉妒了。

二黑的身份被拆穿之後,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為何擂台上會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還不是因為那隻坑爹的傳奇大妖獸。

罹魘想讓你鬥,你不鬥也得鬥。

一場混賬打得相當精彩。那叫一個熱血沸騰,第一個被打下去的竟然是禦獸宗,那女人就算形象全無徹底發狠。依然幹不過大力氣的男人們,她被揍成了豬頭臉。一腳踹飛出去。萬事開頭難,有一個人下去了,跟著就快了。

這十一個人之中,最後隻剩下兩個人而已,萬幸的是,天劍宗竟然剩下來了。

進入決賽的是天劍宗、烏雲宗、青木宗。

上中下遊的各一家,真平均。

結果剛一出來。幻境就撤掉了,這時候,最後兩人還抱在一起對打,在聽到結果宣布的時候,兩人愣了愣,然後很快發現不對勁。

“臥槽,你打老作甚?”

“你TM還敢問!小小一個烏雲宗竟然敢在我們天劍宗頭上動土!”

兩人還沒爭出一個結果,淒厲的慘叫聲就在擂台下方響起,禦獸宗那妞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她破相了!

擂台上隻剩她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把這當成驕傲,在中州這片,能夠與她抗衡的就是醫仙門的娘們,醫仙門卻出了那檔事。風光自然落到她一個人頭上,她站在擂台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無數愛慕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毀了……這一切都毀了……她竟然會當眾與男人抱在一起毆打。

還破了相,被人打成豬頭。

她以後要怎麽見人?這還怎麽見人?

女修士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會在意自己的容貌,這樣鬧了一場之後,她不僅沒能進入最後的決賽,還將自己的裏麵全都丟光了,恨之一字已經不能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到底是哪個賤人使出這樣的陰招,還不出來受死!”

林林也是塊硬骨頭,完全不怕那妞,他慢從角落裏走出來,對那小妞齜牙道:“這是小爺我的手筆,你能奈我何?若是覺得不夠爽的話,在讓你當眾脫了衣怎麽樣?”

這是三歲小孩兒會說的話嗎?

挑釁對手不說,光天化日之下當著禦獸宗大BOSS六暝的麵調戲女弟。

太猖狂了。

安然抽了抽嘴角,這絕對不是他教的,他懷疑是自家四哥連笙,畢竟……輝嶽是十多年萬年的老光棍,唯一無節操無下限的就是連笙,而兩個小家夥神力啟蒙還正是連笙指導的。太讓人懷疑了,安然偏頭看了連笙一眼,這就是他四哥,讓人淚流滿麵的四哥。

豬頭妞幾欲昏厥,她就想對林林動手,趴在林林腳邊的黑狗卻站出來擋在跟前。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它的模樣變了。

還是一身黑黢黢,眼珠依然是碧色,尾巴卻成了倒鉤蠍尾模樣,耳朵豎起來,硬邦邦的,它的身體在變大,模樣比溫順的小狗凶殘了許多。樣貌 一邊,氣質就跟著變了。

所有人齊刷刷的縮了縮脖,那些膽小的已經克製不住往後退了。

那女人也是一愣,然後露出了垂涎的表情,她喃喃道:“罹魘,竟然是罹魘。”

都已經這樣慘了還敢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找死!

六暝也不敢當著連笙的麵擺出這模樣,那女人是魔障了!

“把罹魘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擦,果然是腦殘吧,到底是誰饒誰呢?

林林也傻眼了,他平時總和銳銳在一起,接觸的也多是高智商人群,低能至此的還真沒遇到過。他還沒回過神來,禦獸宗宗主六暝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險些克製不住就要衝出去一巴掌拍死那賤人,自己找死就罷了,竟然還要拖上全宗!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兩個小家夥和連笙關係相當親密,當著連笙的麵就敢做這勾當。

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啊。

連笙瞥了六暝一眼,好在他最近心情不錯,連坐什麽的就算了。

至於這妞,還是讓林林自己處理。

確定連笙沒有對禦獸宗下手的意思,六暝才鬆了口氣,他來不及高興。第二波災難又來了,那妞又是一聲大喝:“就憑你,你也配擁有罹魘。這應該屬於我禦獸宗宗主六暝大人!”

六暝想哭,他真想哭了。

尼瑪傳奇大妖獸罹魘誰不想要?最重要的是要有命享受喂!

且不論連笙的實力,就是個白癡契約了罹魘這樣的傳奇大妖獸也能玩死這裏的所有人。

就像剛才那場混戰一樣。

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幻境。

就罹魘這形態。顯然已經進入了成熟期。

他們有什麽資本同成熟期傳奇大妖獸叫囂?擁有種族傳承記憶的罹魘太可怕。

六暝就差跪下來求原諒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雖然這弟的確不錯。若她再敢胡說八道,自己今個兒就要就地解決了她,即便她能活過現在,命也不長了,今天這檔事足以斷了她修煉的後路。可惜了。

那女弟的確還要說,可惜,上天沒給她這個機會。她張了張嘴就要開口,卻忽的從天而降一個不明物體。

那物體型號巨大,黑壓壓的瞬間就落下來。

那些行動敏捷沒受傷的退得快,並沒有出事,魔障了的女弟慢了半拍,直接讓從天而降的巨物壓成了標本。

哦,落下來那東西還是安然等人的老熟人。

林林和銳銳不認識,這貨在兩隻寶寶出生之前就離開了。

正是吞金獸包少茶。

它也是九天華庭上的東西,咳咳,原本是真神的妖寵。後來被賜給梟天元君淩寒,也就是真神第三。它被梟天元君一腳踹到這位麵正是為了尋找安然,也是萬年前的事,後來出了點意外。血脈雖然傳承下去了,神識卻被封印起來。

讓包少茶解封也是意外。

老熟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吞金獸是循著安然而來的,它找坑他的那混蛋家族報了仇之後,在飛升界察覺到安然的氣息,立刻就找過來了。這一下砸的夠狠,包少茶愣了愣,它還是獸形的模樣,人形總讓人小看它,獸形就沒人敢惹了。

惹它嫌命長啊。

包少茶轉著眼珠看了看周圍,在找到安然那一刹那,它蛋疼了。

尼瑪,早知道他就是神,自己何必大費周章。

吞金獸不認識神,隻能依靠神力和氣息判斷,當初安然還沒有恢複記憶,也沒進化到這種形態,它沒認出來也在常理之中。

安然迎上去兩步,對它打了個招呼,“喲,還知道回來。”

包少茶瞪眼,怒視安然:“你早知道……竟然耍我!”

這是要發怒的前兆?

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來了,這是吞金獸,惹吞金獸發怒絕對不是理智的行為,這這這……這種殘暴的種族,若是惹怒了他,天劍宗上所有人恐怕都會給安然陪葬,這就是個群攻秒傷型超級打手,並兼職肉盾。

十二宗就要給吞金獸跪下來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艸。

先是傳奇大妖獸罹魘,現在有冒出一隻吞金獸。

這種終極人命收割機,他們連覬覦的想法也不敢有。

二次血祭之前的吞金獸,被迫害被摧殘,一旦二次血祭成功,橫掃大陸無人能敵。

怕死的已經顧不上思考安然和連笙的關係了,都在咒罵他。

安然完全不在意,他撇撇嘴,又吐出一句:“耍你又怎樣?”

怎樣?還能怎樣?

包少茶直接趴地上,蔫了。

尼瑪它家主人是安然的三哥,還是疼愛弟弟的三哥,為了找這混蛋一腳把它從九天華庭上踹了下來。

他能對安然怎樣?他敢怎樣?

啥也做不了。

小模樣那叫一個委屈,安然想拍拍它的腦袋,忽聞一聲大喝,“包少茶,你個王八蛋,你還敢出來!老找你那麽久!”

眾人驚醒,朝聲源地看去——竟然是個五六歲大精致的小家夥。

他眼珠瞪得圓滾滾的,拳頭握得死緊,對吞金獸怒目而視。

啊咧,還是讓這兩個家夥湊到一起了,安然想起他倆在獸人大陸那些笑死人的過往,捧著臉蛋舔奶油,嘴對嘴純潔的搶食物,你咬我一口我啃你一嘴什麽的。多麽純潔的過去,現在想起來咋就猥瑣了呢?

安然笑嘻嘻的看看包少茶,再看看顧包。

火星就要撞地球了。

他以為兩人會打起來,沒想到,包少茶抖了抖身,對安然留下一句話:“再聯絡。”

然後怎麽來怎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