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服侍你洗。”許亞希跟著他身後,想一同進浴室裏麵去。
“亞希,我自己洗就可以。”沒想到顧秋辭會拒絕她。
許亞希愣了片刻,不解的看著他道;“為什麽?”
以往他可是就算她不願意,也要逼著她幫他洗澡的,怎麽現在她樂意了,他反倒不願意了。
“我忍不住……”顧秋辭眸色深沉的看著她回答。
許亞希聞言,臉色一紅,然後頗有些不自然道;“沒關係,我已經出了月子,應該可以的。”
她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如果是往常的話,他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但是今晚,此刻他沉默了。
“怎麽?”許亞希感受到他的拒絕,嬌羞的神色不見了,她心裏似乎忽然明白什麽看著他道;“顧秋辭,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沒有,你想到哪裏去了。”顧秋辭拍拍她手臂,安撫道;“我是怕我忍不住傷了你怎麽辦?亞希,還是讓我一個人洗吧!”
說完他就準備進浴室裏麵去。
許亞希一個箭步衝過去扒他的衣服,卻被他抓住手,顧秋辭語氣調侃道;“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啊?老婆?”
“你給我鬆開。”還當她是傻子嗎?許亞希用力掙開他的手,對著他的衣服用力一扯,當她看見他手臂上,還有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時,她眼淚瞬間猝不及防掉落下來。
“這就是你的沒事?”她質問道。
如果不是她警覺,他還想瞞著她多久呢?
“亞希,聽我說,沒事,我真的沒什麽事。”他走過去用指腹給她拭去頰邊的眼淚道。
“這是誰幹的?”許亞希不理會他的話,逼問道。
“我沒事,亞希。”顧秋辭不願意對她透露那些肮髒事情。
“顧秋辭,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那個女人對不對?是那個臭女人對不對?”她指著他身上傷口道。
許亞希恨不得殺了蜜莉。
顧秋辭沒回答,隻是拉著她道;“不是說要幫我洗澡,走。”
他拉著她進了浴室裏麵,脫光衣物,不著寸縷展現在她的麵前。
以前精壯的胸膛不見了,而是瘦骨嶙峋的樣子。
顧秋辭胸前,手臂,包括大腿上,全部是一些新傷加舊疤痕,看起來分外刺眼,其中,還有一條被什麽東西從他左胸口劃到右腰那裏,很長一條痕跡。
看著那道傷疤,許亞希可以預見,當初顧秋辭受這傷害時,是怎麽樣的痛苦。
許亞希給他默默洗著,洗著,眼淚就掉落下來。
那個女人怎麽會這麽狠,居然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完整的留給顧秋辭,居然那麽狠。
而眼前這個男人又是多麽的傻,被她那麽折磨,居然也沒有屈服。
如果,他就算騙騙蜜莉,也不至於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顧秋辭聽到身後的啜泣聲,有些無奈的回過頭,拿了許亞希手裏的毛巾扔到一旁,很是無奈的對她道;“我就說別給我洗。”
他就猜到她會哭鼻子的。
“你怎麽那麽傻,就不能妥協她嗎?”她瞪著他罵道。
蜜莉對顧秋辭做這些,無非是想他答應跟她在一起,他難道就不知道虛與蛇委一下?非要倔強著不答應,給自己弄的一身傷痕累累。
“你又在說傻話了。”顧秋辭捏了她的鼻子一把道;“我顧秋辭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威脅,更可況,我時時刻刻都謹記著,我是有老婆的人。”
“那你這樣被她折磨就好過?”她瞪他一眼道。
“是可殺不可辱。”顧秋辭義正嚴詞道。
許亞希無話可說了,真是又氣又無奈,她推了他一把,嬌嗔道;“既然你這麽厲害,那你自己洗,我回房間去看女……”
兒字還沒有說出口,顧秋辭已經把她壓在牆上道;“都撩起火來了,還想去哪裏?”
“放開,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想別的。”她瞥他一眼道。
然而就這一眼,顧秋辭火更加升騰的厲害,他三兩下除去她的衣服,一腳關緊了浴室門。
開始瀉火,這一個月的憋屈,一旦撩起來,可不是那麽容易滅下去的。
清晨,趙阿姨哼著歌正準備去許亞希臥室看寶寶,卻在走廊上看到樓下大廳,伍伯粗著嗓子在教訓那些小女傭。
趙阿姨趕緊抹了抹眼睛,再一次不可置信看過去,發現真的是伍伯回來了。
她急忙跑下樓喊道;“老伍,你怎麽回來了?”
他不是才走了沒幾天?找到顧秋辭了嗎?難道。
“喲,怎麽,還不準我回來了?”伍伯揮退傭人,打趣道。
“去你的,顧先生呢?他回來了沒有?”趙阿姨正色道。
“回來了,都平安回來了。”伍伯樂嗬嗬指了指樓上道;“我們顧家小公主的滿月禮可以風光無比舉行了。”
“真的呀?”趙阿姨簡直樂翻了。
“嗯,趕緊去準備午餐,記得弄豐盛一點,少爺這段時間在外麵受了不少苦,回來要好好給他補一補才行。”伍伯叮囑道。
趙阿姨卻疑惑道;“現在不是還是早上,不應該準備早餐嗎?”
準備午餐做什麽?
“看你,都成木頭腦袋了,少爺才回來,這還不得和少奶奶小別勝新婚呐!”伍伯意有所指道。
“是哦,我去準備午餐去。”趙阿姨樂嗬嗬離開了。
伍伯瞪著樓上若有所思道;“中午應該會起來吧!”
搖搖頭,他也轉身走了。
樓上,此刻主臥裏,許亞希窩在被子裏睡得很熟,床的另一頭早已空了,連帶孩子也不見了。
顧秋辭抱著小家夥進了隔壁的書房裏,一邊逗她一邊好好看看女兒的模樣。
越看他越覺得小家夥長的像他,不僅嘴巴臉蛋,還有頭發。
小家夥被他摟著也不哭,跟許亞希一般靈動的眼睛咕嚕嚕盯著他瞧個不停。
一雙小手也縮在衣服裏緊握成拳。
“爸爸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好不好?”他托著孩子的頭,雖然動作生疏,可是摟的姿勢是對的。
小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他的話,還是覺得新奇,竟然對著他笑了起來。
顧秋辭一顆心在看到寶貝女兒對著他笑的那刻,簡直柔軟的一塌糊塗。
“乖女兒。”顧秋辭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臉蛋。
倚在門口的許亞希看到這一幕,不由會心一笑。
她才醒來,大概是這陣子照顧孩子形成了生物鍾,盡管昨晚和顧秋辭鬧的很激烈很晚,但是今天還是準時醒來。
沒有看到顧秋辭和孩子,她本來準備出去找人,可是聽到書房這邊有動靜,她就過來看看。
這一看,便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
“你準備給女兒取個什麽樣的名字?”聽到他剛剛的話,許亞希雙手環胸走過去問道。
顧秋辭把孩子給她,起身在鋪著紙張的桌子上拿起毛筆,雷厲風行的寫了幾個字。
許亞希湊過去,就看到白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三個字。
顧銜珠,這個名字?!寓意為含在嘴裏的珍珠嗎?
“我們的女兒,我將來定把一切最好的都給她。”顧秋辭走過去,握著許亞希的手道。
“你這樣寵溺她,不怕她將來性子刁蠻,哪裏來的男孩會喜歡?”許亞希打趣他道。
“那就養一輩子好了。”顧秋辭絲毫不在意道。
他很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的女兒,自然要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予她。
許亞希沒反駁,歎息的搖搖頭,都說這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這話用在顧秋辭這裏,再合適不過。
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家來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到來,不僅伍伯都前去迎接,許亞希更是抱著孩子跟隨顧秋辭侯在門外。
接人的車子停在顧家大門口,顧秋辭親自過去開門,從車上下來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正是柳伯。
“臭小子,還知道滾出來接我?”柳伯一下車就捶了下扶著他的顧秋辭道。
“柳伯,好久不見。”許亞希抱著孩子,朝他點頭。
“是好久不見,丫頭,你居然和秋辭結婚都不通知一下我這個老頭子,可真是讓我傷心啊!”柳伯歎道。
“沒結婚呢!”許亞希微笑道。
“你懷裏抱著是什麽?”柳伯被她抱著的嬰兒吸引了去。
推開顧秋辭,大步走過去,不可置信指著她懷裏的孩子道;“這是你和秋辭的孩子?”
語氣很欣喜的口吻。
“嗯。”許亞希見他喜歡,把孩子遞過去給他抱,然而老爺子立馬退了幾步遠。
“這個,我很高興你能為顧家開枝散葉,但是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敢隨便亂抱這麽點大的小娃娃。”柳伯麵露難色道。
“噗……”許亞希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顧秋辭走過去道;“都進去說吧!外麵站著冷。”
“你這小子是心疼你媳婦吧?”柳伯拆他的台。
顧秋辭則淡笑不語。
幾人進去落座,才知道柳伯是特意過來看顧秋辭的,他還惦記著上次過來參加顧德興的葬禮時,沒見到許亞希,還以為顧秋辭跟她分手了,所以他這次過來也想順便關心顧秋辭的婚事,卻沒想到這小子不僅孩子都生了,而且還沒有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