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待吾主問世

關於沈衣衣的問題,玄瑟隻能等她吃飽喝足,回到別墅的時候,再給她解析。

畢竟,要對著實物說明。

房間內,被丟落在地的卷軸,依舊被丟落在哪,並且是平平淡淡地寫著幾個字‘人走茶涼’。

沈衣衣跟在玄瑟身後,看著卷軸,不由噗嗤地笑了起來。

“玄瑟,你說著不是很有趣嗎?”

玄瑟無言以對,而是站在卷軸前,細細看著。四式神也應他的要求,圍著卷軸飄動,似乎要尋找點什麽痕跡。

倒是沈衣衣,閑聊了起來:“嘿,你有名字嗎?總不能一直叫你卷軸吧?”

“玉玄”原本的字消失,新的字冒出來,顯示著這麽兩個顯而易見的字樣。

名曰玉玄,為卷軸。

“玉玄啊,那你知道現在是什麽時代嗎?”

“否”

這回答讓沈衣衣有點錯愕,玉玄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怎麽會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代,難道說……

“啊,你是一直被封印著?那斷掉的束帶其實是封印嗎?”

暗自吃驚地回頭,沈衣衣向玄瑟確認,所以說,幸好這卷軸沒有問題,不然她又要闖大禍了?可她也隻是碰了一下而已啊,那個繩子就斷掉了,能怪她嗎?

“原來如此。”玄瑟也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不能給它加上另外的封印,是因為原本就有封印了啊。

封印是誰布下的,他也無法深究,不過為什麽會被沈衣衣破壞掉,是剛剛好到了封印時限嗎?還是因為沈衣衣的問題?

目光不自覺地看向她那圓圓的肚子,是因為孩子?

玄瑟上前,把卷軸撿起,半眯著眼睛,細細的盯著它。

就像是在大眼瞪小眼,彼此鬥著氣場。

突然,玄瑟揚手,一道道黃色影子飛出,貼在了卷軸之上,他低聲冷喝:“雷!”

“哇!玄瑟你幹嘛?!”沈衣衣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隻見卷軸之上,那些黃符閃爍起閃電的光芒,可見的閃電把整個卷軸包裹了起來。

不過,驚雷過後,卷軸毫發無損。

“既然是真的,那就現身。”玄瑟冷漠地把卷軸揚了揚,似乎要把什麽從卷軸裏抖出來似的。

然而,還真的被他抖了個什麽東西出來。

沈衣衣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啊?是一個女人,半透明的,比冬雪她們還要虛無。這副打扮看起來,像道姑,有著一張美豔的麵容,有著披散下來如瀑布的長發,穿著藍白色道袍,手執一書一筆,表情淡若地看著眼前的人。

“禍殤之子,汝,無禮。”

冷清的身影與她這形象十分匹配,那仙風道骨的感覺。

“不要再提這個名字,要毀了你,我有的是辦法。”玄瑟冷冷看著她,眸子閃爍著殺意寒光。

“那個呢,玉玄,你可以叫他玄瑟,說起來,你們名字還有點像。”沈衣衣趕緊打圓場,她也沒驚豔多久,因為本來就有感覺,這個卷軸不會隻是一個卷軸那麽簡單。

玉玄似乎對她的話進行了一下思考,頓了頓,搖頭:“玄之子,汝與吾之緣,隻緣於汝之子。”

沈衣衣一臉懵,啊?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也就是說,你要認我孩子為主?”玄瑟倒是動了,憋眉盯著她,他原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涉及那個世界的事,可如今看來,連守護之靈都有了,看來他是別想避開這個事實。

果然,玉玄對微微彎腰,冷清地回答:“正是。”

“要你何用。”玄瑟哼聲,他可真的不希望,細想,不如把她再次封印算了。

“天機不可泄露。”玉玄依舊冷清地回應他的話,說著又是轉向沈衣衣,“在吾主降世之前,汝為待。吾,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雖然她的話聽起來不直白,但沈衣衣聽明白了,不由暗暗淺笑,放在古代,玉玄興許是個萬事通,可放在現代,那就未必了。

環視屋子內的人影,沈衣衣不由感慨:“我總覺得,我才是錯亂了時代的人。”

伸了伸懶腰,她也沒多在意,反而玉玄的到來,讓她有了更多的自信,以後孩子一定會平安問世。

懶懶地走去洗澡,留下玄瑟跟玉玄慢慢溝通,在走進浴室之前,她回頭再次提醒:“你們好好相處,至少,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吵。”

待她關上浴室的門,玄瑟才是對著玉玄一聲冷哼:“不吵,直接封印即可。”

“汝,不想知吾主為何人?”算是接受了沈衣衣的命令,玉玄直接換了個話題,一個玄瑟比較感興趣的話題。

但玄瑟卻是搖頭,並且冷聲警告:“你要是敢說出任何關於孩子的事,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玄看著他,似乎對他的想法不能理解,為什麽不好奇?難道說時代的改變,連人類的思想都變了?在她上一次遊走人間的時候,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問她以後孩子的事。

“不管是什麽樣的孩子,那都是我的孩子,對那一天的期盼,我可不會允許被打破。”玄瑟不屑地冷哼,轉身隨意坐在一旁,拿出那個裝著淵冥靈魂的小瓶,自顧自思索著要怎麽處理。

安靜的房間內,能聽到浴室內的水聲,還有那夾雜在水聲中,沈衣衣愉悅地哼著的小曲。

這讓玄瑟也不自覺地放鬆了思想,他特別享受這種寧靜。

拿出信紙提筆書寫,如今心情好了,他也就不急著處理淵冥,既然是月姬介紹的熟人,那就把靈魂給她送過去吧。看著小瓶,如果怨氣消散得當,這靈魂落得的結果,自然就是轉世。

如此匆匆地一生,真叫人惋惜,一輩子,似乎有點不夠。

本來在洗澡的沈衣衣,突然打開了浴室門,裹著個毛巾,渾身濕答答的就跑了出來,隻見她手中拿著那‘素流雲’,一臉驚喜:“玄瑟玄瑟,剛才冉玖說話了!”

“你穿好衣服再出來,又想感冒嗎?”玄瑟憋眉,他才不管什麽冉玖不冉玖的,趕緊推著沈衣衣回浴室,親自督促她穿好衣服。

那春|光乍泄場麵,讓玄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本緊張的語氣,漸漸變得冷漠,冷漠地盯著手中的鏡子:“你是說,剛才他們看見你了?”

正在忙著穿衣服的沈衣衣,並沒有注意到他說什麽,隻是隨意地應聲。

卻是聽聞玄瑟一聲冷哼,揚手就準備把鏡子丟到垃圾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