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蔣清棱不耐煩的皺眉點頭。

時娜這才離開,出了房間,意外遇見迎麵而來的許亞希,想到房間裏的蔣清棱剛剛對她的態度,還有顧秋辭對她不聞不問。

她並沒有做錯什麽,這些男人卻一個個不喜歡她,而眼前這個女人什麽都比不過她,卻讓他們爭得你死我活的,憑什麽。

想到這裏她勾了勾唇,不退反而大搖大擺走過去,忽略暗處那道銳箭般的視線。

跟許亞希打招呼道;“好久不見,準新娘子。”

許亞希沒料到在這裏遇見時娜,眉頭在看見她的刹那,頓時皺了起來,她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徑直從一邊走了過去。

“怎麽,幾天不見,都不認識我了啊?不過也難怪,都要嫁入豪門,當然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裏。”時娜嘲諷道,語氣裏帶了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

“有必要和你打招呼嗎?時娜?”許亞希終於停住步伐,轉頭看向她道;“你對我一家曾經做過什麽事,這麽快就忘了嗎?還是你喜歡裝x,如果你喜歡那樣,我得說聲抱歉了,因為我可做不到你那樣能裝。”

“你……”時娜剛剛在房間裏,蔣清棱那兒受了氣,不能拿他如何,沒料到在走廊遇見許亞希,本想找她的茬,卻沒想到,反被她給氣著了。

頓時原形畢露,擺出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走過去道;“喲,這才幾天沒見,口才好了不少啊!”

“比起你的厚臉皮,還差了那麽一點點。”許亞希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她如今不需要再畏懼時娜,背後有蔣清棱這尊靠山,自然也就不必再忍著對她的厭惡。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許亞希,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難道忘了之前你是怎麽求我的嗎?”時娜故意揭她的傷疤道。

那是她引以為傲的,覺得能夠壓許亞希一籌的勝利標誌。

而這對許亞希來說,卻是這輩子都難以抹去的汙點和噩夢。

時時刻刻提醒她,曾經有這樣狼狽不堪和屈辱的時候。

“我當然沒忘。”許亞希冷笑道;“這種恥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除非有一天,我能讓我經曆這些的人重新經曆一遍我當時所經曆的。”

“你做夢。”時娜大聲道;“我絕不會經曆你之前那些。”

她難道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扳倒?怎麽可能!

“你就這麽駐地?我不會拿你怎麽樣?”許亞希冷笑問道。看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當然,從前你沒這本事,以後就算嫁入豪門,你跟我也不是一個等級的,許亞希,想報仇,這輩子你做夢吧!”時娜故意激怒她。

隻可惜,許亞希根本不為所動,隻是看著她道;“這可說不定啊!時娜,咱們來日方長的。”

說完這些,她大步轉身離開了。

顯然不想跟她多費唇舌。

時娜卻站在原地氣地發抖。

一個兩個如今都不怕她了。

隔著一間房的蔣清棱,背靠在牆上,眉頭不由蹙起,他沒有料到,許亞希竟然對時娜有這麽深的怨恨,也是此刻才意識到,許亞希心裏有多恨時娜,但是他跟時娜又牽扯了這麽一筆,那麽他萬一以後沒有信守承諾,幫她報仇的話,她是不是會離開他?

原來他雖然答應許亞希幫她報仇,但是並沒有打算跟崇城這些大家族鬧翻的地步,頂多是為了許亞希撒撒氣而已。

隻是現在看來,一切是他想的簡單了,許亞希不是要撒氣,她是要報仇,為了她的家人報仇,而他,要賭上家族去幫她嗎?

到時候,他該怎麽辦?幫,時娜肯定會狗急跳牆,把他們合作的那些事抖出來,不幫,許亞希會怎麽想他,怎麽看他。

此刻蔣清棱真的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了,如果當初他沒有招惹這個叫許亞希的女人,那麽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他依舊是那個瀟灑自如的蔣少爺,每天都有各式美女陪著。

何必像現在,結個婚都要戰戰兢兢的,不得安寧。

但是說實話,這一路走來,他不後悔,許亞希是他這輩子,最放在心上的女人。

當年讀書的時候,他就看中了她。

之前第一次見麵,讓阿漢去查許亞希來路時,沒想到她就是當年那個他暗戀的隔壁高校校花許亞希,雖然他們並不同校,但是他一直默默關注著她,知道她是隔壁高校的校花,性格非常不羈。

有很多男生追求,隻是那個時候,她身邊有人陪著,而他也沒多放在心上。

隻是後來無意間有一次,撞到時娜找人綁架她,而他想救她,卻被時娜知道了。

那個女人小小年紀就懂得如何猜透人心,她知道他喜歡許亞希,所以以合作為借口,讓他把顧秋辭引過去,就答應把許亞希交給他。

但是沒想到他把人引過去,那個賤人卻放火燒了倉庫。

他當時見顧秋辭跳進去,唯恐會出人命,就逃走了。

沒想到幾年後,居然還會遇到,並且有了交集,而他,終於能擁有和許亞希在一起的機會。

他當時派人去查她,知道她就是當年暗戀的那個女人之後,就發誓再也不會傷害她。

如今老天給了他重新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他怎麽也不會辜負的。

也更加不會就因為這麽一個小因素,就輕易放棄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說到關鍵,隻有時娜……,蔣清棱想到剛剛她在外麵和許亞希的對話,這個女人就跟一個*一樣,時刻埋伏在他身邊,也許,等他結婚了,他該找個時候,一勞永逸了。

一來,為了許亞希報仇,而來,以防哪一天,也許時娜真的把他們的事情抖了出來,那個時候,他一定追悔莫及。

所以,還是花點心思把這個女人除了吧!以絕後患。

另一邊,許亞希因為在酒店遇見時娜這個厭惡的人,怕逛下去再遇見,而她不想再遇見她。

但是又久久不見蔣清棱他回來,她索性就留了個話讓酒店經理傳達給他,如果他回來的話。

然後她出了酒店。

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雖然從小在崇城長大,可是像這麽自在的走在大街上,自父母相繼離開之後,還是頭一回。

這些年,她背負了太重的負擔和壓力,雖然現在也沒有減輕多少,可相比之前,她現在過的好了一點。

盡管許思哲如今的狀況並不好,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好起來。

而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比現在過的好。

隻是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了以前住的地方。

許亞希停在小區門外,看著裏麵煥然一新的房子,想起以前的一幕一幕,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這裏,再也不是她原先的那個家了,它已經麵目全非,再也回不去了……

“許亞希?”

就在她還沉浸在過去那些美好日子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呼喚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許亞希揉揉發酸的脖子,轉過頭去就看見居然是何哲。

“我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你啊!”何哲走過去笑道;“怎麽,你也是來看顧秋辭的嗎?”

看他?許亞希不由皺眉問道;“他怎麽了嗎?”

“原來你還不知道。”何哲跟她解釋道;“你昨天回來之後,顧秋辭和我也回來了,但是據說昨晚他被叫到顧家老宅跪了一夜,今早發高燒,都沒去公司,我就來看看。”

“你聽誰說的?”她有點狐疑。

顧秋辭平常看著那麽健康的人,怎麽會輕易感冒。

“於青告訴我的,你去看他嗎?”他又問。

顧秋辭住這裏?許亞希腦海裏閃過一絲什麽,本想拒絕,但是不知為何又鬼使神差的很快點頭道;“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吧!”

“恩。”何哲點點頭。

兩人進了小區,何哲因為第一次來,還不知道路,遂準備打電話給顧秋辭,讓他下來接人,但是許亞希給攔住了。

“我知道路。”

在何哲震驚的眼神當中,她熟門熟路的領著他進了一棟單元房裏,按了電梯,然後熟門熟路到了顧秋辭的家門口,敲了門。

來開門的果然是他。

顧秋辭好像剛剛從**起來,頭發略有些淩亂,穿著神色睡衣,眼神卻炯炯有神,清明的很,看到許亞希來,眼睛閃過一絲驚訝,閃身讓兩人走了進去。

許亞希進去,不著痕跡打量了一下房間,裏麵擺設很簡單,幾乎是黑白灰三中顏色,黑色桌子,灰色窗簾,和白色地板。

“聽說你病了,過來瞧瞧,怎麽我們強壯的顧大總裁也會生病咧!”何哲把東西放在茶幾上,有些幸災樂禍問道。

“沒事。”顧秋辭忽略他話裏興奮的語氣,進了廚房給兩人倒了杯水,給許亞希的卻是溫的橙汁,而且何哲注意到,他給許亞希的杯子,和他自己喝水的杯子是同款型的。

頓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秋辭,但是被他直接忽略了。

顧秋辭把橙汁遞給許亞希,有些漫不經心道;“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