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露奈的身上,露奈被盯著渾身發抖,戰栗不已,她縮在三味懷裏,像個鵪鶉似的。

自打她結締第一個伴侶開始,到迄今的五個伴侶已經有三載了,按理來說孩子已經能在地上瘋跑溜達了,可事實卻是,她沒有孕育一個孩兒……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哪裏出問題了,無論伴侶們多麽努力,可她肚子裏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曾幾何時她也為了能夠懷上子嗣而三天兩頭往巫醫智的石洞裏跑,為的就是拿能夠容易懷上子嗣的藥草。

可自打紀檬來了,婭娜和智就都被趕出部落去了,她的藥草自然也就無望了,所以她內心最深處對紀檬有諸多的埋怨。

一直被探究和懷疑的目光掃射,露奈又怒又驚恐,然後羞憤欲死,他們一定都在看她的笑話!她就是沒有子嗣!滿意了吧!!

露奈惱羞成怒,眼淚掉的更凶了,她瞪著咄咄逼人的紀檬,嘶吼道:“紀檬!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紀檬挑了下眉,對她奇葩的腦回路,很是無語,“我哪裏過分了,不過是問問罷了,你反應這麽激動,不會是沒有吧。”

這一句話狠狠踩住了露奈的尾巴。

紀檬莞爾,眼角的光依舊冷酷,“要說過分,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才是當屬不是嗎?”

“你可知你肆意毀掉的水稻,是死亡季來臨時,作為儲存的糧食?”

“你可知你毀掉的水稻能夠讓多少族人順利的熬過死亡季?”

“你可知道你這幾腳下去,死亡季時又有多少族人會因此少去一份保障,又或者需要挨餓?”

“是覺得自己已經衣食無憂了?還是太過得意忘形了?”紀檬麵無表情,犀利的眸光逼視。

“認為死亡季就算來了,你的食物不夠雄性們也會紛紛讓給你?所以就不用為此擔心?同樣是命,憑什麽食物就要割舍給你,而犧牲自己?”

紀檬轉頭看向麥子婆婆身後駐足的雄性們,眼底含著譏諷的嘲弄,口吻十分的不屑輕蔑,“嗬……真是偉大啊,連我都要為這舍己救人的精神給感動的一塌糊塗,隻可惜她從未有所感激,不懂什麽感恩戴德,不知道什麽叫做珍稀,一切都是這麽的理所當然,而你們又是心甘情願,可謂是死得其所~”

最後四個字說的很輕飄,聽入耳便是自己找死,死了也活該的感覺。

她這些話傳到族人們的耳朵,就好像巨大的驚雷!炸的他們血液翻滾!

在那一瞬間他們也有過迷惘,掙紮。

恩賜說什麽?!

那是作為死亡季儲存的糧食?!

能讓他們順利渡過恐怖的寒冬!!

族人們皆是麵色激動了起來,內心在叫囂歡呼,下意識都看向了水稻,可當看見大半的水稻已經殘葉焉尾,於泥土融合在一起時,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難堪起來,眼裏炙熱的光熄了熄。

是啊,水稻已經被露奈毀了個大半了,恩賜要懲戒露奈時,他們也默認了寬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