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甜死死的咬牙搖了搖頭,因為憤怒和痛恨麵部變得赤紅,額角的青筋也顯而易見的凸凸跳躍。

她親眼看到紀檬的手按在奇番爺爺的腹部,那兒插著一柄骨刀,殷紅的血朦朧了她的視線……

窒息感充斥了四肢百骸……

就算不是紀檬,那也是流浪獸主君,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也思考不了那麽多,她的頭好像要炸裂開般的鈍痛。

流浪獸主君護著紀檬的舉動曆曆在目!他們之間是何幹係一目了然!

紀檬勾結流浪獸主君,她的爺爺死難瞑目,還有什麽好說的!!

雛甜顫巍巍著手覆蓋上了奇番空洞的雙眸,她沒有在周身找尋到人魚夢淚,很顯然已經被人取走了……

“……爺爺你放心……”

“雛甜不會放過殺害你的人……”

“我定要其付出代價!!”這一句她是低吼出來的,意有所指的狠狠刮了眼紀檬,認定了紀檬就是凶手!

忽地她的眸光緊緊的鎖在了紀檬緊握的右手上麵,泛猩紅的瞳孔收縮了兩下。

她能夠感受到紀檬的手中傳來的微弱生命力的氣息,那是獨屬於她爺爺的氣息!

雛甜胸腔處頓時附加上了股子洶湧的火燎,她疾言厲色質問道:“紀檬我真是看錯你了!枉我對你感激有加!你根本不配成為莫鹿殿下結締的兄弟!”

“你敢說你手裏拿著的不是我爺爺的眼淚嗎?!”這聲音帶著顫抖,十分銳利,仿佛要穿透海水。

他們生而為人魚,一生僅有一滴眼淚,那是生命凝聚的淚晶……

這話一出紀檬能清晰地感受到周邊逼視過來的道道視線。

她微眯了眯眼,環伺一周後,目光吟吟對上了封顏,敖戰,帝淩淵的眸瞳。

他們的眼眸裏甚著對她毫無條件的信任……

紀檬心底一暖,擰著的眉宇鬆了幾分,她看著雛甜,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

徐徐言道:“我手裏拿著的確實是人魚夢淚,也確實屬於你爺爺。”

翻轉了手,掌心攤開,赫然躺著枚彩色的人魚夢淚!

周邊應聲響起倒抽氣聲,雛甜張了張嘴就這麽看著麵前從容自若,坦然以對的人。

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爽快,直言的就說出來了。

她愣了愣,然後重重地哼了聲,簡直要被紀檬給氣笑了。

“既然你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你該為此償命!”

紀檬神色淡淡,薄唇微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帝淩淵無可忍,妖異的紅眸泛著致命的危險,淩厲的刺向滿口胡言亂語的雛甜。

“肮髒的雌性,本王的小東西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你再誣蔑本王的小東西,本王便送你去見這具死屍!”

敖戰沒有說話,麵部冷硬,深邃幽寒的眸極為陰鷙瘮人,他整個人就好似一座萬年玄冰,冷的附了骨,入了髓。

金色寒眸隱晦的掃過靳野觸碰紀檬肩膀的手上,隨即死亡的氣息同樣鎖定了雛甜。

雛甜隻覺呼吸十分的困難,喉嚨也被死死的扣住了般,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