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用不著禁欲吧?(上)
秋日的下午陽光依舊有點熱烈,狄鼐懶洋洋地躺在樹蔭下,看著地裏的弗雷摘棉花。
其實狄鼐剛才也去摘棉花了,不過被弗雷趕出來了。不但趕出來了,還讓他裹著獸皮躺在大樹下曬太陽。自從他懷孕之後,弗雷就把他當成了易碎物品,輕易不許走動。狄鼐最近也有點懶懶的,不太想動,也就聽他的話,裹著獸皮躺在樹下看著弗雷勞作。
弗雷那麽大的個子,去摘棉花還得低下頭。他笨拙又小心地伸長手臂摘著一顆顆的棉花,放進身前的竹簍裏,偶爾抬起來看一眼狄鼐。如果發現狄鼐也在望著他,弗雷就咧著嘴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燦爛得簡直耀花了狄鼐的眼。
狄鼐覺得,這樣的時光真是好啊,仿佛一瞬間天荒地老,記得的隻有眼前這個人永遠明亮的笑容。狄鼐不由自主地想象,當弗雷老了會是什麽樣子。也許,弗雷永遠都是這樣陽光爽朗的樣子,永遠都護著他,即使知道他能夠照顧好自己。
如果在另一個世界,這個時候的自己會在做什麽呢?大概還是和戰友們一起訓練,流血流汗?反正,不會是這樣的安詳。
樹葉間細碎的陽光落在狄鼐的身上,讓他覺得暖融融的。呼吸著陽光的味道,草木的芬芳,狄鼐覺得自己簡直要和大自然融為一體了。
狄鼐覺得自己在這樣的安詳裏簡直有越來越懶惰的趨勢了,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改變。他眯著眼睛望著不遠處的愛人,有點昏昏欲睡。這段時間他有點嗜睡,吃得也比以前多。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又長胖了一點。
肚子裏的寶寶三個多月大了,狄鼐摸著有點凸起的肚皮,心裏有點懷戀自己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六塊腹肌,也不知道生下孩子之後還練不練得出來。他現在真的是對永遠不需要過度訓練就保持著健美身材的獸人各種羨慕嫉妒恨了。
狄鼐把手撫在肚子上,帶著這樣的思緒慢慢睡著了。
當狄鼐醒來的時候,日頭都快下山了。不過,他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過來。因為弗雷傾著身子,坐在了他的前麵,把吹來的風都遮掉了。狄鼐有點孩子氣的揉揉眼睛,正想說話,弗雷溫暖的唇已經落了下來。
弗雷的唇有點幹燥,狄鼐伸出手抱住弗雷,慢慢用舌頭細細描摹那漂亮的輪廓,將它全部濡濕。弗雷抑製不住地伸出舌頭,和狄鼐的舌頭一起嬉戲。這樣的一個吻,不帶有□的色彩,有的隻是溫馨和親昵。
狄鼐終於覺得親過癮了,抬起頭問道:“棉花都收完了?”弗雷點點頭。狄鼐又抬起頭響亮地在弗雷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真能幹。走,回家去!”
弗雷背上背著一個竹簍,左手提著一個竹簍,裏麵都裝了滿滿的棉花,剩下的一隻手裏還提溜著兩三兜紅薯。狄鼐伸出手去,想要幫他去提那紅薯,弗雷一閃身避開了,說道:“你抱著獸皮就行了。”
狄鼐隻得撇撇嘴:“好,大力士,不搶你的活幹。”
走在路上,狄鼐突然想起,棉花摘了,應該想辦法紡成棉布才行。於是,他開始絮絮叨叨地跟弗雷說點他的構想。其實,自從學會了織麻布,狄鼐覺得可以嚐試織棉布了。反正都是織布,工藝也差不多,重要的就是把棉花搓成棉線。如果純棉線不好搓,可以弄成棉麻混紡的。
如果真織成了棉布,那可就方便多了。起碼小寶寶穿棉布衣服,要舒爽多了。就算是拿棉布給小寶寶當尿布,要比麻布和獸皮好上太多了。
狄鼐自己也可以弄條比較正經的棉**來穿穿。現在他穿越過來時候穿的那條**,都有點開始漏風了,麻布的**又太磨人了,再不做成麻布,狄鼐覺得自己很快也要成為光腚一族了。當然,其實和所有部落的人一樣悶騷的光腚族。
狄鼐跟弗雷說著說著,越來越高興了,還說要給弗雷也做個**穿穿。他想象著弗雷穿上**的樣子,忽然就笑噴了。不過,弗雷大概是不會習慣這樣的拘束的。何況,弗雷一變身,那褲子還不得馬上撐破?
弗雷看著一個勁在那構思未來的狄鼐,覺得很開心,心中無限滿足。
狄鼐跟弗雷說過很多原來世界的東西,那些東西都非常的好,比部落的東西要好上無數倍。雖然明知道狄鼐回不去了,可弗雷有時候還是會擔心,生怕狄鼐會覺得部落不好,會想著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不過,狄鼐從來都是給他驚喜,雖然偶有抱怨,卻從來都是自己去積極的改變生活。弗雷看著狄鼐快活的笑容,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有了狄鼐,這一生,絕對不會寂寞了。他們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美好。
到了山洞裏,弗雷放下手裏的東西去洗手。這也是狄鼐嚴格要求的。狄鼐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卻保持著良好的衛生習慣。他要求弗雷也做到像他一樣的講衛生,因為從小接受的觀念,隻有這樣才能生活得更健康一些。
狄鼐也洗了個手回到了山洞裏,開始想著中午要做點啥菜吃。忽然,他看到山洞裏的椅子,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想給寶寶做個搖籃。其實自從有了寶寶之後,狄鼐的思維就是跳躍性的。他接受了自己懷孕的事實之後,對於怎麽樣養寶寶,他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新想法,想起來了就去研究一下。
狄鼐心想,我小時候夠窮的,沒享受啥現代化的玩具,現在兒子居然更差了,連個搖籃都沒有,更不用說學步車啥的了。這不行。一定要好好做一個漂亮又實用的搖籃才行。
這時候,弗雷也洗完手走了進來。狄鼐連忙拉著他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來,跟他說關於做搖籃的想法。弗雷聽了也很感興趣,一邊聽一邊點頭。
狄鼐一邊說,一邊親昵地拉著弗雷的手去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觸感有點不對。他正想要仔細看看,弗雷卻有點瑟縮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狄鼐一看,不對勁。他使勁抓住弗雷的大手掌往回拉,攤開來一看,弗雷的手掌上多了好些細碎的傷口。弗雷的手掌很厚實,一般獸型捕獵的時候不容易傷到的,那麽一定是平時做事情的時候傷到的。
狄鼐有點心疼地摸了摸,問道:“你這是從哪裏受的傷?我看傷著有幾天了?這不是你剛才摘棉花受傷的。”
弗雷有點尷尬地想縮回手,被狄鼐一瞪,隻好投降了。
弗雷直直地癱著手,不去看狄鼐,低著頭說道:“我這是宰殺獵物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一點小傷,沒事的。”
狄鼐一看弗雷那樣子,就覺得他沒說實話,弗雷宰殺獵物都那麽多年了,怎麽可能突然就又受傷了?他仔細看了看,發現有幾個口子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上,口子裂得有點大,倒像是切菜被切著了一樣。狄鼐心中一動,有點驚訝地抬起頭來:“弗雷,你不會是去切菜了?”
弗雷一看被抓包,隻好承認了:“你說我笨,做不好菜,我就想自己先練練手。練好了你也好早點教我做菜。”
難怪弗雷這段時間回來的時候手裏有時候都是草漿。狄鼐立馬火了:“說你笨,還真是笨到家了!我不讓你做菜,是因為我想做點事情啊!一整天什麽事都不幹,就是吃現成的,那我不成了廢物了?”
弗雷搖搖頭:“不是的。誰家的雌性懷孕了都是被養著的,這是我們獸人應該做的。你們生寶寶很辛苦的。”
狄鼐看著弗雷歎了口氣:“你沒拿著我的匕首去切菜,是不是拿著那柔蛤殼做的刀去切的?你幹脆笨死算了。”柔蛤殼做成的刀還算鋒利,但是工藝不牢靠,很容易脫把,然後割到自己的手。
弗雷被狄鼐說得有點受不住,低下頭說道:“是,是我太笨了才會割傷的。你不要生氣。”
狄鼐拿他沒辦法,忽然就把弗雷受傷的手指含進了嘴裏,輕柔地舔著那裂開的口子。弗雷打了個哆嗦,抬起頭看到狄鼐這樣做,想把手抽出來:“別舔了,很髒的。”
狄鼐固執地抬著弗雷的手,一根根手指舔過去,將弗雷兩隻手上的傷口都舔了個遍。這是弗雷為自己手的傷,怎麽會髒呢?不,一點也不髒。
弗雷坐在那裏,被舔得腿根都在發顫,看著狄鼐嫩滑的舌頭不斷在手上滑行,簡直兩眼冒火,真想撲上去狠狠親吻。可是一想到狄鼐懷孕了,不能再做禽獸的事情了,又隻得勉力克製自己的欲念,可又不敢掙開手來,心裏煎熬得火焦火燎的。
狄鼐全部舔完了,這才又在弗雷的掌心印下一吻,慎重地說道:“弗雷,你以後不要瞞著我去做這樣的事情了。你告訴我,如果是你很想做的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
弗雷望著狄鼐,感動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還有,你已經是部落裏最能幹的雌性了,我希望你能夠讓我多一點機會寵著你。不然,我這個族長當得很沒有麵子的。”
狄鼐笑了:“好,那今天晚上就由你來主廚!”
弗雷一聽,立馬就站了起來:“好,你晚上想吃什麽?我來做。”
狄鼐想了想,說道:“先來個簡單點的,蒸兩個紅薯,炒個回鍋肉,然後炒個青菜也就差不多了。”
弗雷立馬行動起來,去煮飯,然後割了一塊早上獵來的野豬肉拿來煮。狄鼐在一旁樂嗬嗬地指點著,覺得弗雷雖然笨手笨腳了一點,但還算細心,所以雖然經常有湯撒了或者鹽多了之類的事情,狄鼐也就笑笑不說他了。
弗雷做好了飯菜,兩個人湊在一起開始吃晚餐。狄鼐嚐了一塊回鍋肉,雖然鹽放多了有點鹹,還炒得有點焦,但是還是給了弗雷鼓勵:“不錯,繼續加油!”
弗雷的臉有點紅,也不知道是灶火哄的,還是在害羞。
吃完了晚餐,弗雷燒了開水準備讓狄鼐洗澡。自從狄鼐懷孕了,弗雷就堅決不讓狄鼐洗冷水澡了。他們做的大木桶早已經成功了,雖然有點小小的漏水,但是總體而言洗個澡還是可以的。
山洞裏的灶和廚房裏的灶一起燒火,燒出來的兩大陶盆水都倒進了大木桶裏。弗雷加進去兩盆涼水,試試溫度,這才招呼狄鼐來洗澡。
狄鼐看著這樣小心翼翼的弗雷,想起小時候母親給自己洗澡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鼻酸。
狄鼐脫了衣服踏進木盆裏,一蹲下來,就讓弗雷幫他擦背。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以前狄鼐洗澡自己唰唰唰幾下就搞定,現在卻很享受弗雷幫他擦澡。有人服務的感覺比自己洗澡可享受多了。
弗雷小心地幫狄鼐抹上肥皂,然後用大手慢慢搓揉。他的手拂過狄鼐的後背和前胸,在狄鼐的小腹上麵停了下來,溫柔地摩挲著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那裏麵孕育著他的孩子,這讓弗雷覺得無比的感動。
弗雷虔誠地在狄鼐的肚皮上麵撫摸著,想讓未出世的寶寶感受到自己的愛意。
不過,弗雷沒想到的是,他粗糙的大手在狄鼐身上摩挲,也引起了另一種反應。狄鼐感覺到好一陣子沒怎麽發泄的下麵,開始慢慢硬了起來。狄鼐想也不想,抓著弗雷的手就下去,讓他幫忙撫慰自己的**。
弗雷顯然嚇了一跳,呼吸也變得有點急促起來。這陣子狄鼐懷孕了,兩個人都禁欲了很久。不過,弗雷問過自己的父親,雖然為孩子考慮,現在還不能做到底,但是適當的發泄還是對狄鼐的身體有益的。所以,弗雷也沒有拒絕,就著那樣的姿勢,在水裏撫慰著狄鼐。同時,他灼熱地唇落在了狄鼐的肩頭,親吻著他□在外的皮膚,另一隻手也從另一邊伸進了水裏,夾住狄鼐胸前的紅櫻輕輕揉捏、拉扯。
狄鼐抬著頭,輕輕地喘氣,閉著眼睛享受著弗雷的服務。大概是禁欲太久,他的情緒很快被挑動起來了。很快,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膛開始起伏。他催促著弗雷:“弗雷,快……再快一點。”
弗雷順應他的需求,加快了手裏的速度,然後含住狄鼐的耳垂,在那上麵啃咬舔/吸。
狄鼐打了個哆嗦,低吼一聲發泄了出來。他閉著眼睛休息了一小會,然後站起來回頭去看弗雷。狄鼐有點臉紅,因為這是他單方麵的發泄,完全沒有顧及弗雷。
狄鼐想弗雷大概也憋了很久,他伸出手剛要去抱住弗雷,沒想到弗雷一下子站起身來用旁邊放著的一塊大麻布把他上身包裹起來,抱出了桶裏。然後,弗雷急慌慌地幫狄鼐擦幹淨了身上的水,立馬就把狄鼐抱到了石**,蓋上了獸皮毯子。
狄鼐被他這一係列快速的動作擾亂了心神,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弗雷迅速地衝出了山洞,好像有人在後麵追趕似的。然後,狄鼐就聽到外麵傳來“噗通”一聲水響,好像有很大的東西落到了水裏一樣。
狄鼐愣了一下,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弗雷這家夥,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