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十分正式開考?!
成績將記錄到檔案裏?!
考場內的人聞言,紛紛對楚美穎騰起了不滿的怒意,這個女人拖拖拉拉沒事找事的浪費了他們十分鍾的筆試時間!
不知道這一次卷麵考試的重要性嗎?!要是題目沒答完她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這麽大的臉讓他們所有人等!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什麽態度?
他們欠她的了?
一群人壓抑著鬱結的氣,氣息陰霾,麵色凝重,礙於女教授和自己的素養緣故,才沒有對楚美穎出言訓斥一番。
女教授一份份發著卷麵文件,不快也不慢,考場內一共二十五人,位置間隔的比較開。
沈皓然修長有致的手指壓在了卷麵文件上,他側眸過去看紀檬,以他這個角度清晰的可以看清紀檬的麵容,淡漠邪佞,對方一舉一動說不出的賞心悅目,自信且慵懶。
許是因為鋼筆被人摔了的緣故,她仍舊有些不悅,眉心微擰,讓人有種想要撫平的衝動。
沈皓然看著這個人,心裏壓了一塊無法獲得解放的石頭,目光複雜至極,橘色的唇緊繃著,劃出嚴肅冷冽的弧度。
他其實很想質問一下紀檬,為什麽把他拉黑了,消息也不回,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都覺得紀檬似乎哪裏變了……
發現自己被拉黑的時候,沈皓然很氣怒,心底也隱隱泛了幾分委屈和不甘,真的很想敲開這個人的腦袋來,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可是他並不知道紀檬那幾天去了哪裏。
他也不是沒有去紀家莊園找過她,可是紀伯母說,這個人不在家……
一連好幾天都不在家。
閉了閉眼睛,調整混亂的情緒,努力深呼吸幾口,沈皓然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鏡都折射了一道芒。
現在不是想那麽多的時候,等卷麵考試過後再找機會問問紀檬就是了。
紀檬打算認真對待考試,他不能因為情緒的影響而發揮失常,不僅不能失常,還得超常發揮!
作為首席會長,第一名的位置他沒打算讓出來。
沈皓然眸光定定而沉著,打開了卷麵文件。
坐在後排,還有一道視線盯著紀檬看了一會兒,帶著敵意,忌憚,妒忌。
那是孟菲菲。
孟菲菲低著一雙陰狠的美目,用力的握著手中的筆,指尖泛白,聽父親說,紀檬很快就要繼承紀家和孟家的財產和權力了。
也就是在紀檬生辰的那天。
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必須趕在這個人生辰之前做些什麽,永絕後患!!
否則,他們什麽也得不到!
孟菲菲不明白,憑什麽所有的東西到最後都屬於紀檬一個人!紀檬姓紀又不姓孟!
有紀家如此渾厚的財力還不滿足嗎?!
為什麽要和他們爭孟家的權利?!
為什麽如此不公平!就因為他們是私生子女?!
生來就是私生女是她情願的嗎?!孟菲菲猩紅著眼睛,恨透了私生女這個名頭!
一生榮華富貴又如何!在權利麵前屁都不是!
她流著孟家的血!就應該得到自己應有的東西!不擇手段!
反正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隻要紀檬死了,遺產自然是他們的。
……
“九點十分,請各位學員開始作答。”女教授手裏拿著一份卷麵試題細細的觀看,眼尾一斜,挑出抹厲色,聲音沙啞沉重,極具威嚴和壓迫感。
女教授的話剛落音,一陣陣細密的沙沙聲便響了起來,筆尖與卷麵接觸,發出一種獨特的靜謐,考場的氣氛十分安靜。
紀檬的答題速度大概是這些人中最快的了,字跡瀟灑張狂的寫著上一題,目光卻放在了下一題,這種騷操作還要保證答案的準確率,很少人能做到。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她答題認真的模樣所散發出來的魅力極為致命,吸人眼球。
修長漂亮的手,白皙,手背在動作之間會出現三道優雅的弧線,十分好看。
紀檬想到靳野還在考場外等著,封顏和帝淩淵也在樓下等待,桀驁梟獍的字體答題的速度更急促了。
莫約半小時過去,她隻剩下一篇論文,論文是關於經濟發展體係,論文可長可短。
這種題目沒什麽難度和挑戰性。
紀檬轉動了下自己的鋼筆,眼底有幾分無趣和失望,正要提筆的時候,驀地考場內湧入五個人,個個身形高大魁梧,一身迷彩服穿出霸道和酷帥,橫掃千軍的氣場,強大肆虐。
特別是為首之人,渾身都散發著帝王的氣息,錚亮的軍靴像是碾壓在了眾人的心上,這種渾厚的壓迫感,讓人幾近透不過氣來,嚐到了窒息的味道。
為首的男人高大偉岸,目測一米九的欣長身姿,剛毅英俊的麵孔,刀削般的輪廓,高挺的鼻梁下,兩片冷涼的薄唇,顏色不豔不淡,嘴角的弧度冷冽寒泊。
劍眉邪飛,金色深邃的冷眸如鷹隼般銳利,暗藏萬年化不開的玄冰,居高臨下睨視過來的時候,隻讓人覺得冷澀入骨,血液都好像被凍住。
迷彩服下,是臂膀健碩,肌肉曲線完美,精壯而不粗獷,古銅色的肌膚魅力性感,強大的男性荷爾蒙逼近。
一股子彌漫的狂狷冷肆霸道卷席過來。
這個男人讓考場內大部分女性羞紅了麵頰,就連男性都頻頻觀望過來,眼底似乎有向往之色。
五個人肆無忌憚的闖進來,考場內頓時一陣陣的**,有不安的情緒夾雜在裏麵。
聽見吵鬧的響動,女教授嚴厲的視線掃了過來,沉喝道:“安靜!這是考場!不想考的就出去!”
此話一出,考場內的**頓時被平複不少,可還是有不少人控製不住的扭過頭來好奇的觀望。
女教授迎麵踱步到為首男人麵前,友好的點了點頭,這番姿態看上去還有幾分敬意飽含在裏麵,她是早早接到了校長的通知的,這幾位是考場內的監考,當然不是普通的監考,聽聞大有來頭,招惹不起。
對方具體什麽來頭,她也不得而知,畢竟這種事情相當於機密了。
女教授在和為首的男人示意之後,便嚴肅著古板的臉孔,對著考場內二十五名學員道:“這幾位是學院特邀的監考,不用驚慌,將你們的好奇心收一收,東張西望的學員注意一下,超過三次,卷麵考試作廢,零分!”
零分兩個字重重的敲擊下來,考場內大部分學員心頭狠狠一跳,立馬中規中矩的收回了視線,目光重新落在未答完的題目上。
心裏麵還是躁動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幾人鐵血殺伐的氣場,讓人嗅到了窒息和死亡。
為首的男人,也就是敖戰,沒有將餘光分給任何人,他目光沉著深邃的望著一個熟悉入骨的背影,眼底深處湧動著熱潮。
敖戰抬步逼近,每一步都發出錚錚的聲音,大長腿的步伐,筆直沉穩。
女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下意識退了開來,走到了考場門口的位置,心驚戰栗的發現考場外還筆挺威風的站著不少身著迷彩服的魁梧硬漢。
這種形象和氣場都十分符合軍人一類,女教授眼裏掠過一道光,沒有再往下深想,這本來就不關她的事。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知道就能了解的,她很清楚這點。
……
考場內唯一沒有被影響到的人,就是紀檬了,她隻有一個念頭,用最快的速度答完這八頁的卷麵試題和論文,同靳野,封顏,帝淩淵早早回家。
其他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她不相幹。
紀檬揮墨寫論文的速度也極快,論文的作答方式是英文的形式,她幾乎是連筆而作的,大氣張揚,目覽過去是一場優雅風骨的視覺盛宴。
敖戰拉了一張座椅,就坐在紀檬身旁,平靜之下帶著肆虐狂熱的看著雋美著臉蛋認真的人兒。
他日思夜想,幾近發瘋想要找到的人,想要見到的人,現在就在他視野之中,填充的滿滿的。
敖戰沒有出聲,生怕驚擾了心尖上的人,他有的時候真覺得這是一場夢,如果是夢,隻願永生不醒。
其他四個身穿迷彩服,高大魁梧的男人,隨意的看了看學員桌麵上的試卷,隻覺得腦殼子有點疼,老實說他們根本不擅長這方麵的東西,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孔有武力,隻會搞子彈大炮,飛機坦克這些鋼精玩意兒。
做什麽學生監考?
這絕對是人生頭一回啊!
是不是太過於大材小用了?
也不知道元帥到底是抽了什麽風,大老遠從y國來到華夏國,日日夜夜,飛了大半個世界!
竟然!
紆尊降貴,就為了來到一所貴族學院當什麽監考?!
我靠!我靠!瘋了瘋了!太瘋狂了!
當然了,這些話他們也隻能在心裏麵發發牢騷吐槽一下,明麵上說出來,誰敢?
娘的,元帥二話不說一槍崩了你!
他們還沒討著媳婦兒呢,表示還想多活幾年。
不像元帥,居然有個兒子,還已經四歲了!
小小年紀就辣麽恐怖逆天。
就是不知道元帥的媳婦兒長啥樣,從來沒聽元帥提起過。
不過想來顏值一定爆表,看少帥就知道了,小臉蛋可精致帥氣了。
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才能將元帥這種拒人千裏之外凍死人的萬年冰山,冷血冷情的機械給征服!
想想他們就有種跪下來膜拜的衝動!
紀檬論文落筆之後,皺了皺精致的眉,身邊人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侵略性和灼熱了,就是想忽視都難。
將鋼筆蓋好,桌上突然橫出一條長臂,紀檬愣了愣,無意間瞥見了對方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戒指和她的貌似同款?!她凝神看到了上麵的字母……
是……
am?!!
字母a?!
“你……你!你是……”紀檬瞳孔一縮,猛地側臉過去,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瞪大,映入了對方英俊剛毅的麵龐,對視上對方的深邃如古井的眼,紀檬呼吸一窒,眸光晃動了幾下。
紀檬緊緊的看著麵前這個冷峻剛毅的男人,眸底湧動裏不明的情緒。
這個人就是她戒指上的字母a,也就是說,和她有一腿,然後是來找她負責的,最後她要負全責!
紀檬豔紅的薄唇動了動,喉嚨幹澀,隻見近在咫尺,荷爾蒙爆棚的男人開了口,低沉黯啞的腔調,低音炮十分性感,冷肆中帶出幾分溫柔來,“……小家夥,我的名字,敖戰,這一次要牢牢記住了。”絕不許再忘記!
“呃……”紀檬吞咽了口口水,愣愣的看著他將自己桌麵上的試卷抽離,裝進了文件袋裏,拿過她手裏的鋼筆,在文件袋麵上寫上她的名字,紀檬。然後霸道強硬的拉著她的手離開,出考場的時候把文件袋給了女教授。
全程行雲流水,動作熟稔親昵,像是許久養成的一種習慣,紀檬愣是沒反應過來,呆滯的跟著他出了考場。
考場上不少人看過來,也是愣得沒回神,不知道為什麽f班老大被帶了出去,不過文件袋好像是交給了教授……
這麽短時間內,寫完八頁的試卷,不能吧……
還有論文呢……
可頭疼了。
到底……
出什麽事兒了……
這群人又到底是什麽來路?
沈皓然抬眸,眼鏡下的眸瞳閃過了擔憂,手裏的黑筆一頓,想起身,可試卷還有大半沒有寫完……
該死!紀檬怎麽招惹到這群人了?!
紀檬會不會很危險,會被欺負?!
沈皓然心緒難寧,最後忍了忍,奮力疾筆,速度是之前做題的兩倍。
坐在後麵的湯哲瀚俊美的臉孔側了側,眉宇蹙緊,心底騰起一種恐慌感來。
這幾人是監考,那紀檬應該沒事兒。
隻是監考為什麽要將紀檬帶出去?
難不成……不對,紀檬那種性子,桀驁不馴,倨傲自信,最不屑的就是下作的手段了,所以絕對不是作弊的原因。
湯哲瀚琥珀色的眼瞳複雜,最有可能就是紀檬將對方給得罪了,然後,對方是來算賬的?!
湯哲瀚敲了敲桌子,削薄的唇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