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客人

“請問一下,這裏是開門做生意了嗎?”突然,一個女子聲音從門外傳入。

凱東聳了聳肩,低聲地說道:“看,這不是來客人了嗎?”

而沈衣衣也是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她從古董堆裏探出了腦袋,看著那正從大門走進來的女子,不由得又是一聲驚呼:“小雅?!”

“啊?衣衣?你怎麽在這?”小雅也是一陣震驚,“那天之後你就完全失蹤了,給你打電話又沒人接,到你家找你也不見人,我都快要報警了!”

沈衣衣苦笑,準備從店鋪後走出,但想到身上還披著玄瑟的衣服,她又怕這讓小雅多想,而且現在也不冷了,幹脆把衣服脫下來還給玄瑟。

“玄瑟,衣服謝謝,我沒什麽事了。”沈衣衣半蹲在玄瑟旁邊,想要看看他到底在整理些什麽,但不看還好,一看就讓她覺得惡心,那不是蟲子嗎?

“放著。”玄瑟隻是淡漠地說著,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沈衣衣也不敢逗留,四處看看都是鋪滿了塵埃,她幹脆把衣服拿給凱東,這才跑過去迎接小雅。

“恩,那些事待會再說,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沈衣衣可不敢在這跟小雅閑談,免得待會說著說著就說起了玄瑟的壞話,她可有很多話想要跟小雅抱怨的。

說起目的,小雅趕緊看著一旁的凱東,雙手合十地問道:“請問,你就是玄師父嗎?求求你,救救我表姐!”

沈衣衣微微皺眉,她記得小雅有幾個表姐弟,這說著表姐,是哪一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需要找什麽玄師父?沈衣衣猛然回頭,這裏姓玄的人隻有一個,所以小雅是來找玄瑟的?

那邊,玄瑟緩步走出,在小雅一臉驚訝的表情下,淡漠地說道:“說,什麽情況。”

“啊!是你!”小雅真的驚訝了,這不是玄氏集團的董事嗎?為什麽在這?然後他就是傳說中的玄師父?

玄瑟微微斂眉,他對女人毫無興趣,更別說有印象,所以,眼前這個女人認識他?看來是沈衣衣的朋友,什麽時候見過麵嗎?但不管怎麽說,如今是以客人的身份上門,他也隻管客人之事。

見玄瑟那冷漠的表情,沈衣衣知道他快要不耐煩了,便是趕緊提醒小雅說重點,因為她也好奇,小雅的表姐到底怎麽了。

小雅驚訝了一會兒,也不管那麽多了,說不定這大老板真的有什麽能耐。於是她朝著玄瑟深深地一個鞠躬,低聲地說道:“我表姐她……快要不行了……”

沈衣衣不禁捂著嘴巴驚呼,而玄瑟則是皺眉,但他們都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小雅說下去。

“或許,你跟我走一趟?因為我覺得所有的原因都是出自於她新買的那塊鏡子。”小雅說著,一臉擔憂地看著像沈衣衣,她家裏一大堆的鏡子,若表姐是因為鏡子而出事,那沈衣衣會不會也有那一天?

玄瑟輕輕點頭,以示凱東去開車,而他,隻是輕輕地把店門掩上。

“不用鎖門?”沈衣衣不禁提醒他,他這店裏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啊!要是被偷了怎麽辦?

“一切皆是緣分,能被帶走的,那是緣分到了。”玄瑟淡漠輕語,以示沈衣衣上車,說來他也想看看有誰能偷,畢竟這都不是普通東西。

因為小雅要帶路,凱東要開車,所以,還是玄瑟跟沈衣衣坐在後座。而沈衣衣還在想著玄瑟那句關於‘緣’的話,她掰著手指細數,也沒注意車子已經開動。

“玄瑟,按你這麽說,就是有人來買古董的話,那是跟古董有緣了?那價格就是隨緣?”沈衣衣算了半天,她想起以前經常聽那些算命的念叨這句話,原來,這就是隨緣啊。

這一扭頭,卻是撞進了玄瑟的懷中,而玄瑟正探過身來給她扣安全帶,畢竟這是凱東在開車。

沈衣衣微微一驚,還以為他要做什麽,不禁一陣臉紅,低聲地輕語:“謝謝。”

玄瑟並沒回話,而是從車上找出了一本關於‘玄學’的書遞給她,淡淡地說:“以後,研究這些。”

“哦。”沈衣衣乖巧地接過,其實她的心還在噗通亂跳,根本聽不進玄瑟的話,這微微一晃神,才發現手中拿著一本書,土黃色的封麵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玄’字。

“玄瑟,我記得合同上簽約的,是‘秘書助理’不是嗎?為什麽我有種被拐賣的錯覺?”沈衣衣舉著手中的書,側身看著玄瑟。

玄瑟低聲冷哼,微微抬起的下顎藐視著她。

“怎麽?你準備跟我回去探討人生?”

“別說讓人誤會的話!誰要……”沈衣衣一陣激動,但她話還沒說完。

凱東便是一個急刹車,讓沈衣衣整個人往前一拋又往後跌了回來。人因為扣著安全帶所以沒事,但手上的書卻是狠狠地拍在她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凱東!謀殺啊!”沈衣衣捂著臉尖叫,嗚嗚嗚,真心痛。

前方凱東隻是回頭抱歉地笑了笑,又是猛踩油門讓車子呼嘯而去。

沈衣衣差點要到了舌頭,幹脆不說話,默默地把書撿起來塞進包包裏,等待到達的時候。

車子按照小雅的指示,開進了居民區,因為已經是下班的高峰期,周圍人來人往的,凱東隻能減慢速度行駛。

沈衣衣對於這片居民區有點陌生,小雅並不是住在這,那他們這是到了嗎?

“前麵那棟紅磚房就是了,底下有車庫,我去給你打開。”小雅指著前方的紅磚房子,那是一座舊樓,兩層的房子一樓作為車庫。

看著小雅率先下車去開門,玄瑟輕輕地拍了拍沈衣衣的肩膀讓她回神,待沈衣衣完全把視線投向他之後,玄瑟才淡淡地說道:“項鏈,帶著,不許摘下來。”

說著,他還是不放心,一把拿過沈衣衣握在手上的項鏈,給她直接掛在脖子上,把繩子綁得很短,反正比她的頭圍要小,這才滿意地撒手。

沈衣衣臉上一陣溫熱,卻不知道該不該跟他道謝。而按照凱東而言這是價值連城的項鏈,她一直掛著真的好嗎?洗澡的時候也不能摘下?不會因為碰到水而衝洗掉上麵那些什麽血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