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去找他,要他跟你結婚,為什麽來找我?”許亞反駁道。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冷靜點,否則,眼前這個女人不定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出來。
而且蔣清芸應該早有準備,不然的話,她怎麽能輕易帶著人過來敲門,而且他們進來時,蔣清棱派來保護她的那些人都不在,恐怕此刻都已遭遇毒手了吧!
“我想找他,但是他不肯見我,他總是躲著我。”蔣清芸說到這裏似乎非常傷心,然後下一秒又憤憤的看著許亞希道;“都是你的錯,你根本不喜歡蔣清棱,為什麽還要纏著他不放?”
“我沒有纏著他不放,你弄錯了。”許亞希辯解道;“而且我喜歡的不是你哥哥。”
“那為什麽和他結婚,你想玩弄他的感情嗎?賤人。”蔣清芸說著,一巴掌揮過去。
許亞希被打的臉上立刻浮現幾個手指印出來,她轉過臉,平靜的看著她道;“我沒有玩弄你哥哥的感情,是他自己要娶我,他答應幫助我報仇的,所以我要嫁給他。”
“你這是利用他。”蔣清芸大聲道;“你不要臉,居然勾引我哥哥來幫你報仇。”
“這不是勾引。”許亞希一字一句道;“這是交易,你懂嗎?”
“你閉嘴,賤女人,竟然勾引我哥哥幫你報仇,我要打死你。”蔣清芸的情緒忽然失控,對著許亞希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
“居然還說什麽交易,明明就是你勾引他的,哼,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人。”
話語剛落,伴隨著就是重重的拳頭像雨點般砸在她的身上,而許亞希一句都沒有喊出來,任她打著。
她咬緊嘴唇,一句痛和求饒也沒有發出來。
直到蔣清芸打累了,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許亞希,方才覺得後怕,朝一旁的保鏢問道;“我把她打死了嗎?”
她似乎才意識到,她剛才下手很重。
保鏢聞言拉著許亞希的頭,迫使她抬頭,頭皮因為被拉扯的很痛,許亞希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保鏢麵無表情的轉頭對蔣清芸道;“還活著,並沒有死。”
“哦,這就好。”蔣清芸聽到她並沒有死,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道;“反正她被我打成這個樣子,明天也結不了婚了,說不定蔣清棱反而還會因此不要她了,嗬嗬……,我們走吧!不要管了。”
說罷朝門外走去。
緊緊禁錮許亞希的保鏢聞言如同丟棄一個垃圾般,將她推在一片狼藉的地上,也跟著走了出去。
房間恢複寂靜,躺在地上的許亞希似乎有了絲知覺,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落在地上離她不遠的手機,似乎有誰打來電話,她奮力把手伸過去,然後按了接聽。
“親愛的亞希,準備好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子嗎?我在去你家路上……”
“周雅……”許亞希發出微弱的聲音打斷她。
“你怎麽了?”周雅察覺她不對勁,立刻問道。
隻是,那邊久久沒有回應,因為許亞希已經昏了過去。
周雅急忙對著司機道;“師傅,能開快點嗎?我朋友好像出了點事情。”
“好的,你坐穩了。”司機立刻加快速度,往前開去。
車子很快停在許亞希家樓下,周雅給了零錢就下車一路狂奔到許亞希家裏。
見她家大門虛掩著,周雅大步走過去,推開門,就看見滿地狼藉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許亞希。
“亞希,你怎麽了?沒事吧?可不要嚇我啊!”她飛撲過去,扶起許亞希,見她臉腫的高高的,手臂上還有淤青。
她第一個想法是給蔣清棱打電話,但是等等,如果這就是蔣清棱弄的呢?雖然周雅覺得他為人不錯,可是又沒有仔細接觸過,誰了解他?
想了想,她撿起地上許亞希的手機,翻看了下,裏麵果然有顧秋辭的電話。
她毫不猶豫按了撥通。
半個小時之後,顧秋辭家裏,周雅揣揣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關緊的臥室大門。
有一瞬間,她真想敲門進去看看裏麵到底在檢查什麽,怎麽這麽十幾分鍾過去了,還是不見人出來,非得急死她嗎?
但她終究有那個心,而沒有那個膽子。
回想半個小時之前,她給顧秋辭打完電話,不到五分鍾,他就過來了。
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許亞希時,眼睛裏露出一種周雅差點沒被他嚇哭的盛怒。
那種表情帶著毀滅性的感覺。
隻是他抱著許亞希的時候又輕柔的仿佛她是一尊瓷娃娃般,輕柔的抱起她,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周雅半晌反應過來,因為擔心許亞希,所以努力克製腿軟,小跑步跟了上去。
這就來到了顧秋辭家,大約十幾分鍾之前,在顧秋辭將許亞希帶回來沒有兩分鍾,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過來了,進了臥室裏麵。
周雅猜想他是醫生,因為他身上聞著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隻是那個老醫生進去這麽久也不見出來,周雅心就懸了起來,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她握緊雙拳,站起身準備去敲門一探究竟的時候,臥室的門在這刻忽然打開了。
顧秋辭和老醫生一道走了出來。
“隻是一些皮外傷,沒有什麽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老醫生對顧秋辭道。
“嗯。”顧秋辭點頭。
老醫生這才告辭離開。
顧秋辭回到客廳,就看見周雅局促不安的站在沙發旁。
想到是她之前給他打了電話,不由走過去安慰道;“許亞希沒事。”
“嗯,顧……,先生,我想進去看一看亞希。”她小心翼翼的提道。
“進去吧!但別吵著她。”顧秋辭叮囑道。
周雅點頭,走到臥室前,推門走了進去。
顧秋辭眼底的神色,在看到她走進去之後,驟然冷卻三分。
他沒想到,在他眼皮底下,竟然還有人敢對許亞希動手。
他掏出手機,撥通於青的電話。
然後進了書房裏麵,沒到十分鍾,於青就過來了。
“這件事不是蔣清棱做的,但是跟他也脫不了關係。”於青將一份文件遞給顧秋辭道;“是他父母的養女,有輕微精神病症狀,一直喜歡蔣清棱多年。”
“她現在在哪兒?”顧秋辭隨意掃了桌上文件一眼,問道。
“被蔣清棱關進他家一所療養院裏麵,而且周圍守滿了人。”於青回答道。
顧秋辭聞言,冷笑著道;“既然知道有病,還疏於管教,竟然讓她跑出來傷人,看來,蔣家的氣候也到頭了。”
“您準備怎麽辦?”於青問道。
顧秋辭手指輕輕敲打桌麵,有些漫不經心,但卻十分堅定道;“既然有病,而她家裏又不負責,那麽我不介意幫他們一把,送到精神病院去吧!”
“是。”於青點頭,猶豫著開口道;“許小姐那邊,如果蔣清棱找過來的話,您看……”
“我不會讓他再見到人,既然沒有本事守好喜歡的女人,那就別想再守護她。”顧秋辭冷冷道。
您不也沒照顧好許小姐嗎?於青在心裏腹誹,卻不敢說出來,領命下去了。
而果然如於青所料,沒隔多久,蔣清棱就單槍匹馬殺過來了。
看到顧秋辭時,他也不囉嗦,直接問道;“許亞希在哪兒?”
“我憑什麽把她給你?”顧秋辭眉眼漠然的問道。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蔣清棱恨恨道。
“不是還沒有結婚嗎?”他反問,兩人視線相撞,頓時火花四射。
蔣清棱在隱忍,雙手緊握成拳。
顧秋辭看的清楚,隻是他根本不畏懼他那副樣子。
“我要見她一麵,無論是死是活。”蔣清棱按耐火氣道。
有點兒放低姿態的意味。
“不必了,我自己會照顧她。”隻可惜,顧秋辭一點都不領情。
“你不要逼我,我隻想知道她到底怎麽樣?”蔣清棱已經瀕臨爆發邊緣。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蔣清芸去找了許亞希,當時他正在去婚禮酒店的路上,有一個他派給許亞希的保鏢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蔣清芸帶著一夥人去找了許亞希,他當時立即趕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看著滿地狼藉,他殺了自己妹妹的心都有了。
當時不等他去找蔣清芸,那個通報他的保鏢還告訴他,顧秋辭把許亞希帶走了。
他立馬就慌了,趕緊趕過來找顧秋辭。
就有了此刻的這幕。
顧秋辭毫不退讓道;“想知道她如何,可以去問你妹妹……哦,不,我忘了,她是個精神病患者,應該不知道自己傷了人,對吧?”
他句句不留情。
直戳到蔣清棱心窩裏,他雖然心裏很生氣,可是他想起之前去許亞希家裏,看到那滿地狼藉,頓時心懷愧疚,倨傲神色不見,反而低聲哀求道;“我會教育我妹妹,但是現在,麻煩讓我見亞希一麵,我想看看她……”
“你做夢。”顧秋辭說完,直接關上大門。
蔣清棱回過神,看著緊閉的大門,終於爆發了,狠狠踢了一腳房門道;“顧秋辭,你他媽別欺人太甚了,我不會就這麽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