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蓮,識相點就趕緊認錯,大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你一回也不是不行。”
狼月站出來。
她站在狼蓮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語氣裏滿是威脅:“你要是再敢狡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狼蓮輕笑一聲,這笑聲在喧嘩的廣場上顯得尤為清脆。
她緩緩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在日光下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的虛偽和陰謀。
“狼月,你說這肉是麻雞的,那就請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
狼蓮說著,從攤位上拿起一塊肉,高高舉起,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乍一看,這塊肉確實和麻雞肉很像,氣味兒也相似。
但仔細看幾眼就能發現,黑尾鱷肉和麻雞肉最大的區別就是同樣的重量,大小卻不同。
三斤的黑尾鱷肉沉甸甸一坨,狼蓮用刀割了一塊,隨意遞給靠前站著的狼獸人。
“嚐嚐?”
真假如何,一嚐便知!
狼獸人把肉放進嘴裏咀嚼片刻,驚訝道:“是黑尾鱷肉!”
狼月一愣,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怎麽可能弄來黑尾鱷的肉!”
狼月指著狼蓮,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
狼蓮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說過,這是黑尾鱷的肉,你既然不信,又何必來換呢?”
狼月一時語塞,周圍的獸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狼蓮趁機繼續推銷:“我確實在沼澤深處獵到了黑尾鱷,但數量有限,先到先得,想換肉的抓緊機會,”
獸人們聽了,有的點頭認同,有的則仍舊心存疑慮。
狼月見勢不妙,連忙轉移話題:“就算這些是黑尾鱷的肉,你也不能拿它們來換肉!這是違反族規的!”
狼蓮冷笑一聲,“族規?族規有說過不能拿黑尾鱷的肉換肉嗎?狼月,你不要為了打壓我,就隨便編造罪名。再說,我不過是想為孩子們換點好吃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狼月被狼蓮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周圍的獸人們也開始對她產生不滿。
狼蓮趁機繼續道:“各位,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願意繼續換肉的,我歡迎;不願意的,我也不會強求。但請大家記住,不要輕信他人的挑撥離間,也不要隨意汙蔑他人。”
說完,狼蓮便蹲下身,繼續幫其他獸人換肉。
狼月見狀,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周圍的獸人們見狀,也開始紛紛上前換肉。
不一會兒,攤位上的肉就所剩無幾了。
狼蓮看著攤位上最後一塊肉,心中輕鬆不少。
她打算把倉庫裏的黑尾鱷肉拿出來十頭,陸續交換,今日換肉的過程雖然曲折,但結果是好的。
臨近午後,肉總算是全換完了。
狼蓮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明天還得再來一趟,趁著冬天還沒來,把肉換出去。
翌日。
狼蓮早早出攤,擺好今日要換的肉後,就等著主顧上門。
很快,便有獸人聞訊而來,開始圍在她的攤位前挑選起來。
這次,狼蓮特意準備了更多的黑尾鱷肉,以滿足獸人們的需求。
那些昨天嚐到甜頭的獸人,更是早早地等候在這裏,期待著今天的交易。
然而,正當交易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快讓開,他這是被蟲子寄生了,得趕快送去祭司那兒!”
“祈求獸神保佑,不要讓我家孩子被那可惡的蟲子寄生!”
高大的雄性獸人抱起昏迷不醒的狼獸人幼崽,快步去找祭司。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市集變得緊張起來,所有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被雄性獸人抱在懷中的幼崽身上。
幼崽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顯然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而那雄性獸人臉上的焦急與恐慌更是讓周圍的獸人們感到一陣不安。
狼蓮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湧起一股不安。
在部落裏,被蟲子寄生極為棘手,一旦得病,便很難治愈。
隻要吃生肉,就難免會得寄生蟲。
為了保護自家的孩子,狼蓮一直在為他們做熟食吃,就是害怕他們感染寄生蟲。
吃熟食避免寄生蟲的道理,很多獸人都知道。
但難免有些嘴饞的幼崽,懷有僥幸心理,背著父母偷偷吃生肉。
帶著血腥味兒的生肉,天然**著獸人。
這是來自血脈中的嗜血,越是幼崽,越難抗拒!
“娘親……”
狼青被那名幼崽的慘狀嚇到,膽戰心驚地抓緊狼蓮的手指。
他以前也吃過生肉,會不會得寄生蟲啊……
“別怕,娘親在,等咱們換完肉,就去祭司那兒瞧一瞧。”
祭司的居所位於部落的中心,是一座用巨石堆砌而成的古樸建築。
狼蓮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獸人在門外等候了。
祭司正在為那個被寄生蟲感染的幼崽祈禱,她的臉上滿是嚴肅和凝重。
部落中的每一個成員都深知,寄生蟲的威脅是巨大的,它們會悄無聲息地侵入獸人的身體,吸取養分,破壞健康,甚至奪去生命。
狼蓮牽著狼青的手,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祈禱。
經過漫長的等待,祭司終於結束了祈禱。
她疲憊地走出居所,對眾人說道:“那孩子已經沒事了,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希望大家都能引以為戒,不要再讓自家的孩子吃生肉了。”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狼蓮也鬆了一口氣。
她牽著狼青的手,準備離開。
“啊!好疼!”
躺在石板上的幼崽猛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
眾獸人離開的步伐頓時停下,回身像石屋看去。
隻見剛才還安靜躺著的幼崽劇烈掙紮著,皮膚下不斷拱起一條條細線。
那是寄生蟲入體,已經開始四處遊走,蠶食幼崽血肉的跡象!
這一幕讓在場的獸人們驚恐不已,連祭司也露出了驚訝之色,她快步上前,仔細檢查幼崽的情況。
“怎麽會這樣……我明明已經為他禱告,祈求獸神降下治愈之息,驅趕幼崽身上的病魔。”
祭司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狼蓮心中一緊。
一旦寄生蟲在體內活躍起來,那麽治療的難度將會大大增加。
周圍的獸人們開始議論紛紛,有的擔心自家孩子的安全,有的則是對祭司的治療能力產生了質疑。
祭司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說道:“大家稍安勿躁,這孩子的病情確實有些棘手,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將他治好。同時,我也希望大家能夠引以為戒,以後盡量不要吃生肉,以免重蹈覆轍。”
但狼蓮的注意力卻放在了祭司治療幼崽的手段上。
她沒看到祭司用任何草藥,也沒看到她使用其他不凡的手段。
隻是跪在那兒祈禱,就能治病嗎?
狼蓮心中詫異,卻沒表現出來,直到回家後,她才問出內心疑惑。
“你們部落的祭司……是雌性?”
狼夜剛吃完飯,正坐在院裏吹風,聞言走過來疑惑道:“雌性獸人無法修煉獸丹,她是如何當上祭司的?”
狼蓮神色一頓。
她不知道!
狼青開口解釋道:“我聽其他獸人閑聊時說過,現在的祭司大人原本隻是個普通雌性,但她某一日在向獸神禱告時,得到了獸神的眷顧,於是就成為了我們部落的新祭司。”
狼夜眉頭緊皺。
“部落的祭司擔任護佑一族之重任,她如果真得到了獸神的眷顧,怎麽會處理不了寄生蟲?可見其本事之差勁。”
身為獸人主城大祭司,他最為清楚祭司的職責!
蝸居小部落的雌性祭司,顯然是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