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還未實施行動,宋星辰便公布了一個消息。
“明日,我們全家回去東山,準備秋收。”
沈徹詫異,“東山的玉米和土豆不是還有幾日才能收嗎?”
宋耀東眼珠子一轉,揚聲道,“是稻子,稻子要收了。”
本來,隻有一畝地的稻子,宋耀東夫婦倆就能搞定,但想到能一起回去,宋耀東便說了出來。
沈徹倒也沒懷疑,點點頭道,“那正好,割完了稻子,正好去收玉米和土豆。”
宋耀東連連點頭,下意識去看趙蘭芝,兩人相視一笑。
宋星辰喝了口菜粥,看向被蒙在鼓裏、仍在傻笑的沈徹,突然間有些同情他了。
平平和安安被留在清河村,說要在那過些日子。
宋星辰知道,外爺他們這是在給他們減輕負擔,也是為了平平和安安的安全考量。
回到雙坪村,四人馬不停蹄便去了稻田。
田埂窄,路上都是挑稻子的村人,宋星辰家的牛車不好進去,就拴在稍微遠的大路上。
“耀東,你們也來割稻子啊。”
“星辰,今年的稻子可多虧了你的滅蟲劑啊,不然啊,今年又是白忙一年。”
宋星辰笑,“哪裏的話,我也是收了錢的。”
村人一聽,當即明白意思,爽朗道,“放心,等稻子打下來了,就給你送去。”
這兩年田地都減產,今年若是沒有宋星辰的滅蟲劑,隻怕將會顆粒無收。
村人們感激宋星辰,自然不會吝嗇那點穀子。
且又知道宋星辰手中還有土豆和玉米,眼下水稻收割完了之後,田地出來了,都想著從她那買些種子回去種。
這樣,到種麥子之前,還能再收一季。
大家也都和顏悅色的,對宋家很是熱情,和之前的態度天壤之別。
有的人還自動讓出路,讓宋家將牛車趕進去,宋耀東婉拒大家的熱心。
“人心真是善變。”宋耀東拿上了鐮刀,‘歘’一刀,割了一大把。
趙蘭芝緊隨其後,一刀下去,金黃的稻田豁了個口子,道,“這哪是善變?這是看著咱們的好了,聞著味了。”
宋星辰笑著道,“看開點,就算咱們不賣種子,遲早他們也能想辦法得到,與其那樣,不如賣他們個人情。”
土豆和玉米已經對外售出,現在大家對這兩樣糧食陌生,摸不著門竅,但不出幾個月,種慣了莊稼的農民,自然知曉其中奧秘。
“這個我們自然是知曉的,也未想過能獨占,隻是感慨下。”
宋耀東又何曾不知這個道理,就拿他那個爹來說,上次拿了土豆和玉米回去之後,沒過幾日又來要種子,說是孫秀荷娘家也想種。
他當時拒絕了,還被宋大川好一頓數落。
玉米和土豆普及,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能占了先機,賺了錢,已經是很好的了。
宋星辰和爹娘負責割稻子,沈徹負責將稻子捆綁好挑到牛車上碼好。
如此,一畝田半日就忙好了。
農村人收了稻子之後會送到場圃,均勻的鋪好,用牛拉著石滾將稻穀攆下來,再曬幹。
之前未和宋大川分家時,他們也有塊場圃,但現在的宋家沒有,於是就將稻子直接拉去東山。
沈徹那邊的院子大,正好可以用來做場圃,稻穀曬幹了之後,直接放進石洞儲存,方便。
吃好午飯,趕往東山,將稻穀全部打下來之後,已是日暮西陲。
“吃飯吧,今日吃肉幹和羊肉鍋仔。”宋星辰將裝滿了羊肉的瓦罐放在桌子上,沈徹立刻彩虹屁跟上,“聞著就香,今日我要吃五碗。”
趙蘭芝剛洗了手,走過來,看到桌上還有幾盤切好了,但沒煮熟的菜,問,“星辰,這個怎麽是生的?”
“這個待會吃的時候再放進去就好。”宋星辰說著又端來個小火爐,沈徹十分有眼力見,將瓦罐放在火爐裏。
“這個就叫火鍋。”
誰想吃什麽,燙什麽,十分方便。
“這樣吃,冬天也不怕菜涼掉了。”
“冬天了,咱就經常這樣吃。”
宋星辰表示可以,沈徹連連點頭,忙著往嘴裏扒飯,是不是來一句,“星辰做的飯太好吃了。”
當晚,趙蘭芝本想和宋星辰睡一屋的,被宋星辰拒絕了。
“娘,西屋的床,我已經鋪好了,床不小,您和爹也不會擠。”
趙蘭芝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你也別盡由著男人,咱女人要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
說了這個,便沒再多說,小夫妻感情好,隨他們去了。
夜裏,沈徹洗好澡,將宋星辰撲在**,壓住人,傻笑。
宋星辰任由他親了口,而後道,“這段日子要忙的事很多,你可不能再像那日一樣瘋了。”
沈徹頭埋在她的胸口,忙中偷閑回道,“沒事,你累了,你歇著,我來忙。”
他反正力氣大,就算折騰到天亮,翌日一早也能活力滿滿。
宋星辰被他撩撥的渾身都使不上勁,但腦子還算清醒,她揪著他的耳垂,另一隻手蓋住他的嘴。
微微抬頭看他,道,“不行!你得聽我的,今晚就一次。”
沈徹笑,和她打著商量道,“兩次。”
“不行。”宋星辰嚴詞拒絕道,“你再這樣,明日不做。”
一頓飽和頓頓飽,沈徹還是明白的。
立刻軟聲答應下來,可到了最後,仍是兩次。
宋星辰昏沉的睡過去之前,心中還在想著,體型差什麽的,也就是看著好,真刀實槍了,誰能頂得住夜夜笙歌啊。
結束後,沈徹又去灶房燒熱水,正好被出來小解的嶽父瞧見。
宋耀東:這小子又不知節製了。
翌日,宋星辰在家曬稻子,沈徹一大早就被宋耀東夫婦拎起來去掰玉米了。
才剛把稻子鋪好,她正準備去晾衣服,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
“這可是宋星辰的家?”
宋星辰抬頭一看,幾個壯漢掐著腰站在外麵,東張西望。
她立刻拎起才放下的耙子,沒應聲,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外麵的人等了半天沒人回應,一腳踹開木製院門,罵罵咧咧,“臭娘們,老子剛剛明明看到裏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