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希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然後低著頭,默默地喝茶。
“你可能不知道。”顧秋辭把茶壺放到桌上,轉頭看著她道;“我那時候因為重度灼傷,臉幾乎毀容,國內醫院都不接受這種手術,所以我就來到了國外,那段時間……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噩夢,但是奇,他偶然在醫院看到我,然後就每天都來騷擾我,我在醫院療養的時候,全是他每天將我要吃的飯菜坐好,然後送到醫院,整整五個月,後來我們就成為了朋友。”
說完,他還站在原地,似乎在懷念那段時光一樣。
“所以,你整容了?因為燒傷?”她問道,聲音裏帶了一絲顫抖,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對。”他轉頭看著她點頭。
“抱歉。”她別過頭,不敢注視他,緊握的手卻開始發抖起來。
“許亞希?”他大步走到她麵前,大手附上她的手道;“別跟我道歉,我們扯清了已經。”
是嗎?那又為何還不放她遠離他身邊,但是這話她不敢問出口,尤其在這種時候。
“哦,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奇的聲音在這時忽然響起,打破了這氣氛。
許亞希急忙避開顧秋辭的觸碰,站起來,走到一邊。
顧秋辭看了她一眼,對著奇道;“進來吧!”
“好吧!”奇端著菜走了進來,給兩人放好,然後不等顧秋辭趕人,就自覺道;“進來這裏麵短短幾秒,我好像已經自燃了。”
他的話讓許亞希臉色一紅。
但是很快奇離開,房間氣氛又開始陰沉起來。
“吃飯吧!”顧秋辭似乎也意識到什麽,對著許亞希道。
“恩。”許亞希在他對麵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兩人吃完了飯,和奇告別離開,奇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跟顧秋辭說,但是他太忙了,飯店每到這個點,來吃飯的人總是出奇的多,沒有辦法,奇隻能失望的看著兩人離開。
顧秋辭自從進門前牽了許亞希的手之後,就忽然變的名正言順起來一樣,他走出飯店,等著她走進了,然後握住她的手道;“要去看一看我讀書的大學嗎?”
“嗯。”其實許亞希並不想去,可是沒有辦法,看見顧秋辭欲欲躍試的樣子,她不敢掃他的興,隻能點頭。
顧秋辭於是牽著她,朝學校走去,一路上,也都沒怎麽說話,到了校門口,顧秋辭和那的保安好像很熟悉,走過去和他打了招呼,然後拉著許亞希走了進去。
這樣走著,他也沒怎麽刻意的介紹,隻是隨意的講一些學校的事情。
許亞希都默默的聽著,也不發言,偶爾點頭,或者回應一下。
半圈下來,腳步開始慢了起來,她天生不愛運動的人,體力也不怎麽好。
相比之下,顧秋辭就厲害的多,絲毫看不見他有疲憊的模樣。
許亞希撐著陪他繼續走了幾分鍾,終於在看見路旁的椅子時,邁不動步伐了。
“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她忍不住出聲提議道。
“累了?”他似笑非笑的問。
許亞希自愧不如的點頭。
“上來吧!”顧秋辭走到她麵前,半蹲著道。
“你……”她頓時咂舌。
“快點。”他催促道。
許亞希沒有辦法,隻能俯身趴在他肩膀上,讓他背著往外麵走去。
期間,一直有路過的女同學朝他們投來豔羨的目光。
更甚者,有男同學還朝顧秋辭豎起了大拇指。
而他,卻隻是平淡的點頭。
回到了酒店裏麵,氣氛就有點兒曖昧起來。
顧秋辭一進門就回到臥室洗澡了,許亞希則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最後猶豫著進了客廳的浴室裏麵。
顧秋辭出來時,就聽到客廳的衛生間傳來水聲,他勾了勾唇,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她出來。
“叮叮……”就在這時,許亞希的手機響了一下。
正在顧秋辭坐著的沙發上,他低頭看了一眼,剛好就看完那條短信,沒有署名,隻有一句話。
“亞希,我等著你回來。”
看完顧秋辭渾身頓時散發一股冷氣出來。
原來除了他,許亞希還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了啊!
“你怎麽……”許亞希剛好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顧秋辭不快的坐在沙發上,她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走了過去。
顧秋辭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
他這陰陽怪氣的話語讓她登時疑惑的瞪他一眼道;“有什麽你就說出來,不用這麽這麽損我。”
但是心裏卻在想,明明出去和回來都還好好的,怎麽她洗完澡出來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不管如何,許亞希還是自覺離他遠一些。
她說完就往臥室裏麵走去,衣服行李全部放在臥室裏麵,許亞希關上門,剛剛把內衣穿好,隻聽見‘哢嚓’一聲,門開了。
她訝異的轉過頭去,就看見顧秋辭冷著臉站在門口。
“你……”她急忙拿起一旁的浴袍披上。
顧秋辭好笑的倚在門口嘲諷道;“該看的,我都看到過,何必還要這麽遮掩。”
“……”許亞希一言不發的拿了衣服,從他麵前走到客廳。
“許亞希?你這是矯情嗎?”顧秋辭淡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那麽,你想怎麽樣呢?顧秋辭?需要我脫光了等在**讓你臨幸嗎?”她返身看著他,眼裏恨意清晰。
“嗬……”他慢慢走近她。
“你想怎麽樣?”她往後退一步。
“不是你說要讓我臨幸嗎?怎麽,現在卻怕了?”他挑眉道。
“我才不怕。”她死鴨子嘴硬。
“那正好。”他走過去,在她往後倒的時候,大掌忽然握住她的纖細的腰,慢慢靠近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道;“還記得那個晚上嗎?”
他說的是四年前,兩人有一次差點在小旅館裏偷吃禁果的事情,許亞希當然沒有忘記,臉色也砰的紅了起來。
“現在,咱們來做完,那晚沒有完成的事情吧!”他的話音剛落,大手已經解開了她的浴袍袋子,許亞希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他抱進臥室裏麵。
厚重的原木門慢慢關上,依稀可以聽見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人的呻吟。
清晨,迷迷糊糊間,許亞希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舔她的臉,以為是顧秋辭,她恨恨地一巴掌揮過去,這個混蛋,昨晚折騰了她一晚上,現在還不放過她。
但是卻聽見一聲叫聲,她趕緊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隻白色的小吉娃娃趴在角落裏,眼神裏楚楚可憐的望著她,似乎在斥責她剛剛的粗暴的行為。
糟糕,許亞希急忙安撫的摸了摸小狗,剛剛她是真的以為是顧秋辭在舔她的臉,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一隻狗,不過這隻狗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就見原本關上的門被開了一個小口,大概是從那裏爬進來的。
看來來了客人了,她急忙包裹著身體進了洗手間,洗漱完才換衣服,抱著那隻小狗出了臥室裏麵。
就見奇和顧秋辭坐在沙發上談論什麽,兩人都說的很高心。
見到她,奇站起來道;“哦,謝謝亞希,我正愁怎麽把這小家夥給弄出來,你就給我送來了,它跑進了你的房間裏麵,我本來想進去把它抱出來,結果艾倫不讓我進去,說怕打擾你休息。”
“嗯,我給你抱出來了。”許亞希把狗遞給他。餘光掃到一旁的顧秋辭,他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她頓時想起昨晚瘋狂的時光,自己反倒不爭氣的紅了臉。
“亞希,我們店裏今晚有舞會,你和艾倫會一起過來吧?"奇沒注意到她的不好意思,抱著小狗邀請道。
“舞會?”許亞希看了顧秋辭一眼,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顧秋辭目露寵溺的神色對她說道。
“嗯。”許亞希這才答應下來。
奇驚訝的看著顧秋辭,又看了看許亞希道;“天,艾倫你居然這麽厲害,趕快教教我幾招,亞希怎麽這麽聽你的話。”
顧秋辭聞言,笑著瞅了眼快把頭埋到胸口的許亞希道,難得梛椰道;“這個可不能隨便說出來。”
“就算咱們兄弟也不能?”奇問。
“抱歉。”他很幹脆的拒絕。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在**讓她服貼了,所以……”
“你們夠了哦。”許亞希惱羞成怒吼道。然後回了臥室裏麵,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奇則目露崇拜的看著顧秋辭道;“看來你那方麵蠻厲害的,以前我怎麽沒看出來,記得以前咱們出去玩,有姑娘邀請你的時候,你可拒絕的很幹脆,莫非,這個姑娘是個例外?”
說完,他瞅瞅了緊關的房門,那個許亞希看起來也沒什麽特色,那到底是那一點。
“問那麽多幹什麽?”顧秋辭不予回答。
可是他想知道啊!難道……奇忽然瞪大眼睛,看著顧秋辭道;“這女人不會是四年前讓你要死要活的那個女人吧?”
不然怎麽艾倫這麽閃閃躲躲的。
顧秋辭卻沒有默認,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