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乾不再白費力氣,既然被綁來,總會有人過來處理,自己何不把精神養足了?!
靜下心來後,韓乾開始疑惑起來,是誰要綁架我?綁架我幹什麽?我有什麽被綁架的資本嗎?
而這些人居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沈峰麵前綁走我,太囂張了吧。
不過,沈總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可是我跟他們又沒有什麽關係,他們怎麽會為了一個外人而費神費力?那麽……蘇奕辰呢,他會著急嗎?
韓乾甩甩腦袋,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似乎來了幾個人,韓乾一個機靈,立刻閉起眼睛裝昏迷。
一個男人打開鐵門上的小窗格,探進來一看,“綁錯人了,不是她!”
然後小窗格被重重關上,密室裏發出震耳欲聾的回聲,外麵的男人繼續說,“看好,別把她餓死了,我先去報告,靠,這下麻煩大了!”
鐵門底部的小窗格又開了,遞進來一碗飯,然後又重重地關上。
那幾個人走了,腳步聲由近而遠,韓乾這下明白了,原來自己成了替罪羊,那麽他們要綁架的是……宋曉琳?
天哪,這幫人瘋了!
且不說綁架,這下也夠狠毒的了,她是一個孕婦啊,怕是一吃孩子就不保了吧,他們存心要害她流產?!
想到這裏,韓乾居然很慶幸他們綁錯了自己,同時,她也非常確定沈峰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蘇奕辰!
她爬到門口,拿起那碗飯,大口大口地吃,既然那人交代了不能把她餓死就應該不會有毒。
她依據自己餓的程度,推測現在已經是晚上,那麽,吃完就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定有一番惡鬥。
艾莎正在自己房間裏,她洗了澡正準備睡覺,忽然手機響起,是一串熟悉的號碼,但她卻沒有存。
“喂,不是跟你說過別打我電話嗎?有事我會打給你!”艾莎很不耐煩地對著電話裏的人說。
“人綁錯了,不是宋曉琳。”電話那頭的語氣很沉重。
“什麽?”艾莎從**跳起來,“綁了那個記者?”
她真該見到宋曉琳昏倒再走。
艾莎手握成拳頭,該死的!她刻意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低低地說,“人現在怎麽樣?在哪?”
“這你放心,人被關著,逃不走!”
“我會被你害死!”
艾莎一把甩掉了手機,手機摔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響聲。
韓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還是一片暗,密室裏很潮濕,她推斷這裏應該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那麽,鐵門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周圍安靜得嚇人,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畢竟是女子,越是在這個時候,內心越發害怕。
原來一個人被隔絕是這麽的恐怖,也許是因為無助吧,她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些關於童年的模糊記憶。
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自從有記憶以來,她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遺棄的,院長媽媽對她很好,三番四次把她推薦給來孤兒院*的夫妻。
那時候的她不知道院長媽媽的苦心,每次不是咬人家的手就是不停大哭,她趕走了所有想領養她的人。
直到考上大學,她離開。
工作之後每個月會寄一部分生活費去,當作是報答。
也許是她冷血吧,隻用金錢當作是對他們的報答。
這次無辜被綁,她除了自認倒黴外也有幾分慶幸,至少宋曉琳母子可以平安。
忽然,外麵有動靜,終於來人了!
韓乾不再裝昏迷,而是想搞清楚這幫綁匪的態度,她直挺挺地站在密室中央,眼睛凜冽地盯著鐵門上的小窗格。
一個蒙著臉的男人探進來看,接觸到韓乾冷冷的眼神時,不禁縮了縮腦袋。他就是在餐廳扮作服務生,卻下錯藥的人。
本來就很心虛,被韓乾這麽一瞪,來人更加畏縮,“你、看什麽看!”
韓乾還沒開得及開口,他就被他身後的人打了腦袋,但是韓乾看不到。
“看你辦的好事!”聽聲音是一個威嚴的男人,“你自己說怎麽處理?!”
耗子哆嗦著開口,“老板,我這不是失誤了麽。”
他拿下麵具,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湊到他稱呼為老板的人耳邊低聲說,“我去查下這女人的背景,看看有沒有利用價值!”
“哼!再出岔子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
聽著外麵兩人的交談,韓乾忍不住破口大喊,“你們是誰?有種出來見我!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耗子沒開小窗格,隻隔著鐵門朝裏麵恐嚇,“臭婊子別亂吠,你給老子乖乖的,自然不會要你的命,否則馬上把你殺了!”
韓乾上前一踢鐵門,“你們這幫混蛋,識相的快點放我出去,我的朋友一定會報警的,到時候你們都要吃牢飯!”
耗子不耐煩地也一踢鐵門,比韓乾踢得還要響,韓乾著實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也不敢再說話!
她以為他們會開門進來教訓自己,但是聽聲音他們好像又走了。
這回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好像在走樓梯,那就應該是往上走,而上麵也有一道門。
她的推斷沒錯,這裏果然是一個地下室。
有地下倉庫,還這麽潮濕,八成就是碼頭了。
而能用碼頭貨倉關人,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綁匪,目標又是宋曉琳,那麽他們應該是沈峰的死敵了,想拿他身邊的女人要挾他?
宋曉琳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坐在沙發裏一直盯著電話,她在等沈峰帶給她韓乾的消息。
“曉琳,”白清茹叫她,“宋曉琳!”
“啊?媽……你叫我?”宋曉琳終於回過神來了。
白清茹坐到宋曉琳旁邊,“你這孩子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跟沈峰吵架了?”
她從來都沒有女兒如此心神不寧過。
“不,我們沒吵架……”宋曉琳低著頭,她不敢麵對白清茹,怕忍不住說韓乾因為自己而被綁架的事,那他老人家的心髒怎麽受得了。