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沾上抹可疑的銀色水潤,欲落不落,時不時無意識的抓著露出一節不足盈盈一握的白皙小肚皮,模樣無害也是可愛的緊。
睡著的姿勢未有絲毫防備感,身邊人是親近之人,身邊人是喜愛之人,身邊人是信賴之人。
這一抓一抓的舉動直直的撓進了銀發清貴的神祗心坎裏頭。
封顏紫眸含笑,微斂白瑕簾翦,柔和而沉溺。
石洞外的光暈滲透,襯得他不似真人,似欲乘風而去,美到叫人心髒攥緊般的窒息,無以複加,令萬物傾倒。
他抬手拂去那抹瑩瑩水澤,將獸皮毯子拉了拉掩在精致的人兒胸前,順撫了那紅色的碎發,隨後便輕聲下了木榻,沒有要將人喚醒的意思。
紀檬受了傷剛好不久,這兩日決鬥怕是累壞了,那且多休憩些時辰,決鬥不著急。
她若是想要什麽,直接開口即可,他又怎會不給她,隻要是他有的,那便都屬於她。
封顏準備著吃食,玉指頓了下,狹長的眼眸底透著抹複雜,可她性子倔,太過桀驁,寧可莽撞冒險,也不肯向他開口。
知曉她自尊心齊天,不願回頭,也隻能隨了她……
將食物,碗筷備好,置放在桌子上,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人兒,封顏便踱步出了石洞。
決鬥依舊要照常舉行。
出了石洞沒走幾步,不意外乎的見到了躊躇不前的二人。
一個紅袍獸皮加身,妖孽高貴,滿目凜冽敵意。
一個冷峻狂狷,周身陰霾,寒絕,叫人心生恐懼。
赫然是敖戰,帝淩淵!
封顏頓下腳步,長身玉立,紫眸無瀾,從容自若,溫和中透著幾分清冷幾分疏離。
見著他帝淩淵便耐不住了,眸光淩厲的掃了過去,聲音牽魂透著無盡威嚴,還夾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把本王的小東西如何了!”
敖戰不語,刀削的麵孔道道棱角冷明,性感的薄唇緊繃,不苟言笑,視線卻移了過來,氣勢極為低沉迫人。
“該如何便如何。”封顏微掀了唇,一手背放在身後,貴不可言。
聞言,帝淩淵冷眯妖異瀲灩的血眸,如畫的眉心擰著,隱隱有要動手的征兆,“大祭司好算計,一舉多得,竟戲本王至此。”
“就不怕本王翻臉,與翼族敵對。”
封顏對此並不予解答,而是道了昨日之事,紫眸冷了一分,“你二人交手,動用神紋之力,蒼穹窿山,招來驟雨,可曾思慮過紀檬身上的傷。”
敖戰金色的寒眸微縮了下,分明的指骨咯吱作響。
“本王……”帝淩淵麵色一變,思及小東西身上的傷緊張了起來,好看的唇瓣抿了抿,“小東西……”
“本祭司阻攔她,予你們些懲戒,又道如何,”封顏微微抬眸,眸底波動幾息,“這一夜大抵也想清楚了吧,該如何便是如何。”
“她現在……怎麽樣了。”敖戰依舊沉著臉,聲音冷寒,卻帶幾分幹澀。
封顏輕拂了不染纖塵的衣袖,緩言,“傷勢已大好,內傷雖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