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這妮子還來招惹他。

沐浴過後的她,雖然衣衫整整齊齊,但鬢角微濕,明眸皓齒,對著他笑。

“阿徹。”她喚他,“你家的水盆太重了,我端不動。”

這個年代的水盆,都是木製的,裝滿了水特別重,尤其沈徹家的水盆還是超大號的,宋星辰哪能端得起來。

便隻能來找沈徹幫忙。

沈徹憨笑道,“放那,我來就行。”說著,就放下了斧頭,走過來。

在經過宋星辰的時候,一股清香襲來,沈徹頓時心跳如鼓,體溫都升高了好幾度。

他沒敢看宋星辰,緊張得同手同腳進了裏屋,這才喘著粗氣擦了把額頭的汗。

本來以為兩人能夠獨處是件美事,現在看來,看得到摸不到,根本就是酷刑。

視線下移,落在宋星辰洗過的水盆上,腦中不受控的開始一陣亂想。

剛才壓製下去的衝動又噴湧而來,有什麽熱熱的東西自鼻間淌下,他下意識去摸。

隻看到指尖猩紅,宋星辰的驚呼同時響起,“阿徹,你怎麽流鼻血了?”

沈徹尷尬地衝出屋子,還不給宋星辰幫忙,隻道是上火了。

等到他洗幹淨回來的時候,就見宋星辰在熬綠豆百合湯。

“這個清涼去火,你多喝些。”

沈徹:···他不需要綠豆,他需要的是泄火。

翌日一早,宋星辰邊綁著頭發邊走出裏屋的時候,才剛睜眼的沈徹一抬頭,視線就不自覺聚集到一處,而後又流鼻血了。

這次,宋星辰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拉住了人,把脈。

沈徹心虛,就怕宋星辰知道了自己心底的齷齪,不敢看她,全程都低著頭。

而宋星辰也終於知道沈徹為何流鼻血了。

她尷尬地鬆了他的手,摸了摸鼻子,瞥了眼他的擎天一柱,輕聲道,“其實,你也不用一直憋著的。”

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她理解。

而且,沈徹還比常人壯上許多,想來那方麵需求也更加旺盛些。

“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真的。”她盡量表現得專業點,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醫者。

而沈徹在聽到她說‘不必憋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心花怒放了,他期待地看向宋星辰。

然後就聽到她說,“你其實可以用其他方式紓解,比如說···那啥,對吧。”

沈徹茫然,表示聽不懂她的意思。

宋星辰暗想,難道沈徹根本沒那啥過?不科學啊,不是說男人的左右手都是好朋友嘛。

算了,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小臉緋紅,但還是裝作鎮定地舉起手,道,“可以用這個。”

沈徹愣了一瞬,而後狂喜,竄過來,抓住她的手,仍是不敢相信,弱弱地再三求證。

“星辰,你真的願意幫我?”

宋星辰:···

“去你大爺的!”一巴掌兜頭呼過去。

這狗男人,給他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

美的他。

沈徹沒臉見人,他怎麽就忘了,宋星辰可是個小辣椒啊!

他負荊請罪,懺悔自己一時昏了頭,唐突了佳人。

宋星辰將一個話本子丟出來,讓他給她讀睡前故事,讀得好,就原諒他。

沈徹笑著拎起話本子,心道,這哪是懲罰,對他來說分明是獎勵啊。

可宋星辰依然讓他去倒水,還說,這是對他的考驗。

沈徹也不懂,更不敢說,每天幾乎是閉著眼、憋著氣進出裏屋,而宋星辰快在心裏樂死了。

讓你整天滿腦子黃色廢料,不治治,怎能長記性。

不過,除卻這點對沈徹來說算是折磨,剩下的都是快樂時光。

縱然,宋星辰每天都會逮著他,問他今日大便如何,他也覺得開心。

每天,兩人吃了飯就去山裏,宋星辰需要解鎖更多,來獲取點數。

而他就負責幫她背竹簍,聽她介紹那些奇奇怪怪聽都沒聽過的花花草草。

在她累的時候,背著她,然後‘夫妻雙雙把家還’。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天送水回來,沈徹麵色有些憂愁,因為理正趕著牛車回來了。

也就是說,路通了。

而昨晚,宋星辰就說了,他們四天都沒事,那就說明他們沒被傳染,那就可以進山洞與父母團圓了。

本來他還安慰自己,即使回山洞了,但還能天天在一起,也挺好的。

可現在路通了,那他們是不是就要回自己的家了?

沈徹望了望自己的家,又看了看那條通往宋星辰家的泥巴路,要是他們就住隔壁就好了。

忽然,他看到那泥巴路的遠處出現一個小黑點,然後越來越大。

越來越近,好像是馬車,且瞧著馬車上的配飾和馬夫的穿著,應是個富貴人家。

這馬車和這荒郊野嶺,實在太過違和。

沈徹眯起眼,警惕地望著。

車夫看到沈徹,遠遠地就招手打招呼,“勞駕,問一下,宋星辰可是住在這附近?”

一聽說是找宋星辰的,沈徹眸光一凜,心底的戒備更甚。

宋家出身農戶,最闊綽的遠方親戚,也就是前段時間來說親的何家。

可何家也沒這樣的派頭,坐得起這麽體麵的馬車。

“你是誰?你家主人又是誰?”

他沒回答車夫的話,一雙眼緊緊盯著車廂,似是要將那門戳個洞,好看清裏麵到底是何方神聖。

馬夫正要回話,車簾猛地被人從裏麵掀起。

“沈徹。”謝隨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他端坐在車廂內的軟榻上,涼颼颼的視線望出來,落在沈徹身上,“我來找宋星辰,你若是知道,勞煩幫忙引路。”

話說的倒是客氣,但態度居高臨下。

沈徹聽得不舒服,仍舊站在路中央,問道,“你找她作甚?據我所知,你們不過是點頭之交。”

何須如此三番五次找到跟前來。

謝隨聽出了他話中的酸味,心中嗤笑,莽夫,果然都不知道收斂情緒,叫人一眼就能看穿。

“我來找她何事,無需同你說。”謝隨道,“你若是不知道便讓開。”

他一路從雙坪村找來,聽說宋星辰一家為了躲避洪水,躲到了東山上。

這十幾日,一家人都在山上待著,想必是缺衣少食的,他當即帶著提前準備好的糧食和衣物便趕了過來。

哪知半路上遇到這尊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