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不管如何,你還是讓顧秋辭自己親口回答才是,不要憑一些片麵之詞,或者一個證明,就推翻你對他的信任。”周雅在一旁見她失望至極的神色,急忙勸說道。

“這不是片麵之詞,周雅,這個證明它也有它的權威,時娜肚子裏的孩子,那確實就是顧秋辭的,你別再為他袒護了。”蔣清棱反駁道。

周雅沒做聲,隻是看著許亞希,無論如何,隻有她自己相信什麽,那才是她的決定。

“你們倆別爭辯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許亞希說完拿起一旁的包包,往外麵走去。

“亞希……”蔣清棱和周雅都想追上去。

“不要跟著我,你們都別跟著我。”許亞希頭也不回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我要自己好好想一想才行。”

“讓你好好想一想也行。”蔣清棱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嘲諷的勾起唇角道;“你當初為了顧秋辭,而不願意跟我結婚,最後,他卻用這種方式讓你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良人,嗬……,不過沒關係,亞希,我反正一直等在這裏。”

“夠了,蔣清棱。”周雅看見許亞希緊繃的手臂,急忙嗬斥道;“你就不能像個男子漢一樣,別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離間他們的關係嗎?”

“怎麽是下三濫的手段?周雅,我隻是想讓亞希看清楚,誰才是她的良人而已。”

“你們都別說了,無論如何,我會去找顧秋辭求證,不管如何,我隻相信他的話,而他不會騙我。”

許亞希說完這話,再不停留,大步離去。

周雅和蔣清棱爭吵這才不得不頓住,眼睜睜看著許亞希離去。

直到消失不見,周雅轉過頭,憤憤的看著眼前的蔣清棱,她怎麽也想不通,以前為什麽會覺得這個男人不錯,和亞希也很配,她覺得自己那時真是瞎了眼睛。

才會認同他,像他這種落井下石,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真是惡心透了。

“好了,蔣清棱,你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該帶著你的侄女還是女人滾出我的店裏了吧?”周雅毫不留情下逐客令。

她這下終於不相信,蔣清棱是帶著所謂侄女來買甜品了,他這就是專門來挑撥離間的,隻是,周雅蹙眉看著許亞希離去的放心,在心裏祈求,但願這不是真的。

“周雅,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把我當朋友的?”蔣清棱對於她的敵意視而不見,反而還想套近乎。

“呸……”周雅卒一口,狠狠指著門口道;“您別惡心我了,趕緊滾吧!”

以前那是她瞎了眼,才會認為眼前這個男人和許亞希很配,覺得他人好。

“ok,我馬上走。”蔣清棱見她這麽厭惡自己,而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知情識趣的離開。

走到吧台前,拉著那個所謂的侄女,推門而出,半點不作停留。

周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簡直恨的牙癢癢,如果她是個男的,絕對會衝上去教訓他一頓的。

因為這個男人行為舉止,真是太可惡了。

“老大,人都離開了,不用再這麽花癡的盯著他的背影目不轉睛了吧?”周雅店裏一員工走過來打趣她道。

“我呸,這種貨色就算買一送一,我都嫌棄。”她毫不吝嗇表達厭惡之情。

小店員聞言,笑眯了眼睛道;“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我能理解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周雅氣地大罵;“滾犢子啊你。”

她就算再投胎幾世,也絕對不可能會喜歡這路貨色的。

再說許亞希出了周雅店裏,一個人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裏堆積的煩惱猶如一個結,越想扯通,卻越纏的緊實。

她一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發現自己站在先前和顧秋辭一起住的那個家門口,這才回過神。

她好像,下意識就來了這裏。

小區門口的保安還認識她,笑著跟她打招呼讓她進去了。

許亞希不好推脫,隻能走了進去,來到先前那個家門口。

可惜沒有鑰匙,她和許思哲搬出來的那天,鑰匙沒有帶出來,原本以為不會再來到這裏。

但是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雖然進不去,她也不想離開,蹲在門口,心中固執的想等在這裏,等顧秋辭回來,想等著他給她解釋清楚。

時娜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隻是一直等到許亞希腿腳麻木,窗外天色變黑,顧秋辭也沒有出現,許亞希不由想起剛剛在店裏,電視上看到的那幅場景,顧秋辭不會是住到老宅那邊去了吧?

因為時娜懷了孕,所以陪著她住到老宅那邊去嗎?

許亞希想到這裏,隻覺得心裏泛起一層層酸意,她不要等在這裏了,站起身,想離開。

不遠處的電梯門卻在這時叮的一聲,打開了。

顧秋辭正側耳聽嚴給他報道消息,沒注意到前方,直到嚴忽然停止話語,他這才回過神,看向他,發現嚴卻看著前方,他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眉梢微微訝異了下。

“怎麽沒說一聲就過來了?”他立刻走到許亞希身邊,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語氣帶點心疼和譴責的口吻道。

“……”許亞希沒回答,隻是把從蔣清棱那裏拿過來的親子鑒定遞給顧秋辭。

“這是……”顧秋辭隻看一眼,就轉頭對著嚴道;“你先回去,我有時間再找你。”

“是。”嚴恭敬的點頭,然後離開了。

“這是誰給你的?”顧秋辭等嚴一走,就皺眉問她。

“不管誰給我的,我就問你一句,顧秋辭,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隻想知道這個。

“亞希,你覺得我顧秋辭會是這種人?”他無奈的反問。

“那麽這份鑒定呢?它總不會說謊話吧?”許亞希冷冷道。

“這個我們回房再告訴你好嗎?”顧秋辭試著安撫她。

“我想現在知道。”她固執的拂開他伸過來的手道。

“亞希,別鬧,我現在很累,我們回房再說好不好?”顧秋辭蹙眉道。

而且那種不光彩的事情,他也無法這樣在外麵說出來。

許亞希卻恰恰認為他這是心虛的表現,她理也不理會他,轉個身,往電梯走去。

“許亞希。”顧秋辭的耐心被她磨光,大步追過去拉著她的手腕問道;“就這麽不相信我嗎?”

“證物在這裏,你又不肯跟我解釋,我怎麽相信你?”她低垂著眸,頭也不回道。

“我們回房間去,我保證跟你解釋清楚。”

“不去。”她搖頭,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禁錮住。

顧秋辭沒辦法,低咒一聲,趁許亞希不注意的時候,忽然俯身扛起她,往家裏走去。

“顧秋辭,你幹嘛?快放我下來,聽到沒有?”許亞希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厲聲嗬斥道。

他卻理也不理,打開門,然後關門,扛著她走進臥室,把她扔在**。

“你……”她想掙紮,顧秋辭卻壓了過來,他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壓製住她亂蹦的腿,眼睛與她對視道;“你究竟想不想聽我的解釋?”

他語氣明顯是威脅的口吻。

“不想聽了。”她賭氣別過頭,卻發現下一刻,他在解她的衣服。

“你幹什麽?顧秋辭,別讓我恨你,不要。”她沒想到他居然會解她的衣服,頓時嚇得大叫。

顧秋辭停下來,看著她道;“我再說一遍,要聽我的解釋嗎?”

“你說。”許亞希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兩個字來。

“孩子不是我的,是我父親的。”他一字一句道。

“怎麽可能……”許亞希不敢置信,那孩子怎麽會是顧德興的。

“就是他的,幾個月前,我和時娜參加過一個宴會,宴會參加完以後我送她回了老宅,然後離開了,她應該喝醉,然後和我父親……”顧秋辭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

但是許亞希明白了,時娜一定是將顧德興當成顧秋辭,然後兩人……但是許亞希疑惑的是,時娜喝醉了不知道,難道顧德興他會不知道是時娜嗎?還是說他知道,但是卻裝作不知道。

“那時娜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你父親知道是他的嗎?還有時娜,她和你父親在一起……”她實在問不出口。

“他會不知道。”顧秋辭提起顧德興就滿臉嘲弄道;“他最先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至於時娜,她一直不知道,以為孩子是我的。”

“什麽?那孩子會生下來嗎?”她簡直瞠目結舌。

“不可能。”顧秋辭想也沒想就回答;“孩子絕對不會留下來。”否則生下來就是一個*,隨時威脅到公司。

“所以你們準備讓時娜打掉他?”許亞希不知道為什麽,想起還蒙在鼓裏的時娜和她肚子裏那個還未誕生的小生命,總覺得有點於心不忍。

顧秋辭當然也看出她的不忍心,他親了親許亞希額頭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孩子是一定不能留的,隻能暫時趁著時娜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找一個意外,讓他流掉,否則以後危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